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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原创,求评求支持求毒舌【小猫扑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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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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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0:00 | 只看该作者
语罢,仗剑飞纵,竟不回头,转眼间已望不见身影。 -<。)#)))≤
锦袍人兀自在风雨中发愣,忽听“砰”的一声,只听小扶叫道:“夏姑娘,你听我说!”
锦袍人一惊,回头看去,却见夏晓依与小扶一前一后在雨中追逐。


 原来,锦袍人与阿成出了古庙不久,夏晓依便幽幽醒转,不见了郎开便向小扶询问,小扶知瞒不住如实相告,不料夏晓依听罢忽然大叫一声,急追出去,小扶怕她出事也追了上去。
不知行了多少路程,小扶猛见夏晓依立在前方,手持一块碎玉呆呆出神,小扶见那碎玉上依稀刻了半个‘晓’字,另一半却不知已碎在了哪里。
小扶停住步子,叫了一声:“夏姑娘。”
夏晓依一震,抬头看了看小扶:“他真的不要我了!”她举起手中的碎玉,“这是我们的信物,他把它摔碎了,他真的不要我了!”说着低头痛泣,小扶走过去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夏晓依哭的伤心,身上又有伤,哭了一阵连站都站不稳了。不觉整个人都依附到了小扶身上。小扶浑身一颤,却又不忍心将她推开。夏晓依一把扔掉手里的玉片:“他怎么可以不要我?我一辈子都是为了他活,他怎么可以这样!”小扶见她哭的伤心,禁不住用手轻抚她的背,嘴凑到她耳边说些安慰她的话。
夏晓依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甜甜的,腻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心里有某样东西忽然热了,碎了,化了。而这件碎掉了,化掉了的东西又在一瞬间被蒸成了无数水汽,满心弥漫,粘粘的,湿湿的。她忽然在这一刻觉得,郎开在她心里的分量似乎也不那么重了!自己与郎开在一起二十年,他给自己的感觉从来都是那么虚无,那么飘渺。而眼前这个俊秀聪明善解人意的扶清源,他给自己的感觉却那么实在,那么坚强的充满在心里,不必担心失去,她不自觉将小扶拥紧。
小扶正在拂拭着夏晓依发上的水珠。却听这怀中的少女,用平静的哭腔向他求道:“说说你,”她抬起头看着小扶,“可不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小扶眼睛一颤,他看到那明亮的眼睛浸在泪水里如同明月浸在秋水里一样,刚刚被泪水洗过的脸如同染了晨露的木槿,湿发披在肩上,偶尔随风微动,是它们颤了小扶的眼睛,这一颤从眼前一直颤到心里,那颗心在这一颤中变软。小扶痴了,呆了,不知所措了。
夏晓依又将头埋了下去,小扶的痴态令她的灵魂在发抖,仿佛灵魂的颤抖又带动了肉体,使她禁不住伸展着脖颈将臻首贴紧了小扶的胸膛。她真希望自己是雪做的,好融化在小扶的胸膛里。
听着夏晓依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小扶忽然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隐隐约约有一个倩影飘进他的脑海里,是他日夜牵萦着的那个女孩子。小扶豁然一醒,忽然推开夏晓依口中喃喃道:“舒曼。”
夏晓依怔怔的望着他,怔怔的歪了歪脑袋,怔怔的重复道:“舒曼?”她又怔怔的眨了眨眼,“她,她一定是个很文雅的女孩子吧?”
小扶摇了摇头:“她喜欢揪我的耳朵,喜欢对着我的后脑吹气,喜欢忽然躲起来让我找不到,又忽然跳出来吓我一跳!”他笑了一笑,“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有点儿神志不清。”
夏晓依苦笑道:“不,是我,我神志不清!”
小扶笑笑吗,自以为心里很轻松:“夏姐姐这雨怕还要下我们回去吧!”
夏晓依看着他,感到自己的心都沉到地底下去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扶一怔:“什么,一个人,现在,下着雨?”
夏晓依点点头:“你不要跟来。”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忽然疯狂的跑起来。


第四章 【骤急】
夏日衣单,最怕遇到骤雨天气,夏晓依是在逃亡中的断肠人,可是老天爷偏偏还要让她尝尝这凄风苦雨的厉害。夏晓依才行出几里却听一声炸雷响在半空,大雨又是倾盆而下。
这个伤痕累累的姑娘,经不住暴雨的冲击一下子跌倒在地,“好冷,为什么连问我一声暖的人都没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没人爱我?”她抬头望着天心想,“我真像这雨滴呀!一个个孤零零的从天上掉下来,摔倒碎掉——那一定很痛吧!可雨滴终会汇成水流,流到一起,流到原本属于它们的地方去!可是我呢?”
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咒骂:“该死,这鬼天气!”
夏晓依心想:“声音好熟哇!来的是谁呢?他们会不会看到我,看到了我他们会不会问‘孩子,你冷不冷,你的家在哪里?’”
远处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是啊,这样的鬼天气甲谷老三却忽然发讯号召我们几位长老来这里集齐。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哇!”
夏晓依大惊:“原来是他们!”忙躲到一棵树后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会不会是郎开功力恢复了?”
“不可能,他伤得很重,没个一年半载恢复不了。再说了,如果真是郎开功力恢复,那甲谷老三还会有心思来召集我们?早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你说的有理。哎,你看,这是他们留下的标记。”
“嗯,老四、老五、老八、老九、老十他们都到了。就剩下你我和司徒长老了!”
“这下子老三那家伙又不知道要怎么埋汰咱们了!”
