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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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笑了,很开心的笑了,笑得那么天真烂漫。应渐离也笑了,依旧毫无防备。 但他背后的小贩并发暗器,他身前的孩子也并未发出袖箭,那孩子只是笑着,说:“谢谢大哥哥。” 应渐离笑了,他的心结一解,笑得和煦如春风。 春日的阳光照在应渐离的身上,却投出了三个影子。 应渐离身后一个马贩,牵着一匹带剑的马,站在应渐离身后。 应渐离的剑,应渐离得马。 那马贩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两个?”“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应渐离笑道。 马贩道:“你刚从九死一生的险境中逃脱,你为什么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应渐离道,“九死一生又怎样,若九死一生后的人便要怀疑一切,这世界岂非太悲哀,太无趣了。他们,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老实的小贩而已。” 马贩道:“若是以前的你,你会杀了他们。” 应渐离接过长剑名马,长笑而去,道:“所以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我是应渐离!” …… 应渐离纵马到了竹林。竹林无雨,却仍有血。 司马高的血又溅了出来,高徒的剑又一次划过了他的身体。 “铛”应渐离一剑分开了二人。 司马高踉跄后退,一跤摔倒,大口喘着粗气。 高徒冷冷地看着应渐离,说:“神鹰堂内部之事,请朋友不要插手。” 司马高此时突然抬头,道:“兄弟,别走,神鹰堂与左家庄有阴谋,你一定要……” 司马高的声音戛然而止,脑后已有一柄长剑削落。 应渐离没动,看着血溅长空。 高徒冷冷地看着应渐离。 应渐离笑了,说:“三堂主城府够深,左庄主心也够狠。” 高徒脸色徒变! 应渐离道:“这场神鹰堂的风波,应是三堂主整出的,是吧?!” 高徒脸色惨白,道:“你便是李剑英?!” “不是!”应渐离道,“可他们依然会抓我,毕竟,江湖上少有人识李剑英。况且,一场恶战后,毁容说法也不为过。三堂主只要找到一位有地位的人证实他确确实实‘大义灭亲’了就已足够,坐稳神鹰堂便已足够。二左庄主,就不好说了……” 应渐离还摇了摇头,作深思状。 高徒却已在颤抖,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应渐离,应该的应,高渐离的渐离。” “是不是,那个死得很惨的高渐离的渐离?”声音温和,却又冷傲。 这当然不是面无人色的高徒的声音,绝对没人这样想。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马贩也有这种声音。 那个马贩手里还牵着马,还是应渐离得马。 “不,是那个在燕市中与荆轲击筑为乐的高渐离的渐离。” 应渐离的声音也很温润,温润如天,质地最硬的玉。 高徒突然动了,手中长剑如惊鸿一般刺向应渐离。 应渐离没动。 高徒还是死了。 马贩动了。 马贩说:“你不杀他,他可不领情。”“他不会伤得了我,你何必杀他。” 应渐离牵过马,从马而去,他什么也没问。 那马贩是什么人?为什么总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说些不该说的话,做些不该做的事?他没问。是不是他已感觉到此人是谁…… …… 夕阳,古道,西风,瘦马,应渐离。 古道通往咸阳,于是应渐离就进了咸阳。 咸阳有座茶楼,茶楼上经常有很多人喝茶,应渐离也在喝茶,只是他的手中却一直握着剑。 他在等人?他在等谁? 他刚刚听到有人说李剑英已将至咸阳,他知道,无风不起浪。 “嗒、嗒……”一骑快马疾驰而至,背后,跟着三名劲装大汉,大汉们骑的,也是健马。头前马上的人不是个大汉,是个女子。 女子从马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在茶楼二楼。 应渐离也在二楼。 三名大汉勒住缰绳,也齐齐跃上二楼,反手一刀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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