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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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击 1911年冬天,11月18 日。 四喜堂内,歌舞升平,秦淮河畔,《**花》层层叠叠。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觥筹交错,女子曼妙,倩影迷人。铁良将军在二楼包厢中,左拥右抱,大笑不止,“好好好,爷爷我喝。”顺手过去掐个嫩生嫩生的小脸蛋。 铁良大人是江宁将军,手握步兵一标,炮兵一营,在南京高层中占有一席之地。此时虽是硝烟烽火四面围上,南京城内却依然安定,坐拥长江天堑,坚不可摧的高高城墙,南京如此,易守难攻,担心之事,尚且还早。 只听一声轻响,大人面前的酒盅里多了颗花生,大人抬头一望,窗户破了个纸洞,洞后一个微微笑的酒窝。铁将军眉头一紧,大手一拍,“来人,拿下对面的孽畜。” 门前楼下十几人包抄过去,对面那位,慢慢走进身后的包厢,飞身跃下,轻轻落地,再不紧不慢得走开。身后十几人紧紧跟上。 再看四喜堂内,铁将军怒火冲天,欢欣之事抛掷脑后,脑筋一转,心知情况不甚很妙,招来护卫,直向府宅逃去。 一行人中护卫队还余二十多人,个个是武林高手。大街之上,各位路人见铁将军的轿子,四下散去。一个拐角,忽看到一个穿着长衫的先生站在路的中间。 先生打打身上的尘,作个揖,“拜见铁将军,小人有一事相求,所以在此久候。” “前方什么人,现在大人我有要事要办,快给大爷我滚开。”铁将军大声呵斥。 先生正身,微微一笑,“大人,需要借您的首级用用。” 顿时,空气一紧。铁将军忽的一惊,“你个王八羔子,口出狂言,给我收拾了!”打头阵的两人左右包上去,先生小退半步,左一个翻锤,右一个长手推掌,两人立时倒下。却见随后跟上一个使着五毒追砂手,一个耍着八极枪。 八极枪,五雷掌直逼面门,只见先生脚法了得,闪如清风。铁良身边第一高手,忽得一惊,上前对将军耳语,“将军,此人行走步法状如鸦雀跳蹦,怕不好是自然门中人南北大师,叛军孙中山的保镖杜心武。” 铁将军心中一凛,自知情势不好,忙不迭开始往府宅逃退。杜心武的威名早已遍布大江南北,这位英雄为**赴汤蹈火,到处奔波操劳,凭一身好本事,走南闯北,杀出一片天下。身形瘦削,人送外号侠骨。铁将军忙指示手下退散。杜先生使鸦雀步,一脚为圆心,一脚划圆弧,左突右进,身如鬼魅。看着追砂手,八极枪就欲击中,却只见浮光一掠,先生长衫只是拂过,衫过人却不走,脚下反跨右丁八步,双手猛地从下由上送出,随手划圆,掌击两人下中上腹鸠尾,巨阙,神阙三大要穴。只见两人动作一滞,忽感全身内脏如同炸裂一般,好不难受,口中又是一甜,慢慢溢出一丝血来,扑下,映红一片白雪。 四大高手,一招晃倒两个,又是一招两个立时毙命。铁将军冷汗夹背,心中不知该作何打算。随从中杀将出十人,刀枪棍棒,十八班武器,几乎样样齐备。又见追砂手,八极枪,怕不好各是刚刚两人的师兄,恨恨得擦掌磨拳。十人枪剑拳掌,四面八方劈打过来。先生鬼脚跺地,一脚横出,足出则力随,力随必使气意到。但见脚至之处如刀剑砍过,只听得阵阵刀击枪打声声脆鸣。先生足下生风,脚踢八方。 四方则拢来几大功法。 五毒追砂手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硬功外壮法,属阳刚之气力,兼阴柔之劲路,软硬劲力难测,与敌搏斗,触敌即伤其肌肤和筋骨,有皮肿溃烂之危险。只见追砂手如两条吐信的花蛇,千扭百转见逢插针,柔柔乎似飘忽轻纱,忽快忽慢,难以捉摸,却步步紧逼,直指咽喉。八极枪,枪刺成圈,出手必戳四点,进退自如,枪花不止不息,红花晃人眼睛。后接有天罡拳,以意得气,以气运身;以小制大,以体为用;轻灵虚无,无中生有,全凭心意用工夫。再其后太乙玄门剑快慢相兼,刚柔相含,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等等功夫都是极上乘的法门,先生一时竟多战不下。 只见追砂手直劈先生面门,左右前后方向早已被锁,先生迎面而上,一招“双龙捧珠”,悬空举起那人,一拳击倒。右攻一招黄昏锤,打倒一个,转瞬时间大开双手,一改前式,招招大开大合,如行云流水一般写意起来。先生双脚划圈更大,三两个步子,跨出十来米,甩开众人,一掌拍向轿中铁良将军的后脑。铁将军身边那人单脚蹬地,上来就是龙爪锁喉。先生一招撩打,拨开鹰爪,捻步,长拳击进。那人却是好手,收爪,下拍,跃步进击,只听爪爪带风,似割出一股股气劲,撕的人面上生疼,看他出手击拳如箭离弓,变爪如鹰担物。先生知其技高,使出浑身解数,在中间走圆圈,一边走一边用手招架,身子像泥鳅一般滑溜,避其锋芒,闪过对手连环狠招。 旁边铁良将军乱了方寸,提脚想走,不想踩到长衫下摆,走了一个狗啃泥,摔出轿外。两边有两手下一左一右,上前提起,拔腿飞奔,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晴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只是两招的功夫,两人已经带大人跑出百米之外。先生转身欲上,却被鹰爪中路拦下。此时此刻,铁良将军早已远去。所留在场,先生与十几名高手,停手相望。 “敢问阁下可是铁指陈,陈长珆?”先生一抱拳,开口发问,顿时气劲四溢,震得在场诸位耳膜生痛。 陈长珆亦是抱拳,“正是。” “先生可知,天下早已大乱,清廷虽知百姓罹难,流离失所,却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杜先生说到气处,顿首甩袖。 陈长珆突然哈哈大笑,“先生怕是儒侠杜心武吧,知道你投靠**叛军,如今落入我手,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我们人多势众。先生本领再好,也怕难逃这一劫!” “可笑,铁狗贼给你富贵荣华,可给你安心快乐,敢问你家中附近可有被清廷折磨得体无完肤之人。“ 杜心武言词激荡。 陈长珆朗声一笑:“不过混口饭吃。” 周围众人个个杀红了眼睛,再也按捺不住,不等先生下句话出来,喊杀声破腹而出,喝在一处,如同惊天响雷。 先生脚下步法再踩,一瞬之间出现在陈长珆身边,一掌抵住陈长珆后背。一瞬之间仿若一切都已停住。 过得片刻,先生表情却是一换,笑且抱拳,“陈兄,今日一战,好生畅快,万望陈兄早日倒戈。”一句话就像利箭射出,穿破众人的声浪,直钻到陈长珆的耳朵里。先生后跨一步,鬼脚点地。 陈长珆眉头一锁,忽感事有蹊跷,大喝,“退下!” “轰隆”一声,地上碎出一片大洞,而先生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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