声音渐渐远去。
夏晓依大吃一惊:“他们都来了!连司徒晓花也要来!”这瞬间有两个念头在她心里闪过:一是马上赶回古庙将这个消息告知小扶,二是马上追上前去在甲谷风雷之前找到郎开保证他安全。匆匆思考了片刻,她选择了后者。在她看来:甲谷风雷只是要杀小开,对于小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就算他们见到了小扶也未必就能认出他就是昨夜那个救他们的人,因为那个时候小扶的身份是扶摇。所以,郎开现在危在旦夕,小扶却不见得有什么危险。所以她选择先去找郎开。可她却没想到甲谷风雷要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她也忘记了凭甲谷风雷的机敏他不会被蒙蔽太久,至少他不会被一个人欺骗两次。


小扶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夏晓依离开的时候他本该立即追上去的,可他却因为夏晓依最后那句“你不要跟来。”而踌躇了好半天;他也痛恨自己轻功不济,一经踌躇就在也追不上她了。
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带着深深的落寞与太息:“小源,你先回古庙疗伤,我去追她。”
小扶道:“叔叔……”
锦袍人道:“虽说是点皮肉轻伤,但也不能见风又见雨的!”
小扶点点头:“好吧!”
,

锦袍人正欲纵起轻功,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阿成已经往‘梅华渡’去了!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小扶心中一震:“什么?”正待细问,锦袍人却已去的远了。
小扶心中不禁忐忑起来,他回到古庙却再也无心打坐。心想:“阿成之事,十分可疑。本想与他一道回‘梅华渡’将自己的想法与爷爷们说一说。没想到燕叔叔一味心软,见到阿成为人诚恳,便将梅华渡之所在告知与他。万一爷爷们一时不察,为奸人所用怎么办!……可能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扶清源啊扶清源,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多疑,真不知你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心灰意懒,一身疲惫,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庙门被人一脚踢开。小扶梦中惊觉,暴起,目光如电逼视庙门。却见有八个人,依次走了进来。当头一个是个老头儿,他手挽大旗,身长八尺,目如星月,五络长髯,十分威武;他一抬头与小扶目光一撞,禁不住心里一寒,叫声:“呀”!
小扶一见这个人,心里也打了个突,叫道:“啊!”,细细打量这八个老头儿,却见他们一个个精神矍铄,显然都是内力高深之辈,而他们腰间都挂着一门奇门兵器,有缅剑、判官笔、峨眉刺、弧形剑还有三节棍,有一个老头手中持着一口钟,钟面上铸着个瘟神,小扶听爷爷们说起过“狼努”有一门奇兵叫“瘟钟”是趋狼用的。虽然时至今日趋狼术早已失传,但“瘟钟”却别有奇异之处;还有一个老头手持三节棍,但在棍子的两端却各有一个狼头,狼头前突起一个鼻子,狼头上支起一双耳朵,狼嘴里又龇出一对狼牙,狼耳可戮可扫,狼鼻可钉可啄,狼牙可勾可撕,三节棍本身就兼备了软硬两种兵器之长,再加上这样一对狼头更是有了钩`叉`刺等兵器的好处,再加上这棍子系精铁打造棍沉力猛劲霸道!更有一个老头,他双手空空,一张脸上却挂满了环:两只眼皮上各挂了一枚金环指环大小,耳垂上挂着一对银环杯口大小,两腮上挂了一对铁环和一对铜环,铜环有碗口大小,铁环却足有桶箍般大,那一枚枚环挂在脸上,小扶看的心里都替他疼。
却见甲谷风雷微微一笑:“小兄弟请了。”
小扶在心里舒了口气:“老伯请了。”
甲谷风雷笑道:“第台昨夜在此庙中借宿,可曾见过一男一女?”
小扶道:“不知是怎样的一男一女?”
甲谷风雷道:“那男的,一身白衣,散发披肩,颇为瘦削,但身受重伤,行动不便;那个女的,很漂亮,也是一身白衣。”
小扶细细的想了一想:“确实有这样两个人。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
甲谷风雷一惊:“中年人?”
小扶道:“他身背长剑,好像身怀极高的武功!”
“他是如何模样?”
“此人鬓发微霜,身材与我一般高。”
甲谷风雷眼前一亮:“那他们……”
“他们天亮前投东去了。”
“哈哈哈……”甲谷风雷忽然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小扶听的头皮发毛:“什么有趣?”
“哈,”甲谷风雷对着身后的七个老头道,“一个老头子,竟被一个小娃娃给骗了,骗得心惊胆寒,竟召集了帮中诸大长老前来相助。你们说有趣不有趣,可笑不可笑哇?”又回头对小扶道,“你虽尽量装的懵懂,但你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却与昨夜的扶摇以一模一样,方才你还想搬出扶摇来吓我,说什么‘他的身材与我一般高’我仔细一看却发现你不但你不但身材像扶摇眼睛`鼻子`耳朵`嘴都像扶摇。尔后我又问你郎开二人的行踪,你不假思索的告诉我‘他们投东去了’可是你忘了,今夜大雨,门外的脚印清楚着呢!它们可是没有一个是向东边去的呀!所以,我断定你是在骗我,也更加确定了你就是扶摇的猜测。这才想起昨夜你虽出头,却尽量避免与我等交手,那一剑三痕虽可算绝技,却入石不深只伤皮毛。而那个黑衣人,不必说定是你的帮手,你二人在合演一出戏,若不然林中怎会忽然没了他的尸体?至于那‘搜神无形剑气’定是你二人杜撰而来。哼,说说吧,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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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0:31 | 只看该作者
            暖贴完毕,华丽丽的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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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1:08 | 只看该作者

小扶苦苦一笑:“这位老伯,您喋喋不休,我却一句也听不懂。您不是误会了吧?”
