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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粪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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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云剑抗倭录(就是讲如何杀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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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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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42:51 | 只看该作者
  云淮义领云慕凡,随仆人入了厢房,置好行李。云慕凡心有忧贷,坐于床榻边沿,低声道:“爹爹,我、我觉得......”云淮义已对镜理好鬓边乱发,扯下脸上搌布,其间遮掩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云淮义止断道:“凡儿,你且看看窗外,有无闲杂人等?”云慕凡轻轻推开窗棂,环视院落,回头道:“爹,外边儿没人。”云淮义按着云慕凡双肩,嘴角一阵微颤。云慕凡见爹爹虎目中泪光微现,多了几许怜疼与无奈,便道:“爹,你、你怎么了。”云淮义道:“凡儿......方才那女孩是仇伯伯千金。现下你趁着四处无人,从窗落里越墙而出,到街巷上寻着你仇妹妹。”云慕凡未及多想,点头应道,便轻轻推开牖户,纵身一跃,无声无息之间越过围墙。
  
  云淮义叹息一声,径自走出屋外,随处散心。但见庭院花木枝叶间霜雪覆盖,纯灵轻洁,虽是纤尘不染,只是阴天云低,也令人颇觉窒息。云淮义心间沉重时,仆人吩咐用膳,便随其一道行至客厅。厅内烛火通明,四色菜肴被照得明亮,惹人垂涎。仇断千笑意满面,拉过云淮义双臂,快语道:“哎呀,云兄许久不来相访,莫不是嫌弃我家居简陋?”云淮义随其坐下,抱拳道:“仇兄多礼,只是最近江湖之上颇不平静,我有许多要事亟待处理。”仇断千斟了两杯酒,笑道:“云兄侠名远播,江湖之上无人不晓。只是......啊,咱们不提外事,难得今日有这闲空,可得好好喝他两杯。”说罢,两人举杯对饮。此时,窗外寒风凛冽,吹打窗门,一片“哗哗”之声。仇断千唤过仆人闭紧门窗,又道:“咦,怎不见得小凡?”云淮义道:“凡儿一向拘谨,我怕他闷得慌,便叫他外出散心。啊,不知小女可寻得?”仇断千叹息道:“哎,嫣儿性情顽跃,她更是坐不住。且由得她去,时候晚了,她自会回来。”云淮义又敬过一杯,叹道:“咱们已是为人父母,对子女之事,该是多有忧劳了。”仇断千盯过云淮义一眼,又饮过一杯酒,叹道:“是呀,自拙襟病逝,仇某管教无方,才至劣女顽性。”


  云淮义心中忽地沉痛,很快镇定面色,叹道:“雪师妹......也去得安详,仇兄可好生将息。”仇断千抱拳道:“承云兄之情,这数年我与嫣儿相依为命,食朝廷俸禄,日子也过得安详。”饮过一杯酒,又道:“啊,倒是云兄你......我已听得江湖传言,福建那边发生大事......”云淮义心中又是一沉,痛若锥绞,兀自斟酒饮过,漠然不语。仇断千忽地取出一柄宝剑,只见剑鞘装饰精丽,剑肩处镶有蓝玉,其间黄瑕若星河悬垂。仇断千将那宝剑“啪”地置于桌上,双拳紧攥、青筋爆起,厉声喝道:“云兄,你告诉我,汝家七口灭门惨案,是不是那东瀛矮寇干的?!”云淮义盯了那宝剑一眼,摇头道:“不、不是那丰臣原治。”仇断千又喝道:“云兄,那你已知是谁人做的?你快些说来,咱们兄弟一场、同仇敌忾,仇某定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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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43:43 | 只看该作者
  云淮义忽地站起身,举杯敬过,仰脖子吞下涩酒,缓缓道:“仇兄仗义,云某这里先谢过。只是云某有一事相求!”仇断千也站起身,抱拳道:“云兄相托,虽万死也定不相负。”云淮义道:“仇兄,你可能替我,照料好凡儿(云慕凡)。”仇断千道:“云兄何故作此相托?你我兄弟一场,咱们已结亲家,嫣儿婚事,还由得云兄做主。”云淮义走上前,拿起桌上那柄蓝玉宝剑,轻轻抽出,只见剑锋锐利森寒,叹道:“多年未见,星河剑依旧锋锐,只是这剑鞘之上,多了许多尘埃。”仇断千叹道:“这是拙襟遗物,睹物思人,公干之时,我不能使之沾染奸人污血。”云淮义狂笑数声,悲叹道:“既是雪师妹遗物,云某能死于此剑之下,此生无悔。”说罢,将那宝剑还至仇断千手中,忽地将手中酒杯猛掷于地上。


