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查看: 89|回复: 4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今天看到了一部小说,感觉还可以

[复制链接]

229

主题

1933

帖子

1933

积分

深藏不露

Rank: 27Rank: 27Rank: 27

UID
160
精华
0
金币
0
贡献
0
银币
2173
在线时间
0 小时
注册时间
2014-12-16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9-3-28 18:06:2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名字叫 锋前雨
鸡啼夜半,狗叫天明。
  山间村落之内,第一声鸡叫刚过,村户正在酣睡,窸窸窣窣的虫叫蛙鸣显得格外明显。
  两条人影一闪而过,蹿行于山间小路,足尖轻踏,只听得轻微的呼吸吐纳之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人便到了山顶一户宅院之前。月光如银撒泻于山巅之上,只见二人年岁相仿,约莫20上下。二人整顿好衣衫,轻敲院门。
  “进来吧。”一名老者的声音从院内传出,声音虽然年迈但听得中气十足。
  二人轻推院门,只见一素衣老者背身站在院内。二人俯首挪步向前,分立在老者身后。
  “大酉,你我二人相识多少年了。”老者发问。
  二人中年长者一侧身,跪向老者,神色恭谨地说道:“回您的话,今年正是第十一个年头。”
  “不错,汪椿你呢”老者又问道。
  汪椿一撤步,俯身拜下,答道:“回您的话,第九个年头了。”
  “不错,看来你俩都还记得。”说着,老者回过身来,须发尽然全白,但神色饱满,颇有仙风道骨之相。“知道为何我只传艺于你们,却并不收你们为徒吗?”
  陈大酉低声道:“请您明示。”
  老者朗声道:“师徒名分本就是空,我传艺于你二人,孰知功过几何。有些事自你们游历江湖之后自会知晓。这滚滚红尘,还需得你们少年郎去走一遭啊”
  “您的意思是我们和您的缘分……”汪椿蓦的头皮一紧,说道:“缘分今日便尽了?!”
  陈大酉一怔,随即说道:“不知我们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
  “不必多言,事出未必有因”老者一笑:“该教的我都教了,你俩正及弱冠之年,整日跟着我老头子有何用。”
  陈大酉、汪椿二人听罢,随即叩首说道:“当年我二人家遭变故,幸得您施以援手,得以幸存至今……”
  “陈年往事,提这作甚,只盼你二人日后能有一番作为”老者答道,蓦的眉头一紧,随即说道:“学艺十年,这身功夫也算拿得出手了,倘若遇到强敌,凭你二人的脚程也能保全一条性命。”
  陈大酉:“日后,望得以相见,以尽孝道”汪椿亦点头称是。
  “浮生若梦,有此心足矣”老者笑道:“长安城永安当铺有些物事是给你俩的,持此信去取吧。”说着,便把一封书信交与二人。
  陈大酉将书信贴身收起,随即和汪椿又向老者俯首便拜,却被老者一把托住,老者说道:“我无名无姓,日后你二人也不必寻觅,去吧,约莫天明你二人就可赶到长安城了”,说吧,老者足尖轻点,悠然飘上身后的茅屋之上。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老者已跃下茅房,隐没在夜色之中。
  陈大酉右脚一拧,前步一登便跃上茅屋,刚站住脚,汪椿也随即赶到,二人向山林之中望去,虽然月色明朗,但密林之中却再难寻前人踪迹。
  “看来,老爷子是真走了”汪椿说道。陈大酉自小流落街头,后来得遇老者,被带到这里传武授艺,他被带到这里的第三年汪椿也被带来了。因为老者未曾透露姓名,二人平日对着老者只得以您相称,私下只有兄弟二人时便称呼老者为老爷子,亦不算失礼。
  汪椿刚说罢,只听得村落内鸡鸣声起。“丑时了,再有一声鸡鸣天就亮了,走吧”陈大酉凄然说道,随即跳下茅屋。二人各自无言,两行热泪不住滚落,老爷子除了每日传文授武言语极少,虽未曾言表,但二人均视其如父。此日一别,陈大酉和汪椿难免又想到昔日沦落街头之苦,心绪难平,二人不由得痛哭一番。
  陈大酉抹了一把泪,劝慰了汪椿几句,二人虽心中悲痛,却也不再似先前般悲痛。二人走进茅屋,陈大酉拿出老爷子的书信,差汪椿点亮烛台。二人拆开信封,先从中取出了一张信纸,奇的是信纸上竟无一字,陈大酉拿着书信暗自惊奇,汪椿取过信来敲了一会,也没看出门道。
  “这可奇了,老爷子这是无字天书啊。”汪椿说着便举起信往烛台前凑,想着看的仔细些。
  眼见汪椿拿着信离烛台越贴越近,陈大酉一把挪开烛台,说道:“我看咱们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还是收起来吧,别把信弄坏了”
  “我看出点门道来了,这封信有年头了,”汪椿些许得意地说道,“上面好像都有虫子洞了……”
  陈大酉白了汪椿一眼,一边装信一边问道:“哟,这么厉害啊,那虫子的公母是不也给看出来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这虫子挺小,估计还是幼虫,”汪椿没听出陈大酉的意思,还自夸的说道:“还没发育呢,分不出公母。”
  “信封里还有东西。”陈大酉说着从信封里抽出了两张银票。五百两,两张。
  陈大酉和汪椿一怔,随即想到,应该是老爷子怕两人初涉江湖,特意给二人备的盘缠。想到这,二人又不免又是唏嘘一番。
  眼见天边泛白,再有个把时辰便要天明,二人将院落内各间茅屋归置了一番,封了门窗,收拾妥当之后二人随即动身前往长安城。
  陈大酉生得身强体健,颇有艳照慷慨之士的气魄,且早汪椿两年习武,根底扎实,轻身功夫甚是纯熟,汪椿虽功底不及陈大酉但胜在聪明,旁人见他俊秀模样多像个文弱书生,平日里多能以巧取胜,所以二人百里奔袭并未拉开差距,得以并肩而行。毕竟是少年心性,虽然今日和恩师相别,但恸哭一番之后,二人对于初涉江湖的激动之情便更胜一筹。
  二人行进约有一个时辰,此时已天光大亮,周遭草木渐稀,村落田亩越来越多。陈大酉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长安城就到了,看到汪椿些许疲态,于是他便缓下步来。汪椿识得陈大酉的心思,便道:“大哥,我看这长安城也快到了,咱俩比比脚力如何?”说罢,便发力疾步向前。陈大酉怕迫的太急,累坏了汪椿的身子,便总是跟在汪椿身后两三步,并不超过去。
  陈大酉虽大步疾行但心内仍暗自思索,师兄弟虽有武艺傍身,但这以后在江湖之中站住脚跟又谈何容易呢。殊不知,师兄弟二人此次下山竟会将这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181

