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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孟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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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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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2:28 | 只看该作者

惠清道:“弟子愚钝,花了三年光阴方悟透太虚十六式,近日才开始钻研昆仑十三绝。”

李志远道“你过谦了,五年学得太虚十六式已算资质颇高,你师父眼光不错啊。这样,从今日开始,便由你教授吴言武功。”

“我不要!”“这怎么使得呢?”吴言与惠清二人一听清李志远之意,皆是一惊,脱口齐道。

李志远也不理会吴言,朝惠清道:“怎么使不得?虽然论辈分吴言是你师叔,可要论真才实学么……”说着看了吴言一眼,“他不过是个初入门的弟子,你却是通字辈里拔尖的人物,有何教不得?莫不是活人要被名分二字累死?”

惠清面露难色,道:“这个,这个,弟子是在是……”

李志远打断道:“此事已定,我尚有要务在身,有异议以后在谈。”说罢又对吴言道,“无极洞乃历代祖师悟武之地,让你在此习武也是为师一番心意,希望你莫辜负了。”

吴,惠二人正欲出口否定,却不想李志远说完便走,再不顾二人其他。

见此,二人不由相视一眼,便沉默下来,吴言心中更是嘀咕,心眼转了又转,但实在想不出有何办法,气氛一时凝聚了起来。

半晌,方见惠清拱手行礼,微笑道:“师叔大量,客栈之事纯属弟子之错,还请师叔原谅则个。“

吴言不由一愣,心中更奇,不想此人竟会向自己认错,又一想,客栈之事,自己有意辱人实属不对,如今又贵为同门,自己还无端高人一辈,心中也颇有悔意,一时间竟颇觉不好意思,傻笑道:“那事我也有错,不如忘了它吧?”

惠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

吴言见此,心中微微得意,便朝洞中走去,却不知他转身之后,一丝冷意从惠清双眼闪过。

无极洞是一天然洞窟,内部空旷潮湿,洞顶之上有一幅壁画,乃是一老者登星踏月之图,老者步态极为潇洒飘渺,也不知是何人所著,历经百年竟仍然鲜艳难言,丝毫无岁月沾染痕迹。

又往洞中心一看,却见一根手指粗细的枯朽木条直插如地面,只留寸余。吴言一见,煞觉古怪,上前一拔,却不料木条不堪受力竟齐根而断。

吴言正惊奇间,忽听惠清道:“那是云祖师叔留下的。”

吴言听罢,猛然间忆起一人,疑道:“云梦泽?”

惠清点头道:“嗯,正是云师祖五年之前闭关修炼无极剑时留下的。”

“无极剑?”

惠清道:“无极剑乃昆仑内功之绝顶,学成之后,可借世间万物将深厚内力化为无上利器,但修炼到这种地步实非常人,这百年来昆仑也只有祖师叔一人练成。”

吴言不由看着那断木怔怔出神,眼前所见,尽是那太虚殿前落寞身影,喃喃道:“他这么厉害,那,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惠清叹道:“天下第一哪那么简单啊,天下之间能与祖师叔匹敌的人物,据我所知,”说着伸出左手,摊开道,“至少还有五人。而且,祖师叔也并不是没有输过。”

吴言疑问道:“他这么厉害还会输?”

惠清无奈一笑,道:“十年之前,萧影在太虚殿前用十三招打得祖师叔毫无招架之力。”

“萧,萧影?”

惠清顿了片刻,也不回答吴言,径自道:“不说了,师叔,还是开始练武吧。”

吴言点了点头,可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却始终梗在喉间,似慢慢的滑进了心间,化成两字——萧,影。“他这么厉害,那,那不是天下无敌了,怎么还会有心结呢?”

惠清微微一笑道:“师叔,从今日开始,我逐一传你太虚十六式,你要用心些学啊。”

吴言稍稍回神,方道:“嗯,有劳了,不过……可不可以别叫我师叔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听着太别扭了。”

惠清一听此言,忽正色道:“常伦不可错乱,师叔习惯了便好。太虚十六式乃昆仑武学之根基,每一式皆是一套独立武学,融会贯通之后又会复生妙用,师叔看好了,这便是第一式,六壬。”说着,只见惠清忽如揽月在怀,足下如踏五行方位,进退间,一套六壬掌演得巧妙至极。

吴言见得如此,也只好任他叫去了,但心中却不由对此人稍有好感。随他身形,用心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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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3:03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踏云追星

