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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自己的拙作,希望给位看官帮忙斧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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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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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39: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楔子     

“抓不回来,便杀了她。”狄黑箭站在黑暗里,黑暗笼罩了他,他亦融入了黑暗。他就那么黑暗的站着,似一根亘古未曾动摇的巨而粗的黑色而狠厉的箭。

“她,是你的女儿。”羊不凡的脸上满是迟疑,话里透了股不信,帮主怎会下如此命令,羊不凡实在不懂。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要之何用。你可明白!”狄黑箭冷酷的眼眸望了望跪在‘聚义堂’前的玄武护法羊不凡,眼光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狼。

“明、白。。”羊不凡惶恐的垂下头,帮主的心思原不是做为护法的自己能去揣度的,质疑只能让自己提早的走向灭亡。



“嗵嗵嗵。。。”马蹄儿达达向远方慢慢消逝。

狄黑箭站在‘往生台’望着殿外的繁星,侧首听了听远去的蹄声,略抬了抬僵硬的脖颈,径自叹了一口气。



                                                                      一、逃,便痛彻心扉的逃

寒冬腊月,白雪弥漫着白色的天。

马车,孤独、急行在荒凉的雪地上。

她的心苍凉的像漫天的雪和路旁那孤寒的梅枝,雪花伴着梅花,飘舞在寒空中,终滴落于泥泞里,她抖了抖,颤了颤,心儿痛如经受肆掠的狂风割裂。

这便是我的父亲了。

这便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了。

她痛心疾首的默想着,默想着那沉痛的记忆。

她咬牙切齿的怀恨着,怀恨着那位赋予了自己如此命运的父亲,怀恨着她的怀恨。



她感到心很冷,这冷已入了她的骨髓,骨髓都为之冻结。然后,这冻结如同冻结了一切的肢体动作般,只剩下那些冰冷的思想还断断续续着,让她痛苦难受。

这三日来,她已曾深深的想过。

她想过,那晚的聆听,会不会是幻觉。

她想过,那晚父亲的话,会不会只是谎话。

她想过,那晚若是不予偷听,会不会生活一切依旧。

她想得实在太多,现实却残酷在了眼前。她知道她只能逃亡,家已容不下她,她唯能游于江湖。

她想,江湖是豪客游侠的大江大河,鲜衣怒马,一骑绝尘,那便如同每一个夜里辗转反侧的梦,美丽的如同一首绝伦的诗。

侠客。

她苦笑了下,突就忆起每次听陆叔所述武侠故事里,那最为陆叔所推崇的汉子,那个在陆叔闪烁言语里,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命定关系的落魄侠客。

那是一个骑着老马,腰畔一悬葫芦,好使一柄锈劣的如同废铁的三尺长刀。

陆叔的嘴里,他疏懒狷狂,喜好迎着狂风,饮酒,舞刀,杀尘世凶人,抱人间不平。

眼前一片雪景,落雪鹅毛。

她便想着一句“天晴好大雪,能饮一杯无。”,那样的汉子,若是得遇,必与之浮三大白。

三大白!

可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在父亲的余荫余威下逆来顺受,毫无抵抗力的女子。

她发了狠的伤痛起来,痛着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以至于这些痛苦让自己为之痛苦更甚。



那是三天前的子时,乌云正黑,月色朦胧。

窗外有夜枭啼哭的声音。

这晚,狄小白在闺房里翻了许久,寻找一枚耳坠。

小白很烦闷,白日里可是记得青花玉坠戴在耳上的,可现在怎么就没有了,那可是闺房好友何小药多年前离开自己时,送给自己的礼物,有过太多太多的记忆和情谊,是绝对不能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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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5-3 15:40:29 | 只看该作者