主题

1808

帖子

1808

积分

深藏不露

Rank: 27Rank: 27Rank: 27

UID
116
精华
0
金币
0
贡献
0
银币
2009
在线时间
0 小时
注册时间
2014-12-16
沙发
发表于 2019-3-28 18:07:05 | 只看该作者
陈大酉和汪椿俩人一路赶来,到长安城下的时候,城门已经打开。
  虽然奔袭近百里,但二人胜在年轻力壮,却也并不感到疲惫。长安城作为历代古都,繁盛一时,自古无可出其右者。陈大酉和汪椿自幼在山中习武,较少下山,偶尔在年节时去周边村镇,今日来到长安城,着实让二人大开眼界。
  此时正值深秋时节,二人穿行在长安城的街巷之中,一想到和老爷子今后难再相见,兄弟二人自此也将漂泊无根,陈大酉不禁吟道:“云物凄清拂曙流,,汉家宫阙动高秋。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大哥这也太悲了,老爷子虚怀若谷的阔达心境,你这是没学到家啊”汪椿打趣的说道。汪椿生性阔达,虽重情重义,但也看的通透,不为情所累。
  “子非鱼……”大酉回了汪椿一句,却也不再解释。自二人相识起,汪椿便喜欢和他抬杠,大酉却也不恼,总是回应一句便不再争论。时间久了,汪椿抬杠便也只是一句,在旁人看来,多说了一句的大酉更像是长于口舌之争。
  陈大酉不喜与外人交流,便差遣汪椿去问路。不一会二人便来到了永安当铺,却只见得当铺仍大门紧闭。汪椿跑去隔壁商户询问方得知,这永安当铺每日只在午时至未时开张。
  “这当铺可真奇怪,普天之下的商家12个时辰开张都嫌短”汪椿撇着嘴抱怨道:“这明摆着闲钱多啊……”。
  “定是当铺有自己的规矩,咱们就暂且等等”平日里,大酉总是由着汪椿的性子,但今日出门在外,怕他言语有失,便早早抢着说道:“现在正值辰时,未时尚早,先在附近找家客栈歇歇脚吧。”
  陈大酉刚说完,汪椿便闪身进了刚才的店铺,不一会出来了,笑吟吟地说:“大哥,店家说了,前面有家悦来客栈,咱就去那吧。”
  悦来客栈可是长安城内的百年老店,山南海北的各色人等无一不有。师兄弟二人走进店来,此时正值早食,大堂内酒饭飘香,适才二人兴致甚高不觉乏累,现在一停脚,困顿饥渴之感方才体味到。陈大酉还未来得及呼唤店家,小二便径自走到面前。
  “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边问边打量着二人,见他俩虽身穿粗布短衣,但身形矫健,双目精光四射,料定二人多半是习武之人,心想:“莫不是哪家的护院家丁,也轻易不敢怠慢”。
  汪椿此时腹中饥饿难耐,抢说道:“店里有什么特色菜肴,来几碟打打牙祭”。
  “好的,客官,您二位随我来,在此稍等片刻”小二说着便把二人引向堂内边角的一处桌旁。
  小二从肩上抽下抹布,将桌凳擦拭个干净,又变戏法似从柜上抄来茶壶茶碗,待陈大酉和汪椿刚一落座,热茶已推至面前。“您先用茶,菜点马上就到,小店的特色稠酒不知客官要来一壶吗?”小二躬着身问道。