“今天就到这里吧,师叔进步可真是神速啊,短短月余,六壬掌招式就已经全部记下了。”惠清拱手对吴言道。

吴言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微微一笑,道:“那也是因为有你这个好师傅教得好啊。”

惠清微笑道:“师叔过谦了,若不是师叔天资过人,实在不可能有这等神速,我想不出3年,师叔定突破太虚十六式。”说着微微一顿,拍了拍自己头笑道,“看我这记性,师祖今早刚刚吩咐,今日未时,要我带师叔到清月阁见他一面,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吧!”说罢,微微低下了头,一丝狡黠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嘴角。

吴言听罢,心中不免微有得意之色,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当先走出了无极洞,惠清在他背后微微一笑,那一丝狡黠变得更是浓密,缓缓的跟上了吴言的脚步。

这些时日以来,吴言整日都跟着惠清在无极洞内习武,初时,惠清所教招式大都淳朴而不失潇洒,实有大家风范,可越到后面几招吴言越觉怪诞,只因这几招时而有如狗趴在地,时而又如泼猴杂耍,实在是难登大雅,但吴言毕竟阅历过少,见惠清待他有如手足,教授之时,态度又极为认真,便不疑有它,只当是这招式本来如此,全身心苦练这一套“六壬掌”。

清月阁一带梅花怒放,景致淡雅脱俗,吴言走在其间,闻着阵阵扑鼻梅香,当真宛若置身仙境,一时间,心情一片大好。此刻,纵使是那站在梅边的挂名师父“落花剑”,在他眼中,也不免几分顺眼。

“弟子惠清见过师祖。”二人走近,便见惠清笑容一收,面色微微一沉,颇有严肃之色,拱手朝李志远行礼道。

吴言见此,也不禁双手做辑,道了声师父。

李志远转过身来,微微点头,淡然道:“吴言,你这些日子来学得如何了?”

吴言得意道:“六壬掌的招式算是记住了。”

李志远闻之,神色微露喜色,摸着短须,哼声道:“嘴上说可没用,倒是使出来让我看看。”

吴言脸上笑意更浓,心中更是有如成竹在胸,暗附到,“就让我使出来让你这‘落花剑’看看,什么叫天资过人。”一念至此,顿时沉下身子,有如揽月在怀,足下更似虚踏五行,却是将心中那套“六壬掌”使将了出来。可他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开心的看着,好似心中种种怨恨将在此刻得报……

这些时日以来,这套“六壬掌”早已烂在吴言心中,此刻使出,自然是招招到位,无一不与惠清所教不同。吴言正自觉得意,使得忘我之时,却见李志远面色铁青,双眼有如锐锋,咬牙冷道:“够了,停下来。”

吴言闻见,便收了拳脚,却不知李志远为何这般作态,自己所用招式与惠清所教毫无不同啊?不由颇感疑惑。

只见李志远一眼看来,眼神之中冷锐难言,牙齿微咬,像极力压抑着什么,道“这便是你所学的六壬掌?”

吴言一愣,道:“正是。”

李志远一闻,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甩在吴言脸上,发间隐隐可见一丝火光,怒道:“好你个吴言!你不想认我为师无妨,但昆仑武学博大精深,又岂是你这无知宵小所能玷污!我好意让惠清教你习武,不想,你竟把六壬掌改得如此难堪下流!”

这一巴掌落得极响,倒是把吴言打蒙了过去,一时间抚着脸颊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双眼微微睁大,指着惠清道:“惠清,惠清是这么教的啊。”

惠清闻之,忙一脸惊恐,急道:“师叔,师侄所教并非如此啊,你,你可莫这般说啊,师祖若是怪罪于我,我可担当不起啊!”

李志远深呼口气,道:“惠清,这是怎么回事?”

惠清看了吴言一眼,话语间有些吞吞吐吐,“我,我一直都是用心,用心在教师叔练武,可是,可是……”

李志远见此,瞪了一眼吴言,对惠清道:“说下去,我不怪你。”

惠清方接着道:“可是,可是之前师叔与我有些不快之事,纵使我千般认错,仍,仍是不得师叔原谅,以致师叔练武之时不太,不太认真,有时甚至,甚至……不过请祖师莫怪师叔错皆在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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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远听至此处,脸色更为铁青,双眼之中怒火烧得通红,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吴言脸上!