甲谷风雷冷笑:“哼,你是不想认了,不过,老头子向来有个习惯:一旦怀疑上一个人,宁可错杀,决不放过!”
小扶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他苦笑道:“既然这样那您根本不必知道我是谁;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了!”如果此时小扶说自己是扶摇的儿子甲谷风雷怎么会信呢?而甲谷风雷既然如此兴师动众显然是要显然是要孤注一掷,就算今夜扶摇果真在此也不免一番恶战。
甲谷风雷怒道:“说,你是不是‘七残八废’的手下,你们是不是受了‘七残八废’的的指示前来解救郎开,‘七残八废’究竟在哪里,本帮的镇帮之宝‘重生大法’到底是不是在‘七残八废’手中,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我等反叛的消息,帮中可还有他们的人?说!”
小扶身子一颤,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七残八废’、‘重生大法’都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郎开似乎并不是一个值得去救的人,但,也并未罪大恶极到必须要杀的地步。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甲谷风雷冷笑:“哼,这样的话,我昨夜就听腻了!”
小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太蠢了!”手缓缓移上剑柄。
这个动作让甲谷风雷暗暗惊心:他一直摸不透这个少年的真正实力,虽说,昨夜这个少年一直避免与自己真正交手,但那一剑三痕的绝技,却着实叫人心寒。而如今,自己已然揭穿了他假扶摇的身份,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一个普通的少年,若非身怀绝技怎能如此沉着?难道他的武功果真十分高绝?那所谓‘搜神无形剑气’果真是他凭空杜撰?不,如果他真的是身怀绝技,那昨夜又为何还要冒充扶摇,为何不以真实本领慑服我等?为何还要与人合演一出障眼法?也罢,先叫人试试他的手段!
甲谷风雷干咳一声:“我们八个老头子欺负一个小娃娃本就是令人笑掉大牙的事,若是再来以多欺少,那就更不是东西了。诸位,谁先来领教这位小兄弟的剑术哇?”
“我先来。”
此言一出,小扶心中犯疑:“明明是八个老头子,哪里又跑出个老太太?”定睛一看,不觉好笑,“原来是个‘阴阳人’来了。”
却见那“阴阳人”拔出腰间的缅剑,行向小扶,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家伙可真俊啊!”
剑光一闪,小扶只见一截剑尖,毒信般吞吐而来,快的无可招架,小扶心想:“这一剑之厄怕是遭定了!”
却不想那剑尖却在他面前一寸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阴阳人”笑道:“多么俊的孩子啊!我怎么舍得往你脸上招呼呢?”
小扶明白“阴阳人”这一剑意在试探,由于他骤然发难,且招式奇快绝伦,自己根本不及作出反应。所以他并未探出自己的底,这才不敢贸然下手。
而此刻“阴阳人”的心里却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在我这一剑面前竟然面不改色,分明是身怀绝技!大意不得!”
在这个世界上阴阳人其实并不少见,而大多数阴阳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欺软怕硬,越是欺软的就越会怕硬,阴阳人分不清小扶究竟是“软的”还是“硬的”自然就不敢贸然的“欺”或“怕”了。他现在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脑袋发热,竟先来挑战这小子呢?
只见小扶嘴角微微上扬,大有游刃有余般的快意。阴阳人心中一寒:“该不是自己先前试探未成,反露了自家的底吧!”
小扶摇了摇头道:“你如果再出剑,必死!”
阴阳人硬着头皮发了一声冷笑。
小扶继续道:“你的剑成于快,也失于快。要保障这一剑的速度,则必须将全身的力气与精神都集中在这一剑上。而你周身上下在那一瞬间露出了多少破绽,你知道吗!”
“阴阳人”心里像光着身子站在雪地一样的冷——小扶说的恰是他这一剑的软肋所在,他平生数次大险也都是因此而起。此时这个破绽又被小扶道破,他怎能不心寒?但,毕竟对方只是个娃娃,他强自镇定:“那又如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根本……”
话还未完,却听小扶冷笑道:“‘唯快不破’确实是一句真话,却也是一句害人不浅的话!你可以快别人也可以快,你确定没有人快过你吗?你练了十年别人就不可以练十五年吗?你有天赋别人就不可以比你更有天赋吗?你技艺娴熟,别人就不可以机灵敏捷吗?”
“阴阳人”心里的寒意一下子蹿到了头皮:“那你也……”
“所谓无招胜有招、大象无形‘搜神无形剑气’,不用实剑,剑气一出,无形无质,我周身固然全是破绽你也不敢功我因为你不知我杀招伏在何处,也不及功我,因为这剑气无形且快,他们早扑向你的破绽去了!”
“阴阳人”连脚指头都冷了!
此时却有一个雷霆巨喝响起:“老十,”是甲谷风雷,“你他娘的蠢蛋!他在拿话诳你你听不出来呀!”
甲谷风雷是想喝醒“阴阳人”,却不想“阴阳人”此时心中不安到了极点,这一喝无异雪上加霜。
甲谷风雷兀自不觉:“别听他废话,快上!”
小扶叹道:“唉,你们同来,你何必害他!”
“阴阳人”一惊,想起了甲谷风雷平日对自己的颐指气使,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他更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自己被当成了试刀石。
小扶大喝:“搜神无形剑气!”
“阴阳人”心胆俱裂,只觉一股剑意自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已迫近肌肤,又见小扶脸涨的通红,分明还有大招将要施展。什么剑术,什么唯快不破, 就连他那把剑他也不知道向哪里去找了!
而在此时,寒光一闪,小扶拔剑。
“阴阳人”兀自怔忡,心道:“不是‘无形剑气’吗?他干嘛还要拔剑?”
却听小扶的声音带着无限感慨:“你本可不必死的!”