  “酒水就不不必了,小二哥帮忙收拾间客房吧”陈大酉说道:“再劳烦准备两桶热水,我兄弟二人待会要梳洗一下”。说罢,陈大酉在身上掏出了些散碎银两,交与小二记在账上。小二应承一声便退下了。
  “这长安城内的客栈就是不一样啊,”汪椿捧着茶杯嘬了一口,四处打量着说:“连这小二的眼力见都不一般。”
  陈大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着说:“要没这点本事,怕也不能在这长安城里立足百年啊。”
  “百年老店?大哥你也是第一次来吧,怎么这么了解?”汪椿问完,又捧着茶碗吹了起来。
  “耳朵生来不就是用来听东西的嘛。”陈大酉说着,便往身旁的柜台努了努嘴。
  汪椿站起身来,捧着茶碗装作四处闲逛往柜台边凑了凑,只听得掌柜低声向伙计训斥道“下个月十五即是百年店庆,这等小事却还劳得我去时时叮嘱……”汪椿听得没什么意思便又在店内踱了一圈,装作赏析赏析周遭墙壁上的诗词画卷。
  不一会汪椿见到桌上饭菜已经摆好,便不再赏析诗词,一仰脖喝干了茶水,大步走回桌前落座。只见得桌上摆着一碟带把肘子、一碟粉蒸肉、一碟葫芦鸡、一碟时蔬小炒,当中放着一盆雪菜丸子汤,两人面前又各摆了碗油泼面。小二见陈大酉二人并非穷户,便挑了几样家常菜色,但也确是别有滋味。
  二人本就腹中饥饿,此时佳肴在前,更是不再多言,各拾起筷来吃了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俩人便吃了个盆干碗净。小二端了一碟水果上来,说道:“二位客官,客房已经准备得当,且吃些时令水果休息一下,我稍后带您过去……”
  “不必了,劳烦小二哥这就带着我们哥俩过去就行”陈大酉说道,汪椿听罢左手端着碟子,右手端着茶碗便站了起来。
  二人随小二来到客房,吩咐了几句就让他退下了。酒足饭饱之后,困意便涌了上来,汪椿除却了衣衫坐进浴桶泡起澡来。陈大酉进屋后将各扇门窗悉数插上,这又走到床前右手一抄床底,将床脚抬起寸许,左手将信封从贴身内衫抽了出来放在床角之下,收拾妥当这才沐浴。
  “大哥,你说老爷子给咱们留了什么宝贝啊”汪椿打着哈欠问道。
  “这可不好说,许是些行走江湖的家伙事吧”陈大酉泡在桶里,脸上敷着热毛巾悠哉地说道。
  汪椿把扎在水里的头抬了起来,右手把水果碟子抄了起来,左手忙不迭的往嘴里塞,边吃边说:“没准老爷子是留了本神功秘笈什么的,我估摸着这是想让咱俩下山一统江湖啊。”
  “还神功秘笈,多好的功夫你得下心思练啊”陈大酉边说边从汪椿递过来的碟子里捏了两片梨子,“平日里脑子是够使,真遇到高手你那功力不济啊”。
  “这不是还有大哥你嘛,有啥不放心的。”汪椿说罢,把碟子往桌子上一掷又钻回水里。
  “这几天长安城里有乐子,估摸着你听了肯定来劲……”陈大酉看着汪椿的桶里咕咕冒泡,想到这事也不急倒也不再说下去了。
  兄弟二人梳洗完又小睡了一会,约莫午时左右,二人收拾妥当,陈大酉将书信去了,二人直奔当铺而去。还没走到当铺门口,便听见当铺里人声鼎沸,似是有人争吵,心中起疑,便快步向前去看个究竟。

