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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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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32:50 | 只看该作者
漆黑,漫无边际的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时间的尽头,触目惊心的黑让人绝望。
梁萧悠悠醒转,望之不透的漆黑如一张大网将他笼罩。旧忆缓缓流淌在他的脑海,良久后他幽幽一叹:这便是幽冥鬼府么?话音空明,飘散而去。
忽然一道声音自无边的黑暗中传来:此乃理界!话语铿锵,迫人心神。
梁萧一窒,疑惑道:理界?
黑暗中人拍掌笑道:然也。
梁萧不解,复又问道:何为理界?
“存在即理,宙宇为界”
梁萧不自觉间双手触碰到了两颗圆球,大如鸽卵,一颗寒若严冰,一颗灼如烈火,心中奇怪,可在这片天地中,又不能视物,无法观摩。忽听得那人的解释,面颊一抽,失笑道:胡吹大气么?
黑暗中人似乎未料得他有此问,默然片刻,方才说道:你不信么?
梁萧哈哈笑道:你这牛皮儿吹的太过,我若信了岂不成了白痴儿?
“哈哈,好个白痴儿,你这白痴儿”那人抚掌大笑,未等梁萧出言复又说道:世间但凡有之之物,知之之理,皆在此地!
梁萧听他骂自己白痴儿,正待反唇相讥,又听他后面所说,剑眉一扬,道:大吹法螺,足下是谁,欺吾身死么?
那人哈哈大笑:哈哈,谁说你死了,哈哈,还说不是白痴儿。笑声宏大,竟震的梁萧鼓膜生疼。那人笑罢,沉声道:吾名玄牝。
梁萧愕然,只觉隐隐有些熟悉。他看着远处的黑暗默然许久,黑暗中的那人似乎极有耐性,养气功夫炉火纯青,梁萧不语,他便不语。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梁萧终是打破这与漆黑连成一片的静默。“你可知儒学”
玄牝道“孔丘之名,如雷贯耳……”他侃侃而谈,经史子集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梁萧听的目光一缩,暗道:了不得,这厮莫不是没有诓骗我。当下打断道:兵法纵横呢?
玄牝哈哈笑道:世人只知孙武兵法涵盖古今,却不知其师鬼谷子才是个中大家,苏秦,张仪……
梁萧心底赞道:了不得,了不得。当下将诸子百家尽都问了个遍,玄牝一一而解,涉及天文地理,机关数术,至理至贤均是侃侃而谈。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梁萧听的神驰意动,忽然忆起昔年在天机宫时未解出的天机十算中最后一题,元外之元。他的身躯微微颤栗,瘦削的脸上有种激动,望着黑暗的眼神里已是充满敬佩和求知的欲望,朗声说道:先生,区区有一惑如鲠在喉,欲解而力有不殆,今日望先生教我,祛了区区十数年来的心魔。说完,想着多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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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33:45 | 只看该作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梁萧听的神驰意动,忽然忆起昔年在天机宫时未解出的天机十算中最后一题,元外之元。他的身躯微微颤栗,瘦削的脸上有种激动,望着黑暗的眼神里已是充满敬佩和求知的欲望,朗声说道:先生,区区有一惑如鲠在喉,欲解而力有不殆,今日望先生教我,祛了区区十数年来的心魔。说完,想着多年所惑今日或可得解,心神振奋,激动以极,而立之年的年岁竟似垂髫童子般,一脸雀跃。
玄牝在暗中道:权且说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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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34:33 | 只看该作者
玄牝在暗中道:权且说将上来。
梁萧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对着黑暗深处一揖到地,执弟子之礼,恭声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声音微微发颤,历经百劫的他此刻竟有些失态。
说完元外之元,梁萧犹嫌不足,又将自己多年来对此题的所思所想一一道出。他的声音渐渐平缓,激动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仿佛间他又回到了天机宫,回到了天机十算前,他越说越慢,时断时续,时而运指如飞,时而颦眉沉思,在不断的推演中否决自己的话语。
在这无边无涯的黑暗中,时间仿佛静止,或许压根就没有时间。梁萧再也没有了声音,两个圆球不知何时被他握在了掌心,冷热两种极端的刺激让他惊醒,将其从繁复无绪的算题里拉回。他面色一红,自知有卖弄之嫌,如此高人当前,自己竟夸夸而谈。当下又是一拱手,道:先生见笑,在下失态了。
黑暗中的玄牝没有声音。静谧与黑暗合为一体,无远弗界。时间没有了尺度,梁萧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久到他生出了几许恍惚,几许茫然。
玄牝的声音再次割裂了这方世界,如黄钟大吕般回荡在梁萧的耳畔。“你看不见么?
