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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全传》,唯一一部金庸后能令我读下去的小说,兄弟们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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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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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6:07: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一回等闲变却故人心
     刚刚立春,北国的天气似乎还没有变暖的迹象,仍旧一般的干燥寒冷。
     寻常人家的大多是门庭紧闭,足不出户的。可是孩子们的玩耍热情没有随着寒冷的天气而衰减!一个个裹得严严实实,在父母的千叮万嘱下夺门而出...小河边,树林中,土堆旁,个个都是孩子们游乐的天堂。
     河里的水还没有解冻,覆盖着寸许厚的冰。在冰面上玩陀螺则是孩子们的最爱,陀螺——一种木制呈锥形的玩具,上宽下窄,以鞭子抽打来为其旋转的动力。在成人眼里不过是个无聊的家什,可孩子们却对他情有独钟,玩的不亦乐乎。陀螺,在官宦富家子弟口中称之为陀螺,在乡野间孩子们则亲切的称他为——“猴”。
     咸店集,位于今皖北带的小镇。镇上人大多以酿酒为生,并以先人传下的“九坛酒法”为根基,以一口古井为源泉,产酒当真是“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人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三国时为曹操举荐,作为朝廷贡酒,一时间享誉海内外。
     时年明建文帝朱允炆在位,密谋削藩。各藩王中饱私囊,滥收重税,其中尤以贩盐酒者为首。帝王不知民间疾苦,因此咸店集大多数人不堪重负,退酒还耕,过着日益清贫的日子。
     当时走贩(又称货郎)甚多,不仅可以逃避重税,亦可躲避兵役。俗话说:十人出征一人还。各地藩王招兵买马,抵制削藩。其中尤以燕王朱棣势大。
     每隔数月,都有一走贩到此,具体姓名不为外人所知。上了年纪的人叫他阿常,年轻人的叫他常伯,年龄相仿的中年汉子则叫他常老哥了。
     光阴荏苒,阿常早已不再年轻。看起来不过五十来岁,头发早已花白,背微弓,脸上横竖的皱纹写满沧桑。风里来,雨里去,也只孑然一身。不知家中尚有老小否,至今安好?
     “叮铃铃.......”一声清脆的驴儿脖铃声划破了沉寂的小镇。
     孩子们听着熟悉的仿若天籁般的铃声,早已争先恐后,蜂拥而至。霎时间,小镇中央雨后春笋般的聚集了数十人,噪杂的人群中顿时充斥着寒暄声,嬉闹声,讨价还价声。
     半晌过后,人们各自捧着淘来的廉价物件鸟走兽散。真可谓来如流水逝如风...
     广场之中还留着些意犹未尽的孩子们,来回翻弄着那寥寥可数的箱底货。
     阿常则靠在一旁树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眯着眼睛,吐出阵阵烟圈混合着剧烈的咳嗽声。
     “常老哥好呀!”一中年汉子径直走向树下向阿常寒暄着。
     “哦,我当谁呢?原来是扬老弟,来,坐坐坐。”阿常站着拉着那汉子的手亲热的说到。
     这汉子名叫扬显川,三十四五岁年纪,中等身材。是镇上的赤脚医生,又粗通拳脚。医术武艺和相貌一般平平,只是为人古道热肠,在镇上有口皆碑。
     “多日不见,老哥还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呀。那咳嗽好点了没?”
     “老毛病了,嘿嘿,咱这一副老骨头到还没那么容易归位!弟妹呢,听说你又要添个宝了,恭喜恭喜啊。怎么不见我那大侄子呢?”
     “你弟妹在家呢,只是有了孩子,人多惫懒。听说老哥要来了,怎么着也得备几个菜儿呀!走走走,到家里喝杯水酒,歇歇脚。”说着话便拉着阿常手,走到广场,去牵那驴儿。
     孩子们也一哄而散,有的还顺手拿他一两件小物事。
     扬显川家系酿酒世家,先辈薄有资产,只是家道中落,到扬显川父亲那代更加捉襟见肘,只能勉强度日。后显川曾随一江湖郎中学了点粗浅医术,来补贴家中。扬家家底虽不殷实,倒还有祖上传下来的一座大院子,虽然稍有破败,倒还可遮风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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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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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5-3 16:08:19 | 只看该作者
     显川父母健在,年逾六十,却仍能下得了田,种的了地。妻子李氏,闺名霜洁,人极漂亮,只是性子执拗,有时喜欢耍点小性子。显川为人忠厚,对妻子小吵小闹到不放在心上,待妻子过后再软言相慰。膝下一子,扬翼表字在霄,人倒是聪敏伶俐,只是为人无甚心机,恐难成大器。
     两人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到了家。朱红大门油漆斑驳,早已现出里面的黄木,铜门把手倒还锃亮,显然登门拜访之人不少。
     “孩他娘,快看谁来了?”