  仇断千正惊得目瞪口呆之时,只听得门窗外一阵喧哗,脚步声、刀剑声杂乱不已。门窗相继被快开,涌进数十名锦衣卫刀手。房梁上也忽地垂下绳索,数名刀手倒挂悬垂,纷纷滑落于地,便将这小小的客厅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客厅之内氛围凝重,寂静之间,还能听得屋外“呼呼”地风雪长啸声。


  云淮义巍然不动,环视四周,站定桌前,喝道:“仇兄,这才是你为我备下的真正‘酒席’吧?”仇断千堆笑面容忽地阴沉下来,张笑一阵,道:“云兄,还是被你瞧出名堂了。”云淮义按紧腰间长剑,道:“先前在洛阳城门,我见城门巡兵按图盘查之人,却是秦坚兄弟。仇兄,一月之前,我与秦坚兄弟抢在那丰臣原治之前,从于谦大人故居中寻回那张中原军事地图。秦兄为我引开追兵,先前已说好将投奔你处。你说说看,除了那丰臣原治,还有谁能将秦坚兄弟出卖得?”仇断千咧嘴笑道:“云兄,你为何不去怀疑那矮寇,却来怀疑我了?”云淮义道:“你可知,那丰臣原治已与我订下决战之邀。那人虽是为东瀛之国卖命,可也算得光明磊落。此等卑鄙无耻伎俩,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仇断千放声大笑,道:“是呀,昔日仇某夺你心爱师妹,在你眼中,我便是无耻小人了。”又一抬手,周围锦衣卫刀手逼近两步,仇断千又道:“云兄,明人不做暗事,仇某也不再隐瞒,你一家七口,具是命丧我手。你爱妻丧命之前,可叫咱们兄弟几个快活了一把,啊,哈哈哈~”周围数名衣着鲜丽的刀手也纷纷奸笑。


  云淮义攥紧拳头,心痛万分,强自按捺下,厉声喝道:“你......你已做了朝廷鹰犬,何苦再为难于我?”仇断千怒目瞪去,喝道:“不错,我与你兄弟相称,还不是全看在雪师妹份儿上?云淮义,我数次劝你投身朝廷,与我共享富贵。你数次推阻不说,还三番四次,坏我平步青云的好事。”云淮义怒不可遏,浑身颤抖,怒叱道:“朝中奸臣当道,东厂鹰犬勾结锦衣卫陷害忠良,于谦冤死之事天人共愤!仇兄,你莫为那浮云富贵,甘做那曹吉祥走卒!”仇断千忽地面色晦暗,沉痛叹道:“云兄,你若早些时日提及,我还能听你一劝。只是此时,仇某已不能回头,与你反目,实属迫不得已。”云淮义张笑若哭,无奈道:“好一个迫不得已。”仇断千道:“云兄,你我毕竟兄弟一场,只要你交出那张军事地图,我自当请求曹公公从轻发落。小凡也是我未来贤婿,我必视如己出、好生照料。”云淮义摇头道:“休说我不知地图下落,便是知道,也定不会告之与你。那军事地图关系中原社稷命脉,岂能叫那曹阉人夺去,再度勾结异族?仇兄,此种关系重大,容我一时半会儿,不能与你细说。”仇断千张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一意孤行,不肯听与我?”云淮义忽地拔出腰间宝剑,只见剑锋绽放炫目寒芒,周围刀手纷纷抬手遮掩。云淮义长剑相指,凛然喝道:“我已说过,能死于星河剑之下,云某亦无恨!仇兄,你动手吧!”


