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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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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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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13: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得得得得得……
  笃笃笃笃笃……
在泰岳脚下的雪松道,有三个劲装结束汉子骑马并进,一脸风尘仆仆之色。三人骑马赶路不言一语,似是有要紧事一般。说也奇怪,三人打扮虽都是武者模样,却是不像一路人。左边那人头戴围巾,面貌粗犷,浓眉大眼,一副凶狠神情。他的马上挂着一把金鞘兵刃,气派非凡。右边的健马最引人注目,长腿高颅,扬蹄急弛而游刃有余,好一匹良驹。马上之人武官打扮,却是一副意态懒散酒色过度模样。居中那人长相最奇,眼歪鼻塌,一张少有的狸子脸,身长又是仅五尺。他背上扎着一个黄布包裹,腰间还悬挂着一把东瀛兵刃。
三人方才转过一个山角,就可见到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从山底仰视泰岳的巍峨,让人心生畏惧,只想匍匐在地。唐杜甫有诗证曰: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居中那五尺身长之人眼见这一幅波澜壮阔的场景,脸现震惊开口问道:“这就是秦皇汉武封禅仪礼的泰岳?中国真是大大的神奇啊。”那面貌粗犷之人听他语音犹如幼儿牙牙学语,一句官话也讲不清楚。好半天勉强懂了他的意思。两人似是有所不对付,那大汉没待武官打扮之人回答。他便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们东瀛乃是弹丸之地,怎有这样雄奇的泰山。”
  那矮子忽然脸色肃穆,庄严答道:“扶桑一国已被德川幕府家族统治,这一座泰岳要搬到东瀛,又有什么困难的”。原来居中之人是一个东瀛武士,不知何事竟然来到了这靠近京城的山东。此时是嘉靖四十五年,侵袭中国十多年的矮寇基本已被剿灭,只剩广东等地尚未驱除干净。那相貌粗犷之人听他如此狂妄的话语,欲待反唇相讥,却被那武官使个眼色叫住道:“钟翔兄弟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这回我们给严大人把事情办好了,那银子可少不了你的。”
  那武官也不待他回话,直接扬鞭抽马领先一步。又乐呵呵的对那东瀛武士道:“京城之中风花雪月之地最多,木佐君要的梳弄女子不要说一个,就是十个小弟也能找的到。”这武官此言却又是一口流利的东瀛话语,那梳弄乃是指女子的初夜,寓意风尘女子用木梳梳头便要开始接客,旧时往往请一名望之人来自愿给予破身,此事可随便不得,乃关系红尘身名。若是大有名望之人给她落红,那此女子的名声定是大噪,日后门庭若市了。
那东瀛武士好似不大了解中国风俗,只认为有钱便能有处女叫得。他用古怪的东瀛音调说道:“你们中国女人真是守什么身什么玉来着,若是在扶桑,哪还能找到什么处女啊。”那武官听了说辞,满脸淫笑道:“东瀛之地,下官也是向往已久了。若有机会,不妨与木佐君同去一趟。”木佐慨然答道:“你要是来东瀛,我包管给你找几个技术一流的。”如此两人用东瀛话语一搭一唱,却是把钟翔落下,风言风语着赶了一阵子路。天色渐黑,三人却骑行更快,野外露宿可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山路九曲,视线不能及远。就在众人刚过小山坡时,突见道路当中一块大石挡路。三人忙提缰止马,却是收手不及。那武官乃是在最前头,可惜上好的马匹撞到巨岩上,脑浆破裂,眼看是不活了。马上之人,武艺也稀松平常,一个摔倒葱从马背坠下,哼哼唧唧无法起身。另外两人却是一个身手利落,一个骑术精湛。那东瀛武士居中而行,眼见收马不及,一个鲤鱼打挺,轻轻巧巧跃下马来。落地后“唰”的一声抽出那把武士刀,眼观六路,全神提防。好好的马路为何会有大石挡路?可见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居么位的那大汉反应迅速,那马匹在他的驾驭下,巨力提升,瞬间前蹄急扬,凌空纵越半丈之高,又在巨石上踏了一下,落到了对面,终于侥幸逃过了一劫。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旷野之中忽然有人赞道:“好俊功夫”。紧接着,说话之人从一颗雪松树跃下。只见那人二十四五年纪,形貌端正,衣着青衫,腰挂长剑。“哎呦哎呦,哪个混蛋把石头放到路中间?哪个混蛋夸我呐?”那武官迷迷糊糊间,头晕脑涨的答了一句。那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小弟不才,这块石头正是我放的。这位官爷大才,你这招“狗扒屎”使的真是玉树临风,潇洒自如,让我自愧不如。”
  那武官听了这讽刺之言,犹如未闻,厚颜着道:“你这小子也是识货,玉树临风,潇洒自如形容我再好不过。只是这招名目不对,不叫“勾葩式”而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旱地拔葱”。那青衫客犹如第一次听见此招名目,双眼一亮,颔首道:“原来如此,小弟受教了。”那武官道:“小子你要受教的事还多着呢,想当年老子这一招就教过乌山派的掌门人吴莫水。”那青衫客听了假装惊奇道:“小弟如此孤陋寡闻,这可怎生是好,愿闻其详。”那武官犹如老江湖口吻道:“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旱地拔葱”高深莫测,就连吴莫水也要避其锋芒呢。”
  那青衫客疑问道:“不知吴掌门使的是什么招式而败北?”那武官双眼一转,信口胡诌道:“他使的当然是乌山绝学《天十三剑》中最厉害的一招“翻江倒海”,然后我就用这招“旱地拔葱”把他招式破解,他当场就低头认输,对我真是佩服不已。”青衫客又问道:“《天十三剑》里面有“翻江倒海”这一招小弟可是闻所未闻。”那武官知道说的越多,漏洞便越多。只见他双手叉腰,厉声喝道:“你这小子别插科打诨,你怎么把石头放路中间,敢惹老子,可是活得不耐了?”
