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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 壮岁从戎,曾是气吞残虏。阵云高、狼烟夜举。朱颜青鬓,拥雕戈西戍。笑儒冠自来多误。 功名梦断,却泛扁舟吴楚。漫悲歌、伤怀吊古。烟波无际,望秦关何处?叹流年又成虚度! 人生如此,浮生如此。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击败对手,败给流年。因悟出了这个道理,葛洪终于在机缘巧合下写出《抱朴子》,潜心修炼,在罗浮山羽化登山。 “两位施主何必执念,恩怨无非过眼烟云而已”慧玄和灵鹫子正口伐不解气欲要动手时,一位银须老者出现。 “这当是洛迦派掌门了尘方丈了。”跋陀罗道。 “你小子记性这么好,不多多记记药材,师傅看你快成江湖小诸葛了。”葛百草说话间拍了拍跋陀罗的脑袋。 “师傅,徒儿知错了,我一定把着药园里的药给认得明明白白。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跋陀罗道。 “好个鬼灵精,你若明白这几句话的奥义就好了,只可惜我们的药园恐怕今日要毁了。”葛百草叹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冲进去救玲珑公主!”十三郎显然是焦急万分。 “且慢,马七指我还没有看到,万万不可贸然行动。”葛百草道。 “是的,目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需看清形势。”桓秋心道。 说话间,又有一个坐在木椅上的老者出现在竹林。 “马前辈,怎么来得这样晚,你不来,我们怎么攻破这葛百草的竹林八卦阵呢?”灵鹫子道。 “急什么,老夫这不是来了吗?老夫在盘云岭的时候,遇到两军交战。你说老夫的运气好是不好,离这宝华山还有二十里地的时候偏偏遇上这个晦气!”马七指不悦道。 “两军交战?敢问是哪两军啊?”慧玄师太道。 “这便好玩儿了,你说说看,我朝可以一举击败苻坚八十万大军,为何打这个小小的孙恩要费这么些周折。前几次战绩都很平平,这次派的刘裕倒是个人才。我在路上看得这刘裕啊,可是把孙恩那伙匪徒打得落花流水。仗是打得漂亮,就是耽搁了老夫的行程,还请众位英雄见谅!”马七指道。众位不知,这刘裕就是当初在秦淮河边问江云《金篆玉函》为何物的小兵,因胆识过人,今已被拔擢为将军。 “这孙恩着实可恶,他妖言惑众,打着我五斗米道的名义行叛变之实。”葛百草道。 灵鹫子和慧玄正道无妨之时,传来一个声音道: “何止是马前辈的行程被耽误了,我华山派在马前辈后面也步了后尘,无名来迟了,诸位见谅。”言语间,一白衣中年男子飘飘落在竹林前。 “四大门派居然来齐了!”桓秋心叹道。 “无名今日前来,除了抓葛百草外,更要杀了他的徒儿桓秋心,为我的弟子孙二猴子报仇!”白衣男子道。 “师傅,连剑鬼无名也来了,秋心姐姐,他为何要杀你?”跋陀罗道。 “说来话长,孙二猴子在盘云岭的劝客轩死于非命,但我却不知是何人所为”秋心道。 “孙二猴子的剑术也属一流,葛百草的徒儿也能伤他?难道是用毒?”慧玄师太问道。 “哼!何止是伤!桓秋心,东晋大司马桓冲的爱女!竟用一掌孤山飘雪取了我华山派三十五人的性命。辛有徒儿小虎侥幸脱险,我才得知这一惨讯!”无名道。 “阿弥陀佛,想来却也惊奇。一个碧玉年华的小女子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当今武林,有内力一掌击毙三十余人的,老衲估计,不出三人。”了尘方丈道。 “这么说,了尘方丈是不信了?”无名有些怒气。 “施主息怒,老衲只是分析一二,未言不信汝。”了尘方丈道。 “无名兄长,了尘方丈说得有理。当初淝水之战。谢安曾以一掌孤山飘雪就震戮敌人百余,胡人无不闻风丧胆。他师傅昆仑老怪只怕还在其之上。而桓冲与谢安师出同门,这本事也应有的。只是这桓秋心若能如此,武功自然已入化境。无故杀害武林同道,为天下好汉所不齿。若是不除,日后必定为害武林!”慧玄师太道。 “师妹讲得有理,有理极了!”灵鹫子笑着看着慧玄道,慧玄师太把眼故意斜到一旁,并没有要再应他的意思。 “我马七指不管什么江湖道义,此番希望我破阵后,众位不要食言。答应我的条件若有一分没兑现,休怪我无情,你等走不出宝华山。”马七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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