     一言甫毕,门后早已飞奔出一愣头小子,抱着阿常腰道:“常伯伯,您可来了,想煞在宵了。好些日子你都没来了,这一次你可得多住几天,在宵可想你给我讲故事了,唉,课堂的老夫子太闷了,老什么之乎者也,头都听大了。”
     阿常笑呵呵的摸着扬翼的脑袋:“咳咳,你小子想常伯伯是假,旷课倒是真的。来来让伯伯看看咱们在宵长高了没有,唉,还这么瘦,老挑食是不是?就不好好吃饭,看我不把你小子屁股踢成两瓣”
     这时门后转出一中年妇人,年龄虽已不小,但样貌却仍是十分美丽,只是腹部稍稍隆起,看来已有身孕数月了。笑吟吟向扬翼招手:“过年都十四岁了,还跟小孩似的跟常伯伯撒娇。显川,你那死人还不让他常伯进来呀,站门外吹凉风呀?”说罢讪讪不好意思一笑。
     扬显川呵呵一笑:“是是是,常老哥,快进来呀,跟兄弟客气什么?”
     说罢几个先后都进了院子。
     李氏早已备好酒菜,阿常也不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般吃喝,好不自在。喝的酒有个名头——杂粮酒,杂粮酒名称虽然粗鄙,但却集五粮精华,入口甘醇,后劲十足,回味无穷。所谓五粮就是高粱,大米,糯米,荞麦,玉米,寻常农家尽可寻得。只是此酒酿法极其复杂,易出错,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一家一个味也属寻常。后来辗转传到四川宜宾,经过发扬光大成为辉映一时的名酒之一。
     几人饭后,显川和妻子收拾碗筷。阿常被扬翼在后院缠着讲故事。
     后院很是冷清,只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破旧的石凳,空中的残月拉长了后院突兀的几棵枯木的影子。在宵坐在阿常怀里道:“常伯伯你这次要给我讲你的江湖见闻,不要在动不动就讲什么水泊梁山,隋唐演义,早就听腻了。讲的不好,就不让你睡觉喽。”
     “咳咳....好,伯伯还就不信招呼不住你一个娃子,嘿嘿”
     “辽北凤城县位于辽河以北,地处偏僻,却是个极冷的地方。余家堡是辽北第一大堡。从第六任堡主余跃以遮日刀法闻名江湖开始,该堡从此人才辈出,经久不衰。至今传到第十一代堡主余与非,似是更加兴旺。
     故事发生在十五年前,那时余与非还不是堡主,堡主是其父余桐。余与非有一胞弟余与常,其弟天赋极高,早年在长白山学艺,师从天池侠隐商晋南,后又得其家传遮日刀法真传,真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三月初八,一个非常吉庆的日子——余家堡长子余与非和落日牧场幼女杜淼淼联姻。
     杜淼淼自幼和余氏兄弟相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哥俩同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温柔纯真的杜淼淼,只是幼年时杜淼淼和余与常关系甚笃,正因为如此导致了一场家族巨变。”
     说到这里,阿常抬头看了看那弯凄冷的新月,不禁叹了口气。
     扬翼接口道:“常伯伯,后来怎么样了?”
     阿常接着说道:“那余与常在长白山天池学艺的第七个年头,突然接到家书,说是哥哥要成婚了,但是和谁成婚信上但没有说清楚。他虽然自幼和哥哥分离,但兄弟之情还是有的。怎么说总是要去祝贺的呀,虽然那时师傅极力挽留他,说再有半年就可功行圆满了,可师傅还是没有留住他,因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谁知这一去竟是他师徒永别之日,那余与常竟也成了江湖不耻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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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9-5-3 16:08:52 | 只看该作者
     余与常自知若与那人动手非三百招以外恐难分胜负,此时不宜久留。当即运足内力一路疾奔,真是如离弦之矢!那人见余与常去得远了,追赶不及,悻悻的回去了。
     余与常对这一变故当真是打翻了五味瓶——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唉,怨得了谁呢?自己自情窦初开时,父亲看他武功已有根基,便将他送往长白山学艺。谁知一走就是七个年头,以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梦中情人也已爱上了别人。自己虽非肚肠狭隘之人,但遇到这种事又怎能轻易释怀呢......
