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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高佗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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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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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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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8:03 | 只看该作者
不多时,十几个壮汉涌了进来,他们个个虎背熊腰身手干练,一看到主人遇刺无不目眦欲裂,纷纷掣出兵刃。一个汉子挥舞单刀抢先扑上,猛劈过来。其余人等也在旁抡枪使棒,左右夹击。

白秋痕暗里十分焦急,他正在打通萧雨裳巨阙、膻中、天突等要穴,眼看功成怎可半途而废,不得以只好以左掌应付这些人的狂攻猛打。

“嚓”的一声,白左肩被单刀砍中,登时鲜血长流。他咬牙苦忍,疾飞一脚踢在那人胯上。

那使刀的汉子向后一个趔趄,不顾痛楚更疯的狂反扑过来,猛的一刀劈出,直朝白秋痕面门砍来,白秋痕被其它十几个人的内力束缚着,一时半会闪避不开,若被这刀劈中势必脑袋搬家一剖两半,电光石火间,白萧二人合力冲破天突穴,萧雨裳这才得以发声喝止道:“住手,都别打了。”

十几个人闻声都停了下来,而那把催魂夺命的长刀刚好停在白秋痕的鼻尖上。

众人相顾茫然,只见带头的汉子跪地道:“少主,属下保护不周,请您处罚。”其余人一起跪下,齐道:“请少主降罪。”

萧雨裳有气无力的道:“大家都起来吧,我很好,没什么事。”转头望了白秋痕一眼,问道:“你伤的怎样?要紧吗?”

“没事,一点皮外伤。”

“胡堂主,你身上可有金创药?”

“是”

胡泽起身从怀里摸出药粉,迟疑了一下递给白秋痕。白秋痕却看也不看,并不接药,他自行点中穴道止血,又撕下衣服上的布条将伤口包好。

胡泽老大没趣,尴尬的将药粉收了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碍着萧雨裳的面子才没有发火,他低声询问道:“少主,不知这位是?”

萧雨裳道:“他叫白秋痕,是我的…客人,这是一场误会,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众人这才释然,但心里仍然纳闷“这位客人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从未有人通报过?”心里虽这样想,脸上却不敢流露任何怀疑。

胡泽忽然贴近萧雨裳耳旁低语几句,萧雨裳听后咬住下唇,俏脸煞白,挥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众人一一退去,暖阁内只剩下萧白二人。白秋痕刚欲张口询问“你的伤不碍事吧?”哪知萧雨裳出口问的也是这一句。

白秋痕答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刚才的事,对不起。”

萧雨裳面无表情的道:“你没有对我不起,反而适才出手救了我,不过你别指望我会感谢你,冥冥中我助你脱出牢狱,虽然被你误解,那也没什么,大家两不相欠了。”

白秋痕早把刚才的怨气抛到九霄云外了,不好意思的道:“你这样说反而是我欠你的,前后两次都是你手下留情,才保我周全,我不知该怎样感谢才好。”

萧雨裳明眸一亮“你如果真的这样想就不妨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能办到吗?”

萧雨裳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能办到。带我去「竹溪斋」,就是你的住处。白琴师,你说好吗?”

白秋痕怔怔的望着她,一见到她那双凄美而又明澈的眼眸中深藏着的恳求之意,他便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绝。

于是在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时常在绿竹中弹琴的落寞男子,他有着孤独的背影和沉重的叹息,他的心比之远山深谷更加空荡。不过是个有琴声的地方,到底还有什么特别的魅力那样令人值得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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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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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8:33 | 只看该作者
竹溪斋位于建康城南郊,有着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清幽宁静、人迹罕至,置身其间,仿佛步入隔绝尘世的桃花源里。

白秋痕、萧雨裳等七人踏上溪水上的石桥,远远的已望见了林翳掩映中竹溪斋屋檐的一角。
渐行渐近便听见一缕恬静悠扬、舒心平和的琴声自斋内飘扬而起,听者心中无不升起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暗暗佩服操琴者的高超技艺。