  仇断千道:“哈哈,好!我也领教一下,这‘铁云’剑的威力!都给我让开!”周围锦衣卫刀手又退开数十步,让出一方开阔之地。仇断千纵身一跃,欺身上前,云淮义也一脚踢翻那桌酒菜,挥剑相迎。二人具是剑中高手,两柄绝世宝剑交击之下,火星四溅,剑芒纷繁。周围刀手审视之下,只见人手剑招具是奇快稳着,剑身开阖之间力凌千钧。若是换了寻常刀剑,数招之间必定断刃。眼下“铁云”宝剑与“星河”宝剑俱着二人刚猛内力,“乒乓”之声纷起,若击撞钢钟,剑刃之间窜出阵阵火花,盖过烛火将一方小间照得明若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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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44:19 | 只看该作者
  待得仇断千一招“掷地有声”,挥剑劈下,剑影如虹,云淮义翻转手腕,霍地收回剑中力道。待得“星河”剑剑身劈近,云淮义手腕又是轻巧一翻,“铁云”剑身若灵猿攀树般,缠进“星河”剑身。云淮义见对方剑招被破,肩胸之处有大片的破绽,欲再度用力刺去,忽地眼前闪过金星,脑颅中阵阵眩晕,双脚一软,霍地瘫软倒地。云淮义使尽最后一丝气力,欲执回“铁云”剑,口中念念呼道:“封神软筋散,你......”仇断千忽地拾起“铁云”剑,狂笑道:“不错,你云兄是好酒之人,可未有防备吧?云兄,你若再行运功,毒液侵入心肺,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你命。”云淮义吐出几口淤血,双手紧攥出青筋,额头满沥冷汗,勉力喝道:“哼,你......你休想......”仇断千蹲下身子,忽又故作怜态:“云兄,你已是自身难保,何必一味固执、守那可笑的侠义?快些说出那地图下落,你我还是好兄弟嘛。”说罢,又抬首大笑。便是这火光石刻间,云淮义忽地运起内力,出指点中仇断千要穴。仇断千猝不及防,云淮义出手迅捷,夺回“铁云”剑,架在仇断千后脖间,朝周围锦衣卫刀手喝道:“都、都给我闪开。”仇断千舌间酸麻,便是哑穴也被制住,只能向四周刀手挥手,示意让出生路。
  
  云淮义提气运力,挟着仇断千勉力行走至庭院中间。身后锦衣卫刀手步步跟进,未敢欺身犯进。那聋耳老人仍在“沙沙”地扫着尘雪,地面现出青色石砖。云淮义行过那聋耳老人,仇断千忽地挪动身形,将那老人砸到。那聋耳老人忽地“嗷嗷”怪叫,掌间呼呼生风。云淮义见那掌刚猛无俦,连连退步,待得退至高墙之下,避无可避,便勉力出掌。那老人掌力着实刚猛,云淮义只觉体内气血翻腾,喷出一口淤血。那掌力透过身形,竟将身后砖墙打穿。云淮义强忍剧痛,见墙外小巷狭窄交错,未及多想,执握“铁云”剑往深巷逃窜。


  仇断千被手下解了穴道,朝那老人吼道:“为何不追去?”聋耳老人只是呆呆地站立原地,双目空洞、一言不发。仇断千欲叫那群刀手追去,忽地大门被推开,一名仆人跑来喝道:“大人,不、不好了,小姐出事儿了。”仇断千咬牙切齿,看向那破墙后深巷纵横,自言自语道:“谅他也活不过明晚,只是未探出军事地图下落。哼,跑了老的,老子还能抓小的。”说罢,挥手示意刀手散去,随那仆人往大街走去。


