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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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时值春日。 艳阳高照,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暖和的让人发自内心的高兴。隆冬时节的压抑,也被此时春日的阳光所融化了。 在这湖南的乡野小路上,正行着一名少年。这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容貌俊秀,只可惜眼角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疤。身上一身蓝色粗布麻衣,虽然破旧,却干干净净。头发虽然蓬乱,但也是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油腻打结的样子。 这少年人漫步在路上,时而摘下路边的野花嗅一下,时而停下看看这路边的飞鸟和蝴蝶,看起来很是享受这乡村的春日。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少年感觉腹中饥饿,正好看见路边有个小小的客栈,这荒郊野外的,可能只此一家。少年立刻三步化作两部,走了进去。 甫一进客栈的门,少年只觉一股压抑的气息铺面而来。 他环顾四周,之间正对面的柜台后面站着一名老者,看样子应该是客栈掌柜,旁边的一名中年美妇应该就是老板娘了。这老板娘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体态也已有些过于丰满,但看得出外貌还是美的有些妖艳,不知道怎么掌柜的那种一脸老实本分的庄稼人长相的老头,可 以娶到这么美丽的妻子。而一旁有个小凳,上面端坐的是一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大概就是掌柜的夫妻的女儿了吧,看她眉眼里长的有些像老板娘,却是遗传了老板娘的美貌和老板的老实。
但是少年感受到的压抑却不单单只是从他们一家三口身上感受到的。 而是在自己身旁,靠近门口的这桌客人。 这桌一共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比老板还要老的老人,带着一个刚刚有十一二岁的女娃娃,估计是他的孙女。二人点了几盘小菜,却并不动筷。而是两人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板一家。而老板一家也这么直勾勾的回盯着他们爷孙俩。 这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就是从这两边互相对视而产生的。 少年有些想离开,但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去哪里找吃的呢?只得硬着头皮,堆起笑脸,走到老板面前,道:“老板,有客人上门,还不赶紧招呼?” 这时老板立刻将眼睛从那爷孙俩身上挪开,转到少年身上,眼神也已经缓和,笑道:“不知这位小客官想吃点什么?本店乡野小炊,并无肉食可用,但是素菜可是一绝。老夫我祖籍四川,这家传的川府冒菜味道可是一流。”他话音刚落,两边的对视也终于结束,那老人 也低下头开始给身边的小女孩夹菜。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少年一见自己的一句话让气氛缓和了下来,不禁心中也有些高兴,笑道:“那有什么好酒好菜都……”说着往怀里一摸,摸来摸去只有摸出五文钱。立刻笑容有些尴尬的僵在脸上,声音也低了八度,道:“掌柜的,你看这五文钱……能买到什么我就吃什么。”掌柜的接 过钱来,转身将钱放进后边的钱箱,正好瞥见女儿对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明白朝女儿略一点头。转过身来对少年道:“这位小客官,出门在外,难免有没钱的时候,何况我这乡野小店无非也就是点素菜而已,你先去那边坐着,老夫来张罗你的饭菜。”说着朝边上一指,
示意少年坐过去。少年一见掌柜如此热情,立刻谢过,捡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安心等饭。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素冒菜已端上餐桌,只不过这一碗实在是太大。近乎于平时吃饭的菜碗的三倍。少年有些愣神,看着不敢相信的样子。掌柜的笑道:“小客官,这么大一碗,我们家乡叫做英雄菜,能吃上这一碗的才能证明自己是能吃辣饭量大的真英雄。不知 道你能吃的下吗?”少年听闻此言,立刻笑道:“掌柜,只有你的饭做的不够,没有我的肚子里放不下,我只是怕我这五文钱不够付饭钱。”“区区几文钱,算的了什么。小客官还要饭吗?”“那好,再来三大碗白饭。”说着少年狼吞虎咽的便开始吃了起来。掌柜的回
到自己的柜台前算起账来,让女儿给少年端饭。少年见到那少女端着三碗白饭来时,对着自己盈盈而笑,自己也是觉得很开心,连道:“谢谢姑娘。”那少女只是不语,递饭时却假装不小心,主动摸了下少年的手。少年只觉少女柔荑柔嫩,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端起饭来
扒拉的吃了起来。
那少女看他这羞涩的样子,也羞笑着赶紧回去了,但是眼光却一直朝这里瞟过来。少年知道这眼神和刚才她盯着那爷俩的眼神不同,刚才的眼神是凶巴巴,直勾勾,而此时看自己确实眉目含情,柔情似水。少年人知道少女对自己有意,立刻捧着碗转过去吃了起来。他虽 脸上有些害羞,但心中也是甜丝丝的。
少年正吃着饭,却听到背后簌簌风声,他穿过头去一看,只见那带着孙女的老者,一遍夹着菜,筷子却在桌子上舞动的虎虎生风。他凝神望过去,看他那筷子舞动的竟然像是一套剑法。这剑法高深精妙,他有些看不明白,又朝掌柜的看去,只见他打着算盘。那手指力道 也是不清,那手法也像是一套指法。二人一个吃菜,一个算账。虽然并没有碰在一起,却好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比武。少年心想,他二人的事与己无关。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了。又自顾自的吃饭。
过了一会,老人带着孩子站起身来,扔下几个钱,话也不说便走了。 少年看过去只见那桌子上刻着一行字,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字,便看到老板年走过来收拾桌子,然后用抹布在桌子上轻轻一抹,那桌子上的木头便化作一堆木屑,桌子也立刻凹进去一块。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少年把饭吃完。长舒了一口气,道:“呼。多谢掌柜招待,请在下吃到如此美味佳肴。”那掌柜的笑嘻嘻的道:“哦?那小客官你是否应该报答老夫呢?”少年人道:“这个自然。不过在下身无长物。难道要以身……” 掌柜笑道:“不错,小客官。就是要你以身相许。小客官今年贵庚?”少年道:“在下今年一十有六。”掌柜道:“说来羞愧,老夫的女儿刚才已对小客官你一见倾心。老夫与贱内也对小客官你印象很好。不知可否答应老夫成为老夫的东床快婿?我女儿虽然比你年长三 岁,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也不怎的要紧。小客官你看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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