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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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刚行得三两步,忽听后方有个洪亮的声音飘然而来:“哥哥且慢走,小弟未入临安城竟先得见哥哥,真是好巧缘分!咱入肆再饮得几杯,叙叙旧如何?”那大汉闻声回头,却未见说话之人,当即明白,此人先以内力发喊,人未到,声先至。待过得一瞬,已有人从道边行来。这人约莫三十岁年纪,通体白衣,肤色也尽雪白,比之女子肤色之白又有不如,似罩了一层严霜,生得一对小眼,然寒光四射,隐隐透出一股阴森可怖之气。待得一会,那白衣人已到大汉面前。眼露笑意,躬身一拜,谦道:“小弟韩阙,哥哥莫是忘了吧?”原来此人正是人称“白袍客”的韩阙,韩阙本巴蜀铁扇门门主座下大弟子,这铁扇门在蜀地威震一方,帮主沈越峰是蜀中大贾,不仅使得一手绝妙的铁扇功夫,更是四川最大的茶商。沈越峰年事已高,专心做了商人,但自恃一手铁扇功夫天下无双,若失传与己手不免令人惋惜,于是广授门人,不惜万金在成都修建沈家堡创立铁扇门,而后二十年间,铁扇门发展迅速,堪堪成了蜀中第一大派。大汉定睛看时,不由得一惊,接着双眉一横,怒道:“我没找上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啦!我的黑风在哪,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快归还与我!”话未说完,那大汉已然提棒攻上,出手便是一招“愚公移山”,力道雄浑,颇有开山劈石之势,但见韩阙向后一跃,似是轻松躲过此招,笑道:“哥哥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大汉见韩阙躲过自己劲力一击,是以不敢冒然再攻,将棒杵在地上道:“我且听你说来。”韩阙哈哈一笑,双手负在背上道:“那日小弟见哥哥坐骑神骏,当世罕见,是以心痒难耐,趁哥哥不注意,暗中借得,是为大大的不应该,本想过得几日便即归还,谁料。。。。。。”韩阙讲道此处却不再说下去,那大汉急道:“却是出得何事?我的黑风现在何处?”语意关切,竟将此马当作亲人一般。韩阙满脸难色:“这个嘛,这个嘛。。。”便似有难言之隐,大汉又急又怒,吼道:“再像这般吞吞吐吐,休怪得我这五毒棍不留情面!”韩阙往后退得两步笑道:“我说,我说,事情说来本简单不过,但这祸事自我闯下,讲出来确又难为情,当真是矛盾异常。”韩阙顿了顿,却见那大汉满脸愤怒,中又夹杂着对坐骑的关切,竟是十分着急。韩阙见如此,接着又道:“那日我借了哥哥神驹,呼驾它快奔疾走,眼见两边树木小丘飞快倒退,当真是当世无双,我正值骑得兴起,突觉背后生风,领口一紧,你猜怎的,我竟生生被人从后面拽下马来,我白袍客韩阙虽武功平平,但三十多年来却也未受这般的奇耻大辱,当时我委顿在地,抬眼看时,那人已骑了哥哥神驹绝尘而去。我想来想去终觉祸是我闯下,该当将此事原委与哥哥说来,且助哥哥一同将黑风夺回,以了你我嫌隙。”那大汉听白衣人如此说来,虽是怒气难消,但听得他话语真挚,确也不假,踌躇了一会道:“此事因你而起,你本当助我夺回黑风,如若黑风无恙,我便恕你偷马之事,可知这夺马之人在哪?”白衣人道:“他夺马时去得极快,小弟并未见其面目,但就凭掷我下马的这一手擒拿功夫,要寻他却非难事。”大汉听他如此说,急忙追问:“你未见其面,却识得他功夫?”韩阙正色道:“‘伏虎廿八式’,何人不知!”大汉听到此处,虎躯不由一震,缓道:“我与少林和尚素无来往,怎的却来夺我坐骑?且说这‘伏虎廿八式’却只慧空,慧清两位大师使得。这二位大师,一乃达摩院首座,一乃戒律院首座,想来是德高望重,好端端的怎会如此作为,实是不合情理。”韩阙道:“这夺马之人却非和尚,哥哥在生想想。”那大汉自言自语地踟蹰了一会,却仍无头绪,急道:“这等事情还卖得关子?你速速与我说来!”韩阙道:“除慧空,慧静两位大师外,哥哥当真想不出还有何人会使这手擒拿功夫?”大汉道:“从未听说江湖上有第三人会使这‘伏虎廿八式’。”韩阙向前一个闪身,已到大汉面前,轻声向大汉耳中道:“我却知这第三人,但此处众多耳目,哥哥且随我来。”说罢二人大踏步向临安城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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