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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粪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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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云剑抗倭录(就是讲如何杀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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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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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50:21 | 只看该作者
  忽地,远处竹林中,又闪出三人拦住阮津禹去处。云慕凡望去,只见这三人相貌丑陋,装扮各异:怒目阔脸、身形魁梧之人,手拿一银闪闪的大铁斧;蓬头垢面、面相憨厚之人扛着锄头,头顶秃秃、两鬓杂发之人执握铁扇。那拿着大铁斧的樵夫先笑道:“老大,你怎地怕起两个小娃娃。”扛锄头的耕夫摇手道:“不对、不对,我瞧老大对那醉鬼忌惮得紧。”秃头散发的书生摇过铁扇,揶揄道:“然也、然也,常言道‘醉鬼拦道,福气尽耗’,老大最是看重风水、宗信,又怎不忌讳?”阮津禹哧哧苦笑,又似笑非笑,道:“你几个倒来得凑巧,莫不是专拣我尴尬之时,瞧我笑柄?”耕夫摇手道:“不是、不是,老大莫要误会,咱‘祁连四鬼’同气连枝,只是......”樵夫插口道:“只是我三人被那丰臣原治缠住,也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脱身来得此处。”书生又道:“老大,你要修炼‘乾元天象功’,既抓了两个娃娃,也莫理会那醉鬼。”阮津禹急道:“非是我不想抓回那两个娃娃,只是......”又回头望向那醉老汉,又道:“高人在此,不得造次。”
  醉老汉已径自跳出箩筐,为云慕凡、仇若嫣松绑解穴,又朝“祁连四鬼”喝道:“哟,瞧你四人‘渔樵耕读’,装扮诡异。做老大的是尾大‘金鱼’,另外三人又是什么鱼呀?”耕夫一下怒起,挥着锄头驳道:“咱老大不是‘金鱼’,是津门的津,大禹的......”阮经禹伸手打断。
  云慕凡靠在那醉老汉身后,只觉其身形挺拔,气质潇洒,心中大为安定,说道:“老伯伯,那几人我都认识。”老汉低头慈笑,道:“小兄弟,你知道那几人名号?”仇若嫣扯过云慕凡衣袖,道:“你莫要装大,可真认得那几个怪人?”云慕凡娓娓道:“我是听爹爹讲的,‘祁连四鬼’各做渔樵耕读,那老大便是‘赤髯垂鬼’阮津禹,老二是‘劈山鬼’裘霸,老三是‘锄天鬼’丁不全,老幺便是‘秃头书鬼’解百经。”仇若嫣惊诧小会儿,又道:“啊,你爹爹真是博见呀。”老汉道:“小兄弟,你爹爹是何人?”云慕凡见那老汉眼神慈和,不加思索道:“我爹是福建云淮义。”
  老汉微微一笑,“祁连四鬼”听着,惊讶万分,纷纷走上前,说道:“侠名远播的‘铁云神剑’,便是你亲爹?”老汉护在云慕凡身前,怒斥道:“怎地,你这软金鱼还绑了人,连相貌都没看清。”“秃头书鬼”解百经抱拳道:“啊,非也、非也,我等仰慕云大侠剑术出众,也久有讨教之心。不知云小侠可受你爹爹传那‘铁云剑法’?”云慕凡微微摇头,“锄天鬼”丁不全忽地喝道:“那咱们抓了这小子,逼他老爹现身讨教,如何?”解百经摇手道:“老三莫要急躁,咱‘祁连四鬼’以理服人,孔夫子云......”“劈山鬼”裘霸忽地晃过铁斧吼到:“去你妈的‘孔夫子云’,老子手里的板斧就是道理!咱四兄弟联手,还怕了那老家伙?大家亮出看家本事,将那小毛子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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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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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50:59 | 只看该作者
  阮津禹盘算一阵,心想若四人联手围攻,仗着四支兵刃、四双拳脚,该是不处下风,便欣然赞同。解百经摇过铁扇,说道:“既是与高人切磋,需行君子之为,光明正大的约斗,春秋有云......”另外三人喝道:“去你妈的!”仇若嫣将四人对话听来,嘟嘴喝道:“你们几个老皮鬼,四个打一个,真不要脸。”又伸指刮脸,朝那四人吐着小舌。老汉拂过仇若嫣秀发,笑道:“你这小丫头,倒也鬼的紧。”云慕凡道:“老伯伯,他们仗着人多,你就不怕?”老汉故作畏缩之态,道:“啊,我怕呀。四条鬼鱼打来,若是换了你,你倒怕也不怕?”云慕凡、仇若嫣都被逗乐,“咯咯”嬉笑。
  裘霸气得吹胡瞪眼,先是举斧砍来。眼看一道宽大的银光,似泰山压顶般霹雳迫来。云慕凡、仇若嫣惊呼一声,那老汉兀自稳定身形,只伸指轻轻一夹,又是一弹。裘霸只觉虎口一麻,一股巨力自斧刃中传来,直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另外三鬼见着,惊慌之间,各自使出兵器,齐齐攻来。阮津禹使一大鱼钩,身形快捷,迫近老汉,欲钩刺其侧腰。丁不全挥舞锄头似“横扫千军”,扫向老汉肩膀。解百经似泥鳅般滑地而来,展开铁扇扇向老汉双足。三鬼中上下三路间齐齐发招,联动倒也紧契。老汉举过葫芦喝了口酒,神情自若、笑意盈面。待那鱼钩、锄头、铁扇陆续迫来,老汉忽地从口中喷出酒滴。万千酒滴似飞砂走烁,将三鬼面目淋湿。三鬼惊讶之间,被酒滴扎着眼仁,不自觉间纷纷闭目。
  趁这间隙,老汉身形似灵猿、出手若迅雷。五指并作手刃,似是化用剑意,由下至上划过一道大圆弧,将那鱼钩、锄头、铁扇俱数隔开。云慕凡将这瞬间飘逸的快招收入眼底,啧啧赞叹,虽多见父亲的铁云剑法快中蕴刚,却不及这老酒翁万一。仇若嫣亦觉如置梦幻,呢喃道:“我常以为爹爹武功天下第一,不想这绿竹巷中,隐有这般高人。”阮、丁、解三鬼兵刃被隔开,虎口具是酸麻,心惊之间未及换招。老酒翁又喝口酒,笑道:“还想再打吗?”蓦地,先前抢攻的裘霸又挥铁斧劈来,直取老酒翁面门。云慕凡惊呼道:“老伯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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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石电光间,远处飞来一节长物,“咔”地一声击打至斧面。裘霸力道尽聚斧刃之间,这一变故之下,身形一乱,便扑倒在地。仇若嫣拍手讥讽道:“哈哈,‘劈天鬼’做了‘啃泥猪’。”老酒翁也笑道:“小丫头,怎地抢了我的言子?”云慕凡定眼望去,却见那节长物,乃是一根碧绿通透的竹棒。老酒翁拾起那绿竹帮,朝远处喝到:“燕儿,看了半天戏,该出来叫你爹瞧瞧吧。”远处清风微过,竹叶轻语,“哗啦”之间,一位身着橙黄裙的少妇婉婉飞来。但见这少妇莫约二十六、七,容貌秀丽,一双明眸透出几许精灵,身前两条大长辫子娓娓飘舞。那黄衣少妇接过绿竹棒,挽着老酒翁手臂,笑靥若花,道:“爹,您老的身手,可又长进几分啦。”老酒翁伸手掐过其如玉面颊,笑道:“有你这鬼灵精的鬼丫头,就有我这厉害得老爹。”黄衣少妇拍开酒翁手掌,皱眉喝道:“哼,一大把年纪了,还当我是三岁小儿呀。”老酒翁笑道:“你这小妞妞,虽是做了娘亲,在我眼里,还是鬼丫头片子。”仇若嫣腮帮子鼓胀,喝道:“老伯莫要指桑骂槐,想要说我的不是,只管开口。”酒翁开怀大笑,黄衣少妇打量仇若嫣,问道:“小妹妹,你是何人?啊,这位小友是......”却是瞧见云慕凡,只觉面目熟悉。“祁连四鬼”见这酒翁身手不凡,心知无法占得上风,阮津禹喝道:“果然‘醉鬼拦道,福气尽耗’,咱哥儿几个恕不奉陪!”又喝向云慕凡:“小云少侠,请转上令尊,我‘祁连四鬼’仰慕久矣,日后定当讨教。”说罢,相扶相携,欲要离去。忽地,丁不全返身喝道:“小云少侠,那丰臣原治说得一言,似与你父亲云大侠有关,你可愿听?”
  云慕凡心头震动,跑上前几步问道:“那丰臣叔叔说了何事?”黄衣少妇惊道:“小友,你父亲便是‘铁云神剑’云大侠?”云慕凡轻轻点头,又瞪向丁不全。其余三鬼走上来,拉拽之间,欲要速速离去。丁不全推开三鬼,说道:“不行,此事我必须说得!”