若说前一巴掌响声极大,但在这一巴掌之前也只是小巫,这一巴掌手劲极大,竟把吴言一下翻在地,嘴角鲜血溢出,整个左脸都浮肿难堪,皆泛起淡紫色泽。

却说吴言正得发愣,却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又见惠清眼中微现得意之色,顿时心中有如明镜,一切皆尽明了。吴言性子极倔,虽说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但他忍是咬牙站起,任眼泪在眼中打转,却始终不流下。身子微颤,指着惠清道:“你,你……”

李志远冷哼一声,道:“怎么?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敢做不敢当么!”

吴言瞪大双眼,盯着李志远,指着惠清颤声道:“你,你信他?”

李志远闻之,冷冷一笑,道:“笑话,惠清一直尊师重道,在昆仑之中极得长辈喜欢,不信他,难道信你不成?哼,不过是个夔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野孩子。”

吴言一听,顿时怒火烧得更旺,“野孩子”三字,字字在他心中敲下一记重击,泪水也差些冲出眼眶,对面前两人也尽是仇恨,再无丝毫好感,也不想再多言,转身便走,再不想多做停留。

李志远怒道:“我准你走了吗!”

吴言如若无闻,满心酸楚更浓,径直跑去了。

李志远见此,冷冷道:“走得好,我李志远再没有你这种徒弟!”

吴言一路奔跑,却忽觉偌大昆仑竟无一处容得小自己小小身躯,心上更是灰冷,迷茫无力之感再次涌上,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失去爷爷的那一夜,一时间,眼泪不自禁流了下来,只想离得昆仑越远越好。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无极洞外,吴言不由一笑,那笑却比哭更让见者心酸。不想昆仑之中,自己最熟悉之地竟是此处,又一想这些时日以来自己那般认真刻苦,此刻,尽皆成了泡影,煞是可笑,不由得哈哈大笑,可眼中泪水,却有如决堤。

恍惚之间,吴言走近了无极洞内,眼到之处,皆是过往身影,不由得笑得更是疯狂……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内微微暗了下来,吴言是筋疲力尽,倒在地上,脸上挂着那怪异笑容,却见洞顶,老者踏星图已然暗淡,不复再见,反而有点点微光闪耀,定睛一看,却是一幅荧光星图!

顿时,吴言泪如雨下,却是忆起了幼时。那时每到天晴无云之夜,爷爷必定在浩瀚星空之下,指着璀璨繁星,教自己一点一点识得天文星学。此时一见此图,只觉心中痛如刀割。爷爷声音似又浮于耳边,一时间,竟流着泪水,似以往一般一颗一颗算起了群星方位。忽然间,吴言竟觉星图有极大错误,可究竟错在何处,一时之间也却说不出来,于是好奇之心一起,便细细算了下来。

半晌,方知晓,洞顶老者踏星图也是由点点荧光点缀出的轮廓,不经意之间,竟与那星图融在一起,却是因此毁了一幅精美的荧光星图。

吴言心中顿觉惋惜,可转念一想,荧光星图布局精妙难言,点缀星斑又无一处不是推算准确至极,足可见作此图之人其心之细!一时间更是疑惑,如此心细之人又怎会让两图相混呢?

吴言自幼极其倔强,偏一颗心又有如七窍玲珑,最喜与人斗智,此时见此怪异之像,便有如与古人斗智一般,一时间全心苦思。却不想毫无进展,就在此时,他忽忆起一句话来,“无极洞乃历代祖师悟武之地……”

顿时,有如柳暗花明,不禁呼出声来,“这荧光星图,内藏武学!”

一念至此,眼前一切似已脱下神秘面纱,吴言大喜,更是极尽全力推算星图之错,不多时间,便将老者踏星图与荧光星图融合之处一一找出,一时兴致大好,当即跨开步来,随那星斑而动,落脚之处皆是精妙莫言,犹如踩踏七星,来去间,莫言其法,却是一套极为精妙的步法!

说也奇怪,吴言学来极快,不多时,便已将这套步法记于心间。复又看那星图一眼,只觉错误之感隐隐还在,不由定下心来,苦思冥想,终于,又见星图之中错误之处,一时心中更喜,不想星图之中所藏竟不止一套武学!