  青衫客面色从容道:“在下李关辉,那《天十三剑》的翻江倒海想必你也是见过的,不如现在我就使给你看看。”说着说,忽然间他衣袂飞动,横穿三丈之距。他大喝一声道:“接招”。这一下出手如电,那武官反应不及,被他在手肘上一托,便凌空翻滚惨呼惊叫,直翻了好几个跟头,才臀部着地。一瞬间,他又趟在地上哼哼唧唧,李关辉哈哈大笑,拍手叫道:“这才叫翻江倒海,不想吴掌门也一并传给你了。”
  那大汉眼见李关辉出手,脸色一变,他嗓音粗鲁开口道:“好个翻云手,你这小子是乌山派的弟子。”李关辉打躬作揖,开口说道:“原来是钟前辈啊,小弟今日遇见前辈,那可是幸何如之。”那大汉乃是闽南金刀钟家的老三,他一向极少给人面子。哼了一声回讽道:“乌山弟子自从死了吴莫水之后一向龟缩在南方,你今日拦住我们却是有何贵干啊。”李关辉听了此言倒也不恼怒,他打了个哈哈,说道:“今日打扰众位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我有样东西在那木佐身上,不得不讨要罢了。”
  那大汉冷笑道:“他能有什么东西是你要的。”李关辉口齿轻启,说了五个字道:“严嵩的密信。”那武官方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大喝道:“大胆之人,竟然敢直呼严尚书名讳。”李关辉哂笑道:“这奸臣的名讳有什么叫不得的,我爱叫便叫。”那武官立马叫道:“钟翔大哥,这小子形迹可疑,我们先把他绑了,慢慢拷问。”他复又叽里咕噜,对木佐用扶桑话讲了一遍。木佐“嗨”的一声,点头同意道。那武官名叫张武来,他被李关辉摆了一道,已知不是对手,便让钟翔与木佐把他擒住。他又环顾四周,只见四野平平,绝没有藏人的地方。他暗道:“好啊,只有一个人,就敢太岁头上动土,叫你有来无回。
  钟翔思忖道:“这小子身手不弱,严大人的书信在那包裹里,可别让他得手了。”钟翔这才收起散漫心态,跃下马来准备对付李关辉。东瀛武士木佐也是严阵以待,摆出对敌之姿。这李光辉本是乌山派弟子,艺成之后独闯天涯,行侠仗义。某一日偶然得知,海寇与奸臣严嵩竟有书信来往,是以打探消息数十日,终于发现行踪,而后便在泰岳雪松道截住信使。他用大石挡路不仅要阻止他们前行,且有试探众人身手一意。相试之下,便已知虚实,他心里有数,那金刀钟翔乃是最棘手之人。他思量一番,决定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
  现在三人分散,乃是他故意制造的机会。李关辉左手剑鞘甩出,使一个“震”字诀,“呼喇”破空声大响,此时剑鞘成了暗器射向钟翔,阻了他的来势。他又凌空一跃,犹如飞天将军扑向木佐。木佐早已全神防备,当头一刀砍向他面门,李关辉身处半天竟是躲无可躲。张武来大喝助威道:“好刀法。”眼看李关辉如此不济,就要被木佐一刀砍成两断。忽然这空中之人身子一沉,犹如受到巨力拉扯一般,竟急数下坠,堪堪躲过了这当头一刀斩。
这诡奇的一招就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千斤坠”,运使法门虽然简单,但如若要在空中犹如急石般落下,却是需要极高深的内力。李关辉脚一落地,手腕转动,剑光闪烁,连下杀招,就要毙了东瀛武士。木佐空门大开,本是极难抵挡。不想他手腕圈转,反手使刀,竟巧之又巧的架住了剑刃。这一下张武来又是大喝一声道:“好神奇的刀法”。
