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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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如今还是走上了那条路啊!往故是何初,墟里还故墟。 三 故墟是何墟 如今已是人声鼎沸,湖中闲亭连着的一带长廊。长廊连岸,坐了一排当今武林七派的掌门和两家的家主,七派掌门是请来见证的,其实就算不请他们也会来的,因为他们实在想见见当今这两位俊杰,他们的剑术究竟到了多高的境界。 少林掌门是一个慈祥老者,手拿着念珠,不禁念了声佛号,便向两位家住道:“两位可否考虑一下,他们点到为止即可,何必要拼下性命了,他们谁死了,都是当今武林的最大损失啊!” 两位家主听了,竟是一齐道:“大师!莫要多管,这是萧,方两家百年的恩怨,他们今天必须要有一人死去,这是他们的宿命,谁也不能更改。” 这时二位家住又站了起来,对萧若白和方清然道:“动手吧!” 声音淡漠,淡如风烟。萧若白与方清然听了,不觉微然动了下,萧若白道:“别忘了,我们昨天说的,我们谁都不许想让。” 方清然点了点头,道:“那就来吧!我也想看看你的剑术究竟如何呢!就算我今天死了,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无憾了。” 萧若白道:“我也是,未有什么多求,我们今天就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什么家族恩怨统统不理。” 这时,二人齐齐出剑,翻掌一动,两把剑鞘皆飞了出去,直穿插在了远处长廊的柱子上。众人见了,皆道了声好。这时武当掌门向一旁的少林掌门道:“若是再等几年,他们必然又是一代剑神。”说道这,不觉叹道:“只是可惜了啊!” 少林掌门不觉又念了声佛号,叹道:“吾乃出家世外之人,本该普度世人,阻止这场争斗,奈何力有不逮,也不该在此观斗啊!” 说了,不由站了起来,便告辞而去了,武当掌门见了,也跟着告辞去了。萧,方两家家主虽有些错愕,却不如何理会,只顾着看着远处的萧若白和方清然了。 其实两家恩怨很是简单,当年方家祖先方少华是为当时俊杰,其实萧家祖先亦是不差,只是好于声名,便约其挑战,奈何一战败北,回来后勤加苦练,又有挑战,终未有所胜,以致含恨而终。 萧家后人见父如此,以期夺回颜面,便日益苦练剑法,后上方家向其挑战,那时方少华已然老矣,便派了其子应战,萧家终有胜出。而后方家同样不服,又多次挑战。 便如此往复,到的今时,早有规矩立下,每三十年派出子弟一站,不论生死,若是输矣,此后三十年,若见的赢家,必绕道而行。 这时,二人已历四五百招数,依然未有胜负,世人本是熙攘喧闹的,这时也已安静了,世人皆已为二人剑术的风华所醉,又那有心思言语什么呢! 这时,二人突然顿了下,又站了小亭之上。二人斜指剑锋,不由一笑,方清然道:“我们现在就用一招定胜负吧!” 萧若白顿顿首,忽又道:“你还记得昨天那首《菩萨蛮》。我们共同唱一次,唱完的时候,就是分晓胜负的时候。” 忽地,只见二人身形同步,急转一跃,直往上而去,忽是一齐念了声:“飘飘何所沙鸥去,载杯风月今如絮。”便如沙鸥飞絮,飘转飞绝,如一场轻舞,剑锋啸吟,暗了天色。后又慢自吟了出来,这时到了最后两句:“三十身尘网,杯酒杯杯望,往故是何处,墟里还故墟。”这时忽地挟剑一往转,再念了声“往故是何处,墟里还故墟。”是那往转之后,便剑锋直对,一场干澜后,直一声巨响,激起了满天水雾。 一阵消磨后,水雾散透,云光可现,西湖上空竟织了一道彩虹,曳光生彩,有些姗姗可爱。 明光跃影,已是一点红霞晕开,残红斜暮里,西湖湖岸已散了人烟,萧若白与方清然也似乎不见了踪迹,不知是死了,还是去了哪里。反正从那天起江湖之上,再也无人见过他们,只不过那场西湖之战,成了街道市井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去过观战的人,将能目睹那场决战引以为豪。有的人说是方清然赢了,有的说是萧若白赢了。还有的是说,两人互刺了对方一剑,死在了西湖,却为神灵所救,往生天国去了,到了后来,似乎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们往生天国了。 四 杯酒两心知 这是一处墟里废丘,烧了些杂草,一点悠悠青烟直上,墟里近旁,是一颗繁柳,繁柳下是孩子们念着这样的诗歌:“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不过孩子们在后面竟又接着吟道:“往故是何初,墟里还故墟,故墟何是处,杯酒两心知。” “好啊!放学了!下次早点来哦!” 孩子们听了,叫了声老师再见,便跑开了。看着孩子们跑去,不觉笑了笑。这时有人叫道:“下课了!我今天打了些鱼,走吧!回去喝酒去。” “好啊!我也好久没喝过酒呢!今天定要好好喝喝!听说,要生了,怎么样,要做父亲了,什么感受。” “呵呵!我看你也快近了,也要当父亲了,我们都一样。” “是啊!现在生活真好。”顿了一下,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那一剑刺下去后,没有什么结果,会怎么样。” “呵呵!我才不去想那些呢!反正今天喝酒就行了,不正像你写的那首歪诗一样吗!心两知即矣。” “呵呵!是我想多了,好!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喝好,喝个大醉。不久,这首不押韵的诗,还有些未如何符和格律的诗,连同那首《菩萨蛮》竟在外慢慢传开了,只听人吟道:“飘飘何所沙鸥去,载杯风月今如絮。秋水雁长飞,云天影半灰。三十身尘网,杯酒杯杯望。往故是何初,墟里还故墟。”唱书人,唱到这里,突然顿了下,道:“你且说这墟是何墟,故墟又是那怎般道。”说了便又唱起:“往故是何初,墟里还故墟。故墟何是处,杯酒心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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