“死?”阴阳人大惊,“我死了,我死了吗?我已被杀了吗?”
“蠢货!”甲谷风雷怒不可遏,“你还活着呢!”
“我还活着?我,我还活着吗?只见一片银光在脸上炸开,一剑三痕:一在眉心,一在人中,一在咽喉。此三处同时受伤,安有幸理?
阴阳人看到自己咽喉上喷出来的血,他明白自己是真的要死了,他望着甲谷风雷怔怔道:“原来,你真的骗我……”他最后的说话到此为止。
一个不自信的人却偏偏练快剑,他死的不冤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阴阳人”被小扶唬的一愣一愣,甲谷风雷等却看的明白:小扶只是嘴上能说,真是本领实在稀松得很,他或许也懂得一些旷世绝学但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但老十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这令甲谷风雷怒发冲冠:“杀了!”
音未落,一只狼头棍已然发动,狼头上支起的那双狼耳,直向小扶刺去,快而且猛,小扶手中有剑却不敢贸然去挡,小扶身下有腿却不知如何去躲。
只听“砰”的一声,一支短杖从众人头顶上飞过,将那狼头砸下。短杖断作两截。
甲谷风雷心中一动:“‘玉女芙蓉杖’!难道是他?”

第五章 【梦碎】
只听门外一个温纯的声音道:“甲谷风雷,你好哇!”紧接着锦袍人便走了进来。
甲谷风雷“呀”了一声,道:“真的是你?”
锦袍人笑道:“一别经年,我送你的礼物,想必你还带在身上吧?”
甲谷风雷恨声:“当然,八年前你在我左肋上印的那一掌,至今牵累着我。”
锦袍人道:“司徒晓花呢,他还好吗?”
甲谷风雷“哼”了一声:“蒙你所赐,他胸口的锥心之痛发作起来毫无定期,八年来一直不敢放手与人大战。”
锦袍人笑道:“这样,他岂非就能少做点恶?善哉,善哉!”
甲谷风雷一声冷笑:“老头子,今日兴师动众,本来想狙杀扶摇,不想扶摇没碰上到遇见了,你这个老对头。”
锦袍人一笑:“看来今日不免一番恶斗。”
甲谷风雷道:“你也可以跪地求饶,若我们高兴,你留下一条手臂,保的性命而去也不妨。”
锦袍人大笑:“你们?不值不值。”
甲谷风雷疑道:“不值?”
锦袍人道:“你们根本不值我一条手臂。你们‘狼努’的所谓‘十大长老’除了夏慧星可称一代英雄,其他自司徒晓花以下皆是些酒囊饭袋而已。”
此言一出,甲谷风雷身后的老头们都面现怒色,但方才听二人谈话,分明这锦袍人曾在八年前重创了甲谷风雷和司徒晓花二人,众人一念及此哪敢轻动?
却听甲谷风雷道:“哼,七对一,你就算再厉害也终究会死在我们这一群酒囊饭袋手上!”
锦袍人道:“早就听说你们九大长老全到齐了,司徒晓花呢?”
甲谷风雷道:“司徒长老坐镇帮中,他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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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女主有意见,名字不衬,还有她对男主也忒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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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谷风雷这名字有点意思
郎开,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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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谷风雷“哼”道:“少废话,一起上还是车轮战你自己选吧!”
锦袍人笑道:“与你们还用讲这些吗?讲下了你们会遵守吗?”
甲谷风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我们喜欢的方式与你决一死战!”
锦袍人四顾了一下,目光落在小扶脸上,道:“这庙中空间太小,咱们出去打。”
甲谷风雷略一思索:“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锦袍人一笑:“那你们请先把。”
甲谷风雷大旗一甩:“那就谢了!”率领其余六名长老出了庙门。
小扶便对锦袍人道:“燕叔叔,我去帮你。”
锦袍人一笑:“帮你自己吧。”
说着中指一弹,小扶顿觉有一股内劲自眉心刺入,径自入口,经喉入腹,流向五脏,五脏皆平,又至六腑,六腑尽舒。小扶心中一喜,正欲躬身相谢,却又猛然发现这股内劲又将自己周身所有关节锁住,动弹不得了。
锦袍人笑道:“这便是‘死功’,‘凤凰涅盘,死而复生’它既可以助你疗伤又可提高你的内力,不过它也会困住你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你只管运气调息,自我疗伤便是。我虽未必敌得过他们九人联手,但一个时辰还是撑得住的,你好自为之。”他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反手将庙门关上。
走出庙门才发现原来天已大亮,雨过天舒,一轮血红色的朝阳在东方冉冉升起。轻柔的晨风吹在人身上,清凉凉很是舒爽。锦袍人只觉浑身轻快,灵魂好似霞举飞升,又觉此生三十余年从未如此轻快过,不觉吟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甲谷风雷冷笑:“我看‘送你上西天’还差不多。”
锦袍人道:“你们这些东西,真是太没有诗意了。”
甲谷风雷道:“那你就慢慢体会这死的诗意吧!”
锦袍人大袖一甩:“且让我看你们如何出手。”
众长老各自掏出各自的兵刃齐道:“一起上吧!”
“不,”甲谷风雷大手一挥,“老八你先来!”
那个使判官笔的,闻言一怔:“什,什么,我先来?”