梁萧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
玄牝: 你想不到吧?
梁萧心神抖震,无数惊雷在脑中炸响,有几缕灵光似流星般划过他的心底,他牙关紧咬,想要奋力抓住,然而灵光一逝,无踪无影,任他百般思索,终是一无所得。
玄牝似乎不忍,语气中带着怜悯:你追寻的答案就在你身边……
梁萧又是一震,激动地满脸通红,上下摸索一遍,却发现身无长物,激动地神色渐渐敛去,对着黑暗再次一揖到地,沙哑道:弟子愚钝,望先生教我。只是黑暗中再无声息,梁萧又问,还是如此,反复再三,声息俱无。
梁萧别无他法,求人不成,只能求己。他再次仔仔细细的摸索全身,掌心的两枚圆球终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愕然半晌,喃喃道:莫不是这两球儿。沉默良久,他盘膝坐下,一手一球,仔细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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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35:31 | 只看该作者
碧波万顷的东海在灼日的照映下波光粼粼,也倒映着蓝天白云,不时跃出海面的鱼儿带来了几袅生机,大海的尽头有一个黑点儿沉沉浮浮,随着海波荡漾间缓缓而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邻。一轮满月倒映在东海,漫天地星子作了陪衬,轻徐的海风带着几分咸湿,撩散了柳莺莺几缕青丝,她仰着让天地失色的娇魇,美眸里映着星光。
“贼偷儿,你看那几颗星星像什么”,“哎哟,像药杵”,“这便是药王捣杵了”,“你再瞧瞧这边几颗”,“哎哟,像勺子呢,哈哈,我知道了,这是仙人喝汤”,“哈哈,哪有这么叫的,这是北斗七星,笨蛋”。
往事一幕幕,柳莺莺笑了,可泛着星光的美目却掉下泪来,淌过扯着笑意的嘴角,滴在纤手紧握的狼毫玉笔上,墨汁凝结成珠,摇晃着嵌在笔尖。金丝楠木的茶几上摆着雪白地绢布, 风怜捧着香茗相对而坐,眼神飘忽,看着前方的桅杆怔怔出神。
这是一条海船,在这广袤的东海独航,长约八丈的船体在海波荡漾间沉浮不定,宽大的甲板上二女对坐,三面锦白风帆顺着海风鼓荡,其上正反皆绣着鼍龙。赫然便是风怜当日搭乘的灵鳌岛海船。舱底水手们不时响起的号子声,飘荡在海空,袅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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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36:30 | 只看该作者
风怜手里的香茗热气蒸腾,一张俏脸被氤氲雾气簇拥着,如梦似幻。自天山而来已过了六日光景,她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眼前的女子,只是原本迎回柳莺莺的喜悦渐渐被一桩心事搅的支离破碎。
她在害怕,她怕柳莺莺与花晓霜见面,她更怕柳莺莺会迁怒花晓霜,两位都算是师娘,到时又当如何自处?天性豪放如她,也是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未能对柳莺莺提及。望着夜色下的东方,她知道,最迟明日正午便要到灵鳌岛了。
嘴角的泪带着苦涩钻进味蕾,柳莺莺檀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六日前的子夜,她骤闻梁萧噩耗,心慌意乱下连夜东来,马不停蹄中更是只言片语都未留在天山。路上,得风怜相告,她方知晓梁萧生机未绝,真有不胜之喜。心绪稍宁之下,她始才想起天山麾下,暗中在心里啐了一声:蠢丫头,他便这般重要么。啐完面上又是一红。
她的字迹初看时很娟秀,细看又觉豪迈,于柔美中大开大合,个中尺度恰到好处,让人赏心悦目。
柳莺莺拿起满是字迹的绢布,迎着海风,吹干墨迹。片刻后,她口中清啸,啸声尖锐,几可摧金断玉,犹如一泓刀光,斩破夜月长廊。啸声悠长,在海空盘旋萦绕,经久不息。未几,一声鹰唳在半空炸响,与啸声相合。
风怜只觉头皮发麻,抬眼望去,只见空中一头鹰隼对着自己俯冲而下,其势迅疾,比之离弦之箭犹有过之,鹰目如电,一双瞳子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绿芒,好似幽冥鬼火,几欲择人而噬。风怜情知避之不及,只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美眸一闭,心中苦笑:想不到我风怜竟要死于这扁毛畜生之手。