231

主题

1897

帖子

1897

积分

深藏不露

Rank: 27Rank: 27Rank: 27

UID
155
精华
0
金币
0
贡献
0
银币
2141
在线时间
0 小时
注册时间
2014-12-16
板凳
发表于 2019-3-28 18:07:47 | 只看该作者
汪椿平日里便好热闹,此时更是乐得探个究竟,左闪又钻便挤进了当铺里人群的前面,却见得一女子身着青衣,面貌清秀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手持一柄长剑仰着脖和朝奉争执。
  “当铺开门做生意,凭什么不做我的买卖”青衣女子翘着头说道。
  “这位姑娘,不是不做您的生意”朝奉探着身子解释着,面目涨的通红,看来吵得有些时候了,“可是这兵刃,我们永安当铺向来不收啊……”。
  青衣女子没等朝奉说完,朗声说道:“我这又不是贼赃,凭什么不收啊……”
  朝奉在柜台之上,欠着身子解释,情绪一激动,下巴上的山羊须一颠一颠的,青衣女子口舌也颇厉害,两人的争执引得周围的人一阵阵哄笑。
  陈大酉向来不喜热闹,便在人群外等候,这会功夫担心汪椿口快生了事端便吹了声哨子唤他出来。二人自小相伴,平日里常以哨声取乐,日子久了更是练成了交流的法子,除此二人更无他人知晓。
  “椿儿,里面是怎么回事啊。”陈大酉问道。
  “今天这有点乐子,”汪椿笑嘻嘻的回应,说着还不是回望:“只听过强买强卖的,这回开眼见着强当的了。”
  陈大酉听得糊涂,垫着脚边瞅边说:“咋,当啥啊这是。”
  “这姑娘非得当一把剑,可人家当铺不收啊”汪椿着急回去看热闹,正说着边往回走。
  “你这一下山,合着释放天性来啦,老爷子可没教这个啊”陈大酉打趣说道:“许是人家当铺有这规矩。”
  “这可不能收,整天摔跟头谁受得了啊。”旁边一大胡子看着热闹在一旁自说自话。
  “哟,大哥,看来您是一明白人啊”汪椿一看旁边有懂行的,凑过身来跟大胡子套着近乎:“您给我们哥俩说道说道呗”。
  “永安当铺这是吃过亏的,”大胡子身高不过五尺,显是一凑热闹积极分子,虽站在外围仍拔着脖子往里望呢,头都没回的说道:“前些年收了一件兵刃,原来是宫里的圣物,被贼人偷来当了,这便吃了官司。”
  “这要是安个私通贼人的罪名也不为过啊,牛啊,当铺这都还能开呢”汪椿说道。
  “这当铺有背景,上下疏通,送还宝剑,还赔了不少银两这才了事”大胡子熟稔的说道,看来私下没少跟别人谈及此事。
  “我听着这像朝廷出来碰瓷啊这”汪椿一乐,小声跟陈大酉说道:“这样整几回,国库又得多一笔进项。”
  “你当朝廷是土财主,大内圣物丢了,传出来不丢人啊。”陈大酉被汪椿逗得发笑,回了一句。
  “这位大哥,就因为这一件事,也不至于从此不敢典当兵刃啊”陈大酉稍一欠身向大胡子问道。
  “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大胡子一侧脸,口沫四溅地说道:“朝廷当初来查办此事的时候,开仓验货,永安当里还发现了不少神兵利刃,说也奇怪朝廷刚走,永安当就被盗了,唯独就是那些兵刃。”
  汪椿一思索,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强忍着笑说道:“估计是小皇帝的人也没见过这种好东西,不好明要,私下拿了回去攒家底呢。”