白秋痕皱着眉头,暗想“到底是谁能有这么高深的琴技?竹溪斋内恐怕没这样的高人。”他略一侧头便瞥见萧雨裳唇角抿起的似有若无的笑容,她看上去好像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更像是未卜先知,早已算计到了。

白秋痕几次都想张口询问,哪知萧雨裳象是有意回避似的,一路来既不和他说话,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嘀咕一声“女人啊,大小姐脾气都惹不得。”

众人走近竹溪斋的院门,见门口不远处停放着一座小轿,四个轿夫正垂手等待,来访者是谁呢?


白秋痕疑窦重重,第一个率先迈入斋内,向内望时,猛然间恍了恍神,眼中所见的是一个素衣紫裙的清丽女子正悠然的弹琴,她冰肌雪肤、容光照人,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举止间更显现出大家风范,不愧为寻芳院的头牌,此女便是白秋痕朝思暮想的甄文织。

待众人进入草堂,甄文织便停了操琴。幽幽起身向来者们裣衽一礼,萧雨裳等人纷纷回礼。
白秋痕下意识的整了整帽子和衣衫,有点口吃的道:“甄……甄姑娘,你……你怎么有空……芳架驾临我这里的?我的小僮没有对你照顾不周吧。”转头吩咐道:“信儿,给甄姑娘再换一碗茶,还有给其它六位客人看茶。”

小僮黄崇信十三四岁年纪,一张圆脸蛋俏皮可爱,之前一直呆呆看着甄姑娘优雅的弹琴,都看得入迷了。听到白秋痕的使唤,这才醒过神来,连忙答应,麻利的给大伙端茶去了。

甄文织道:“白公子太客气了,织儿这次不请自来,还望白公子不要见怪。”

萧雨裳忽然浅笑道:“某人恨不得你天天到他这来,最好常驻不走,那便是遂他心愿了。”

白秋痕脸上一红,正待狡辩几句,甄文织已接口道:“雨裳妹妹,你瞧你换上了女儿家的衣服多漂亮啊,丽质天生、貌美如花,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张嘴巴可还是那多情郎‘萧公子’的犀利风格,看在人家那几日天天只为你一个人弹琴唱曲的份上,放奴家一马还不行吗?”

萧雨裳耸了耸香肩道:“既然甄姐姐这么软语相求,那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咱们还是说回正事吧,那部琴曲便请眼前这位高人指点一二。”说着眼尾扫向白秋痕。

甄文织正色道:“正是。白公子,织儿有一事相求,我这里有一部极为高难的琴谱,我和雨裳弹奏后都感到十分晦涩,不明其意,白公子能否一展技艺为我们传道解惑?”

此时白秋痕耳内嗡嗡一阵响,那句“那几日天天只为你一个人弹琴唱曲”不断盘绕,心里面酸酸的,正不是滋味,“雨裳明明是个女孩子,我又为什么喝这没来由的醋?”左思右想中便听见甄文织要邀他弹琴,不禁抓耳挠腮的道:“我,在下不过是一个做琴、调琴的小匠而已,只是略通音律,哪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

萧雨裳似笑非笑的道:“白琴师,现在可是甄大美人亲自相求,你想想人家金口难开,折磨有诚意,你还忍心拒绝吗?”

甄文织美眸望向他,满是期待之意。

白秋痕的脸上更红了,搓手道:“既然如此,小子便献丑了。如弹奏的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勿见笑。”

此时,信儿已给众人准备了茶点,悄悄的退了出去。

白秋痕从甄文织手里接过琴谱,慢慢坐在他的爱琴“雏音”前,双手轻抚着琴弦,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这才依照琴谱上的旋律弹了起来。

所有人仿佛瞬间穿越了时空一般,一阵难以描述的空灵感带走了众人的思绪,不得不承认就连白秋痕自己也渐渐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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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9:21 | 只看该作者
『章五    解围』

琴声既没,久久才响起一片掌声。

胡泽道:“白琴师如此琴技却不向世人展现,可惜埋没了人才了!”