预告:酒翁父女两是何人?丁不全欲转告何事?丰臣原治如何与“祁连四鬼”纠缠?且看下章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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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承志】
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安定城楼》李商隐
  
  洛阳城郊绿竹巷中,正是寒风猎猎,绿竹猗猗。小道之上,逶迤走来六人。前面四人装扮各异,作“渔樵耕读”打扮,有些江湖见识之人,便认得这四人正是“祁连四鬼”。另外两人,却是一幼龄稚童和一秀美少妇。
  
  “令狐姑姑,那位老伯伯既是你父亲,想必你的身手也是了得。”男孩牵着那美少妇,心绪繁复间慢慢相问。这美少妇正是令狐燕,令狐燕转过手中绿竹棒,笑道:“小孩子家家,就爱说笑。不过,我和我爹的身手,比起你莫叔叔,还要差得些。”那男孩——云慕凡惊讶道:“方才令狐老伯一招制敌,武功早已当真了得。难道莫叔叔武功还在他之上?”令狐燕撇撇嘴,道:“也罢,任我如何吹嘘,也是耳闻不详。待会儿你亲眼瞧瞧,便知真假。”待得六人绕过一座山岭,来得一座土地庙前,忽听得一阵激烈打斗声,兵刃“咔咔”交击声镝鸣不绝。
  