预告:聋耳老人是何身份?云淮义体内剧毒能否被化解?云慕凡能否寻见仇家千金、并躲过仇断千毒手?仇家千金跑至城中玩闹惹出何事?且看下章:拎葫(哈哈,下章有位特殊人物出场,大家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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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45:02 | 只看该作者
没人猜么?

那我猜应该是戚继光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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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45:3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酒翁】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少年行》王维


  却说云慕凡遵爹爹嘱咐,暗中跃过仇府墙垣,于小巷之中一路飞奔。云慕凡自小心思细敏,此刻只觉惴惴不安,心中料想:爹爹要我寻回那仇妹妹,只怕是要我远离是非之地,不知爹爹有何要事,与仇伯伯商议得?心中虽是如许思忖,手心中仍紧攥一方折纸,正是先前丰臣原治所赠。待得跑至一处僻静之地,云慕凡展开那方折纸,那“洛阳绿竹巷”下方,又写有数字:“凡儿,速至此处,待候爹爹归来。”
  “爹爹。”云慕凡眼泪打转,顿觉十分恐惧,那字迹正是云淮义书写。僻静的胡同里,一阵寒风呼啸刮过,云慕凡打了个寒战,又望仇府方向望去,心中十分凄凉、十分无助。云慕凡深呼吸几口,寒气入喉甚是刺痛,心中一决,展开那折纸,按图索骥,往郊外绿竹巷寻去。
  待得越过人群熙攘的大街,行至城门口,云慕凡蹲在一处小吃摊前,远远瞧见城门口仍有巡兵盘查。云慕凡暗中焦急,先前爹爹与那些人起了争执,此刻自己现身,不免被那些官兵为难。盘算之间,忽地肩膀被人一拍,云慕凡吓得跳起身,回头瞧去,见着一身着黄衣裳子的女孩,面若嫣玉,眉目清秀。那女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云慕凡鼻子,嘟嘴娇喝道:“你这小子,怎地也在这里?”
  云慕凡心知这女孩正是仇家千金,闺名若嫣,稍稍退后一步,低声道:“你、你又怎地、怎地出来了。”仇若嫣鼻哼一声,喝道:“我跑出来玩儿呀,你还看不出来?真是个小笨蛋。”云慕凡数次随父亲做客,心知这女孩刁蛮任性,言语间不得顶撞,便说道:“啊,我、我没看出来。”说罢,眉头微皱,又往城门处望去。仇若嫣闻着摊上面食香气,便拍过云慕凡肩膀,喝道:“喂,你身上带钱没有?”云慕凡正思忖如何出城,未有搭理。仇若嫣一时恼怒,出脚踢中云慕凡侧臀,怒道:“喂,你是聋子呀?!”云慕凡心中生气,但盯着那澄明凤目,气也消了几分,兀自拍过身上脚印,又望向城门。