甲谷风雷剑眉一竖:“嗯——”
老八口气一软:“好,我,我先来。”他心里早吧甲谷风雷骂了千遍万遍。他虽不曾与锦袍人交过手,但听方才甲谷风雷与他的一番说话,足见锦袍人的武功非同小可。这老八的功夫在现存的这群长老中,除了老九之外,就数他最低。也不知甲谷风雷那根筋不对竟要他打头阵。
老八自知武功与锦袍人相去甚远,一出手便使出了杀招,一对判官笔翻卷的既灵活又有劲道,却见他左手中笔劈空裂风罩住锦袍人,隐隐似是往他“天柱”、“神阔”、“巨奖”诸大穴上罩来;右手中笔轻灵婉转在锦袍人左胸群雪上游移;而且,内行的都看得出来只要他笔锋一转便可取锦袍人的背心死穴;若他将臂稍一上举便可以笔端袭锦袍人的双太阳穴。这一招招中有招,招招杀招。
锦袍人哼了一声,右手中杖出手横扫——他的左手杖已折在狼头棍下,只剩这一根短杖了——杖风呼呼四散,摇撼得四周花树枝条乱颤,木叶萧萧响,方圆一丈内所有的事物,似乎都笼罩在他的杖风之下了。杖风一卷,“啪啪”两声,杖先是打在老八的右手笔上,力道不减,又带动他的右手笔一道格在他的左手笔上。顿时,老八在这一对判官笔上蕴的所有力道和变招都被这一杖消于无形。杖一转,当空一扫,朝老八顶门劈下,其力道之威猛,速度之迅疾。势不可挡。老八手忙脚乱,一时找不出招式招架,值得将身一屈,向后一跳让过这一杖。甲谷风雷气得面色铁青,心道:“这老八也太没用了,仅一招就被逼出这等洋相。”头一扭,对着那使三节狼头棍的道:“老九,你去。”
“你去”是什么意思?是让老九去帮助老八吗?可老九这一去,却不见了踪迹他去了哪里?
老八此时已被锦袍人的短杖逼得毫无还手之力。锦袍人抖擞神威,手中杖高举,正要朝老八顶门劈下,却听刷的一声,一柄飞刀已钉入他的背肌里。锦袍人心中惊怒,手中杖当空一折,向后脱手飞出,只转入密林中一棵柳树之后,只听一声惨呼,一个人从柳树后面跌了出来,手中三节狼头棍横交于胸,似是要挡住锦袍人的那一飞杖,那飞杖却以穿过棍子,抵在他前胸上,他口大张一动不动,许是死了。与此同时,老八趁锦袍人应付背后暗算之际,双笔一翻,倏地向锦袍人脖根下插去。锦袍人吼了一声,双手一举,攥住老八双腕,用力一拧“咔擦”两声老八双腕齐断。锦袍人双掌一翻,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劈在老爸双肩上,老八双肩受痛,双笔脱手。锦袍人大喊一声,双掌平伸向老八胸前一送,扑的扎入他肋间,指一曲向外一带,只听“咔咔”两声,锦袍人自老八肋上各折下一根肋骨,抽出来,出手如电,将这两根肋骨插入他脖根下,转手在他胸前拍了七八掌,又一拳擂在他胸骨上,老八整个胸膛都被打的瘪了下去,锦袍人飞起一脚,将他踢得倒飞出去,仰躺在地,不死也活不成了。
甲谷风雷一声大喝:“他受伤了,大家一起上。”
其余四位长老一声答应,齐齐卷了上来。那个满脸是环的老头将脑袋迎风一抖,脸上的环一枚枚脱落下来,只见他双手在空中抓了几抓,一阵金属相撞之声,却见他眼皮上的小环套在他的中指上,耳朵上的银环套在这对小环上,而后,鼻上的铜环、脸上的铁环也环环相扣练成了一对连环,套在他双指上环作为一种兵器,在江湖中并不鲜见,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多年前那位惊艳绝才的古前辈创的“多情环”。据说这“多情环”一旦沾上对方的兵器便将其死死缠住不放,就像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一样(见古龙“七种武器系列”之《多情环》)。但即便难缠如多情环,也只是一对双环,而这个人确是使了一对连环——无疑是个装兵器的口袋了。甲谷风雷喊了一声:“动手。”自己却闪在一边。
刹那间,一对刺,一口钟,一柄弧形剑还有那对连环齐朝锦袍人招呼过来。锦袍人抄起一支判官笔,当空一扫,那对峨眉刺首当其冲,被笔风一卷把持不住,脱手飞出,锦袍人右掌拍出“啪”的击在那口钟上,钟面当即便瘪了下去,锦袍人夺钟在手,整口钟被他揉搓成一个铁坨,他五指箕张,那铁坨忽的飞出,击中它主人的胸膛,这老头吐血一口向后倒去。那使连环的老头大喊一声,双环一扫,左手环卖个虚招,右手环一卷套住锦袍人的判官笔。一柄弧形剑又当此时袭到,划向锦袍人持笔的手,锦袍人聚力收笔,使连环的力贯连环,锦袍人的手只偏了一偏,那柄弧形剑便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手中笔被连环一扯再也把持不住,脱手而飞。
