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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浪客行(原创--新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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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6:30: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锦瑟·浪客行 

此故事纯属虚构(原创)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夜从来没有这么深沉过 

寒露微凉,但划过夜幕时却陡然起了些许寒冰,像是冻结了人的心。 

一个步履有些踉跄的旅人,不,或许称为一名浪客,一个拖着染血利刃的浪客。似乎是靠着刀才勉强行走的。他有些不知方向的前进着,行走在这片被战争蹂躏的土地上,身后滴下了斑斑血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终于,他顿住了,用刀摸索着,像是毫无力气的终于坐下频频的喘气,他所靠的是一桩早已枯死的松木。但这,竟是这块地中唯一的一棵树木,如此荒凉。 

可是这一路逃亡的浪客, 又能怎么会顾及这些。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双眼,发现却是血肉模糊,早已睁不开了。他苦笑着摇头,没想到仇敌的炼黄沙是如此厉害,竟迷瞎了眼。身上或许还有七八条刀伤,可这比起他的心里的伤害或许早已算不了什么。 

他是一名浪客,他所处的雇佣兵团本是势力强盛,可惜三个月前,其余的雇佣兵联合剿杀他们,不过是为了在这样的乱世中有一席之地。他们几十人拼死抵抗,可惜活下来的只有廖廖几人,他的眼被一个手持寒月刀的浪客手中的毒沙所伤。但凭着多年亡命天涯的经验,总算拣回一条性命。 

可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打从战乱起,所谓的生活便是这样。这样凄惨。 

回想自己度过的日子,突然感到伤感受,他知,这感情是不能有的,不然某一天就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倦了,于是,他沉沉睡去,他渴望这一觉过去永远不要再醒来,那样,也就没有痛苦了。 

这个世界,有沉沦的痛苦,也有苏醒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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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5-3 16:31:26 | 只看该作者
二 夜依旧不言不语,越愈发衬得月亮清澈皎洁。 

不知是因为伤口疼痛难忍,还是心中不安,恍惚中,他竟听到,有隐约的歌声,但不是一人的,是很多人的,并且听起来都是女子。 

他不免一惊,虽然听起来是这样,但这样的乱世,谁知不会是追杀他的人设下的圈套呢?他支撑着清醒过来,紧紧的握住刀柄,侧耳细听,以防有什么不测。 

那些女的好像要在这里露营,并生了火,继续唱着那有些闲散又有些轻浮的歌曲。他才明白,这群女子不过是浪人营里的一群流莺。大概是由于战乱,流浪到这里。也是一些苦命之人,他一个男子尚且生存得如此不易,更何况是一群女子呢,而且还是从事流莺这样的事情,可现在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担心什么,自己天亮之后瞎着一双眼又该何去何从? 

唉,他轻轻地叹息,靠着木桩又睡去了。有些事,真的不想再想。 

有几颗流星从天空划过消散了呢?或许是一颗,也或许是两颗,朦朦胧胧地,仿佛看见有隐约的人悄悄地半跪在他身旁,他挣扎着想要拔刀,但无奈全身疼痛,竟无法动弹。那人似是在打量自己,并未有什么动作。 

他警惕地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人好像听他突然说话,惊得后退了几步,但还是试探性的开口我并无恶意,只是见有人瘫倒在这里才过来看看的。 

竟是个女子,他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她的声音却宛若暗夜晨光,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很久不曾这样温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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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9-5-3 16:32:16 | 只看该作者
三、他有些不知所措,努力坐下,忐忑着,不知要说些什么。 

你是士兵吗?女子问他。 

他摇头,不,不是。 

你的眼睛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啊。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吗?独自过活了这第多年,还从未有人这样关怀的问过他。他感觉到女子凑进了他好像在细细打量他的眼睛。 

随后好像掏出了什么,倏而的,似是的有甘露滴进了眼里。 

冰凉而滋润。 

那双眼,那双早就没有知觉的双眼,竟感到了这样的清凉。这是什么,他问她。 

女子笑了,这是能治愈眼疾和外伤的东西,原先姐妹们浪浪到一个叫戈的地方,那里的风沙很大,常常会迷了眼,得了病,随行的婆婆还好知道这种秘方。放心吧,明天一早你就看得见了。 

谢谢你,他真诚的道谢。那,他犹豫了一下,你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流莺”这两个字,心意不怎么光彩。 

谁知女子的声音却显得很坦然,是啊,是浪人营中众多流莺中的一个,在这样的世道生存下去而四处流浪。说到这里好像有些怅然。 

他还未答许,突然间听见了远方有纷乱的马蹄声,而且愈来愈近。那是什么? 

他紧张起来,是寻来杀他的人? 