  仇若嫣瞥了瞥嘴,也望向城门,笑道:“怎地,你想到城外玩儿呀?可是去挖竹笋?”云慕凡转身点头。仇若嫣笑道:“是不是怕那群狗皮官兵?你若叫我声姐姐,我便设法子带你出去。”云慕凡先是一喜,忽又皱眉凝视。仇若嫣笑得前躬后仰,又轻轻打过云慕凡肩头,道:“跟你开玩笑呢,我也想去摘竹叶玩儿,你跟我来。”云慕凡欢喜道:“好呀,好呀,只是......”话音未落,仇若嫣一把拉过云慕凡衣袖,径自往城门走去。云慕凡心中惶恐,絮絮道:“喂,你、你......咱们就这么过去?”仇若嫣头也不回,说道:“有本小姐在,还怕那些小毛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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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慕凡道:“那好,出了城门,你、你快些回家吧,你爹爹会着急的。”仇若嫣气道:“我家的事儿,你少管得。啊,别出声!”原是二人已来到城门下,那墩黝黑的弧顶,迫得云慕凡心中若巨石压抑。几名巡兵执拿秦坚画像,一一盘查过路人,见得仇若嫣,谄笑道:“啊,仇小姐,你又要去外边玩?”仇若嫣昂首挺胸,神气道:“是呀,你们快些让路。”巡兵望向天边,只见阴云稀疏之处,透着夕阳余晖,道:“只是天色已晚,仇小姐一人外出,怕是......啊,小毛子,你也在这儿?”巡兵见着云慕凡,眉头一动。仇若嫣将云慕凡拉至身边,喝道:“他是我朋友,你不得为难!”巡兵张笑道:“啊,既是仇小姐朋友,那......那还是告知仇大人,遣人护佑。”仇若嫣跺脚道:“不许、不许!”巡兵没得奈何,欲要让道欢送。
  倏然,人群之中闪出一名渔翁,宽面虎目,颔下一圈赤色浓须。那渔翁丢了手中鱼篓、鱼竿,出手迅捷,一把揪住云慕凡、仇若嫣后领,伸臂拎起。云慕凡猝不及防,只觉双脚离地,欲挥拳打去。可那渔翁臂展甚长,云慕凡短手小拳未能触及其躯体。仇若嫣叫嚷之间使力挥拳,也只能抓空。周围巡兵愣了小会儿,举枪围上,喊叫着:“快放下仇小姐!”几架长枪点向渔翁后肩。渔翁跃起身形,双脚凌空旋扫,将那枪头俱数踢飞。渔翁着了地,便脚下生风,向城外奔去。
  云慕凡和仇若嫣被那赤须渔翁拎着,飞奔于郊外丘陵间。仇若嫣挥拳晃脚,高声喊叫着:“你是何人,知道本姑娘身份吗?”渔翁嬉笑一声,未有搭理,自顾奔跑。云慕凡见其颌下赤须,又瞧他右耳下一道刀疤,心中晃悟,说道:“你这老贼,可是‘祁连四鬼’里的‘赤髯垂鬼’阮津禹?”“赤髯垂鬼”阮津禹狞笑道:“小娃子倒有点儿见识,竟知阮大爷雅号,可是你老爹教的?”那声气若棒槌击鼓,沙哑沉闷。仇若嫣恼怒至极,喝道:“死钓鱼的,你可我爹爹是谁?”阮津禹喝道:“老子管你爹爹是谁?眼下你是我的药引,别要抬爹爹吓人。”云慕凡惶恐不已,他曾听父亲提起,这“赤髯垂鬼”练得一邪门功法,需剐取童心为引。仇若嫣举手扣住其手腕,使劲摁抓,奈何那腕上护有皮具。阮津禹笑道:“女娃娃,省点儿力气吧,别要怒火攻心,挖出心来也不好吃了。”仇若嫣心中惶恐,“哇哇”哭丧起来。云慕凡由怜生恨,喝道:“老贼,女孩子的心又小又嫩,挖出来可不好吃,你只管取我的便是。”阮津禹低头笑道:“呵呵,你这娃娃小小年纪,倒也有情有义。今日降冬阴舆,大爷要讨个吉利,好事成双,你两到地下再做玩伴吧。”说罢,又加快脚程,越过片片莆丛。远处溪流衍曲,一片翠绿苍拔的竹林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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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奉吧主大人之命来顶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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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间,仇若嫣哭天喊地,阮津禹听得心烦,便停靠在一块溪石之上,点了云、仇二人哑穴,掏出腰间盘绳绑缚一起。阮津禹甩了甩胳膊,龇牙咧嘴地骂道:“娘皮的,两个小娃子,身板真是沉重,拎得大爷我胳膊发酸。”说罢,往身后小道看去,尽头处一片雾霭,竹林间微风摇曳,竹叶声盈盈飘动。阮津禹瞪了云、仇一眼,心道:路还远着,若有牲口驮载,也叫老子省了气力。