猛听一声大喝,那个使峨眉刺的伸着双掌向锦袍人拍过来,锦袍人掌功卓绝怎会怕他?亦提起双掌,朝他这一双掌拍去。却不料,那使刺的掌到半途竟化而为拳,掌化为拳也还罢了,他却又将拳一转以一双虎口来接锦袍人这一双掌,锦袍人的双掌排在他这双虎口上“咔”的一声,他虎口开裂剧痛钻心,同时锦袍人深厚的内力,撞得他心血陡涌,真气逆走,反噬自己的五脏六腑,他吐血一口,直觉痛贯心肝。但是他再痛也不如锦袍人痛——锦袍人的一双掌已被一对尖刺穿透——他的双掌刚拍在持刺人的虎口上一对尖刺便从持刺人袖中飞出被他攥在手里——锦袍人双掌上贯了巨力,这一拍正拍在这一双刺上,他的双掌便被整个的穿透了。锦袍人大吼一声,双掌急收,同时右脚踢出一脚将持刺人踢得倒飞出去。同时,他左手的食中二指夹住右手中刺,右手的食中二指夹住左手中刺,猛地一把,刺拔出,血飞溅,锦袍人四指一弹,将这一双刺送入持刺人小腹,持刺人吐血一口,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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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刺出手的那一刹那,一柄弧形剑带着弧形的光朝锦袍人劈下,锦袍人身子一侧让过那剑,却不想一枚环当空飞来“砰”的击在他脑袋上,同时弧形剑也刺中了他的右腿,而后他又模糊看到,那个使瘟钟的抡一双肉掌,左右开功取他两太阳穴而来。锦袍人攥了攥拳头剧痛令他的脑袋豁然一醒。他猛地将两只前臂一举格住那一双掌,肘一弯绕住持钟人胳膊,跃起身来左右两个膝盖一前一后间次撞上持钟人小腹,持钟人吐血一口,被撞飞出去。锦袍人臂未收冷不防一双连环飞至,套住了他的一双掌,环环相扣拆解不得。持钟人将环一扯向那使弧形剑的大叫:“将他一双掌剁了!”弧形剑当空劈下。持环人与持剑人此时都盯着锦袍人的一双掌,他们同时看到锦袍人的双掌先是猛地一攥而后又猛的五指箕张,他们惊奇地发现锦袍人的双掌中忽然爆出了一蓬箭——血箭——锦袍人的血自他双掌上如箭般爆射而出,飞射在两个老头的头上。二人的脑袋猛地一个后仰,只觉有人在他脸上打了一记狼牙棒。二人身形踉跄着后退,持环人一退,他的环也自锦袍人手上脱落。锦袍人身形一赶,又在二人小腹上各印了一掌擂了一拳,二人口吐鲜血跌坐于地。锦袍人正欲抢攻,却忽觉有一根三节棍将他身子箍住,一对狼鼻已钉入他的肋骨,两双狼牙正在撕扯他的胸肌。那个使三节狼头棍的手握双棍将他死抱住,头一扭向着身后的甲谷风雷大叫:“得手了!”
“干得好!”音未落,锦袍人忽听背后那人一声惨呼,又感到他身子猛地一抽。而后,锦袍人又感到背后剧痛,似有一件粗大的硬物顶入他的身体,然后他便看到一面血红色的大旗从他小腹“飞”了出来,血喷如爆,锦袍人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倏地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身子软瘫无力,无法支撑。同时,箍在他身上的狼头棍也无力的垂下——这个使狼头棍的方才死死抱住锦袍人,甲谷风雷的大旗若不先穿过他的身体是不可能透锦袍人身体而出的——持棍人挣扎着转过身怒瞪着甲谷风雷。
甲谷风雷却笑道:“他只要双臂一震,你就会白白的死去。我这么做是想让你死的有价值些。”那使狼头棍的跌在地上,喉里“咕咕”作响,挥着双棍朝甲谷风雷爬去,目眦尽裂,怨毒如火。
甲谷风雷笑的很轻朗:“若不是我告诉了你他出手的方式,让你提前做好了预防,你方才就毙命在他那一招飞杖之下了。我让你多活了不少时候你不该这么瞪着我。”他这话一说,那个使棍的便真的不再瞪他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虽是死不瞑目,但那一双眼睛里除了死气什么都没有了——这回他是真的死了。
锦袍人终于站立不住了扑地跌在地上。甲谷风雷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取回大旗“哼”了一声,大旗向着庙门一招,庙门被劈的粉碎。小扶乍见门外情景,心中一震,整个灵魂在躯壳里发起抖来,恨不得将甲谷风雷剁做七八段,怎奈浑身受制动弹不得,甲谷风雷一声冷笑挥手发一面飞旗直戮小扶面门。
猛听得身后一声虎吼甲谷风雷在小扶的瞳仁里看到锦袍人自地上一扑而起,手中抡一件流星锤似的兵器直击甲谷风雷后心。此时,甲谷风雷飞旗刚刚出手,他心中一动,又抄出一面飞旗反手飞出。不想,锦袍人却将手中那件兵器当空一轮脱手打飞,掷向甲谷风雷头顶,自他头顶一飞而过,后发而先至,正落在击向小扶的那面飞旗上,将它打落。那兵器摔碎在地上爆出一蓬淡黄色的花粉,被风吹散,一阵阵花香弥漫——原来,锦袍人这件流星锤似的兵器正是“养蝶人”赠予他的那只镂空的银香球。
锦袍人用香球打落了击向小扶的飞旗,击向他自己的那面却结结实实钉在了额头万幸他功力深厚,小旗只进了一寸半。甲谷风雷心中一恨,怒道:“看你还有什么法宝!”又向小扶发了一面飞旗,只听一声低吼,有一件巨物忽地掠过甲谷风雷头顶挡在小扶面前。那一面飞旗夺得钉入此物后背。甲谷风雷眼前一花一时也看不出锦袍人这回又扔出了什么物事,只是方才这物事自他头顶上一飞而过时似有几滴液体滴到他头上,甲谷风雷往头上一摸,原来是血。甲谷风雷细细的向前一看,恍然大悟,原来,这次被锦袍人“扔”过来为小扶挡住飞旗的正是锦袍人自己。甲谷风雷大怒:“我看你还能支持多久!”对着刚刚赶上来的四位长老喝道:“暗青子,一起打!”