  “锄地鬼”丁不全指向庙内,喝道:“就在那破庙里!”才语罢,又被阮津禹拉回。云慕凡道:“我爹是否在里面?”阮津禹眼珠顾视左右,显是为难,但瞧见令狐燕挑起竹棒,心中畏惧,道:“令狐帮主莫要动怒!我这几位弟兄与那丰臣原治缠斗,确是听得他提及云大侠行踪。”令狐燕喝道:“既是如此,方才为何不早说,还胡言欲讨教于云大侠?”“书鬼”解百经抬扇作揖道:“啊、这个......咱兄弟四个不愿惹是生非,一时胡言,请令狐帮主、哦,还有云小侠宽宏大量则个!”云慕凡关切父亲安危,一时焦急间,眼泪倏然涌出。令狐燕抱起云慕凡不住安慰,又朝四鬼喝道:“好了,没你们事儿了,快快走开,别在这里碍眼!”“劈天鬼”裘霸一时忿燥,手中铁斧微微抬起。阮津禹按住其肩膀,说道:“好、好,令狐帮主、云小侠,江湖路远,青山绿水再行相逢。”话毕,拖着三弟兄踉跄远去。
  
  “哼,人多碍眼,鬼多碍事。”令狐燕鼻哼一声,抱起云慕凡往庙里行去。只见破庙内尘叶遍地散落,一株光秃秃的梧桐立于院中。云慕凡抬头望去,只见两人于枝桠间辗转交错,但见其中一人身形矮小,素袄木屐,正是东瀛剑客丰臣原治。另一人挺朗俊秀,飞扬决勇。这二人同时蹬上树稍,丰臣原治双手执握武士刀,刀锋弯窄锐利,尖顶处闪光炫目。另一人手执一把朴旧的胡琴,屏息凝神。令狐燕抬头望去,扬手唤道:“天歌,别打了,先探查云兄伤势。”
  
  莫天歌霍地飞身飘下,见令狐燕怀中的云慕凡,温和一笑,道:“这孩子便是云兄后嗣?”令狐燕微笑道:“正是。”此刻莫天歌靠得近些,云慕凡打量一番,见这“莫叔叔”眉目间豪气逼人,俊秀的长脸上钩鼻菱颊,不似中原人相貌。云慕凡轻声礼道:“莫叔叔好。”莫天歌拂过云慕凡额顶,微笑道:“你可是名作慕凡?”云慕凡惊讶道:“莫叔叔,你怎地知晓?”莫天歌双手抱胸,嬉笑道:“上天入地,有何事不是你莫叔叔知了?”令狐燕刮脸嘲道:“小孩子面前,也爱夸这胡口。”
  
  忽地,丰臣原治跳下树梢,举刀气恼道:“你三人倒像合家欢聚,却将我凉快一边。威震四海的‘太玄神侠’,可是这般侠义之道?”云慕凡从令狐燕怀中挣脱,指着丰臣原治吼道:“是你将我爹爹掳去了?快还我爹爹!”急切之间,涕泪横垂。丰臣原治收刀入鞘,嘴角一抬,轻蔑道:“不错,你爹爹正在我手里,不过已是垂危弥留,命不久矣。”云慕凡悲愤之间,欲冲将上去一番死磕。莫天歌拉回云慕凡,朝丰臣原治喝道:“云大侠是否在里面?”丰臣原治道:“莫神侠,方才打斗可未尽兴。我这太以刀久未出鞘,今日难得相会,来、来、来,按照你们中原人之辞,再来打个痛快!”莫天歌将胡琴背于身后,抱拳礼道:“方才我使了两成功力,你也未占上风。眼下云大侠安危要紧,请兄台通融一番。”丰臣原治手握刀柄,仰天大笑,道:“都说中原绿林英杰辈出,尤以莫神侠,为众豪居之魁首。可今日一见,却是好夸自大,真令人大失所望。”莫天歌冷笑一声,道:“既是如此,我不与你口舌。咱们按照江湖规矩,来定个约状。”丰臣原治丹目中忽绽神采,“哗”地抽出长刀,摆好架子,道:“是何约状?我必遵之!”
莫天歌解下背后胡琴,旋开琴头螺母,抽出一柄软剑,道:“三招,只需三招,若不胜,自当离去;若侥幸胜之,便请允我所求。”丰臣原治双手执刀,面目坚沉,道:“好,你出招吧。”

  莫天歌放下胡琴,将那软剑挥舞若时,剑身似长蛇吐信,蜿蜒有声。云慕凡瞧那软剑剑身刻有“歌殇”二字,不禁啧啧赞叹。又瞧向丰臣原治,只见落叶簌簌、风尘萦绕间,却是凝神入定,不闻丝毫气息,不见丝毫举动。过得半响,莫丰二人只是四目遥对,各自稳着起手招式,谁也未动分毫。云慕凡心有顾虑,拉过令狐燕衣袖,低声忧道:“令狐姑姑,莫叔叔真能于三招之内,胜过那厮?”令狐燕皱眉望去,见那丰臣原治屏息入定之间,虽无处不是破绽,却无处不做防备。令狐燕一时忧起,抱起云慕凡,道:“小凡莫怕,你莫叔叔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语虽如此,心中仍是“咚咚”扑跳。