白日里似乎在‘聚义堂’里和丫鬟戏耍的时候还在的,小白灵机一现,会不会是落在了厅堂里了。

想到此处,小白越想越觉得可能,既然有可能就马上去找,小白立马套上外衣,开了房门就径往厅堂而去。

出了房门,小白便感知到这初冬的夜的寒,这夜的寒里似乎也浸入了狄府的寒气。

深夜的‘打家劫舍帮’狄家府院似一幢暗黑的巨兽,小白畏惧而匆匆的悄步疾行,唯恐打破了这夜的沉静与清寒,便会像放出什么惊天巨兽似地。

步行经父亲房前时,小白闻听到老父房里有一阵低语,小白好奇的暂时压下了对这黑夜的畏惧。

兴许老父这么晚可能正跟姨娘谈论些江湖秘辛武林旷闻吧。小白想到这,嘴角含了抹笑,悄悄的贴上了如玉坠清河的耳。

“箭哥,小白都已经老大不小了。女大十八变,是该找个有权势的女婿,让我们从她身上讨回点利益了。”这是狄夫人黛四凤的声音,阴恻而尖锐,却又故做着娇俏含媚的嗲声,夜半听来,像一只在寒冬树梢孤枝上努力献媚的乌鸦,小白浑身打了股冷颤。

“她?的确,养女十八,为的便是这一朝联姻壮势。最近几日,‘千禽百兽盟’盟主罗文泰一直想与我帮结下秦晋之好,为他的儿子罗德劳提亲了数次,我看,正好将小白许配给罗德劳,此举一定可以令我帮声威更盛一时无两。”‘打家劫舍帮’狄大帮主狄黑箭语气低沉,低沉的透了一股难言的阴森。

“身披麻袋,头顶青菜,不系裤带。

“自己爱说帅,人见人想踹。”             ----------罗阿劳

那个喜好青楼醉,痛饮忠良血的罗阿劳;那个传言里已娶进三十六室半的罗阿劳,传说里的半室也只是因为纳妾当日,罗阿劳突兀的不愿纳那位孤苦而悲凉的姑娘为妾;那个每一位闺房少女噩梦的罗阿劳。

那么样的人,叫我怎生去嫁!那么样的人,叫我如何去嫁!小白的心哀鸣了一声,如同刺入了把猎刀般难受。

“罗家那坏种小子!小白好歹也是你的骨肉,将小白许配给他,你忍心?”黛四凤依偎在狄帮主的怀里,说着可怜的话,语气里却无半丝的可怜之意。黑暗里,黛四凤的脸被阴暗所侵蚀着,小白的脑海里恍惚间闪现了一只爬在角落等待时机给人致命一击的黑寡妇。

“她的母亲我都能毒杀掉,她,我又有何不忍。”,“我只需要利益,不需要亲情。”狄帮主面色冷酷的说,心里却留了一句未尽的话‘这个骆小冰残留的孽种。’

幽暗的宫殿下,黛四凤偷眼瞧了瞧狄黑箭阴郁的脸庞,嘴角抹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



利益。

她无端的想笑,在这寂天寞地的黑暗里撇开嘴的痛笑和狂笑。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痛苦的捂住了肚子和嘴。

她害怕如果不这样,自己会忍不住冲进房内,质问父亲,质问这往昔自己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她害怕她若真这么做了,也许她的将来便真的只有嫁入罗家那位泯灭人性的罗德劳一途了。

她猛省了省身,强抑制住如狂风巨浪般欲冲口而出的哀嚎和痛苦。悄悄而悄悄地摄了步子,一步一步的反身,静静而静静地走往闺房的方向。

这一路,她每一步步伐都走的异常深沉而重,她的心也在慢慢的深沉而重。

这一路,她走了四柱香的时间,这在平时,她绝对不花半盏茶便能欢娱的到达闺房;这一路,她起了四百五十六个念头,却只是更加坚定了那一个最深的念头:逃。



逃!只有逃!