     唉,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薄幸负心的却是杜淼淼?
     不知杜淼淼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自己,以前的年幼无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又怎能当真?难道真的是——什么天长地久,不过随便说说.....
     余与常一路疾奔,修炼多年的雄浑内力渐渐发力,愈是奔跑,愈是精神奕奕。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只感觉精力弥漫,全身舒泰,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对月长叹,这一声叹息使他终于放下了自己心头多年的重担,从此心中了无牵挂。
     一路下来余与常只顾发泄,没想到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当时正值中夜,四周白雪皑皑,映的天空中的月亮也失去了光彩,远处矮山起伏,天地一片萧条。满心愁苦诉与谁人听?余与常不禁仰天长啸,似奔雷,似虎啸,顿时四周一片寂静。余与常颓然坐倒在冰凉的白雪之中,将头埋向双臂之间。
     该怎么办?照实对哥哥说吧,明天即将大婚,迫在眉睫,现在宾客已然大半到齐,难道婚宴说取消就取消吗?怎么向外人解释,这余家以后还在江湖怎么立足?哥哥相不相信自己还不好说,自己对杜淼淼早有情义,哥俩早心知肚明。不定哥哥会怎么想?
     怎么办?愈是心急,思绪愈乱。好久好久,余与常决定先不告诉哥哥,还是先与父亲余桐商议再说,毕竟老人家见多识广,不像年轻人遇事先自乱了阵脚,没甚主见。想到此节,心中稍稍自慰,虽然仍是难以割舍这么多年的错爱。渐渐眼皮重了,毕竟奔跑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心力交瘁,谁都会累?余与常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就着睡了一晚?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满怀心事又有谁能睡的沉?余与常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行了两遍功,有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了,将家传遮日刀法练了起来。
     遮日刀刀长四尺,通体黝黑,黯然无光。相传一长白山脚采药人上山采药,突天降大雨,采药人躲进一山洞避雨,无意间发现洞中稀有钨铁矿,后带人挖掘,卖给当时辽北著名的铁匠吴百炼。吴百炼帅七十余名弟子,昼夜不停,穷毕生心血,二十三日炼出一把宝刀。后不久吴百炼便已逝世。吴百炼并无子女,其弟子因此为争夺此刀,大动干戈。有的弟子不忍因为一把兵刃伤了同门之谊,便明哲保身,不过问此事。后这把刀亦引起辽北一带江湖人士的注意,有的明夺,有的暗抢。吴百炼弟子不堪重负,终于将此刀在辽北大侠刘如松七十大寿时作为贺礼献了出去。刘如松得此刀甚是开心,大醉之后在弟子面前随兴耍了套刀法。刀法极是煊赫,使将出来如乌云蔽日,黄沙遮天一般,去势威猛,收势沉稳,实是到了刀法登峰造极的境界。众弟子中有一人叫做余跃,既是后来余家堡第六任堡主,此人在众弟子之中天赋最高,用功最勤。暗中将师傅所耍刀法暗中记忆大半,本来武功就高出同辈,这一来更是突飞猛进,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师傅的宝刀。后来刘如松仙去,余跃将记忆的刀法加以精微变化,就是后来传世的遮日刀法,刀名亦称之为遮日刀。
     余与常将那遮日刀法耍了一遍之后,不禁感慨,自己空负一身武艺,竟然在感情这道坎上跌了一个跟头。人生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倒真应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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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吧,总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了吧,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而伤害自己值得吗?