  又过得片刻,二人仍是未进分寸。此时明霞染天,寒风卷尘扫叶,不时拂过莫、丰二人脸庞。莫天歌“咄”地顿喝一声,左手中指、食指拈夹“歌殇”剑尖,双臂使力,将那剑身弯成圆弧绕于胸前,冲向丰臣原治。待得二人相隔咫尺,丰臣原治忽地“哇啊”怒喝,双手抬刀、斜劈莫天歌左项。那一刀去势迅猛,避无可避,云慕凡、令狐燕见着不禁惊悚。这一瞬,莫天歌右手抬起,左手两指松开剑尖,又屈指一弹。“歌殇”剑身“呼”地耍弹而出,撞在那以太刀声,只听得“咔”地巨响,一串火花溅出,直是炫然不可直视。丰臣原治本是瞬间凝力,迅猛斫劈,但觉一股怪力自刀刃传来,那力道亦刚亦柔,既抵冲了以太刀劈砍之力,又似磁石一般,将自己后余之力吸附缓解。

  东瀛剑客使着武士刀,虽是讲究快捷刚猛,但力道不可尽使尽出,需一招占得上风时,后续招力源源而出,一招更比一招迅猛,以持续制敌使之方寸渐乱。但眼下自己猛力先被制截,后力亦被禁锢,丰臣原治霎时心乱,欲抽回刀刃再行相攻。莫天歌盘绞剑身,似莽蛇猎物,瞬时缠绞住以太刀身。丰臣原治双臂使力,臂间肱肌隆然凸起,欲突使猛力拽倒莫天歌。这一瞬,莫天歌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忽地双足点地,顺着丰臣原治拽拉之力,似飘叶随风,身形柔曲之间,长腿递出,踢中丰臣原治小腹。丰臣原治霍然倒地,尘叶扬起,又觉五脏生疼,淤血涌至嘴间。

  一番风生水起,莫天歌一弹、一绞、一踢,刚好使过三招。丰臣原治站起身,伸出白绢擦过嘴角淤血,昂首笑道:“好、好、好!既已约定,我若再得推阻,便是无信,后会有期了!”说罢,忽地于身前掷一弹丸,“哄”地一响,一串白烟腾然冒起。云慕凡跑上去,挥手散去烟雾,已不见了丰臣原治踪影。云慕凡朝远空吼道:“你言而无信,快还我爹爹!”远空中袅袅荡来丰臣原治生硬的狞笑:“小子,你爹就在庙中,若来得及,快听他最后遗言!”云慕凡悲痛欲绝,吼道:“可是你残害我爹爹?”狞声又荡来:“小子,你自给儿快些练好你家传剑法。十年后此时此地,你爹欠我的决斗,我得从你身上讨回,诸位,再会了。”顿时空谷寂绝,只听得寒风卷叶、“沙沙”响过。云慕凡悲恨难切,稚齿咬破嘴唇,鲜血长流。莫天歌将“歌殇”剑抽回胡琴,伸衣袖擦干云慕凡唇血,温言道:“小凡,快些与你父亲相别。”云慕凡涕泪俱下,呢喃道:“不、不会的,我爹四海无敌,不会、不会.......”令狐燕上前抱起云慕凡,喝道:“好了,快些进去吧。”另伸玉手挽着天歌长臂。

  三人奔进庙里,只见杂草满地,一片狼藉。云慕凡跳下,掀草翻板,扬起一阵尘埃,也未寻着父亲身影。令狐燕捂嘴,挥开面前尘埃,道:“方才得捉了那矮倭,问个清楚。”莫天歌闭目凝神,体内气息流湍,灵觉伸延间,忽地睁目瞧向房梁,纵足而跃。待得落下时,身背一青蓑残身,正是云淮义。莫天歌将云淮义卧于一张长板上,搭过其脉搏,叹息一声,悲痛不语。见父亲面色铁青,鼻息既乱且弱,云慕凡握紧父亲冰冷手掌,连连哀呼。云淮义已至弥留,颤颤睁眼,勉力语道:“凡儿......啊,莫、莫、莫少侠。”云慕凡哭道:“爹,你不要走、不要走.......”令狐燕不忍见此悲离场合,转身捂嘴,眼眸微红。云淮义声气濡弱,又道:“凡儿......记住.......不要.......不要为爹复仇......日后行侠......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固是本份,但万不可......不可执拗仇恨,忘了怎样看待.......看待别人的好......如此,不枉我云家男儿志气。”一番长语后,已然气力将竭,又抬手道:“莫少侠......凡儿便、便托你照料......那张军事地图,在、在......”语未毕,云淮义喉头一抬,撒手人寰。云慕凡悲戚难已,付于父亲身上,放声痛哭