甄文织轻声道:“白公子一曲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织儿受教了。你弹奏的每个音符都那么饱满圆润,层次鲜明,实在难能可贵。”

萧雨裳问道:“除了音符的美妙外,白琴师可有其他体会?”

白秋痕皱起眉头,微微摇头道:“其他……没什么……”他抓起琴谱前前后后的又看了一遍,道:“此曲除了音调时高时低外,弹起来的确感觉怪怪的,好像令人回想过去,又像是看穿未来……嗯,不过倒也有一点影子似的。”

“影子?是什么?”众人齐问

“后面的影子清晰一些,好像是有很多面旌旗、还有白马,还有……噢,没了。”

萧雨裳微笑不语,瞥了白秋痕一眼,一个念头飞闪而过,但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会……”,她不愿再想下去,便转身来到窗前眺望院外的风景,阳下几盆绿菊盛放,清香宜人。花儿如昨,恍如三年前的情景,她轻轻叹了口气。

甄文织抬头望了望门外的日头,见已近午时便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回寻芳院,不能在此久留。白公子,下次奴家还会来向你请教,请到时不吝指导啊。”

“哪里,甄姑娘才是此道的大行家,小子这也是误打误撞而已,甄姑娘但有所求,在下无不从命。”白秋痕目送甄文织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落寞的收回目光。

萧雨裳等人也要跟着告辞,忽然胡泽和手下几人脚下一软,纷纷摔了下去。“哎哟,怎么头好晕啊!”

“少主,我们中毒了!一定是姓白的这厮动了手脚……”

萧雨裳这才反映过来,头中也是一阵眩晕,不由叱道:“白秋痕你到底搞什么鬼?想绑架我们吗?”

白秋痕一脸愕然,解释道:“绝不是我干的,我们被贼人暗算了。”心下奇怪“是谁下的毒手?怎么我没有中毒的反映?”


正在众人迷茫不解之时,就听见“哈哈哈……”一阵长笑声起,从院子外走进来十一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道士,身着黄色道袍,背上斜插着一把拂尘,走起来路来一飘一扬的,摆动的频率恰如他下巴上的那丛山羊胡子。

胖道士的一双圆眼精芒晃动,笑眯眯的从白秋痕、萧雨裳、胡泽等人身上慢慢扫过,当看到他们虚弱无力的样子时,眼里泛起兴奋的光芒。他悠闲的挥了挥手,立刻在他身后的那十个大汉迅速散开,严阵以待地将地上的众人看管起来。

这些大汉个个身手敏捷,动作干练,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护卫人员。他们清一色的灰衣长袍,笼冠乌帽;更奇怪的是他们每人脸上都戴着面纱,只露出他们那一双双冷厉的目光。

白秋痕暗暗沉住气,脑子飞转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他冷淡的问道:“这位道友,我和你素未相识,又无冤无仇,不知今日不请自自来,到底有何赐教?”

胖道士哈哈一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此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参看参看白琴师你演奏的那本琴谱,顺带切磋切磋琴艺。如若你不答应,那眼前这些人恐怕就难保了。”他话音刚落,但见灰衣大汉们纷掣出兵刃,一把把明晃晃的腰刀抵在各人要害处,霎时间,室内寒气迫人。

白秋痕冷冷一笑,道:“道长此言差矣,第一,这琴谱不是我的,你想从我这拿去参看,我如何做的了主?第二,我这人有个怪脾气,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弹不了琴,十个音符有八个不在调上,这个坏毛病你便是把我杀了也没用。”

胖道士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尖指在白秋痕咽喉上,森然道:“那你告诉我,现在琴谱在谁那,你要怎样才肯弹琴?别给我耍花样,否则道爷一剑取了你性命。”