  “你那张嘴啊,没凭没据的话张嘴就来”陈大酉说着赏了汪椿一个爆栗。
  “这小兄弟分析的有理啊”大胡子微一点头,许是把这分析记下了,留着以后说给别人听。
  嗡的一声人群四散开来,只见朝奉口吐白沫被当铺伙计用门板抬了出来,司理引着路,一行人直奔医馆而去。人群一下就炸了,纷纷随着转移场地,刚听闻消息前来售卖板凳、马扎、花生、瓜子的杂货商人也颠着货箱跟着去了。
  “大哥,这功夫高啊,说都能把人说死,”汪椿一脸呆相的望着正在奔跑的人群说道:“咱这些年的功夫都够呛有这顶用。”
  “这姑娘是个人才,”陈大酉感叹着:“这朝廷律例能耐她何啊,我算知道她为什么当剑了。”
  正说着话,青衣女子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当铺伙头把门板一扇扇装上了,许是要歇业,
  “这位兄弟,我们是来赎当的”陈大酉紧上前一步说道。
  伙头没停下手里的活,只是摇了摇头,又伸手指了下消失在街尾的人群。
  “小哥,您这什么意思啊”汪椿问道:“您这是口舌不便?”
  “他是说,当铺里管事的全去医馆了,我不敢说话”青衣女子叹了口气说道。
  汪椿不信,瞅着伙头问了一句“小哥,是这意思吗?”
  伙头冲着汪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回头看着门板,现在还差朝奉躺着的那一块,略一思索,伙头便自己站了上去不缺,一抬头看到了青衣女子,索性转过身去,虽是深秋,后颈上的汗珠一层叠着一层往下滚。
  “这伙计真重情义,看人家哭的。”汪椿瞅着伙头小哥感慨到。
  “我觉着这是被吓得啊”陈大酉瞅了眼姑娘又赶紧瞥向一旁。
  “朝奉这事跟我没关系,”青衣女子叹了口气,坐在当铺前的台阶上说道:“他自己想不开,最多算自杀。”
  “瞧人家这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汪椿盯着青衣女子手里的剑出神的说道:“大哥,咱就差在这呢。”
  陈大酉又瞄了姑娘一眼,不巧正被姑娘发现,脸倏地红了起来,小声说道:“椿儿,那啥……”
  汪椿正盯着剑出神,全没听到陈大酉的声音。大酉脸更红了,又小声絮叨一句:“椿儿……”
  “他在叫春。”青衣女子倏地站了起来,指着陈大酉说道。
  陈大酉顿时血气上涌,扑通一声晕倒在地。汪椿这才回神,回过头看到瘫软在地的大酉,惊呼一声:“我去,指谁谁死啊。”
  汪椿一把抱起大酉,替他推宫行血。正忙着,汪椿听见背后又是扑通一声,伙头小哥也瘫软了,这回是满头的血一层叠着一层往下流。
  “这事跟我没关系,他叫春被我发现了,”青衣姑娘异常淡定的说道:“那个跟我也没关系。”
  “他不是叫春,他是在叫我,”汪椿还在忙着揉捏陈大酉的穴道,回过头跟姑娘说道:“我知道没关系,不过伙头小哥我觉着还能救一下。”
  青衣女子没说话,提着剑走到伙头小哥身旁,把他翻了过来。“你没事吧……”青衣女子还没说完,伙头小哥瞄了她一眼,“嘤”的一声死了过去。
  陈大酉缓了过来,撑在汪椿身上站了起来。汪椿叹了口气,走过前去把伙头小哥负在背上,扶着陈大酉跌跌撞撞地向医馆走去。
  青衣姑娘悄没声地跟在三个人身后,突然姑娘清了下嗓子说道:“我叫路在何。”