  云慕凡痛哭良久,心中恶咒:十年后,我必手刃倭贼项首,以慰父亲英灵!思忖间,忽觉父亲胸前搁有硬物,轻轻取出,乃是一柄锋利长剑,正是家传宝剑“铁云”剑。莫天歌扶起云慕凡,又与令狐燕双目相对,令狐燕轻轻点头,莫天歌抱起云慕凡,温慰道:“小凡,人死不得复生,快将你父亲好生葬了。”云慕凡死死握住“铁云"剑,擦过眼泪,微微点头。三人于庙外高岭之处,葬了云淮义。此时阴霾尽散,夕阳悬垂,远霞似烛火明晔,暮云若青烟飘萦。层林尽染中,云慕凡长跪不起。
  
  莫天歌默然哀悼,忽被令狐燕轻轻拉过,行至远处,语道:“云兄究竟死于何人之手?”莫天歌惊诧道:“你、你如何得知?”令狐燕道:“若是那丰臣原治所为,他既被‘祁连四鬼’撞见,大可杀人灭口。而方才你搭过云兄手脉,眼中闪过惊厥,我可是瞧得真切!”莫天歌心中沉痛,道:“不错,云兄是......是丧命于封神软筋散。”令狐燕吃惊不小,望了云慕凡一眼,低声道:“难道,难道是......是仇断千!”莫天歌捂住其樱唇,摇头道:“此事不可说破,云兄遗志,要小凡不可为仇恨所累。”令狐燕肃然起敬,思索一阵,又道:“那么,眼下有两件要事,你如何定夺?”莫天歌道:“何事?”令狐燕道:“一是那张军事地图......”莫天歌恍然而悟,叹息一声,道:“可恨我离京太急,而于大人在东厂狱中,也未提及那地图。若是知晓,我定将早些盗来。”令狐燕道:“还好,那张关系中原安危的地图,先被云兄截取。若是落于奸人手中,不定惹出何等祸乱。可是.......”莫天歌握住令狐燕双手,道:“云兄虽是未及说出地图下落,但想来,丰臣原治必定未有问出那地图下落。啊,且不说这事,第二件事呢?”令狐燕望向磕头的云慕凡,又道:“便是小凡了,你如何安排呢?尤其.......尤其那仇断千......”莫天歌斩钉截铁道:“当然不行,云仇两家虽是结了亲家,可那仇断千如此行事,岂会放过小凡?”令狐燕忧道:“那么.......”莫天歌皱眉道:“咱们飘零东海,也不能尽心教育。小凡跟了我们,也未必见得好。”令狐燕思索一阵,说道:“既然如此,先询问我娘,她必定有更好注意。”莫天歌望向云慕凡,轻轻点头。

  直过了半个时辰,莫天歌、令狐燕相继安抚劝慰,云慕凡又是重重叩首,才决然离去。此时夜盘高挂,繁星棋列,幽冥之间,万事万物、红尘滚滚、悲欢离合,若那苍穹之上、一局残棋未了。云慕凡随歌燕二人缓缓行于绿竹间,但见竹影彷然,剑叶垂幌。待得行过一座流水竹桥,忽而间,却听得一曲悠扬连绵的琴箫之曲,时而铿锵激荡,若惊涛拍岸;时而缠绵悱恻,似泉润心脾。令狐燕指向远处,云慕凡望去,一间烛火通明的屋舍,掩映于竹影之后。待得近了那屋舍,云慕凡又听得家禽微鸣,细眼瞧去,屋外一簇白羽黄嘴的鸭群纷纷归巢,好似飞雪听梅,灵动隽永。令狐燕霎时跃然,奔至屋前唤道:“爹、娘,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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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箫之声忽然而止,竹门轻启,云慕凡抬眼端视,便是那老酒翁抱琴现身。此际老酒翁换过一身青色长衫,自有一股长风般清扬潇洒之气。老酒翁拈过唇上一字须,笑道:“鬼妞妞,这次可没惹祸罢?”令狐燕嘟嘴喝道:“都说了,我已不是小孩子。再说~”将莫天歌挽来身边,笑道:“有天歌在,能出甚么祸事?”莫天歌向岳丈鞠躬作礼,老酒翁拉过天歌衣袖,眼开眉展:“自家人何必多礼?你小子这些年名震江湖,酒量也定然大涨,且跟你岳丈比比!”忽地瞧见云慕凡眼眸红肿,拍过脑袋道:“啊,我且忘了正事。那位云大侠......”莫天歌忽道:“岳父大人,咱们进屋说话罢。”令狐燕也从旁使过眼色。那老酒翁挥手道:“好、好、好,外边儿冷,快快进屋。”