白秋痕闭目养神,淡淡道:“这个得让我想一想,找回一些弹奏的感觉。”

胖道士脸上虽挂着笑意,但眼里厉芒一闪,眼看便要动手。便在此时,萧雨裳正色道:“牛鼻子,你不是想要琴谱吗,就在我这里,你若要乱来,我立刻毁了它,谁也别想得到。”

胖道士鼻子一歪,大声道:“死到临头还敢来威胁我,看来我不大开杀戒,你们是不会听话的了。”

萧雨裳微微一笑道:“好啊,你杀啊,你杀掉一个人我便撕毁一页,看我们谁划得来。”

白秋痕突然睁开眼,不耐烦的道:“胖道士,你别吵了,我现场弹奏一曲便是了,至于是否给你拿去参阅,可以再商量。”又转头道:“雨裳,你把那本琴谱拿过来,我想问你为什么最后一页上的谱子都用朱色笔划掉了,那个蛇形的符号又代表什么?”

萧雨裳皱了皱眉,虚弱的走到白秋痕跟前,将琴谱翻到最后一页,道:“这个符号我想了很久,好像也是一串音符,却难以琴上确切的找到它。”

“对了,我猜了一会这个符号所代表的位置,应该这样弹奏……”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拂上七弦琴。异变产生了,只见白萧二人所处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暗门,他们二人向下一翻,不见了踪影。

胖道士一直在旁严密监视,长剑不离白秋痕和萧雨裳左右,眼见异变横生,右臂一挺,刺中白秋痕肩膀,同时伸出左臂想要抓住萧雨裳将她拽过来,但终究慢了一步,“嗤”的一声只撕下她衣袖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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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迅速关闭,白萧二人身子急坠,又顺着一个斜坡滚落而下,两人在这剧烈地翻滚中不自觉的搂在了一起,直到坡面变得平缓才停下势头,他们的姿势是一上一下的紧拥着,黑暗中除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白秋痕抱着身下香软的娇躯,一时间脑中混乱成一团,不知该立刻起身,还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姿势才好。对于他来说最辛苦的莫过于内心深处的一番挣扎,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想低下头与怀中人一亲香泽的冲动。

气氛凝固了起来,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只有两颗心的心跳声愈加清晰。

忽然萧雨裳觉得自己的脖颈中被滴上了一滴滴温热的液体,鼻中传来了一丝丝的腥气,她轻轻推开了压在她上面的白秋痕,手一接触到对方便听见他口中微弱的痛哼声。

火光亮起,照耀着白秋痕苍白的脸和他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处血肉模糊,鲜血兀自汩汩而流。

萧雨裳不无担忧的道:“你伤的不轻啊,如果那把剑再刺的深一点,你这条左臂恐怕要废了。”话没说完,便已麻利的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布条一圈圈轻柔的替他包扎了伤口。

如此亲密的接触,他们彼此都可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二人的目光始终没有交集,似乎都在刻意避开对方似的。

“我给你包扎好了,还疼吗?”

“这点小伤算什么,有的伤比这深多了,而且未必看得见。”白秋痕清了清喉咙,好半天才开口。

萧雨裳话锋一转,调侃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狡兔三窟,别人想打你的主意还真不那么容易呢。”

白秋痕苦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咱俩现在都成了刀下亡魂了。你那帮兄弟们应该没事吧?”

萧雨裳哂道:“那牛鼻子一天琴谱没到手便不会随便滥杀无辜。”

“其实我刚才还在担心,真怕你把琴谱给了他,到那时我们谁也别想活命。”

萧雨裳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胖道士居然暗箭伤人,我也不会跟他客气,伺机让他尝尝毒针的厉害。”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排银针,将其中的五根递给白秋痕,嘱咐道:“突围时也许我们用得上它。”

“这里有另外一条出口,先从这暗道出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若我没猜错,竹溪斋前后至少埋伏了30人以上,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你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我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声,请相信琴师的耳朵。”


白秋痕和萧雨裳从一片布满怪石的竹林中转了出来,考虑到萧雨裳中毒后全身无力,没法施展脚力走路,他便将她负在背上,轻车熟路的淌过两条溪水,穿过一条幽深的小谷,再折过两个山坳,这才来到一片荆棘密林之地。

白秋痕特意选了一个干燥隐秘的山洞,将萧雨裳安顿后转身便要走。

萧雨裳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秋痕道:“回竹溪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事落在里面了。”

“你不是说竹溪斋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吗?那个东西就那么重要吗,你又何必回去自寻死路?”