  原来海外武技与中国大不相同,刀有反握,又有反手招式与之配合。正握之迹为破绽,反手却能互补。木佐手下不停,反手刀又变正手刀,出刀角度诡奇,由守为攻,顷刻之间局势大变。钟翔也是初遇东瀛武技,好奇之下,便又止住夹击李关辉的打算。李光辉却也了得,虽初次与东瀛武士较量,所遇招式也颇为怪异,但他身子一下横掠数丈,堪堪躲过刀势范围。木佐攻守兼备,刀刀要害,一下正刀一下反刀,李关辉渐渐左支右绌,落了下风。
那东瀛武士招式简练全无花俏,招式以刺、砍、斩为主。招式中似有破绽,然而李光辉伺机而动,他总能以反手刀补救。两人交手数十合后,李关辉几乎无法还剑。此时张武来大乐道:“你这小子恁也不中用,都不用老子出手,就杀的你卸甲不留。”
张武来正得意间,“当啷”一声响,木佐的武士刀脱手飞出。又是“噗呲”一声插在石壁上。李关辉的手掌一下化为万千,丛丛叠叠。木佐闪避不及,胸口中掌,口喷鲜血扑倒在地。这一下事发突然,张武来骇然道:“你,你怎么做到的。”李关辉不以为意道:“东瀛武技,不过只能出奇伤人罢了。”
  说着说,他便要拿走木佐的包裹。想必那书信是在里头。正待取时,忽然背后金刃披风之声大做,却是钟翔杀到,他大喝一声“住手”。张武来又喝道:“钟大哥弄死他。”钟翔好奇东瀛武技,一时未夹击李关辉。不想他转瞬间,反败为胜,重伤木佐。骇然之下,立马出手,阻他抢走那物。此时只听张武来叫喊不已,他气急之下思忖道:“你这人也太不中用,待我打发来人,有你好受的。”一路之上,他受了不少木佐与张武来的气,早已决定报复一番。
  李关辉耳听背后风声劲急,不得不缓下手来。一招“水银泻地”把他刀势引导到地下,化解了来势。钟翔赞道:“乌山派不仅掌法精奇,剑法竟也是一流。”李关辉笑答道:“在下在钟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了。”钟翔观他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忽起了爱才之心,说道:“如果你现在回头,我就饶你一命。”
  李关辉忽然沉默不语,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在他人面前如此模样可说无礼之极,钟翔喝问道:“你这是搞什么鬼。”只听李关辉说道:“可惜可惜,威震江湖的金刀钟三爷竟然做了别人的鹰犬,你说我听了他的话,能不把进了耳朵的污物掏出来吗?”
  钟翔脸色铁青,但他无必胜把握。便忍耐着说道:“我钟家向来与你乌山派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如此,可是不讲江湖规矩。”他语气竟是已软了下来,这已是他纵横江湖数年未有之事了。
  李光辉本想否认此次乃是师门所命,但若开口解释未免示弱。只好置之不答,继续说道:“听说钟老爷子身在官场,早已不属于武林同道。咱们已是路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多说。”到了此时已是绝无转圜余地,钟翔的金刀隐隐颤动。他脸色阴沉道:“年轻人不知好歹,让你知道钟家金刀的厉害。”
  说毕,金刀还未砍实,刀气却是已凭空增长了三寸。突兀攻来,实在让人措不及防。这一下李关辉也是始料未及,名门金刀竟然暗算无名之辈。险境之中,李关辉深吸一口气,丹田犹如一个熔炉投入了燃料,火势忽然汹涌起来。他内息不绝,血气翻滚,胸口凭空陷入一寸深,堪堪躲过了他的刀气。
  正待松口气间,钟翔却是刀锋一转,斜向他肩头划过。李关辉一声惨叫,青衫撕裂,潺潺鲜血从肩头流了出来。李关辉扑倒在地,急忙点住肩井穴止了流血,暗道侥幸。这一下毕竟避开了要害,不然整个肩膀可要被卸下来。这金刀钟家果然名不虚传,钟老三已是能刀气外放,竟长达三寸。