  云慕凡随众人进了屋舍,见那灯盏照曳下,外间厅室宽敞芳洁,竹制家具朴色澄明。内外厅之间,一落紫纱相隔。令狐燕跃然而去,拨开紫纱,唤道:“娘,我们回来了!”云慕凡心道:令狐姑姑已是年近三旬,那位老婆婆该是风烛残年、青丝满鬓。但及令狐燕扶着母亲出来,云慕凡惊诧万分,却见那老婆婆虽年愈五十,仍是美韵犹存、容光焕发。手执玉箫、项戴花环、青衣朴色间,一股典雅端庄的气质,直是扑面而来。云慕凡呆了半刻,鞠躬作揖道:“婆婆好。”那老婆婆俯身在前,伸袖抹掉云慕凡颊上泪痕,柔柔道:“这可怜孩子,怎地哭成这样了?”莫天歌道:“岳母大人,我和燕儿迟了一步。那位云大侠,已是毒入心肺,无医可寻。”婆婆顿生怜疼,令狐燕忽道:“娘,我和天歌,还有要事与你商量......”忽地环视四周,问道:“那位仇家千金呢?”老酒翁苦笑道:“那个刁蛮丫头,比你孩时更是顽虐。我与你娘早送她回家了。”
  
  令狐燕娇嗔道:“讨厌,又扯到我身上。”婆婆打过酒翁肩膀,笑道:“咱们燕儿也是当妈的人了,你这老鬼,还当是含在嘴里的明珠?”莫天歌道:“岳父、岳母说笑了,这些年,燕儿随我四处飘零,实也吃了不少苦,我......我很是愧疚。”婆婆摇手道:“闲婿何出此语,真情所致,也谈不上苦甚么的。”令狐燕脸红道:“娘,你.......你胡说甚么?”酒翁拍手笑道:“只是这羞涩性子,跟你娘一般没得改。那刁蛮性子磨掉了也好,别像那仇家千金。”又愤愤道:“那蛮丫头,在这里没个片刻安生,还一个劲欺负小柠儿,嘲她是‘丑丫鬟’。”令狐燕和莫天歌急呼:“啊!”婆婆笑道:“你们小两口放心,小柠儿又没哭嗓。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性倒是坚韧。我这做外婆的,可喜欢得紧。”老酒翁将云慕凡抱来,道:“好了,燕儿,你带这小友安顿好,我与你娘,还要与天歌扯扯家长。”

  当即,莫天歌随那酒翁夫妇,行至内室恳谈。令狐燕带着云慕凡,于客居处铺好床褥。令狐燕望向窗外,对云慕凡说道:“小凡,姑姑有要事去谈得。你先到后院,陪你柠儿妹妹玩一会儿。”说罢,推门而去。云慕凡丧父之痛未湮,愁绪纷纷。出了客居,来得那后院,见得新月朦胧,竹林静谧,心中愁绪稍祛,摸着一块岩石坐下,仰望满空繁星,兀自酣神。

  倏然间,一股沁心花香扑鼻而来。云慕凡心神陶醉间,听得一黄莺般宛转歌喉,柔美清甜:
“正月里采花~无哟无花采,二月间采花~花哟花正开。
三月里桃花~迎哟迎春来,四月里茶花~红哟红似海。
五月里荷花~睡哟睡莲盖,六月里芍药~惹哟惹人爱。
七月里谷米~造哟造酒浆,八月间闻着~桂哟桂花香。
九月里菊花~赛哟赛金黄,十月间松柏~好哟好儿郎。
腊月里隆冬~无哟无花采,霜打的寒梅~遍哟遍枝开。”


预告:唱歌的女孩儿是谁?竹屋酒翁、婆婆又是何人?令狐燕、莫天歌将如何安置云慕凡?酒翁、婆婆与莫天歌商议何事?且看下章: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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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见】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画堂春》纳兰容若

  云慕凡巡声索去,行至一清溪边,见月色笼罩下,一位身着彩裳、娇身倩影的女孩,坐于溪石之上,轻哼天籁,一双纤手时而淘向身旁花篮,时而于身前轻挥,似在编织何物。云慕凡只觉一股清风吹来,温润心田,悲痛尽散间、说不出的轻畅,不自觉地向彩裳女孩走去。

  彩裳女孩听闻身后响动,回头道:“谁呀?”声色如铜铃般清脆。云慕凡睁眼端详,见那女孩俏脸娇嫩,弯眉小嘴,月色洗练之下,肤光似润玉般晶莹。云慕凡支吾道:“哦,我、我叫云慕凡,是令狐姑姑带我来的。”彩裳女孩将手中之物放入篮子,脚丫子一瞪,跳下溪石,轻声道:“你就是云哥哥?白日间,妈妈还说起你呐。”云慕凡微微点头,又惊道:“你、你妈妈就是令狐姑姑?”彩裳女孩娥眉一动,喜悦道:“是呀。”云慕凡伸手挠着后脑,轻声道:“那么、那么,你就是令狐姑姑说的......柠儿妹妹?”彩裳女孩垂首羞怯,轻轻点头,又道:“我姓莫,单名一个柠字。”云慕凡道:“啊,柠儿妹妹,方才你在编织何物?”

