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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游戏·成名 深秋了,空中的风总是瑟瑟的,吹在脸颊上,凉凉的。 长安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纵然已是深夜,火红的灯笼仍旧招摇着,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身影坐在城墙上,一把剑鞘破旧的剑随意地负在背上,双腿搭拉下来,漠然地注视着长安的夜景。 除了馒头,除了清水,除了这身衣服,除了古剑,他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怪人。长安唯一的传奇人物。 弦殇客——夜听魂。 一个杀手,一个有着自己独特风格的杀手。 终于,最后一家豆花店夜打烊收摊,长安街寂静下来,剩下的冷风嗖嗖的穿梭。夜听魂撇了一眼城门旁呼呼大睡的士兵,微微冷笑。随后身形一动,跃下城门。动作轻巧,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踏雪无痕,雪上的轻功。 夜听魂飘然飞舞在半空中,偶尔足微点地,而后又腾空而起。他要去朱雀镇。 就在夜听魂消失在夜色中的刹那,一挂灯笼应风落下,在地上燃烧起来,照亮了半方土地。 是否,又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凋零? 长安过于繁华,致使周边的小镇显得格外清冷。朱雀镇便是如此。不过,小镇虽小,却也尤其的平静,住着的的大多是淳朴的乡民,自然没什么大风大浪。 “啊呀,为什么这儿的人都这么早就睡啊!”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年躺在草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少年神情懒散,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又自言自语道:“就不信真的睡不着!”说着双眼一闭,就着么没了动静,后备一起一伏的,呼吸似已与静夜融合。 半晌,少年的双耳微微抽动了一下,双眼陡然张开。 “嗯……还行,蛮准时的。”少年慢吞吞地站起来,点亮了蜡烛。破烂的草屋还是原来的模样,风一吹就要倒的感觉。只不过,惫懒少年的对面多了一个人。灰袍长衫,乌黑的长剑执于左手,正是夜听魂。“嗯……那个,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夜听魂,男,20岁。长安唯一的传奇人物,贯穿灰袍长衫,使一把上古剑,剑身通体乌黑。哦,还有,职业是杀手。喜欢在三更时干掉猎物,并取走猎物身上财物的一半,若是猎物没有钱嘛,那就将四十两银子与尸体一起埋掉。” “……” 惫懒少年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张纸,见夜听魂没反映,又续道:“再有,你最擅长的是剑术和轻功……我说你麻不麻烦啊……闲着没事和死人打交道做什么,一个杀手就该利落点,没见过什么人杀了人还做些无聊的事情……” “……” "嗯,那个,似乎传言一点夜不假,你真的喜怒不形于色耶!”惫惰少年歪着嘴角,调皮地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唰——夜听魂左手一扬,上古剑直指惫惰少年的咽喉。 “唉,出手这么快,我还没罗索完呢,难道你不想知道……”话未说完,上古剑已出手,刺向惫惰少年。少年丝毫不惧,只见他右手突地捻住扑来的剑尖。轻巧地往身旁一拉,又巧妙地避开了夜听魂颇带杀气的右掌,一个筋斗跳出窗外。 夜听魂身躯一震,能避的过自己一技杀招的屈指可数,这个人到底什么来路?夜听魂欲要出门看个究竟,却猛地止步,嘴角显现出一丝邪恶的笑。 嗖——上古剑已自夜听魂左手飞出,直插向草屋顶部,夜听魂兀自直视前方,以食指做剑,在胸前旋出一道光芒。 驭剑诀! 上古剑本乌黑无光,此刻竟散发着阵阵寒光,旋转上升之时,竟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 轰…… 整间屋子应声而裂,夜听魂腾空而上,在握住上古剑的一瞬,横刺向一个身影。出乎所料。夜听魂的剑尖仅仅碰到了那人的衣摆,遍再无法近得半寸,无奈只得半空收剑。二人双双落地,那房屋也随之倒塌。 尘土飞扬。 “咳咳,天啊……你得剑不用这么锋利吧。” 惫懒少年捏着鼻子不断地咳嗽,仍是顽皮的语气:“我是‘梁上散人’,早说让你慢点打,你……”夜听魂本不愿搭理他,但听到“梁上散人”时不觉诧异万分。“梁上散人,不就是——指派我杀调眼前这人的雇主么?怎么回事?”饶是夜听魂心静如水,此刻也觉得怪异,不禁剑眉微皱。 惫惰少年见此情景,甚觉好玩,打了个哈哈道:“呃,那个……其实也是我出钱雇你来杀人的。” “……” “说明白点好了,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实力如何,够不够将我的名字发扬光大。所以……” “若是我杀了你呢?”夜听魂道。这是今晚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也是杀手生涯中第一次与猎物说话。 “那就只能怪我自己武艺不精。”顿了顿,又道:“既然什么都不行,倒不如死了算痛快。”说完这话,惫惰少年沉默了半晌,似有什么悲凉之事冲击他的心头,不过那悲凉的气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句令夜听魂听得尤其清楚的话语:“明天,我的名字遍会出现再城墙告示上,不出一个月,我定会与你并列传奇之名。”少年又是调皮的一笑,随后双袖一挥,飘然远去。 我定会与你并列传奇之名。 夜听魂眼神空洞,丝毫没了昔日“弦殇客”所应有的矜持。上古剑仍拿在手中,却无比沉重。 也许,太过于依赖了吧。每次的胜利,似乎都只会更加的爱护兵刃,无论伤的有多重,只要看到古剑,都会轻松许多。 “若是没了古剑,我应该……”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夜听魂便感觉有如醍醐灌顶,胸中闷气一带而过。他长吁了一口,突然惊觉道:“谁!” 土墙边,一个灰头灰脸的孩子正欲逃跑,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截下。他看到了,看到了二人的比武,从头到尾。 若在平时,恐怕夜听魂早已下手了,今天是个例外。 “你叫什么?” “小狼……” “想学剑么?哥哥教你。” "好啊。” 夜空是晴朗的,预示着次日的好天气。而那深邃的湛蓝色,却隐藏了些许忧伤。 皓月当空。 五日后,清晨。 夜听魂偶尔经过城门,瞥见了城墙上贴着的追辑令一连八张,夜听魂大略扫了几眼大都是些王府失窃的案子。只不过与其他案子不同的是,这次要追捕的人没有肖像。夜听魂眯着眼睛,一行格外刺眼的字进入视线: 现全城通缉“梁上散人”浪惊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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