“思梁,不得胡闹”,柳莺莺的娇斥声中,风怜只觉头顶刮起一道狂飙,盘起地秀发随之散落,不施粉黛的俏脸苍白若雪,额角的冷汗无知无觉间流过了耳鬓。呼呼风声间,风怜大着胆儿偷偷睁开一丝眼眸,只见那鹰隼此刻竟依偎在柳莺莺身边,宽愈三丈的两翼好似小狗乞怜摇尾般拍打着舱底,此刻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威势,乖觉之处俨然胜之家畜。
柳莺莺瞧她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顿觉莞尔,掩嘴轻笑道:怜儿,睁开眼吧,思梁没我号令不会胡乱伤人的,只是性子贪玩儿。说罢伸出玉手把鹰隼背上几根凌乱的羽毛抚平。
风怜着这鹰隼一吓,直吓得花容失色,指着鹰隼哆嗦道:好……好……好……便待要将畜生二字吐出,忽然心里一动,又讷讷道:思梁么?柳思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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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怜手里的香茗热气蒸腾,一张俏脸被氤氲雾气簇拥着,如梦似幻。自天山而来已过了六日光景,她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眼前的女子,只是原本迎回柳莺莺的喜悦渐渐被一桩心事搅的支离破碎。
她在害怕,她怕柳莺莺与花晓霜见面,她更怕柳莺莺会迁怒花晓霜,两位都算是师娘,到时又当如何自处?天性豪放如她,也是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未能对柳莺莺提及。望着夜色下的东方,她知道,最迟明日正午便要到灵鳌岛了。
嘴角的泪带着苦涩钻进味蕾,柳莺莺檀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六日前的子夜,她骤闻梁萧噩耗,心慌意乱下连夜东来,马不停蹄中更是只言片语都未留在天山。路上,得风怜相告,她方知晓梁萧生机未绝,真有不胜之喜。心绪稍宁之下,她始才想起天山麾下,暗中在心里啐了一声:蠢丫头,他便这般重要么。啐完面上又是一红。
她的字迹初看时很娟秀,细看又觉豪迈,于柔美中大开大合,个中尺度恰到好处,让人赏心悦目。
柳莺莺拿起满是字迹的绢布,迎着海风,吹干墨迹。片刻后,她口中清啸,啸声尖锐,几可摧金断玉,犹如一泓刀光,斩破夜月长廊。啸声悠长,在海空盘旋萦绕,经久不息。未几,一声鹰唳在半空炸响,与啸声相合。
风怜只觉头皮发麻,抬眼望去,只见空中一头鹰隼对着自己俯冲而下,其势迅疾,比之离弦之箭犹有过之,鹰目如电,一双瞳子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绿芒,好似幽冥鬼火,几欲择人而噬。风怜情知避之不及,只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美眸一闭,心中苦笑:想不到我风怜竟要死于这扁毛畜生之手。
“思梁,不得胡闹”,柳莺莺的娇斥声中,风怜只觉头顶刮起一道狂飙,盘起地秀发随之散落,不施粉黛的俏脸苍白若雪,额角的冷汗无知无觉间流过了耳鬓。呼呼风声间,风怜大着胆儿偷偷睁开一丝眼眸,只见那鹰隼此刻竟依偎在柳莺莺身边,宽愈三丈的两翼好似小狗乞怜摇尾般拍打着舱底,此刻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威势,乖觉之处俨然胜之家畜。
柳莺莺瞧她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顿觉莞尔,掩嘴轻笑道:怜儿,睁开眼吧,思梁没我号令不会胡乱伤人的,只是性子贪玩儿。说罢伸出玉手把鹰隼背上几根凌乱的羽毛抚平。
风怜着这鹰隼一吓,直吓得花容失色,指着鹰隼哆嗦道:好……好……好……便待要将畜生二字吐出,忽然心里一动,又讷讷道:思梁么?柳思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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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 16:38:13 | 只看该作者
柳莺莺听的真切,俏脸一红,却是没有答话。
风怜却是心中一叹:这柳师娘委实痴情的紧呢,唉,比之花师娘也不遑多让呀。忆及花晓霜,风怜心里又想起了那件烦心事儿。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便是被鹰隼欺负也懒得报复了。
柳莺莺看的一怔,暗道:莫不是思梁吓着这女孩儿了?当下拉住风怜的纤手,和声道:怜儿,你怎么了?