她拣点了部分衣物、银两、母亲遗留给自己的布娃娃、小药送给自己的花簪、、、、、、她一边捡一边流泪,泪水打湿了衣襟,黏湿贴体,身子冰冻亦毫不动颜。

“小白小姐,你要出去?”“七个矮人”陆七路惊讶的问到,惊讶中却露了股怜惜。眼前的小白一身黑衣,披了个包裹,脸色惨白似雪而毫无血色,站在面前像随时都可能被一阵寒风一场淫雨所击倒,可她的眼神却又是那样的凄厉中透着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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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1:00 | 只看该作者

这么晚,什么事让小白如此惊慌的寻上自己,陆七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陆七路是小白的贴身护卫,他对小白有着一股深深而深深的怜惜和爱意,这爱意甚至远甚于作为小白父亲的狄黑箭。陆七路用自己仅剩的右眼看着刚疾步而来,叫醒自己的女孩。她和她的母亲骆小冰是那么的相似,让他不经意间总有那么一股错觉,错以为站在面前的小白是记忆里多少年前的她。

三十年前,陆七路在闲云谷遇上了逃亡的骆小冰。

那年,她随为官多年告老归田的父亲骆家陈一行车队,行在归家的路途。

那天,正值午正吧,烈日如刀,割裂着行人的皮肤。

那时,他正欲疾行路去赴‘天下第一剑’百草飞与落英山的约会,一场关于陆七路和百草飞的死约会。

那次,他行至闲云谷,便遇着那位自己今生难忘后生难续的女子。

那午,她衣衫残破,狂命而奔,身后缀着闲云谷一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采花含露’凡阿提一伙。他在她痛苦的脸和眼里看到并深深感触到她的痛苦。

他出手救了她,也深深的爱上了她。

那年,雪花正盛。

陆七路正年轻。

陆七路的武器“七手铜矮人”灭尽天下。‘采花含露’凡阿提一伙尽为之歼。他也从她的嘴里了解了她那惨痛的经历,她的家人与归途中全为‘采花含露’众人所杀,老父骆家陈拼死抱住了匪首凡阿提,才让她有了一息脱逃的机会。

那年,他因为她,误了百草飞的约会,百草飞与落英山枯等三日,陆七路终未赴约。百草飞为了这场等候耗尽了心与情,于是惹着了一场与陆七路后来的怨。

也许,多情自古空余恨吧。

陆七路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那一年夜晚,叶孤城里花灯会上,骆小冰遇上了意气风发的狄黑箭,骆小冰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那个深沉如水的狄黑箭。而他却遇上了百草飞,那个命定的克星,那一场爱恨情仇让他失去了左眼,也破灭了一个女人的心。

陆七路沉寂多年的心痛了一痛,想想如今,斯人皆已逝去,空留了自己的万念化作这一肠柔情。

也许,破灭了以往,我还能用一生来守护你,像三十年前守候你母亲那般,小白。

陆七路摸了摸身侧的七手铜人,眼神里充满着对于小白慈父般的爱意,爱意里有着对这场人世的落寞。

也许,人生总是在落寞与落寞的交替中,才能记起往昔那些珍贵而流逝的情窦和年华。



逃,便痛彻心扉的逃出去!。

此时,小白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也只剩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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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自顶一下,如果各位大大觉的还行,或者有一个人顶,小生将继续发后续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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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2:39 | 只看该作者
            顶!!!就是名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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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3:34 | 只看该作者
有大大顶,小生就继续献丑了!!小说是根据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改编的
小说(二)
                                                                           二、打,便铺天盖地的打

“小白跑了?黛四凤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高坐‘聚义堂’上的那个黑黑的汉子狄黑箭。她实在难以确信一向温顺如绵羊的小白,怎会做出离家出走如此出格的事来。

“我已经派玄武护法羊不凡带着他的‘毒苹果’去追了。”狄黑箭一脸沉稳的说。他对‘毒苹果’羊不凡有着绝对的信心,小白毫无武功,身旁也只有一个孤寡的独眼老人相护,羊不凡此去必能取之。