更是用尽心力,苦解星图之谜,却不想,自己星文之学尚有不如,不由悔恨当初爷爷教授之时自己只学得皮毛,无穷星学之间只识得一角。凭此,断不能破此谜题。

但吴言绝非轻言放弃之徒,迷茫间,只能先退回住处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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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剑殇尘


却说这一日,吴言正往揽星宫走去,眉头不自觉间微微皱起,连过路同门都不搭理一声。这也难怪,这些时日以来,吴言每日无不一早便到揽星宫去,埋头满宫书海之中,万事不觉,一心只想解开错误星图之谜。却不想揽尽群书,进展仍是甚微。

再说这揽星宫,乃是昆仑祖师所建,其中所藏,涵盖天文地理,无所不有,光是星学一道,便已揽尽千古之名著,便是那不传世之绝品,此处也多有所存。

吴言踏进揽星宫殿门,心中也是微微无奈,近代之书他早已看得七七八八,然而错星图之谜却解之甚少,无奈之下,只能往更古之书看去,可一想古文难解,一时间,也是颇为头痛。

却不想,吴言正彷徨间,忽见殿内还有一人。只见那人一身白袍,面容煞是出众,手捧一书看得出神,却是昆仑掌门,风夷。

吴言见之,不由一惊,这些时日以来,这揽星宫之内除自己之外再无活物,此时一见风夷倒是如若见鬼。

风夷看见吴言进来,倒是一笑,柔声道:“哟,昆仑倒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揽星宫所在了。”

吴言一愣,嘴巴一撇,道:“揽星宫这么大,昆仑谁会看不见啊,谁会不知道它。”

风夷“哦”了一声,笑意不减,道:“那为什么偌大昆仑只有我们两人在此?”

吴言道:“他们不是都在练武么。”

风夷放下了手上古籍,眉间微微一锁,自语道:“好个都在练武,偌大昆仑,难道就没人懂得祖师之意么?”

吴言见此,心中一怪,疑道:“昆仑不是门派么?不是本来就是练武之地么?”

风夷微微一叹,道:“若是如此,又何必建这揽星宫呢……”只见他神情之间颇有无奈之色,顿了顿,方笑道;“不说了,难得有人到揽星宫陪我看书,过来坐坐吧。”说着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吴言却不理他,径直往内走去,挑了挑眉毛,自语道:“这两天独自在这看书的是我吧。”

风夷见此,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埋头看书。

却说吴言走到书架之前,头不禁隐隐作痛,放眼望去,只见这一排书皆泛淡黄色泽,书皮更是微微卷起,封面文字,无一是大小篆体,更有甚者,如金文龟骨之类。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惆怅,自己为解错星图,所看之书已然不少,但终无大近,此时,面对艰涩古文,是看呢,还是不看?

“那些是《甘石星经》,《灵宪》,《太初历》,《三统历》,你想了解天文的知识这些都是不错的,只是毕竟年代稍远,大都是古文,怕读起来太过吃力。”

吴言闻声,转头一看,只见风夷头正抬起头来朝他一笑,淡然道:“若是对天文学有兴趣,我倒可以指教一二。”

……

“这星图是谁画的,”风夷眉头微皱,看着吴言所画星图,道,“错得颇是微妙,不似无意算错,倒像是高人有意而为,可惜了,只有局部,看不出错何在。”说着抬头看了吴言一眼,一抹微笑爬上了嘴角。

吴言这鬼灵精倒是机灵,一听风夷对星学有所研究,便将脑海中所记星图画了出来请他一看,但惠清之事早已让他对昆仑中人长了戒备之心,不由只画出了冰山一角。

吴言见风夷模样,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是一转,微微一笑,道:“那,那你能教我星学么?”

时间流逝如飞,不过弹指一挥,两年光阴飞逝而过,吴言已然长成一弱冠少年。话说这两年来,他痴迷错星图,昼时,便在揽星宫内随风夷苦钻天文星学;夜间,又独自一人到无极洞苦思错星图;昆仑之中倒也无人注意。终至这一夜,星图之谜已然全被解开,放眼望去,错星图中再不见一星,吴言眼中只有一人持剑飞舞,剑招所过,尽留星光留影。

一时之间,不由心生感慨,古人之智,当世又有几人能比?可惜偌大昆仑,尽无一人能见此地所藏,先人之智,如若对牛弹琴。一念至此,更感无奈,唯有将一腔情感付诸剑上,随那剑招舞动而起。

时间总是一晃而过,月余之间,吴言已然将错星图中剑招全部学下,进步若有神助,这一夜,吴言在无极洞内使得颇为起兴,剑到之处,有如星光一闪,快时如流星一瞬,慢时又如恒星盘踞,与先前所得步法融汇而用,更是精妙难言,一时间,如若漫天繁星尽踩于脚下,飘逸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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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错星图本便是昆仑祖师所做,其中所藏,更是昆仑祖师从浩瀚星空之中感悟而来,而吴言为解星图之谜,这两年来对星象所学,可说集百家之智于一身,无意间,暗通了昆仑祖师之意,自然对错星图中武学理解更是高绝。

