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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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援在四人的头皮上刺下“胡说八道”四个字后,不但顺手提走了钟离昧,还顺手将柳花馆里一坛陈年花雕抱在了怀里,并且顺手丢下了一小块银子,以作酒资。 这个时候左援正坐在马上痛饮,柳花馆虽是小酒馆,这陈年花雕却是货真价实,一通豪饮下来,左援直觉浑身畅快。他将酒坛子,向身后一递:“来,神医,闹两口。” 坐在他身后的钟离昧却摇头晃脑道:“酒乃穿肠腐药,少喝为妙!” 左援哈哈一笑,继续豪饮,不到半顿饭的时间,一坛酒已被他喝了个空,他一把扔掉酒坛子,仰天吟道:“盛名美酒温柔乡,人间何处不留郎?” “哦?”钟离昧忽然听到一个宛转如乳莺,又微带薄怒的声音,“那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那个‘留郎’的温柔乡去了?” 左援的脸忽然红了:“什么话!舒曼,你爹爹我岂是那种好色之人?所谓‘温柔乡’者其实是指让人感觉温馨的地方。舒曼,舒曼,你可不要以小女孩儿之心来度你爹爹之腹啊!” “呸”左舒曼嗤道,“我才懒得‘度’你呢,咱们可有约法三章:喝酒可以,不能豪饮;单独行动可以,事先得商量好了;想女人可以,只能是我母亲。你说说这三条你犯了几条?” “哈哈哈……”钟离昧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养蝶人的三大代行者之一,左援左大侠,非但是个酒色之徒,而且,还如此惧怕自己的女儿。哈哈哈……” “错了,神医,”左援道,“这如何能叫‘惧怕’呢?这叫在意女儿对我的爱护。” “哈哈哈哈,”钟离昧笑道,“我不用跟你争,反正咱们心里都清楚。哈哈……” , 左援忽然“啊”的一声,道:“不好,话说在下空腹饮酒,这肠胃有所不适,神医我们不妨先到前面客栈寻些吃食,再宿上一晚……” 话未说完便猛的一拍马肚子,喊声:“驾!” 只听左舒曼叫道:“不许跑!”然而,就算左援听她的,那匹马也不会听她的了,一匹马载着两个人,撒开四蹄,飞驰而去,又扬起一天尘土,左舒曼连忙以手掩面。 烟尘散去,左舒曼挥舞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真气人!”忽听腹中“咕咕”一叫,抬头看看天色已然发暗,心想:“确实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但愿前面客栈里的师傅做菜的手艺不要跟老左一样坏!” 正想着,却听身后一个粗嘎的声音说道:“喂,小丫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人和一个矮胖子从这边经过?” 小丫头回过头去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身后已然行来四个人,只见他们个个身高八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却又垂着一帘黑纱。左舒曼眉头一皱:“话说,你们真的是男人吗?” 四个人勃然大怒:“你这丫头,也忒没教养,我们是不是男人你还看……听不出来吗?” 左舒曼把手放到下巴上,道:“话说,今日大热天气,可你们却一个个脸罩黑纱,我还以为你们是二八女子,羞于见人呢!” 四人强忍愠怒:“不要再胡说了,我且问你,你究竟看没看见过一个白衣人和一个胖子从这里过去?” 左舒曼心道:“老左是穿了一身白衣,钟离昧身材也确实矮胖了一点。他们是在找老左和钟离昧。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又一想,“对了,钟离昧名声在外,有神医之称,要是他的朋友的话肯定不会叫他‘胖子’的!等等,说不定这是他们之间的昵称呢?就像我给爹爹叫老左一样。哎,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可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连脸都罩住了。等一下,罩住脸?连脸都不敢拿出来见人?肯定不是好人!我知道了!我不告诉他们!哈哈……” 四个人见她先是歪头晃脑,眼珠子乱转,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又眼露恍然之色,最后竟然哈哈笑了起来,顿时以为这小丫头不定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呢,干咳一声:“嗯哼,快说,你到底看没看见!” 左舒曼挠了挠头:“话说,这白衣人和胖子我确实看见了,不过……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告诉你们。你们先得给我买……算了你们就先给我纹银十两吧!” “嘿——,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会敲竹杠了,看我不……” “哎,三弟,正事要紧,莫与她纠缠,给她十两银子又有什么!”说着将一个银锭抛给了左舒曼。 左舒曼一伸手接过来:“就是嘛,四位也不像连十两银子都吝惜的人。” “少废话,快快告诉我们那二人的行踪!” 左舒曼一努嘴:“不要急嘛,我想想,那两个人先是策马向东,而后,换了身衣服,那白衣人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呃,那个胖子找了一身农家老女人的衣服换上,然后,就混迹在附近的农田里,呃,三钻两钻就不见了。不过,随后我好像看见,有两个人出现在南边那条小路上,身形与他们相仿。” 四人问道:“这么说,他们是往南走了?” 左舒曼点点头:“对呀!” 四人再也不理她,掉过马头,向南飞奔而去。四人的身影在自己眼中消失之后,左舒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真的是个天才!”拨过马头,向前追左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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