“追不回来了。”黛四凤顺势问了句。

“追不回来,便杀了她。”狄黑箭猛一坐起,眼角一股戾芒扫过黛四凤娇媚的脸,一瞬即逝。



一幢府邸,一所凉亭。

一个老人,一个青年。

亭内一副桌椅,桌上一壶清茶两盏茶杯,一副未尽的围棋棋盘,两人都披着棉衣,在落雪纷飞的天气里,静静的在亭内对弈。

“你真的要去找她。”老人执子沉默了良久,微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里,一脸不放心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只有利用她,我们才能真正的达成目的。”青年泯了口茶,茶香润喉,嘴角便牵起了一股邪意。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万事都得小心。”老人依旧放不下心,毕竟这次,儿子已打算亲自出马。

“我的手段,你应该放心的,我先去安排一下。”青年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站起来向老夫欠了欠身,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风雪未止的亭外。

老人无声的端视着风雪里渐行渐远的的青年,低头再度望了望棋局,心里一阵沉痛和自责。

那样优秀的孩子,却只是因为霸业而囚固在这场看不见的棋局里。也许,他的一生便只是想一夕冲天而飞登万人顶吧。

老人知道,青年被自己心里的那场黑暗的世局所拘固着,无论自己如何的劝诫都终是于事无补,也许便只是给他闯一闯拼一拼后,他才能知道安定的生活才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

其实,每个人生于天地,都何尝不是在有形无形的给自己做下了这般那样小的大的的囚牢,最终将我们自己拘固在这场人生天地的棋局里。



“小白,前面有家酒肆,正好下车,进去歇息会,再做赶路吧。”车外陆叔关切的声音传来。

沉思在侠客与那晚惨痛回忆的小白醒过神,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连日的赶路,养尊处优的小白深深地体会到那种朝一餐夕一餐的痛苦。

小白掀起车帘,歉疚的对车外纵马的陆叔说道:“陆叔,一切,听你的安排。”

这三日来,陆叔用他的江湖手段打点了各种自己难以应付的难题,这世道,原还是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为自己着。



酒肆及进,只见到一蓬“窝着心酒家”的灰布招牌飞扬在白雪里,字照实写的龙飞凤舞,舞动中带着股飞扬跳脱的张力。陆七路看了一眼,不禁为之赞了一赞,端的是一手好字。

陆七路将马车拴好在路桩上,掀开门帘,引着小白走进酒肆。进了门来,陆七路纵眼观去,酒肆里只在角落的饭桌上坐了一个一席黑色棉衣、脸圆的如同苹果般的年轻汉子,左手举着酒杯喝酒,右手兀自把玩着一个苹果。

陆七路引着小白坐上正中的桌上,扬声唤过趴在另外一张桌上哈欠连天的店小二。

“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一副无精打采的招呼道,语气里透了点不满,为这个打扰了自己小憩的老人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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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4:13 | 只看该作者

“来几样店里最拿手的好菜,再割两斤熟牛肉,来一壶烧刀子。”陆七路温和的笑道,抛了锭碎银小二的手里,丝毫不为店小二的怠慢而不满。

“好的,马上就来。客官,你稍等。”小二的脸立马印上了花一般的笑颜,急急的应上几声,便一溜烟的窜到后面厨房去了。



“陆叔,怎么这冷的冬了,还会有苹果了。”小白等的无聊之际,满眼好奇的观察着酒肆,悲痛的心里泛起了股新鲜,‘一壶烧刀子,两斤熟牛肉’这是多少个江湖小传多少个梦里才能亲近的风景。小白似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好奇的打量着酒肆的一切,无意间眼神便落在了灰衣人手上的苹果。

“苹果!”陆七路眉毛一跳,猛抬头,一刹那眼神如电般射向那个坐在角落的青年汉子。

苹果脸,黑苹果、苹果、苹果、苹果、、、、、、‘毒苹果’,陆七路使劲甩了下头,整个身子乃至精气神一瞬间完成了从松弛到紧绷的转化。

“小白,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张,乱了手脚。有陆叔在,一切都会没事的。”陆七路用饱经岁月而粗糙干瘪的手轻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轻声而沉稳的向小白交代道。

