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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破庙,一个矮小的人儿马上跟在黄大三背后,黄大三回头对我说:“这是黑子,也是我的心腹。这是唐唐,新认下的小弟,是个读书人,黑子照顾点。” 那人黑不溜秋的脑袋点点头。 走了不过半盏茶,就到来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地,周围尽是些横着趴着的乞丐,黑子一边走一边踹,毫不客气地骂着:“滚起来,蛆虫些,想去‘大筐’那边混食吗!” 那些人听见大筐的名头,全都激灵地跳起,害怕地看着黑子,我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到周围没人时,我才小声问:“黑子哥,那‘大筐’是什么。” 黑子露出他的牙齿一笑,好白,我还想问他用什么牌牙膏时,他脸色一冷,甩脸走人。 “你别理这孩子,就这德行!” 黄大三和蔼地拍拍我肩,引着我进了一间小屋子,屋子只有一个窗口,光亮也不太大。 黄大三拿出一张泛黄的账册,翻了翻,忽然把它甩在桌上:“奶奶的,老子看也看不懂,总舵就是要我记账本,记个毛啊。” 我不敢答话。 黄大三忽然又笑起来:“这下好了,唐唐,你来看看,以后你就是我们绿水街的账房先生啦。” 我接过账本看了起来,不过是些加减乘除,想我虽然只是在九年义务教育中混了几年,但好歹函数,方程什么的都会解,这个SO EASEY 啊 “前辈放心!”我连忙开口,“这些算数还难不住我,想我堂堂……” 黄大三哈哈大笑,打断我的话:“门主再也不用担心我记不住帐啦。” 我本以为在丐门混很有前途,江湖曾经都传闻丐帮曾是天下第一大帮,但如今我却后悔了。 我在账房呆了三日,每天清晨便上班打卡,黑子监视着众人,每次有人迟到,便先剥夺午餐,要是表现不好,连晚饭都没有还得遭顿打,而对于我这个唯一的读书人,他显然更加宽泛,尽管有时迟到,他也只是漠然点点头。 而我的工作便是登记每天傍晚回来的乞丐们的收获,每一个乞丐收入却还看得去,长得惨点的大约有半两银子,我就知道有一个半身被烧烂焦的人,连黑子都不怎么愿意和他多话,而他每天收入竟高出他人两倍多,算的上我们绿水街的头牌。 黄大三和我说过,每天他至少要派三名乞丐来保护他,哈,真可笑,以前别人告诉我这是个看脸的社会我不信,现在我却有些信了。 但这日子终归使太过无聊了,比我在京城呆着还要无聊,每到我伸着懒腰完成一天工作,总免不了回忆:“想我堂堂……” “唐唐,你来你来,今天带你去见见好玩的。” 黄大三在我工作三天后,总算又来见我一面,我连忙对他说:“前辈啊,什么时候能够去丐门总舵见识?晚辈来这就是为了瞻望丐门总舵主他老人家。” “他有什么好看的?”黄大三嘀咕一句,“人老心不老。” “好了,别打我岔,”黄大三摆摆手,“来,今天和我一起去开个会,黑子,你也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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