小扶便看到有无数暗器破风而至,齐打向锦袍人。小扶心中大惊,无奈身不得动,口不能言。锦袍人不动,暗器破空之声,密如细雨。在锦袍人背后还有许多小扶看不见的暗器。锦袍人攥住小扶双手小扶感觉到暗器打入他身体与他内力相撞时引起的震荡。锦袍人嘴里溢出一口血,微笑道:“你是个,充满希望的孩子,我虽是个失望的人却不愿放弃希望。”小扶又听到无数暗器钉入皮肉的声音,锦袍人身子一颤:“夏晓依就在向南不远的密林里,逃出去……一定要就她……”锦袍人紧紧攥住了小扶的手,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温热的气流,他大吼一声,抱起小扶的腰身形一转将他塞入神案之下,又一把将神案拖倒挡住小扶的身体。随后,他大喝一声,猛地回身身体里那股巨大的、温热的气流在这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岩浆也似喷薄而出。甲谷风雷一见大惊,急向后掠,一面大叫:“快退后!”本来在五位长老中他冲在最前头,这句话一喊完他已退到了最后头。但,同时他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劲力已将他全身迫住。甲谷风雷大叫一声:“不好”其于四人也受到了同样的攻击,动弹不得。
甲谷风雷大叫:“说话,说话,不停的说话,千万别静下来。”
“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风雷长老,我,我怎么忽然有一种很欣快、很宽慰的感觉……”
“像,像在云里飞……”
“尽量,不要去感觉它。现在感觉越快活,待会儿就越痛苦!”
“三长老,这究竟是,是什么武功?”
“这,‘求不得神功’!”
“从未听过什么‘求不得神功’!”
“‘七苦神功’总听说过了吧?”
“‘七苦神功’那不是‘枯禅寺’碎梦大师的绝技吗?他怎么会?”
“他就是,碎梦大师仅有的两名俗家弟子之一,是‘七苦神功’唯一的传人。”
“他竟会是,碎梦大师的徒弟!”
“不对,他既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为什么等到现在才用?”
“这‘七苦神功’即可救人亦可伤人,但,用之伤人时身上不可有半点内伤,否则便会死的很惨。他今日一早便受了内伤!”
“那他现在……”
“是啊,你想不得好死吗?”
“啊,碎了,是什么东西碎了?”
“啊,我好苦!”
“说话,说话,不停的说话,不要安静,不要集中精神……啊——”
“不要走,不要走,啊,啊!”
“说话,说话,说话……”
“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
“什么都行,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说,说,甲谷风雷,我,我操你祖宗……”
“你,你混帐!”
“啊,司徒长老呢?他怎么还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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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蝶】
花在飞,却越聚越多,漫天而舞,齐向锦袍人袅娜过来。锦袍人面色越来越黯淡,甲谷风雷等却渐渐轻快起来。飞花袭向锦袍人,每一瓣飞花都裹着一层霸道的劲力。飞花已渐渐绕住了锦袍人。锦袍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忽然他大叫一声,双臂一招,那群飞花抖了一抖,劲力依然霸道。
“司徒人魔!”这四个字是和着四口血从锦袍人口中喷出来的。
密林中传出一阵朗笑:“这正是最好的时机。你不懂偷袭的艺术——偷袭,未必要在敌人最危险的时候发起,因为一个人最危险的时候,恰是这个人最难对付的时候。偷袭,应该在敌人身心俱疲又专注应付眼前之敌而且已占了上风的时候发起。因为这个时候敌人已经千辛万苦,累了、伤了,而且眼看就要胜利了——心下正懈怠。这个时候,你突然来一招偷袭,嘿嘿,效果往往比落井下石、上屋抽梯更好。嘿……嗯?怪哉!哪来这许多蝴蝶?”
锦袍人大喝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出。
“砰”的一声庙中神案四分五裂,小扶暴起手中剑掷出击入那花海中。剑入花海却如纤羽入了大海一样,涟漪也没溅起一个。小扶喝了一声,赤着手便要上前。
锦袍人大喝:“一个时辰已过,你快走!”
小扶犹豫不前。锦袍人斥道:“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夏晓依,走!”小扶一怔,在这一怔之间,那漫空而舞的瓣瓣飞花齐向中间飞聚,聚成一个狼头,狼头张开一张大口,鲜红的狼头鲜红的大口一口朝锦袍人咬了下去。锦袍人见小扶非但未逃反向这边冲过来。大惊,“滚,送死而已!
“可……”小扶咬牙挤出了一句话,“可我是扶清源!”
锦袍人心中一震,却见小扶双拳横抱胸前隐隐现出一种只有满月时才见得到的光辉。锦袍人心念电闪:“难道?”却见小扶双拳齐出,双拳之间隐隐有一个惨淡的月亮若隐若现。“轰”的一声月亮自小扶双拳脱出,袭向狼头,狼头一震,如巨石落入水面般起了涟漪,同时却又一股反震之力荡出,小扶避之不及,被这股力道扫中口吐献血,倒地不起。
锦袍人气急攻心,又一口鲜血喷出,扑地将群花中一只蝴蝶打落。锦袍人心中一动:“奇怪,这里怎会有蝴蝶?”仔细一看,脑中灵光一闪,登时心中豁朗,不觉长笑出声。
司徒晓花“咦”了一声,道:“哼,我就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所谓性情中人。为什么会有人微笑着咳出血来,为什么会有人对杀他的人报以微笑,为什么一个男人会爱上毁掉他一生的女人,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些事做起来很苦还会有人不惜一切的去做?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笑吧,这是你最后一次笑了。哈哈……”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那些蝴蝶可真煞风景,我司徒的花只有我司徒才能……”他又顿住,不过这次却并非他有意顿住的。
“嗯?”司徒晓花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颤抖,“剑气!好强的剑气!”他扬声道:“背后使剑的是谁?”
无人应答,司徒晓花有些想发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在他自以为得计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背后有人。而且还是个高手,更重要的,还是个敌人!