205

主题

1896

帖子

1896

积分

深藏不露

Rank: 27Rank: 27Rank: 27

UID
96
精华
0
金币
0
贡献
0
银币
2112
在线时间
0 小时
注册时间
2014-12-16
地板
发表于 2019-3-28 18:08:29 | 只看该作者
 “路在何?”汪椿驮着伙头小哥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路在何正说着,见陈大酉脚下虚浮,便上前扶了一把,没成想手伸到他的肩旁,陈大酉又扑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摸一下也这么灵验啊……”汪椿吃惊的瞄了一眼路在何,又赶紧把目光挪向一侧。
  “跟我没关系,”路在何看着地上的陈大酉叹气说道,“我是想帮忙。”
  “呃……”汪椿瞅了一眼,又把伙头小哥往肩上颠下说道:“我大哥,可能是听到了你的名字,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些许迷茫吧……”
  路在何没应声,把剑负在背上,手脚麻利的把陈大酉从路边拖到了商铺的台阶上。
  “路姑娘业务很熟练啊,”汪椿说着又把伙头小哥向上驼了下,“能不能劳烦姑娘照看我大哥一下,我怕这小哥在耽搁一会就交代在这了。”
  “嗯,你去吧。”路在何饶有兴趣的瞅着陈大酉,头也没抬地回复着。
  “那有劳路姑娘了,”汪椿驮着伙头小哥快步向医馆颠去,刚走出几步骤的回头,说道:“额……那个,路姑娘在一旁看着就行,我怕您再一碰,我师哥找着路就回不来了……”
  “你再不走,你背上那个估计也回不来了。”路在何说完,便坐在陈大酉身旁,肩一送,又把剑捧在怀里。
  汪椿没敢再耽搁,脚下发力,快步急奔,不一会又看到了刚才看热闹的人群,挤进去一看,果然是医馆。
  “嚯,又送来一个。”人群惊呼一声。
  “这个是你干的?”当铺的司理看着淌了一头血的伙头小哥,叹了口气说:“完咯,这个我看是够呛了。”
  “喔~这哥们比那个姑娘狠啊”人群又惊呼一声。
  “这个跟我没关系,他自己摔的”汪椿边把伙头小哥往医馆的柜台上送边解释着。
  “又是那姑娘?”刚才当铺门口的大胡子钻了出来问。
  汪椿瞅了大伙说:“差不多吧……”
  “嚯,还是那姑娘厉害。”人群又爆出一阵惊呼。
  汪椿急着回去驮陈大酉,来不及细解释,刚想走却被想问个究竟的热心群众拦住了去路。
  “哥们,别走啊,先说说,这姑娘这次什么手法啊,跟刚才的朝奉症状不一样啊”“就是,就是,给大家伙说说。”热心群众这次自觉地分出了一拨来帮腔,果然效果好了很多。
  “我待会还回来,我师哥还晕在路上呢。”汪椿见人群往前涌,边说着边退到柜台旁,右脚踩在台子上一借力,顺势一个筋斗翻出了医馆,发足便跑。
  “嚯~嚯~这回可仨了”“嚯~好功夫啊”“嚯~刚才飞出去个啥”……这回热心群众关注点不一样,果然呼声的气势大减。
  汪椿一会功夫便赶回了当铺,却只看见陈大酉一个人抱着剑坐在台阶上,路在何却不知道去哪了。
  “大哥,你没事了只是?”汪椿停住脚,瞅着陈大酉问了一句。
  “没事啊,我本来就没事啊。”陈大酉低着头瞅着手里的剑回应着。
  “那你刚才晕啥啊,”汪椿见陈大酉没事便放心了,坐在他身旁的台阶上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估计我是晕这把剑。”陈大酉边说着又把手里的剑翻了个个接着瞅。
  “你这毛病新鲜啊,我还寻思你是见人家姑娘犯晕呢。”汪椿说着便去拿陈大酉手里的剑。
  陈大酉一把推开了汪椿的手,说:“别闹啊,这剑必须我拿着,要不然我瞅见就得晕。”
  “可以啊大哥,你这以后就得人剑合一啦。”汪椿说着又拿手抢了几次剑,都没得手便作罢了。