“陆叔,你放心,我还好。”小白看了看陆叔满脸认真和戒备的神情,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也许,都是苹果惹的祸吧。



“老板娘,你在搞啥名堂了,怎么还杵在那不动手,客官们都等急了,我都看到我大哥的小、、、、”店小二满脸疑惑的望向背着自己站在厨房阴暗处里一动也不动的老板娘,然后突然住了嘴。小二的脸忽然变得郑重无比,这一瞬间,他的人似乎变得与自己的店小二身份完全不同了起来。他的脸上,店小二固有的嬉皮笑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狼遇上危险的警惕和凶狠。

“你的发簪了。”小二突然毫无头绪的问了句,右手悄悄的拿起了那把夹在各种菜刀、割肉刀、剔骨刀里,显得毫不起眼普通而钝的杀猪刀。

“嗯,额、、”阴暗里的人含糊的答着,拢在袖子里的手似乎动了动。

“你到底是谁?”小二一字一句郑重的问道,每一个字一出口便如同一座山般压向那阴暗里的人。

“我是,要你命的人。”阴暗里的人突然袍袖一扬,千百般青色蜘蛛形暗器向小二散射而来。



“你是‘毒苹果’?”陆七路谨慎的慢慢站起,慢慢走动,慢慢的到了那苹果脸的灰衣人面前,这一系列的动作中,陆七路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灰衣人手中那圆而黑带着摄人光泽的苹果。仿佛只要微微一失神的那么刹那,这枚苹果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灰衣人站了起来,右手动了动,眼眸一瞬间迸出一道凄厉的光彩。

“‘七个矮人’,久仰大名。”灰衣人开口只说了一句,然后猛然动手。



“动手了?”老人罗家陈坐在议事大厅‘飞禽堂’堂里,向着立在面前的儿子罗德劳问道。

“呵呵,差不多,蜘蛛快要上岸了。”青年英俊的脸庞总有股令人震慑的邪气。

“蜘蛛,恐怕还远不是‘七个矮人’的对手。”老人疑惑的向自己的儿子问道,他对自己手下的‘五色蜘蛛’青白蓝绿无,还是有相当的自知之明的,毕竟‘七个矮人’三十年前便已成名江湖,绝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青白蓝绿无,他们的确还不够,我只是用它们作引罢了,引出最后的大鱼。”青年默默的笑道,“让他们适当的打乱下狄黑箭的布阵,与我们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人沉默了下,抬起头望了望堂外下了几个昼夜的雪,空自叹了一口气,这雪还得下多久。



老人叹气的那刻,“打家劫舍帮”里一所下人居住的屋院前,一个五十左右蓬头垢面的老妇人也抬头望了望天。

老妇人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微侧了侧颈,望着天空上的白色的雪花发着呆,白发垂过耳鬓,便现出了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

那是一条几乎贯满右脸的伤疤,从嘴角一直斜拉到耳跟。刀疤的颜色显示着他残留在妇人脸上的岁月,却该也将近有一二十载的光阴了吧。

老妇人就那么望着雪花,那神情如同望着自己的孩子般专注而深情。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妇人眼角的鱼尾上滚动着,似一颗欲撵平妇人脸上风霜的珍珠,却最终也随着风雪无力的滑落在冰凉的地上。

生活,本便是慢慢憔悴的过程,岁月,本便不是一滴泪一个人一场生便能追回的。

老妇人坐在檐下,却越发的显得老而荒凉。



打,便铺天盖地的打。

小白第一次见到了江湖的武斗,脑海里却是突然闪了这么一句。

小白的眼里是满天的苹果,在苹果的雨滴里,犹自有一束青铜色的影子,像一道划破长空的惊鸿,傲然而潇洒的游动着。

原来这就是江湖。小白落寞而恨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倏忽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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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支持新人新作,能改编白雪公主,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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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
                                                                                  三、活着,我的心里只剩活着