风怜看着柳莺莺的娇魇,心中愁肠百结,踌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直视着柳莺莺,缓缓道:柳师娘,我……
话未说完已被柳莺莺截声喝断,“怜儿,师娘二字再也休提”
风怜见她脸色很是坚决,但还是勉力说道:可是你喜欢师父的,师父……师父也定是喜欢你的啊。
柳莺莺别过臻首,望着不见远方的黑暗,声音带着冰冷:我与梁萧今生有缘,但今生无份,今生今世,梁萧无法给我任何名分,如果要给,那也是给晓霜的,你……你这一声师娘又至我于何地?我柳莺莺又岂是贪人阿谀之辈?说到后面,已是话语铿锵,激昂雄壮。
风怜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话,心头惴惴,但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她有绝世之美,也有着绝世地傲气,她的美只为一人绽放,只要这个人完全的属于她,如若不然,她情愿独自凋零,枯败,也不甘为不属于她的他绽放。
过了一阵,风怜顺着柳莺莺的目光,也望着漆黑的远方,那是灵鳌岛的方向。风怜开口:柳师……
柳莺莺一阵愕然,这女孩儿竟一时改不了口了。刚才的那番话她说的声色俱厉,看似斥诘风怜,其实又何尝不是说给她自个儿听得呢。柳莺莺摇头叹息,罢了,风怜唤她师娘,若说不欢喜那是自欺欺人,可是,欢喜又如何呢?当初自己作出的选择,难道还要学市井泼皮耍混不认账么?
柳莺莺没有看风怜,但声音已然软了,叹声道:罢了,我比你痴长几岁,你便唤我柳姊姊吧!只是……只是这辈分……唉……罢了。
风怜一听,俏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心道:着啊,她与师父是红颜知己,自己现在又是她的妹子,哈哈,师父若是醒了只怕又得气昏过去。复又想起还有正事未询,当下面色一正,低声说道:柳姊姊,你恨花师……花姊姊么?她豪气干云,为人颇讲义气,既然柳莺莺不准她叫师娘,她便自作主张地也将花晓霜给降了一级。
柳莺莺一怔,她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儿,她知道风怜的意思,这几日风怜几番欲言又止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她满腹忧愁,无心点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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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柳莺莺缓缓说道:晓霜的为人是极好的,只是性子柔弱了些。我怪她作甚,梁萧有此一劫不是她的错,唉,那时的她想必伤心极了,异地而处,想来我唯有一死以伴梁萧罢了,若是如此,梁萧便再无这一线生机了,唉,晓霜虽然柔弱,但却比我强的太多,我又有何德何能去怪她……
繁星敛去,满月无光,遥远的天际带着几分慵懒拖扯着不情不愿地朝阳。
海船上的二女静默并立在船头,柳莺莺不知何时戴上了柳笠,倾世地容颜被垂下的柳枝遮掩。“唳”,鹰击长空,振翅翱翔,天宇的西方一抹黑点远去,只剩嘹亮地鹰唳还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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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鳌岛上,一人站在泊港处,望着海面上以能瞧见风帆的海船,面色一喜,忽地拔腿朝岛内奔去。
柳莺莺与风怜下了海船,走在通往岛内的小道上,小道约摸两丈,道边怪石嶙峋,奇形异状,又有花草密布,长矮不一,花香草馨,混着海边独特地咸湿让人闻之欲醉……