  陈大酉把外衫脱了下来,把剑裹了起来绑在了背上,忙活完了回头跟汪椿说:“对了,那位路姑娘走了。”
  “我刚才就想问你来着,”汪椿问道:“还有,人家姑娘怎么就把剑给你了。”
  “你走了没一会,我就醒了。”陈大酉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一睁眼,正看见路姑娘拿剑戳我呢。”
  “大哥好手段啊,合着,刚才就等着我走呢是吧。”汪椿一甩身子,索性斜躺在台阶上,瞅着陈大酉背后的剑说道。
  “别闹啊,就那把剑一挨上我,我就来劲了。”陈大酉正说着,索性站起来走到了街对面的台阶上坐下。“不行,我还是觉着你想碰我这把剑。”
  “得得得,大哥你接着说,我真没那意思。”汪椿的小心思被陈大酉看破了,只得讪笑的说道。
  “那姑娘想当剑,当铺不收,我又跟这把剑投缘,”陈大酉又把背上的剑接了下来,束在了前胸,倚在台阶上说道:“我就收了。”
  “就这么简单?”汪椿一听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问道。
  “就这么简单啊,”陈大酉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琢磨着,这把剑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免得日后对我不利,收了心里也安稳。”
  “得,反正大哥你也没办过糊涂事,”汪椿说着走到陈大酉身旁,坐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便看见乌央乌央的人群从医馆的方向走了回来,排头的便是当铺的朝奉,左右各有一个小伙计搀着。
  “嚯~刚才飞出去的不就是这哥们嘛”热心人群爆发出了统一的惊呼。
  兄弟二人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汪椿口快赶上前去说道:“先生你这体格可以啊,这么快就好了,伙头小哥怎么样了?”
  朝奉倏地脸一红,满脸堆笑的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能吧,我刚瞅着都吐白沫了……”汪椿显然不信,急忙发问道。
  陈大酉见朝奉面有难色,想着提醒汪椿别再提及此事,还没来得及张嘴,便看见刚才的大胡子又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那哪是口吐白沫啊,”大胡子手舞足蹈的跟汪椿说道:“那是豆浆,这朝奉早上豆浆喝多了,被那姑娘一气,急火攻心,胃里一翻腾把气道堵了,这才晕过去的。还有那个小哥,就是出血多,问题也不大……”
  “谢这位大哥仗义执言,不巧小弟有些事要跟永安当铺管事的说一下,大家就散了吧。”陈大酉见朝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怕他再受了刺激,便借机打断了大胡子。
  “你也是来当东西的?”大胡子脸一扭瞅着陈大酉问道。
  “我……”陈大酉刚想解释,却听见人群里有个眼尖的大呼一声“剑,他背的是把剑。”
  “嚯~又来一个啊……”热心人群再次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声,呼喊完人群作势又要围堵上来。
  “诶,我看见那姑娘了,她奔医馆去了……”汪椿见众人又要围上来,心生一计便大声呼喊了一句。
  热心群众一听问这句话,纷纷转头奔医馆跑去。陈大酉虽知汪椿心意,但担心给路姑娘惹了麻烦便欲前去解释,却被汪椿拦了下来,只得作罢。
  司理走上前来,作了一揖,说道:“谢这两位小哥帮忙解围,刚才的事也劳您费心”
