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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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杜公武挚友,号称圣手秀士的项天齐。 杜公武以礼相还,道:“天齐兄客气了。” 项天齐与众人打过招呼,道:“小弟因顺道探望一个朋友,耽误了时候。到贵府时,听人说令郎出了事,故而匆匆赶来。不知贤侄现在何处?” 杜公武黯然垂泪,用手一指,道:“项兄请看吧!” 项天齐顺其所指望去,一眼看到已被开膛破腹的杜少峰,大吃一惊。 “什么人如此残忍?竟将贤侄糟蹋成这样。” 韦阳接道:“项先生误会了,这并非凶手所为。是在下为了验伤,才剖开少峰的肚腹。” 项天齐望望眼前的少年,十分陌生,问道:“这位少侠是……” 杜公武连忙接言:“这是敝师弟韦阳,我师叔阳明子的关门□□,奉命前来参加犬子婚礼的。” 项天齐报拳道:“原来是阳明真人高徒,失敬失敬!” 韦阳一笑:“项先生不必客气,晚辈初出江湖,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不敢。韦少侠刚才说为了验伤,才将少峰破腹。但不知是何伤候?” “穿心掌。” “穿心掌?”,项天齐闻言大惊,“韦少侠,你没看错吧?你确定是穿心掌?” 韦阳一指杜少峰的尸体,道:“项先生请看,心脏上三道裂痕宛然,除了穿心掌,恐怕再无第二种功夫能伤人如此。” 项天齐低头细看,果然心脏上三道裂纹,清晰可见。 刹那间,容颜更变,喃喃自语道:“真是穿心掌,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他呢?” 项天齐的反常之举使众人都为之一楞。韦阳心中一动,上前问道:“项先生何以见到穿心掌如此惊异?难道阁下见过这种掌法?” 项天齐叹了口气,道:“不瞒诸位,在下确实见过,而且与习练此掌之人十分熟悉。” 众人听得凶手有了线索,精神都为之一振。 杜公武报仇心切,首先抢上问道:“项兄快说,是什么人懂得穿心掌?” 项天齐略一迟疑,道:“此人虽懂得穿心掌,不过,若说他无故来此杀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那性格急躁的彭海道:“项大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等,那人究竟是谁?” 杜公武接道:“是啊,项兄,倘若那人并非凶手,老夫自然也不会冤枉他,不过是做一查证罢了。” 项天齐点点头道:“项某挚友,终南隐士唐明就精擅穿心掌。” “唐明?”马万春闻言一楞,“老朽与他也有数面之缘,未曾听说他有这种绝技呀!莫非他是天绝真人的传人不成?” “他是否天绝子传人,在下并不清楚,但他精通穿心掌确是事实。只不过……我与他相交十余载,深知他的为人。此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理江湖是非,且多年前已归隐潜修,在下这次来迟,既是顺道去终南探访于他。他与杜大侠父子并无冤仇,又怎会无故相害?项某实在难以相信。” 杜公武沉吟片刻,道:“唐明此人,老夫也有耳闻,并未听说他有何等劣迹。然则,除他之外,世上可还有其他人懂得穿心掌?” 项天齐与韦阳互视一眼,齐齐摇头。 彭海哼了一声,道:“既无他人会使穿心掌,那凶手必是唐明无疑。依老朽看,咱们这就找上终南山去,为少峰贤侄和死难者讨回公道。” 项天齐拦道:“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操之过急。那唐明素行端正,又与杜大侠从无瓜葛,断不会无故行凶杀人。咱们切莫冤枉了好人。” 彭海呼地站起,道:“少峰贤侄死于穿心掌下乃是人所共见的事实,莫非项先生要包庇凶手不成?” 项天齐面上骤然变色,怒道:“彭老这是何意?项某与杜大侠相交多年,岂是那等样人?若是有意包庇,又怎会讲出他会穿心掌之事?” 杜公武连忙阻拦,道:“二位不要争吵,老夫也觉此事尚须从长计议。” 转头向韦阳道:“师弟,你有何高见?” 韦阳沉思片刻,道:“依小弟看,倘若凶手真是唐明,那他的目的或许在于欧阳家,而不在师兄你。” “此话何意?” “小弟到此之时,少峰和欧阳家的人皆已伏尸于地,惟独不见新娘欧阳玉纹,我猜想可能是为凶手掳劫而去。故而大胆推断,凶手所以行凶杀人,目的即在于新娘一人。少峰极有可能是适逢其会,遭了池鱼之殃。” 杜公武点点头,道:“师弟所言有理。只是欧阳铭一介商人,向来不习武事,怎会与唐明那等武林高手结怨?至于欧阳姑娘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更不可能与唐明有何瓜葛。” 韦阳道:“这先小弟也觉奇怪,个中玄机,恐怕只有见到唐明本人,才能明白。” “不错,正如彭老所说,少峰死于穿心掌下乃是不争的事实。不论唐明是否凶手,此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老夫必须亲自上终南一行,找他问个明白。” 项天齐面色沉重,道:“如若唐明真是凶手,恐怕以他的武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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