  心念事成,阮津禹思虑之间,忽听得“咴呦”地驴鸣声。回头望去,便见雾霭中,缓缓走来一头毛驴,两侧各晃着一方大箩筐,两筐之间系结绳索,挂于驴背。阮津禹拍手称快,又拎起云慕凡与仇若嫣,欲夺来那无人看管的牲口。但跑得近了,阮津禹不免失望,只见那两方一边载着几坛陈酒,酒香四溢;另一方箩筐内,却蜷卧一名醉酒老汉,正“噗噗”打鼾。只见那老汉年近花甲,一身青灰布衣,头结黄巾,颜貌端的清朗矍铄,只鬓边微有白丝。云慕凡瞧向那醉老汉,但见其方脸薄唇,忽觉似曾相识。阮津禹牵过毛驴口嚼,朝那醉老汉喝道:“诶、诶、诶,糟老头,醒醒!大爷我心情好,跟你要了这驴子。”那醉老汉伸手挠腮,翻个身子,鼾声更盛。阮津禹心头火气,一脚踢向那箩筐,却似踢中一堵厚墙,脚趾胀痛。
  “哎哟喂!”阮津禹捧着脚趾,跌跌颤颤地退了两步。云慕凡、仇若嫣见着滑稽场景,虽被点哑穴,心中也嬉笑不已。阮津禹怒火中烧,又伸掌拍去,仍觉那箩筐似砖石般坚硬。阮津禹缩回肉掌,厉声喝道:“老家伙什么人?可知你大爷我名号!”醉老汉似被吵醒,“啊”地一声长长哈欠,又伸个懒腰,仍是美滋滋地卧在箩筐里,呢呢叨语:“啊~嗯~是、是、是谁吵、吵、吵闹呀。”阮津禹怒道:“你大爷我可是‘赤须垂鬼’——阮津禹是也!”醉老汉微微睁眼,又打个哈欠,神态仍是癫醉,慢吞吞道:“阮~阮~软~软、金、鱼?我、我才数过,家里边没、没、没少了一尾金鱼呀?”云仇二人又是嬉笑不已,虽被绑缚,仍是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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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津禹两眼一黑,险些昏倒在地,挥手怒道:“老子不是金鱼,是津门的津,大禹的禹。”醉老汉又道:“啊?嗯~哦,金门的~金,大鱼的~鱼。你是、是、是金门游来的大鱼?不错,快跳到我、我、我碗里,给我下、下、下酒。”说罢,掏出一块竹篾编的小碗,朝阮津禹晃了两下。阮津禹又急又怒,但心知这老汉功力实是深厚无伦,也不敢再行动手。心中一算,只得作罢,甩手道:“也罢、也罢,路遇醉鬼,恶兆将临,大爷我不寻晦气,就此别过!”欲携着云、仇二子离去,那醉老汉忽地喝道:“啊,等一等。”掏出一酒葫芦喝了一口,又慢吞吞道:“谁、谁、谁说路遇.......啊,路遇醉鬼。我不是人.......啊,我不是~鬼,是、是~”那数声“是”字在口里拖转,阮津禹听得急躁,喝道:“你是什么人?” 醉老汉单指钩进葫芦挂索,拎于头顶晃来晃去,说道:“你~你猜呢。”阮津禹心间微有疑窦,低声嘀咕道:“拎个酒葫芦,神气什么......啊,拎葫芦、拎葫芦。拎葫、拎葫......”蓦地心头一震,惶恐不已,惊呼道:“啊,你、你!你是......再会!”说罢,也不顾其他,欲拔腿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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