  此时钟翔不得不服道:“你能用类似《缩骨功》手法躲开这招“三寸芒”的,已是江湖中屈指可数的人物了,只是可惜今日要死在这里了。”李关辉大喊一声道:“未必是我死,再来接招。”他剑交左手,连刺三剑。这三剑快、狠、准,不想李关辉竟也擅使左手剑法。
  钟翔的金刀大开大磕,他看准这三剑的方位,由上而下一路扫过,正是要一刀化解三剑。这一招有个名目叫:水淹七军。七军都可淹没,更何况只是三剑?李关辉见招拆招,剑锋回转。这一招又有个名目叫:峰回路转。刀势凶猛,剑势却要迂回。钟翔大喝一声,也是变招,使了个“八方拜佛”。这一招转守为攻,虚实相生,钟翔又是占了上风。
  金家刀法被钟翔舞将开来,虎虎生风,他越打越顺。然而与局势不同的是钟翔暗暗震惊:“这小子左手用剑,竟还如此难缠,若是平时我岂不是他的对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只比一浪高。只见两人越斗越急,剑招已经看不清剑路,刀法已经看不清刀招。久斗之后,李关辉不由暗暗着急。思忖道:“如今我受了伤,后力不继,久斗必败,这可怎生是好。”
  他默默在心里打算了一遭,已有了主意。李关辉左手剑招急使,剑影翻滚,真是密不透风。然而右手边卖了个破绽。钟翔暗道:“好啊,你右肩受伤,难免门户不紧。”他看准一个空挡,忽然欺身而进施展小擒拿,一招“罗汉折枝”紧捏住李关辉腕部。如此容易得手,心下一喜,正要脱去他关节。
  突然间,一股内力袭来,直逼经脉。钟翔下意识抵抗,内力也是跟着涌出。他忽然惊觉暗道:“糟糕,这可上当了。”这内力比拼,如此凶险,莫不是我的葬身之地也。此时已是江湖中最为危险之事,人人谈之色变,内力比拼身不由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关辉虽然肩头受了刀伤,但内力还是实打实的一分不少。钟翔不敢稍待,劲力不辍,从掌中传将出去。李关辉却是运起师门心法,从容应对。一盏茶功夫后,钟翔的额头渐渐出汗,高下立判一望便知。
  两虎相争,张武来这头小驴是不敢插手的。但若此时老虎成病猫,他也是敢嘴上拔毛。他眼见两人由动而静,竟是比拼起内力来。大喜之下,走到李关辉面前说道:“哎,你这小子,我武功如此之高你竟然不信,我这一掌打下去,看你怎么受的了。”
  说着说,抬起手臂一掌就要击下去,忽然他又止住不动。脸上神情变为诡诘,又转而对钟翔调侃道:“我说钟老弟啊,你定是不想让我这掌打下去了,对吧。”他又续道:“你们钟家高手一向喜欢单打独斗,绝不趁人之危是吧?”他假装关心问道:“钟老弟啊,你脸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汗。啊你脸色如此难看,莫非是生病了。”
  钟翔脸色铁青,眼睛瞪着张武来,看过去直想把他吃了。幸好张武来此时也是了然,如若不搭手,等钟翔力尽之后自己也就没好果子吃了。张武来悠悠道:“哎,绝世高手的一击,想必都是象我这样的。”此时他摆了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伸起右掌,慢慢击向李关辉。得意间,又是哈哈大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关辉内力一吐一收,把钟翔绊了一跤。两人手掌初分,李关辉立马勾住张武来的手掌,把体内剩余的劲力催出,运气使出“翻云手”又连翻了他三个跟头。想必张武来已是武林中最会翻跟头之人了,莫非后世孙悟空的原型就是他也?