司徒晓花受不了了,他低哼了一声内力一收,劲气一凝,一下子转回身,他惊呆了:“如何如何?背,背后无人!”背后无人有时会令人觉得很轻松,但,司徒晓花此时却很不轻松。因为他刚一转身,本来逼住他后背的剑气便逼住了他前胸,令他觉得很气闷。更令他气闷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这剑气来自何人:“难道使剑的人还在我的视野之外?难道间隔如此之远他便可以剑气迫住我全身?”
便见密林中飘出千万线金芒,纤细如柳丝,弥散如烟雾,若有若无之间。
耳中便闻一声龙吟:
“铮——”
这一声清昂沉静,婉转悠长,如那潺潺溪流划过河底光滑的卵石,在微风的抹挑之下汩汩东流;忽然铿尔,龙吟之声专急,如瀑布飞湍,猛浪扑岸,涵淡澎湃,悲回往复,回旋不觉;猛然一声似从天来,飞流直下,银河倒挂,跌至崖见,忽又弹起,银珠崩落,灵光跳脱,清越激昂,久久不绝。
司徒晓花只觉全身动弹不得,那道道金芒浑似一刃刃刀锋切割在他的肌肤上。
金芒愈盛,司徒晓花颤道:“气若游丝,力如奔雷,气动剑不动,人意静而剑意动。这招是‘猫暖衾中,意在花间’!”
言未已,在道道金芒中乍现了千百只“蝴蝶”这蝴蝶不是真蝶,这蝴蝶在江湖中有一个独有的称谓叫“剑蝶”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的剑法能幻化出剑蝶。
剑蝶都是金色的,金灿灿的剑蝶飞到司徒晓花的白衣上却如雪般消融了,而在转瞬间,在那剑蝶消失的地方,却又印出了一只只“血蝶”。司徒晓花只觉有无数把刻刀从自己的皮肤一直割到骨头上,在他的骨头上刻蝴蝶。他咬着牙道:“‘猫匿花间,顾盼蝶飞’是你,是你……啊!我的头,住手……”
“创”的一声,龙吟之声乍停,万籁俱寂。同时,小扶看到密林中忽然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花——血花,血花的花蕊是一颗人头,这朵花在空中一现,蕊落,花瓣散成雨。那颗人头在血花绽开的时候是黑色的,落地时却成了一颗白头,这人头上的一张脸,在花开的时候还是一张中年人的脸,落地时却已被皱纹刻满。
小扶呆了,他觉得那张脸好熟,死人头上的那张脸他似曾相识,即便是到了最后那张脸被皱纹刻满面目全非了,他还是觉得“这张脸好熟悉!”
“砰”一具无头尸体从密林中跌了出来。锦袍人看了看小扶喃喃道:“小扶,他好像你!”
小扶心中一震:“什么原来他是像我。”他忽然害怕起来,他忽然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他那样?”他看了那颗丑陋的白头一眼,不禁打了个寒噤,别过头去。
甲谷风雷喃喃道:“‘猫暖衾中,意在花间’、‘猫匿花间,顾盼蝶飞’这是‘小猫扑蝶剑法’!来的是‘马头观音’总盟主‘养蝶人’他睁大双目极力朝那边望去。
却见那边厢行来一个轮廓,形貌还看不分明,手中一柄剑却是金光闪闪分外耀目。渐渐地这身影清晰起来,仿佛冰轮初上淡雅的清辉照了过来一样。众人这才看清那人身长八尺,远远看去似是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一袭白衣胜雪。这身形一现,他的人却从一泓月光化作了一朵白云,一朵在天边穿行的云,来得极快,却又很悠闲。
甲谷风雷在哆嗦,也不知道是刚才“求不得神功”的余悸尚未过去,还是被这新来的敌人吓破了胆:“这,这身法是‘朦胧澹月云来去’!”
那个使环的惊道:“难道是‘护卫团’中第七位高手牧逸风的绝技‘朦胧澹月云来去’?”
甲谷风雷道:“绝对是!”
话音未落养蝶人已似一朵白云般来到身前。甲谷风雷为之一窒。
锦袍人笑了一笑对养蝶人道:“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
养蝶人道:“你打碎了我送你的香球,碰巧我的‘无信花‘许久不曾开了。我的蝴蝶闻到这儿的花香,便飞来这里,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跟来了。”
锦袍人道:“你来的正好,正赶上救小扶。”
养蝶人叹道:“我来晚了,没赶得上救你!你于重伤之下施用‘七苦神功’无可救了!”
锦袍人挥手一笑:“那不重要!”他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来你应付这里很轻松。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说完他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走着,走过“养蝶人”身旁养蝶人忽然一掌拍在他胸膛上。
锦袍人只觉心口一痛,便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斜阳朗照,蝶戏花间,还有蒙蒙细雨。锦袍人一笑:“‘花坞春晓’谢了!”
锦袍人消失在养蝶人视野中。
锦袍人留下了一排长长的血脚印,养蝶人的眼中充满了惋惜、不舍与哀伤他觉得,锦袍人把自己的生命拉的好长,他还有太多未做的事,太多未了的情,他的生命却已到尽头。
养蝶人回目怒瞪甲谷风雷,甲谷风雷心头一撞,道:“难道,你便是人称‘养蝶人’的‘马头观音’总盟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自觉不自觉地向上瞟,“人说‘马头观音’是‘护卫团’的后辈。今见你使出‘护卫团’高手牧逸风的绝招,看来传言非虚了?却不知身为总盟主的你却是‘护卫团’哪位前辈之后?”说着又向天上斜睨了一眼。
养蝶人却只是瞪了他一眼,回身扶起了跌在地上的小扶按了按他的脉道:“你用了‘抱月成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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