待得吴言一套剑法练将下来,洞外已然一片大白之色,吴言不由无奈苦笑,附到,“竟练痴了过去,连时间也不知晓了。”却不知自己无意之间已然临近武学后三境的第一境,“唯我”,既天地之间唯我一人,万物皆若泡影。至此,错星图中所学剑招方算有所小成。

吴言一路朝太虚殿走去,只觉身体不但毫无疲累之感,反而精力似更为旺盛,隐隐只觉一股暖流在经脉流动,如此充沛之感更是前所未有。

说也奇怪,这一路上吴言竟不见一人,吴言心中也颇微意外,直至到太虚殿外,方见一人在殿前独立,却是云梦泽。

“你怎么还在这?”云梦泽转过身来看着吴言问道,脸上不见喜怒,但两年前那丝落寞之感却已不复再见。

吴言闻声,反问道:“那你怎么也在这。”

云梦泽闻言一笑,道:“罢了,走吧,陪我这老头子去看看,到底是哪来的贵客到访昆仑。”

吴言听此,也不多问,随云梦泽往洞霄宫走去,但是心中疑问更深,不知是何方来人,竟能让昆仑上下集聚洞霄宫内接待,来意善恶,更是难说。

却说这洞霄宫内,昆仑一脉弟子大多到齐,十几名外来人站在大殿之中,气势盛极,眉目之间不悦之色隐现。

吴言随云梦泽来得稍晚,见气氛如此,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便径自混进昆仑弟子之中,细细打量殿中外人。只见那些人衣衫各异,但左手臂膀都系一红色飘带,岁数大都已入不惑,却独有一名少年,岁不过二十,红唇皓齿,面如玉雕,一袭素衣平淡无奇,在他身上却有如华光隐现,端的是一绝美男子,只是不知为何,他眉间微微褶皱,一双秀眼之中隐有一抹淡淡忧伤挥散不去。而吴言见他,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昆仑如今之意,便是要坐看我大宋江山落入那金狗之手,叫我大宋子民皆在金狗之下为奴为娼么!”吴言出神间,忽听殿中一人冷道,转身一看,却是一白发老者,说话之间,须眉皆动。

只见风夷闻声,微微一笑,道:“楚老爷子言重了,我昆仑岂有此意。”

楚老爷子冷冷一笑,道:“那昆仑这盟到底是结?还是不结?”

风夷微一叹,眉间一丝惆怅之意萦绕,道:“战是君侯错,伤在百姓身。今日倘若大宋中兴,明日便是外邦受难,莫不是汉人之外,异族之中,就没有骨肉亲情?就没有大仁大义?就没有家破人亡?就当真宛如牛羊野兽,无知无觉么?”说着,风夷抬头,往场中众人一眼扫去,却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半晌,方听楚老爷子冷哼一声,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今日你是汉人!不是金狗!外邦存亡又与你有何干系!说到底不过是你昆仑贪生怕死!兴亡之间只求苟活!真是枉为天下之翘楚!”

“风掌门,”只见殿中另一名中年汉子眉间微皱,拱了拱手,激昂道,“我云万程虽不是江湖上顶尖人物,但我也知道,无国又岂会有家,蛮夷犯境,今日是边境同胞受灾,明日便是我后院妻儿受辱,天下男儿,若稍有点血性,谁能受这国亡家破之辱?想当年,天道公以一介白衣之身,结天下群雄,助朝廷守得边疆固若金汤。某有幸,当年能为天道公麾下一名马前卒,能见得天道公雄姿,亲眼一睹他手中长剑斩杀无数金狗,何其痛快!那时,金狗之中,有谁不是闻其名号便心胆俱裂?此方是男儿所为!可不想老天无眼,竟让天道公妻儿落入独孤城手中,并以此相逼于天道公。当时正值大战之期,吾,永不忘战前天道公对天三拜!自数三错,一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妻儿落入独孤城手中必然无幸,愧对祖上;二,一生挚爱遇险,不能以死相随实为不忠,愧对妻子;三,便是对那未出世的孩儿所说…”说着,看向那俊美少年,顿了顿,接着道,“却无人能听得清楚,众人只见天道公泪流无声,片刻,便披麻戴孝,上阵杀敌,丝毫不受金人相迫!此方是大义!此方是顶天立地之男儿!天道公虽死,但其心永在!”说着,万云鹏解下手上飘带,系在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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