  李关辉能从身不由己的内力比拼之中挣脱开来,实在说是侥幸之至。只因钟翔内力稍逊一筹,且又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如若张武来少说些废话,早一刻在他身上拍击一掌,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虽然李关辉已经把众人制住,但他体内劲力也是空空如也。他所系者只是书信,无谓与钟翔多做争斗。喘息一阵,他便提气踱步到那木佐躺倒处拿那包裹。
  木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李关辉手指触到包裹,才翻身把他扑倒在地。他面目狰狞,嘴角流血,箍住李关辉的脖子。用尽全力,挤压李关辉的气管。李关辉大出意外,不想木佐竟然还有余力。
  一阵窒息感传来,李关辉只觉天旋地转。这就是死亡吗?一个将死之人,最后时刻肯定会想到一个问题:什么是死。死是虚无?还是毁灭?更或者有人说死是生的一部分。
  木佐以为死的是李关辉,然而最后死的是他。一把匕首从他的腹下穿过,匕首不知什么摸样,但能致人死地足以。李关辉大口喘气,呼吸着劫后余生的新鲜空气。他咳了几声,用手中的剑割下包裹,收到自己身上。那把匕首却是不要了,已经杀人的匕首,何必还要收回来。
  钟翔眼见李关辉拿了木佐的包裹悠悠远去,他大急之下,发一声喊:“贼子,尔敢。”不想他已经慢慢聚拢的内息,又一下子散了开来,功亏一篑,更是无法起身追敌。此时李关辉又是从雪松树后牵出马匹,一下就窜远了,看来钟翔休想追到人了。
  好半响,钟翔才又聚拢真气,施施然的站起来。心情沮丧之下,哀声叹气连连,怨恚道:“这回五万两银子又泡汤了,还害的老子大老远赶到山东来遭罪。”无处发泄下,只见张武来早他起身,正在翻那木佐的尸体。
  钟翔踢了他一脚,找茬道:“这家伙都死了,你还搞什么鬼。”张武来不知道大祸降临,还调侃道:“人虽然死了,但是打狗的包子说不定是菜馅的。”钟翔摩拳擦掌道:“你小子打什么机锋,什么肉包菜包的。老子只知道今天要多一个沙包了。”张武来眼见不妙,忙解释道:“这个菜包子打了狗,狗却是不会被吃的。”
  钟翔好不生气,把他按倒在地,大吼道:“肉包菜包沙包,老子统统打了。”张武来眼见那醋钵大的拳头就要砸将下来,这还不要他的老命啊。他急忙喊道:“等等,等等,钟大哥我有事禀告。”他竟然用了禀告二字,想来是怕极了。钟翔不管不顾,先打了他一拳。张武来又道:“钟大哥,真的有事啊。”
  钟翔这才道:“你说”。张武来说道:“只因丢的是菜包,肉包还在木佐身上呢。”啪啪两声,钟翔又是打了张武来两拳。张武来又是吃痛,只好说的更明白道:“那信还在木佐身上呢。”
  钟翔正要习惯性打两拳,忽然惊问道:“什么,那信还在。”张武来神情昂仰,说道:“可不是吗,那信确实还在木佐身上哩。”这一下,钟翔转忧为喜,忙抛下张武来到木佐怀里一摸,果然从贴身处掏出一个信封。只见那信封扎眼异常,不仅比普通信封大了一号,而且朱漆封口,封面上还画了只栩栩如生的仙鹤。
  钟翔拿着信封左摸摸右摸摸,就像赏玩一个美人。他忽然又疑神疑鬼道:“这不会是假的吧。”张武来此时好似变成了一只斗胜的公鸡,神气道:“不说这只仙鹤代表的是一品大员的图章了,难道你没看到信封上书写的五个大字:严尚书亲启。这怎么可能有假。”钟翔马上笑呵呵的讨好道:“哎呦,张兄弟这可有劳你了。”张武来斜眼睨他,吹嘘说道:“在我手上的东西,还没有丢掉这两个字呢。”他却又是一把抢回信封,说道:“这要紧东西见不得关,放我身上最安全。”
  钟翔无法,也只能奉承道:“那是那是。”转而又问道:“咦,那被拿走的黄布包裹又是什么东西,可是要紧么?。”张武来虽然是个混账,但脑子还是有的。只听他说道:“那是我的计谋,里面不过是一些银钱,掩人耳目用的。”钟翔一不好食,二不好色,然而却偏偏最是好财。他双眼发亮,忙问道:“里面有多少银两?”张武来却一本正经说道:“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钟翔此时心如死灰,哆嗦道:“壹包裹全是金金子,那那得多少钱啊。”只听张武来说道:“估量着也就十来斤吧。”钟翔以泪洗面,仰天长叹道:“早知如此,我何不监守自盗啊。”
  张武来打断钟翔说道:“我现在有个计较,想必你也是同意的。”钟翔转而对他客气起来,说道:“张兄弟但说无妨。”张武来说道:“虽然那书信没有丢,但是送信的人却死了。兀那人必定是要对严尚书不利,我们需将他擒来将功补过才是。”钟翔一听,双眼明亮开口说道:“这个,当然是好的,只是那黄金么?”。张武来深得为官之道,他抢着说道:“那黄金现在不是无主之物了吗,就任由钟兄弟处置了,而后我还会追加二万两给你。”
钟翔大赞道:“张兄弟你这主意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把那小子给抓起来吧。”只是主意已定,却是不知要到何处寻找李关辉。闹了好半响,只好挖了个坑,把木佐的尸体埋起来,然后二人赶到前头的市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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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留坑,吸引力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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