  莫柠“咯咯”嬉笑一声,似娇莺恰啼,转身取回花篮。又蹦跳着来到云慕凡身前,从篮子里取出一挂花环,在云慕凡眼前轻轻摇晃,欣笑道:“好看吗,云哥哥?”芳泽萦绕间,云慕凡心神俱醉,使劲儿点头。莫柠欢欣不已,将花环戴于云慕凡项间,拍手笑道:“花环再好看,须得有人戴,才是真的好看。”云慕凡心间温暖,又瞧女孩花容前,左半边秀发遮垂,抬指问道:“柠儿妹妹,你为何遮着左脸?”

  莫柠如花的笑靥忽地一沉,眼神涣散,伸手捂着左脸,絮絮道:“我......我左边脸上,不好看的。”云慕凡疑惑道:“怎么不好看了?”莫柠向云慕凡凝视片刻,便轻轻拨开面前垂发。只见那白皙润玉般粉脸上,左边脸颊上透现一块青紫色胎印。云慕凡不自觉惊呼一声,莫柠抿合小嘴,转过娇身,惊慌道:“啊,云哥哥,我、我吓着你了?”云慕凡慌忙摇手道:“啊,不、不、不,只是......”莫柠忽又转过身,双手合于身后,花容又绽笑意,道:“没关系,反正我生下来,就是这模样。爹爹常与我说,不用在意的。"

  听得莫柠提及“爹爹”,云慕凡丧父之痛忽地涌上,神色愁晦。莫柠问道:“云哥哥,你的爹娘呢?”云慕凡深吸冷气,喉间冰凉一片,哀道:“我爹娘都死了?”莫柠惊诧之间,不由得捂着嘴唇,道:“可、可白天里,我爹娘与外公说了,要一起去救你爹爹的。后来,外公先是回来,还带来个凶巴巴的小姐姐。怎么......”云慕凡摇头道:“可我爹爹......仍是丧命倭贼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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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南仿跟龙青衣潜入东淫,安背犬三,安巴马和三口会子正快乐了,青衣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阿仿冲进去两剑割掉三个狗一样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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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云慕凡悲情渐生,莫柠伸手挠挠小脑袋,忽地笑道:“云哥哥,不要伤心了。来,我陪你数星星吧。”云慕凡抬眼望去,见得繁星似锦,道:“星星那么多,还不将脑袋数得晕了?”莫柠轻轻拉过云慕凡小臂,摸着一大块溪石,并肩而坐,笑道:“那好,咱们不数星星,来画画吧?”云慕凡收过心中悲楚,勉力张笑:“怎么画呀?”莫柠伸手指向繁星,道:“云哥哥,你看西边那几颗星,连成一块儿像是水仙;南边那几颗星,像是猪头;还有那边、啊、还有那边......”忽地,莫柠欣然跃起,拍手欢快:“云哥哥,你再看北边那几颗星,连成一块儿,像是何物?”云慕凡顺眼望去,顺口道:“像一栋房子。”莫柠点头道:“是了,妈妈教过我,那是二十八星宿里的室宿。”云慕凡惊异道:“室宿?”莫柠点头道:“是呀,此星宿每于十月间,便现于海上。不想,今日也能瞧见......对了,云哥哥,你家乡在福建,必在海边见过室宿星罢?”
  
  云慕凡摇头道:“我虽生于沿海,但自小随爹爹习武,很少去、去抬头望星星的。”莫柠复又曲膝坐下,手托香腮,缓缓道:“我家是在东海群岛间,自小,我便随爹娘一起,在海上四处飘泊。隔三差五的,爹娘就要去寻新岛屿,搭屋定居。”云慕凡惊异道:“这是为何?”莫柠叹了口气,沉沉道:“我也问过妈妈,妈妈说,是爹爹要避仇家;我又去问爹爹,爹爹却说,是为了寻得仙岛,找一位什么‘凤歧’神医。”说罢,莫柠又指向那室宿,道:“在海岛上,妈妈常陪我看星星。娘说了,室宿现空,便是告诫人们,要搭屋建房,抵御严寒。而此际,也预示着,爹娘又要去寻新的岛屿。”云慕凡望向那室宿,心道:柠儿妹妹一家虽是飘零,但仍亲人合聚,也有定居之室;此际我见了这室宿,不知以后,又该身居何处?思忖间,不免惆怅难已。
  
  忽地,莫柠摇过云慕凡手臂,欢快道:“云哥哥你看,那是北斗七星!”云慕凡抬眼望去,见得明亮七星,组成勺斗状,道:“啊,这北斗七星再是平常不过,又有何稀奇?”莫柠昂首神气道:“哪你可知,斗柄三星的称谓?”云慕凡脱口道:“玉衡、开阳、摇光。”莫柠鼓掌示喜,又道:“爹爹常说,斗柄转东,天下皆春。若见斗柄三星指向东面,便能西行而去,来得洛阳探望我外公、外婆。”云慕凡恍然一悟,见得此时的“斗柄三星”,正是向东而指。莫柠轻轻荡着花篮,笑逐颜开:“以前随妈妈看星星,我总要盯着那‘斗柄三星’,盼着它们快些转动。若转向东面,便是冬去春来、百花初绽。我又能采摘花瓣,为爹娘、外公、外婆编结花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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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慕凡瞧着莫柠凝脂般俏脸,忽觉心中阵阵温热,不知是何感觉,只说道:“柠儿妹妹,你心地真好。”莫柠心儿羞起,双手摆弄衣角,轻柔道:“我......云哥哥,我再哼个曲子给你听吧?”云慕凡点了点头,莫柠轻轻摇起花篮,又哼着那首《采花谣》:“正月里采花~无哟无花采,二月里采花~花哟花正开......”

