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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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清赶上前去,刺客头巾已被去掉,是个中年汉子,嘴角带血,面色乌青,已无呼吸。王子才道:“晚了一步,他已服毒自尽。”李昭清怒气难消,照着几个侍卫的面劈劈啪啪就是几个耳光,骂道:“你们死哪儿去了,爷的命都差点没了。”。王子才劝道:“李兄,今日做东宴请李兄,竟使李兄身处险境,还请李兄责罚。”说着就要下跪。李昭清忙扶住,道:“王兄哪里话,你送我大礼,救我性命,还要向我下跪,这分明是把我小瞧了。”王子才答得恭敬:“多谢李兄宽容,不计小弟过错。”李昭清拍着他的肩道:“别来这一套虚礼,咱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王子才道:“不胜惶恐!”李昭清道:“我听人说令尊当年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作‘无影剑’,真是虎父无犬子,想不到王兄的剑法也这么了得。”王子才道:“哪里哪里,不及家父多矣!”又是几番客套。
王子才是漕帮少帮主,帮中弟子甚多,调了几个好手给李昭清,李昭清自不推辞。
回到宅邸,李昭清挥退侍女,一把抱起怜儿,猛亲几口,笑道:“怜儿,刚才公子受了番惊吓,你可要好好地抚慰。”将怜儿放在床上,转身去取书架上的春宫图册,笑道:“怜儿,看看我的宝贝。”回过头来,却见怜儿跪在地上,吓了一跳,道:“怜儿,好好地你跪着做什么?”怜儿朝他拜了一拜,道:“怜儿谢过公子脱籍之恩,虽非公子所赎,却拜公子所赐。”李昭清道:“真是我的好怜儿,知恩图报,那怜儿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怜儿不接他的话,朝他拜了第二拜,道:“怜儿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李昭清奇道:“我何偿救过你?”怜儿道:“公子自己心里清楚,红翠阁外,公子搂着我,刺客还没出来时,公子搂我的手忽然一紧,当时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来,公子当时早就察觉有刺客。刺客当时出招,剑是横劈过来,王少帮主从公子背后拉了公子一把,若不是公子故意拖着我,也将我拉了开去,怜儿可能已经身首异处。”李昭清笑道:“你真是聪明,英雄救美,美人当以身相许。”怜儿又拜了第三拜,道:“怜儿谢过公子完璧之恩。”李昭清道:“我可没答应你,像你这样的美人,若不温存一番,那可是亏大了。”怜儿眼圈一红,忽从头上取下支银簪对准咽喉,语气坚决:“怜儿虽然身陷青楼,性子却倔,公子若不答应,怜儿即刻溅血三尺。”李昭清慌道:“别别别,我答应你就是。”
李昭清一面放回图册,一面叹道:“唉,真是晦气,有个大美人,却不能碰。”回过身来,怜儿已站起身。李昭清道:“把簪子给我。”怜儿不动,死死攥着簪子,见他一步步过来,不由得身子一阵阵瑟缩。李昭清站在床边,摇摇头道:“不碰你,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手中扇子划过,指尖滴下血来,落到床单上。怜儿愣愣地望着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举簪子的手缓缓地垂下来,忽然肋下一麻,李昭清的笑脸凑了过来,想躲身子却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李昭清一面将她抱到床上,一面道:“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话不作数的。”说罢又去脱她的衣服,见她脸颊上两行清泪,笑道:“放心放心,我是风月场中老手,会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到明晚上还赖着要和我在一起呢。”李昭清将她脱得只剩下中衣,又脱掉自己的衣服,把她挪到床里侧,自己躺到外侧,盖上被子,并不去碰怜儿,笑道:“又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怜儿见他并不侵犯,心里渐渐松下防懈,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三更,李昭清翻身下床,蹲下身子,从地毯下打开一个暗阁,摸出一套夜行黑衣穿上,悄悄推门出来,脚下一点,跃上屋顶,几个起落,身形倏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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