“它对于我来说,意义非比寻常。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记住,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千万别离开这里。他们一定会到处搜索的,只有这里才算安全。”

“如果你回不来呢?”

白秋痕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那你就自己寻觅一条路逃出去吧,我独个惯了,不想黄泉路上多个做伴的。尤其是遇见你,现在就已经家破人亡,到时在阴世里还不知有多少苦吃。”他挥了挥手,晃了两晃便没了影子。

“别臭美了,你以为我想和你啊……”萧雨裳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涌起一种难言的滋味,不禁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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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50:47 | 只看该作者
太阳一点点西斜下沉,跟着它一起沉下去的还有萧雨裳那颗悬着的心,眼看飞鸟归林、彩霞流逝,夜幕渐渐临近,除了过往的风声,四下里寂静的出奇,幽暗萧瑟的黄昏中唯独不见白秋痕归来的身影。

萧雨裳紧咬着下唇,内心里回荡着一个声音“相信他,我要相信他,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回来!”

就在一片沉寂中,东方忽然传来一串似有若无的琴声,每个音符都那么清晰的撞击在她的心上,只是两三个时辰的分别对她来说仿佛遥远的隔了一世。她抚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循着这个声音奔跑了出去,才跑出两步,脚下一软摔在地上。

她顾不得拍落身上的尘土,跌跌撞撞的朝着琴声那个方向摸索而去。

琴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密集,迅如急风暴雨、快如闪电霹雳,摧枯拉朽的横扫一切,聒噪着人的耳鼓,凄厉释放着各种嘶吼,蓦地,七弦骤绝,仿佛暗夜中撕裂开云际天边的一串炸雷。

当琴声消没的那刻,萧雨裳赶到了现场,只见横七竖八的倒下十七个灰衣人,每人的咽喉处都有一条细长的伤口,呈井喷状,无一幸免。

而唯一站立着的,正是那个平日里有点喜怒无常和一脸玩世不恭的琴师白秋痕。此刻他身上散发的是杀气和戾气,衣衫上沾满的鲜血更说明他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杀人魔王。

在他抬头望见她的那一霎那,原本眼里的残忍和乖戾瞬间冰消融化了。他一步步的向萧雨裳走来,嘴角含笑。

说不出为什么,萧雨裳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就在两人隔着十步的距离,白秋痕停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还活着,你害怕了吗?”他这句还没说完,背脊一弯忽然一阵颤抖,右手捂在唇上,仍然阻挡不住狂喷而出的鲜血。跟着一头扎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啪啦”一个画轴从他怀里滚落出来。

萧雨裳迟疑了一下,还是抢上几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微弱了。她顺手捡起那个画轴打开来看,是一副水墨画,只见一片皑皑的白雪中,一棵丹枫树孑然盛放,它鲜红的树叶在茫茫的银白中是那样赫然醒目,那枝叶鲜丽繁茂,远远望去,是一大片的红色。

白色的雪不过是它最素雅的衬托。

而在那棵树下,一根孱弱的苗芽也已经破土而出了,严冬中它是在挣扎吗?

这幅画给人以说不出的深远的意境,似乎折射命运,似在讴歌生命,只看得萧雨裳长叹了一口气,“难道只为了这幅画,你这样做值得吗?而且还为它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子夜琴魔。”

她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三根明晃晃的银针,注视他良久,眼神一凝,终于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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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51:46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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