  却说竹屋内室,令狐燕、莫天歌与酒翁夫妇秉烛坐席、促膝长谈。窗外,莫柠的《采花谣》潺潺而来,婆婆伸手拍打节律,对歌燕二人道:“这些年,你们夫妇飘零东海,小柠儿也吃了不少苦吧?”令狐燕摇头道:“这丫头喜爱花卉,东海诸岛也是百花争艳。娘,若有空暇,你和爹也来赏看那美景。”酒翁掏出葫芦喝口酒,笑道:“燕儿,你如小柠儿这般年龄,怎不见你也在梅庄,载些花花草草地?”令狐燕羞道:“爹,你逗人的性子,倒是一点儿没变。”酒翁摇过酒葫芦:“喏,这也没变!”莫天歌笑道:“岳丈,那东海之上,有一小岛名作‘钓鱼’。岛上居民采集一种棕叶,酿得那‘棕叶酒’醇美甘爽......”酒翁忽地拽来莫天歌手臂,急道:“别是唬我?”莫天歌笑道:“这番为于大人之事,我们赶得急,也未曾带些‘棕叶酒’孝敬您老。”婆婆忽地皱眉,道:“闲婿,于大人之事,实令人叹惋。那张军事地图,未落于奸人之手罢?”莫天歌叹道:“那地图先为福建云淮义取去,匿于隐处。可惜.......”便将云淮义为仇断千毒害之事说来。婆婆叹道:“那云大侠侠义青天,却惨死奸人之手,哎......”抚过手中玉箫,又道:“世间纷纷扰扰,何时才有个了却?”酒翁握着婆婆手,安慰道:“管那些劳什子作甚。”令狐燕道:“娘,你和爹在这竹林静地逍遥自在。世间有何纷扰,全不叨搅你二老清静。”婆婆道:“傻丫头,当你娘心眼窄了呀?只是我想到那云家小友,幼年丧亲,不知你和天歌,作何打算?”

  莫天歌作揖道:“岳母大人,此事叫我们为难,正想听听您的主意?”婆婆望着莫天歌,缓缓道:“你们不想收养?”令狐燕急忙道:“天歌念着我们居无定所,怕拖累那孩子。”婆婆道:“不是嫌那孩子拖累你们?”莫天歌摇头道:“不是,当年土木堡,云兄与我有救命之恩。他的遗子,我必视如己出。只是这些年一来为寻‘凤岐圣医’,二来为躲避也先(瓦剌国太师)毒手,燕儿和柠儿陪我飘零,我已深感愧疚,怎可再添来云兄之子,一同受罪?”一番真情言来,众人皆为感触。令狐燕美目流波,握着天歌手,温婉道:“你又来了,老说些见外话儿。”

  婆婆望着莫天歌,深深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将小云留于此处......若你们同意,将小柠儿也留在此处吧。”莫天歌心间震颤,令狐燕赶紧起身至婆婆身后,按肩捶背,娇声道:“娘,您与爹峥嵘半生,现下该是享清福之时,何必再操劳幼辈之事?再说,柠儿舍不得我、我舍不得天歌,我们一家欢聚,可不比您二老差多少。”说罢,暗中向莫天歌使过眼色。莫天歌心领神会,向酒翁抱拳道:“岳丈,不知您老意思?”酒翁搭过婆婆手腕,笑道:“燕儿说得对,咱们不该操劳那么多。”婆婆望向酒翁,轻轻点头。酒翁又道:“至于那云家小友.......我看,不如叫他投靠珺儿,怎样?”令狐燕忽地拍手欢快:“对呀,我怎地没想到?便叫小凡随我们去得华山,拜我哥为师!”

  婆婆返身将令狐燕拉入怀中,笑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毛躁。哎,你们兄妹两,怕有好几年没见个面罢?”令狐燕道:“所以,这次我与天歌破例,去得华山转转呀!”婆婆笑道:“如此,你们带云家小友拜师华山,一路上,可得谨慎些。”莫天歌抱拳道:“岳母宽心些,我必万分小心。”酒翁又掏葫芦喝口酒,叹道:“天歌,你替我转告珺儿,须时时谨记,他师公‘君子剑’覆辙之鉴。”莫天歌道:“岳丈多虑了,珺兄弟仁厚方端,如今执掌华山一脉,哪会走了歪道?”酒翁凝视莫天歌身后胡琴,又吞一口酒,摇手道:“你只管告诉他,若治理不好华山派,看我不打他屁股!”婆婆笑得前仰后合,拍过酒翁肩膀道:“瞧你这没正经的。”又对天歌道:“闲婿,你也替我转告珺儿,万事皆有度,须审时度势。勿为一时义愤,做出不自量力之事。”莫天歌略有所悟,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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