女子起了身,那他说不要慌张,他去看看,之后便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他紧握刀柄,等待着伺机而行。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吵得沸腾。 

不多时,听得出是女子又回来了,是一群逃兵,战场上下来的,我们打算换个地方露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女子对他说。 

不了,浪客拒绝了,自己遍体鳞伤,眼睛又暂时看不见,如果不幸被杀了就杀了吧,早就看开了。于是他又说,像我这样的人,早死晚死不都是一样。 

他本以为女子会转身离去,谁知她的语气竟略带激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生命怎么可以就这样舍弃,说着,她用力将他扶起,就算是只有一点希望,也要努力活下去。 

他好似感到了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一个刹那,他竟又一次萌生了要为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于是,再不质疑的随她走去。 

那会是生的彼岸吗? 

他的到来并没有让流人营里其它的女子惊讶。这样的乱世,什么事没有?况且,他只是暂时与她们同行罢了。 

伤势确实是很重,若不是那女子不停地与他说话,他可能早就栽倒死去,这就是不幸中的一种幸运吧。 

女子说,现在走过的是一个战火侵略过的村庄,有逃亡的人群,不是很安全,所以决定再往前走,让他再坚持一下。他先是点了点头,便又开始长久的沉默,刚才女子说的景象,他是切身体会过的,还小的时候以为可以与父母稳稳地度过一生,可谁知战争说有就有,父亲被征去做了兵,以后就再没回来,母亲积劳成疾,不久也死了。而自己像牲口一样被卖来卖去,他便是这样长大的。终是做了一名浪客,成了雇佣兵团的人。而现在又成了流浪的人,这都是世道害的啊。 

真是不可思议,这里还留有这样的景色,女子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接着听到了溅起的水花。 

你今晚睡到这儿可以吗?我的姐妹们要往里走一些。女子说。 

他示意知道,摸索着坐下。觉得这里的空气比其它地方要干净得多。 

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确实是幸运。尽管是夜里,那若隐若现的溪流穿过错过有致的石块流泻下去,弯弯曲曲的不知通向何处,而水面上撤着的月色,则是愈加清洌。 

好像静美得连战争都不想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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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6:32:51 | 只看该作者
四、夜像是睡着了,除了偶尔的蝉鸣,还有夜风扶过细叶的声音,竟没有其它的声响。 

浪人失望自己看不到,但他分明感受到了这样的安宁,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宁静了,好像也忘却了伤痛。 

女子就坐在他的身旁,问他,我今后想到哪里去呢? 

他苦笑了一下,哪里能生存就去哪里,天涯海角,四处漂泊罢了。 

女子没有答话,于是他问,那你想到哪去?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有个叫奕合的地方,那里有口泉眼,是可以化解一切烦恼的泉水,虽然我们行走了很多地方,却从来未到过那,我很想找到那水,然后跟姐妹们到一个不再受欺凌的地方,可以平静地活下去。 

可以平静的活下去吗?他喃喃地得复了一遍。是,我相信一定会有那样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不必再遭受欺凌,也不必再为生计而奔波,女子坚定地回答,你说会找到那样的地方吗?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愿望感染了,已心灰意冷的浪客竟也点了头,一定会的。溪流仍在轻轻的流淌,却仍可以显出人们班驳的面容,或许也可以照见其它的一切,却仍是照不到世人心中的尘埃。 

女子显然是很高兴的,又不停地向浪客说了许多有关她家乡的事,还说若是他有朝一日能去的话,一定要去好好看看。 

于是,这月夜便这样过去了。那是暗夜中的炽火。温暖如春。 

当那遥远的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清晨的第一缕光辉照耀了浪的眼,竟然可以看见一丝光亮。 

浪人营要继续流浪了,寻找那梦想的乌托邦。 

现在回想起来,浪人不知道那女子具本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说你要活下去,不要死。 

他答应了。而他的眼也逐渐恢复了视力,那药还真是神奇。 

他问是否还能再见。 

女子想了一下,明年吧,还在这里,那时我们又回到这里了。 


于是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匆匆提着衣裙走过。 

这一年里,他经历了很多难以想象的痛苦与生死,但只惟有女子句你要活下去,他一直记得。他到过她的家乡,可惜那里早已成了荒地,而那泉眼也只是一个传说。 

但他不打算再说实话,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怎样对她说,于是早早地便等在那里,虽然他不知那女子姓名容貌,但他想只要看到一定可以认出来。 

于是 ,他坐在那石块上,耐心地等待。 

然足足等了三天,才有一队摇摇晃晃的游人出现,他们一个个路过他的面前,他看着,却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他着急了,拉住一个年纪较大的婆婆寻问,婆婆仔细打量他,终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要问的人。 

但那妇人推开了他,悠悠的走远了。 

但他还是听清了说些什么。 

她说,那个女子,好像被乱兵抢走了吧。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而已。 

他是不信的,仍是支着刀靠在一旁,闭上了眼。 

他想兴许就像一年前那样,在他闭上眼的时候,会有一个女子蹑手蹑脚的俯在他身旁,看他是死是活。他毫无戒备,甚至忘了这仍是一个乱世。 

所以,他不知四周早己潜伏着伺机很久的仇敌。 

于是安然的睡在了那个暖色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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