     余与常大步流星的往余家堡赶去,谁知这一去半路上竟然又遭变故?时藩王割据肆虐,军队纪律大多松散,不少兵卒光天化日亦敢行凶。但辽北、辽东一带却还太平。余与常途经一村庄时,遇到几个朝廷兵将打扮的人物,为首一人三十岁上下,身材甚是魁梧,步伐矫健沉稳,双手突兀,比常人粗大近一倍,显然外家硬功功夫造诣颇有些门道。只是帽檐遮住了大半个脸,不知什么相貌。其余几人步法散漫落地轻浮,功夫倒是平平。
     余与常要事在身,不及细想,脚下丝毫不慢,从众人身旁一闪而过。为首那人突然转过身“咦”了一声。余与常心想这群人平时张扬跋扈惯了,不必理他。谁知没去的几步,发现路上一小女孩伏在路上,不知死活。余与常不明就里停下脚步看了看那女孩,发现只是被人重击了一下晕了过去。那几名元兵见余与常看那小女孩,一个个也都驻足向他看去,个个脸上却嘻嘻哈哈,好像跟自己没甚关系一般。小女孩不远处躺着一个少妇,只见那少妇衣不蔽体,全身伤痕累累,一双眼睛几乎从眼眶中迸了出来。余与常走近那少妇,发现颈椎被人施重手击断,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看来是活不成了。
     余与常心下大怒,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公然奸杀妇女,这还有天理么?你大明朝再怎么强横,在这辽河以外地方,倒还不是单你朱家说了算。
     余与常双目圆睁,朝那几个兵将走去,低沉着嗓子说道:可是你们做的好事!
     有一兵笑嘻嘻的说道:唉!哥几个看呀,都说这出了辽河,到了关外,咱们朝廷就他妈的管不到了?啧啧.....看来倒是真的。嘿嘿...
     余与常冷电般的目光从那人脸上扫了过去,那人倒不以为意,说着便走过来便想推搡余与常。
     那人骂道: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吧!老爷们的事,用你一个刁民多管闲事。老爷们寻风流快活,妈的,贼贱骨头,不顺从,到他妈咬了爷爷一口,被我们头儿一掌....嘿嘿,死了也活该。
     说着便一手向余与常肩膀按落。余与常说了句“好,哼哼,很好”待他手搭到肩膀时,顺着他的力往后移了移身子,那人身子不由的被带了过来,余与常突然一个转身,一个肘槌击向那人左胸。只见那人身子陡然飞了出去,哼都没哼一声已然气绝身亡。
     余人见余与常动手杀人,纷纷抽出兵刃,只是呐喊,迫于余与常刚才一招毙敌之威,不敢近身。那领头的向余与常一抱拳说道:不想老兄身怀绝艺,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余与常只是冷笑,并不答话。
     那头领说道:得罪了!说着虎步向前,一个“冲天炮”向前猛地击出一拳,只见拳风凌厉,显然是外家高手。余与常不敢怠慢,向旁侧了一下身子,避开其缨。那头领不待拳劲使老,一个转弯横击了过来。余与常伸手在他手腕处一捺,借力向后飘出,同时一股浑厚的内力涌向那头领手腕。
     余人见自己头领将余与常两拳击退,纷纷喝彩叫好。
     那头领被余与常一按,只感觉手腕欲折,整条臂膀酸麻,登时惧心骤起。退了两步说道:尊驾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之至,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苦苦相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岂不是好。
     余与常心想:虽然这地处偏僻,到毕竟是朝廷的管辖范围内,自己又有要事在身,可不能耽搁,况且已将对方人打死了一个,谋杀朝廷官员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先放一放吧。
     余与常道:好,哼哼,这次也教训了你们一下,下一次若是再犯,嘿嘿,此树便是你们的榜样。说着一掌击向路旁两人粗的白杨树,去势甚缓,只听“喀嚓”几声,枯枝簌簌而落。
     余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均想:这一掌打得大树都动的几分,当真厉害!如不是打在树上,要是打在我身上,看来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要陪那倒霉的郑老二归位了。
     那头领惊道:莫不是天池侠隐商老前辈的雪漫漫掌法?敢问尊驾可是姓余,余老堡主的二公子,余与常余少侠。
     (原来有一次商晋南替故友扫墓,当时大雪纷飞,把故友墓碑都给冻上了,墓碑上的字给遮的严严实实,商晋南随手在碑上一拍,没想到竟把碑给震得四分五裂,原来墓碑早已冻得十分冷脆,怎经得住商晋南的一掌。商晋南倒是十分歉疚,重新替故友立了墓碑。后来官漫天大雪,由此创了一套掌法取名为雪漫漫掌法,掌法柔和绵密,后劲十足,三十三式以守为主,败中取胜,曾以此打得辽北群雄束手无策。)
     余与常倒是有点得意:没想到自己刚下山,竟然有人认得自己。看来师傅的名头好大,收了个关门弟子,倒在辽北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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