出手,灰衣人已出了手。

灰衣人手中的‘苹果’已不见。

陆七路马上发动。

视线里,一个‘苹果’飞来。

这枚‘苹果’却不是能让人吃的苹果,这是一枚杀人的苹果“毒苹果”。

陆七路“锵”的一声,像拔一把刀般拔出负在背上的七手铜人,陆七路的七手铜人重七十七斤七两。

很难想象,一个已五十多岁的老人,使出如此般重的武器却像使着一片鹅毛般轻盈。

陆七路虎喝了一声,然后猛一朝那飞来的苹果扫去,抱着如同面前就算有座巨山般也得将之扫塌的气势一往无前的扫去。

扫,飞扫。

铜人扫中‘苹果’的前一刹那,一件异变陡然发生,一丝轻微的指风飘过,轻轻的点上了‘苹果’。

然后,炸。

苹果炸成无数如苍蝇般细小的粒,四散,速度更胜,然后全部击中(进)了陆七路的身体。

陆七路怔了怔,身子颤了颤,随之就像巨山坍塌般轰隆倒在了地上,铜人兵器却仍紧紧的握在手里。

“哈哈,有些苹果是接不得也打不得的,更何况是我‘毒苹果’的苹果。”灰衣人见奸计得逞,一脸狂笑道。

“‘七手矮人’枉你一世英明,却不知我的‘毒苹果’暗器的厉害。”灰衣人望着这江湖成名多年的豪客躺卧在自己面前,不无得意。“你老了,这江湖你们老一辈,是慢慢得留给我们这些新生力量来取缔的,哈哈哈。”

“你是‘毒苹果’羊不凡?”陆七路痛苦的躺在地上,痛苦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狄黑箭派你来的。”

“不错,我就是羊不凡,教你死也死个明白,狄老大是铁了心要抓小白回去的,你太过多管闲事了。”羊不凡戏谑的像是一头吸血的狼,在倒下的猎物前,好整以暇的品味猎物沦陷时的那种从脸到心的痛楚。

“可我不懂,‘打家劫舍帮’的暗器一向都只是以单件为主,绝无这种将千万片的微粒暗器组合成‘毒苹果’的技术和手段。据我所知,这种将万千暗器组合成一种,战斗时随着战况发展,即可使用组合暗器又可将组合暗器分碎成千万片使用的技术,只有罗家的‘碎石成沙’这一门专门用来锻造暗器的技术才能制造出来。”陆七路满脸惊异的问道,“若不是我对狄家的大小巨细了若指掌,也不会轻敌遭你的暗袭。”

“你的暗器又怎么会有这种变化。”陆七路嘶哑着喉咙急问。

“因为我的指风击碎了暗器,我的苹果绝不是什么狗屁组合暗器。”羊不凡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厉声急色道。

“不对,你的‘一指疯’指法绝对做不到,如这般精密的暗击将暗器击碎的如此均匀还能让之威力更胜。

“初时我早已料到你会暗袭‘一指疯’,在你那道指风发出的时候,便做了防备,却不知这道指风原来只是打开暗器的机关,而不是袭向我。”陆七路缓而慢的一句一字的分析着羊不凡的武功,彷如自身已成了发暗器时的羊不凡。

陆七路猛扬了扬头,挑了挑眉:“对,就是这道指风,‘毒苹果’上一定暗藏了机括,你的指风击上了机括,然后‘毒苹果’分碎成千万片,如此我才上了你的当。”

“陆七路果然不愧是陆七路,我只露了这么一手,你便宛如亲身使过我的暗器般如此明晰透彻,真叫人佩服。哈哈。”羊不凡微触了触眉,本来圆如苹果的脸上骤起了一道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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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暗器绝不是狄家能有的,就连罗家内部都对此种暗器讳莫如深,唯恐泄漏制造方法壮大他人。你又岂能如此轻易得之。”陆七路沉眉深深的思考,突然想到一件最不可能的可能来,“难道你是、、、、、、”