柳莺莺柳笠下的俏颜带着几分紧张,越是靠近梁萧,她越是担起心事,她也在害怕,害怕那微若烛火地生机于不知不觉间熄灭。身后地胭脂似乎看出了主人的不安,轻轻地打了个响鼻,温热的气息喷在柳莺莺光洁地脖颈上。柳莺莺回过头来。玉手轻抚着胭脂精心打理过得马鬃,轻声道:没事地,好胭脂,他不会有事地,对么?胭脂弯过马颈,轻轻地舔着主人的手腕,似在回应。
风怜瞧着柳莺莺与胭脂间的相互安慰,又瞧了瞧牵着的火流星,她摇了摇头,若说胭脂是个生性乖巧地女孩儿,那火流星便是离经叛道地臭须眉,此刻正恬不知耻地用马尾荡着沿路长长地蒿草。
正思衬间前路行来两人,一老一少,均是女子。一人身着宫装,云鬓高挽。一人淄衣长衫,满头银发,可肤色红润更甚身旁女子。风怜瞧得真切,却是花无嗤与花慕容这对母女。只是她好生不解的是花无嗤满头青丝如何短短时日换成了白发苍苍。
此事说来也无甚奇怪,天机宫四百年基业一朝尽毁,花无嗤这些时日内心饱受摧残,自觉愧对天机宫列代祖先,欲要一雪灭宫之仇,可元军势大,寻其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当此窘境,真个进退维谷,心机深沉如她,也是青丝换白发,空余千恨百怨,欲发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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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近,于十丈之外停住身形。柳莺莺也转身望着来人,本料来人意在迎接,却又见其停在十丈开外,二人的脸色殊无喜色,尤其是宫装女子脸上带着浓浓地敌意。她芳心一动:这二人看来是敌非友了。转眼望向风怜,意在征询。
风怜也瞧得明白,当下附耳说道:柳姊姊,那老妈子是花无嗤,花姊姊地奶奶,这人大大地可恶,对师父几番出手……。说完她又对着花慕容努了努嘴,道:这个是花姊姊地姑姑,很是泼辣……
她知道花无嗤心机深沉能如此的恰到时机堵在此地,必定有所图谋,故而声音不小,想要气她一气。
花无嗤带着几分沧桑地面颊不动声色,颇有一股唾面自干的味道。可花慕容已然被风怜气的娇躯发颤,满是敌意的俏脸柳眉倒竖,高声怒道:番婆子,背后说人也是梁萧教你的么?
风怜受其喝骂,也不着恼,反是嘻嘻笑道:师父只教我功夫,这是咱自个儿领悟的,嘻嘻,况且咱儿也没有在背后呀。
花慕容只气的脸色铁青,别过头去,再不理会风怜。柳莺莺听得不觉莞尔,伸出纤若羊脂的玉手轻轻点在风怜莹白光洁地额头,带着几分宠溺,柔声道:你呀。风怜不以为杵,犹自痴痴地笑着。
接着柳莺莺收了笑意,柳笠下的美眸看向花无嗤,缓声道:花前辈,我自问从未得罪过天机宫,与晓霜情也是同姐妹,此番更是初履灵鳌岛,而今二位阻我前路,不知何意?
她统帅麾下,号令天山,这一番话自是说的四平八稳,不卑不亢,隐现大将之风。
花无嗤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动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戴着柳笠的柳莺莺,目光锐利,仿佛看到了柳莺莺的心底深处。继而,她也和声说道:姑娘误会了,老身与小女在此相候,并无歹意,只是想请姑娘与风怜姑娘去舍下盘桓数日。
柳莺莺闻言默然片刻,又道:花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尚有要事在身,事了之后定当上门请罪,届时叨扰之处,还望前辈勿怪。
花无嗤呵呵一笑:姑娘,你所谓何来老身也略知一二,此刻梁萧未醒,你见之无益,还是随老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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