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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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顶头也不回,沉声说道:“韩越,快带萧大人走!”说罢向前一步,对着余振冷道:“阁下若想拿到东西,先过我这关再说。”萧大人闻言,踌躇片刻,口中轻道:“丘壮士珍重。”说罢起身,随那韩越朝马匹行去。 余振见状,想要上前阻拦,片刻又拿不下那红脸汉子,当下阴声道:“阁下到底是谁?看你武功路数,不似中原武学,使的什么功夫?” 丘顶闻言冷道:“某姓丘,用的是密宗掌印。”说话间神情一动,猛然暴起,奋力拍出一掌,竟是直朝那茶博士攻去,众人见状无不一愣,不知所为何意。却见那韩越、萧谦已然瘫倒在马匹旁边。 余振见状,不由一声阴笑,忙取剑朝韩越攻去,奈何觉得身子一软,竟提不起半分气力,不由大惊失色,朝那茶博士看去。 那茶博士见丘顶攻来,当下一笑也是奋起一掌,朝那丘顶掌心迎去。双掌相交,丘顶顿觉胸口一滞,忙翻身向后退开。只觉身体绵软,再无半分力气。 那茶博士当下一笑,口中说道:“密宗掌印,也不过如此!现在,你们都走不了了吧。话说回来,能这么顺利,还要感谢这位兄弟。”说话间一指高猛,轻声一笑。径自走到萧谦身前,取过行囊,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有一个精致的铁匣,上面一个封字,当下眉头一紧,收起玩笑之意,缓缓解开封条,打开铁盒,竟是一柄长剑。茶博士当下神情耸动,不住自语道:“原来‘昭陵六骏’的传闻是真的。”说话已将长剑拔出剑鞘,但见剑身三尺三寸,色泽墨绿,轻轻一抚。隐有潺潺水声。不禁动容道:“水之魂魄。水德之剑!”抚摸半晌,方才还剑入鞘。喃喃自语道:“文成公主入藏,果然带走了这把剑。”说罢一看那红脸汉子,又道:“你姓丘,祖上应当是奉太宗之命护送文成公主。那么,应该是‘昭陵六骏’里的人了。这柄剑便是号令他们的信物!没错了”说罢一望天空,叹道:“唐太宗,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便是死了,也要让天下忌讳三分!”众人听那茶博士自语半晌,皆是不解其意,唯独那丘姓红脸汉子神情激动,死死盯住茶博士。奈何身中毒药,当下身体动弹不得,却也毫无办法。 却听那萧谦沉声道:“尊驾是谁?受何人指使?你是否知道此物牵连到底有多大?” 那茶博士沉默片刻,神色已经恢复平常,凝视萧谦片刻,轻声一笑,却反问道:“萧大人,是否识得此剑?” 萧谦闻言略一颔首,当下答道:“水之魂魄,水德之剑,世称‘水魂剑’。乃汉朝淮阴侯韩信家传之剑。”说罢略一失神,看向韩越。那韩越却是双目一闭,神情平淡,不见丝毫颜色。 茶博士微微一笑,赞道:“萧大人果然博学。”旋即话锋一转,复又问道:“敢问萧大人,淮阴侯为刘汉天下征战一生,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萧谦闻言,神色一暗,低声叹道:“被吕后斩杀于长乐钟室,诛其三族!” 茶博士当下笑道:“很好,你又可知此剑辗转落在太宗皇帝之手,为何文成公主远嫁之时,又为何被当作嫁妆送入吐蕃?” 萧谦闻言一震,不知这茶博士是何来历,竟对本朝秘闻知道的如此详细。明明剑已到手,却也不立马离开,当真让人捉摸不透。心知这茶博士说道紧要之处,当下正色道:“其间缘由,萧某自无从知晓,敢听先生赐教。”众人虽说已是瘫软余地,此时听闻当朝秘闻,亦是强打精神,仔细听那茶博士言语。 茶博士伸手一挥,轻声叹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当年文成公主与吐蕃王定婚之后,边陲立即安定下来,一片繁荣景象。太宗皇帝龙颜大悦,不仅皇城之内的珍宝任由文成公主挑选,还下旨全国搜索奇珍异宝,挑选其中珍品,一并当作嫁妆,此事大人应有所闻吧?” 萧谦闻言略一颔首,未可置否。茶博士接着又道:“当时韩家祖上有人担任太宗的近身侍卫,不知什么缘故,便将此剑献了出来,可有此事?”说罢转头看向韩越,那韩越却置若罔闻,不予理睬。茶博士也不为意,又接着道:“太宗皇帝本就是尚武之君,一得此剑,自然龙颜大悦,但念及淮阴侯冤死长乐宫,心中难免有些惆怅。但是身为一国之主,又不能随便替淮阴侯翻案,深思之下,竟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萧谦闻言不禁一奇,当下打断茶博士言语,疑声问道:“还有能让太宗皇帝害怕的事?” 茶博士轻声一笑,径自说道:“唐太宗能杀兄弑弟,逼父退位。如此枭雄,自然无人可及。倘若蛟龙归天,子孙孱弱,他李唐能夺人家的天下,难道别人就不能反他李唐的江山?”说完略一停顿,又接着道:“太宗一想到此,便寝室难安,终于在文成公主远嫁之前,想出了对策,那便是招来身边最信任的六个贴身侍卫,令其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倘若他日王室衰微,无力整治天下,若是有权臣图谋李唐江山,皇室之人可凭此剑,号令这帮死士进行刺杀。到时群龙无首,便也成了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又担心此剑留在皇城,引发宗族之祸,便暗令文成公主将此剑带入吐蕃,并让六人之中的二人随行入藏,一保公主、二护此剑!是么丘顶?”说罢静静的看着那红脸汉子,似是想印证方才所言。丘顶却也无话,同样将头撇向一旁,不做理会。 茶博士当下一笑,接着又道:“太宗临死之际,又命工匠在寝陵前雕刻了六匹骏马,世称‘昭陵六骏’,名义上是悼念功勋昭著的六匹战马,实则是对那六人的一种信任和褒奖。更为了震慑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唐太宗一生,为了李唐江山、为了天下苍生,呕心沥血、穷极思虑。奈何尸骨未寒,天下便成了这幅鬼模样。皇帝昏庸,奸妄当道,把持朝政,藩镇拥兵自重,虎视眈眈。若是太宗皇帝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说罢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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