陆七路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一道人影已扑向自己,半空里一声怒斥传来。

“你的话太多了,我也不想再听你的胡言乱语了,留着给阎王说去吧。”

羊不凡痛怒惊怒震怒。

自己为了快速制敌露了这手深藏多年的暗器秘密,马上便被这老奸巨滑的老人猜测到如此多的秘密来,实在留他不得。

羊不凡的爪已快及近陆七路的喉咙,眼里不禁泛起了得意,幸好此人已受制于我。

杀了此人,我羊不凡的大名,必将更胜从前,那个隐藏在深处的主人面前,我亦能获得嘉赏。

羊不凡的爪抓向陆七路的咽喉,这一抓,势必要撕裂喉咙而不回。

如果撕不裂了。



千百只青蜘蛛向小二扑面而来。

“千禽百兽盟”里有一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组合杀手‘五色蜘蛛’ 青白蓝绿无:童青霍、,上官白雪、谢蓝姿、崔绿浓、水无姬。

这是五个女人,五个以手段惨烈而闻名江湖的女人。她们以玩弄毒药为本领,她们同是江湖隐秘邪派‘蜘蛛门’的同门五兄妹。

同样的善使师门秘传蜘蛛功,同样的以心血喂养的蜘蛛为武器,出手时千百只蜘蛛同时掷出,然后在蛛影中暗伏下师门绝技“蜘蛛掌”,中掌者往往痛不欲生七窍血流尽止而死。然则这五人虽同使用蜘蛛,却互相明争暗斗,于是各自练出了不同毒性的蜘蛛。

‘青蜘蛛’童青霍的毒取源于尸体上的尸毒,由于尸毒常常呈青色,久而久之,青蜘蛛便被染成了青色。中此毒者,浑身皮肉一寸寸腐烂,若无解药,便如同尸体腐烂般,经七天直至尸毒腐烂上心脏而死。

这样的女人绝对不好惹,这样的蜘蛛也不是能轻易触碰的。

千百只蜘蛛铺天盖地而来,小二已无处可躲。

他没有躲,也没有逃。

他只做了一件事。

拔刀

杀猪刀。



撕不裂如何。

那便只能为人所撕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撕人者亦同样如此。

那么羊不凡,陆七路了。

羊不凡此刻便已感受到那种身体将被撕裂的痛苦。

一个巨大的铜人锤击在他的膻中穴,一条巨大的黑影矗立在他的眼前。

陆七路!

‘七个矮人’。

羊不凡震惊、恐惧。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羊不凡声嘶力竭的咆哮道。陆七路明明已中了暗器只剩半口气,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暗算了自己。

陆七路脸含笑,轻轻的解开腰带。

然后一抖,地上落满了暗器残渣,一件乌黑的甲衣披露了出来。

“‘乌甲宝衣’!西门世家的传家之宝,怎么会在你的身上。”羊不凡痛恨的说道,若不是这件刀枪不入的宝衣,自己也不会落到反暗算的下场。

陆七路的眼神有了一股悲伤,这悲伤在他那苍老的脸上是如此的生动,以至于杀人如麻的羊不凡都能体会到这悲伤后面的痛楚。

陆七路轻轻的像是害怕语气稍重便会唤醒沉睡的记忆般轻轻的说道:“因为我认识西门庄主西门棰血,他是我的朋友,老朋友。”

“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陆七路从一刻的失神中回转了思路,那丝悲伤也像以往一样埋葬在了记忆深处。“你现在已中了我的铜人锤击膻中穴,武功尽毁。再也做不得恶了。”

“你是罗家的人?罗家有什么阴谋?”

“哈哈,如今我武功尽毁在你的手里,你也别想逼出我的话了,我死也不会让你知道我的秘密的。”羊不凡眼色尽赤,嘴角溢出大量的黑血。“我死了,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陆七路望着羊不凡浑身痉挛的抽搐着,一句话也不再说。

人死了。

还有什么话可说了。



没有话说。

那边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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