  “不碍事,应该的”陈大酉向司理抱拳说道:“这还有事要劳烦您,我兄弟二人此番前来是为了赎当。”
  司理说道:“哦,那劳烦两位同我们回了当铺在做商议。”说罢,一行人便回了当铺,司理将二人引到座上,差伙计奉上了茶水。
  待收拾妥当后,陈大酉取出信封交与朝奉,朝奉将信封里的物事翻看了一遍说:“两位小哥,敢问这信封里可是原有两张银票?”
  “里面本就是两张银票啊。”汪椿一惊,随即说道。
  “是的,这信封里原有两张银票,适才用一张银票同那位姑娘换了这柄剑。”陈大酉先是一愣,随后答道:“却不知先生如何得知银票的事情。”
  “大哥,这把剑你当了那姑娘五百两啊……”汪椿目瞪口呆的说道,双手不禁伸了过去,作势欲拿过来敲个究竟,“大哥,你这可是背着一座宅子啊……”
  陈大酉一摆手示意汪椿稍安勿躁,随即向朝奉问道:“不知这银票的事,先生是如何得知,请予以明示。”
  朝奉一听陈大酉背着的正是陆姑娘的剑,不免又是一阵头晕,定了定神说道:“这是我们永安当的秘法,不便细说,只能告知二位,这银票之上有密文,只有交付两张银票,才能赎当,可现在……”
  陈大酉一愣,显是没有料到此节,心中思索一番,随即问道:“那敢劳烦先生告予我二人那张白纸有何作用?”
  “这张白纸跟我永安当并无关系,只需将两张银票带来即可。”朝奉答道。
  陈大酉不由得心中一紧,暗自责怪自己太过鲁莽将银票交与了路姑娘,但想到那张空白信纸也非当铺信物,心中不免愁绪难解。
  “额……那我们拿这张银票先取回一半……可行?”汪椿见陈大酉正暗自神伤,便向朝奉问道。
  “这不合规矩啊,二位”朝奉无奈的向汪椿解释道。
  “那今日劳烦先生了,我兄弟二人择日再来赎当,今日先告辞了。”陈大酉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说道。
  “大哥,在这就走啊。”汪椿没料到陈大酉会这么说,急忙向陈大酉问道。
  “对不住二位,这也是我们永安当的规矩,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司理见先前见过汪椿的身手,此时怕得罪二人日后麻烦,不免着急说道。
  “没有,是我兄弟二人误了事,先生何出此言,今日就此别了。”陈大酉恭谨说道,说罢便拉起汪椿,二人前后除了当铺。
  朝奉和司理急忙起身相送,见二人已然离开,心中这才松快下来。
  “大哥,你也别多想,咱就当拿钱拿钱治病了,”汪椿怕陈大酉自责,急忙宽慰道:“要不然以后见剑就晕,也不方便啊。”
  “诶,兄弟~这回失策了”陈大酉自小没出过什么岔子,此时初入江湖便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不免嗟叹道。
  “那大哥咱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汪椿瞅着陈大酉问道。汪椿素来知道陈大酉行事缜密,只盼他此时多想些杂事能冲淡些自责。
  “走吧,咱哥俩得去挣钱换回银票来啊。”陈大酉一扭头冲着汪椿笑着说道。
  汪椿见陈大酉脸上挂笑,知道他心中已有对策,顿时心安不少。兄弟二人不一会又像往常一样,嬉笑着一路前行。

214

主题

2285

帖子

2285

积分

深藏不露

Rank: 27Rank: 27Rank: 27

UID
22
精华
0
金币
0
贡献
0
银币
3882
在线时间
0 小时
注册时间
2014-12-16
5#
发表于 2019-3-28 18:09:17 | 只看该作者
            挺好的,继续啊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