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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重榜天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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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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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7 20:57: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简介:二百年前,“一真教”一个武痴弟子,为了一睹天下绝学,潜入奇门三庄与九大门派,由此引发延绵上百年的血雨腥风……
八十年前,一代奇人王卓,谱写“重楼榜”,点评天下高手,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七十年前,有昆仑神兽,“白泽”现世,前朝末帝为求长生,捕而弒之,炼成七七四十九粒“白泽丹”,天下觑之……
五十年前,一代枭雄龙人武,创建“黄泉阁”为福武林,白道七百八十九位好汉,被迫成立“武林道”除魔卫道……
半年前,异族入侵,三月鏖兵,相持不下……
看家国天下,激荡风云;话江湖路远,侠义情长,尽在“重楼榜”。
大汉小刘的新书《重楼榜》,在纵横开张,欢迎各位英雄好汉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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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3-27 20:58:12 | 只看该作者
第一回《春雨江湖且徐行,君若有兴饮一樽》

桃李争妍,杨柳如佳,红杏一枝独秀。

三月的江南。春风似剪,剪出江山万里如诗如画。

春雨如织。古往今来,也不知织就过多少悱恻的缠绵。

通往杭州的官道上,一个少年冒雨而行。步伐轻快,顾盼之间,悠然自怡,全然不以苦旅为罪。

突然一阵风起,从前方的竹林中,吹出一面青布酒旗,凌空招摇。

少年咂了咂舌,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荷包的一面用彩丝绣着牡丹,针路婉致,将牡丹的雍容华贵,描绘得淋漓尽致。

另一面绣着“平安”二字,年久摩挲,荷包的表面光滑乌亮,有些线脚已经断裂。翻转荷包,里面除了一封信函,别无他物。

少年明媚的脸上,泛过一丝怀恋之色,许是久经时光洗礼,故而哀而不伤,珍而重之的将荷包收好,施施然的往竹林走去。

穿过鹅卵石铺设的甬道,竹林深处,一间松木构建的酒肆,映入眼帘。

从门口进去,五十来方的铺面,摆着六张桌子,挤了不下三十余人。

难得的是每一个人约好一般,饮茶的饮茶,喝酒的喝酒,用膳的用膳,安坐的安坐,无一喧哗。

少年怔了一怔,向倚靠在柜台的小二,低声唤道:“小二哥。”

小二撑起眼皮,瞄了一眼,旋即耷拉着道:“客官要是打酒,小店秘酿,恕不外卖;若是用餐,店里员满,还请移趾。”

亏他肚子里还有几分墨水,虽然见嫌之意溢于言表,可措辞文雅,却也不让人觉得如何面目可憎。

少年秋水一般的眼睛里面,一对宝石似的眸子,骨碌碌的一转,陪笑着道:“小二哥误会了。早在一个月前,白大爷便有和我约好今日在贵店商谈一桩买卖。”

他声音不高,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店里既静,面积又小,别人纵然无心聆秘,也都身不由己。

言犹在耳,无数双眸子,一对对精光湛湛,齐刷刷的往他身上扫过。

有些莽撞之徒,若非身旁的同伴掣住,已然按捺不住。

少年呆了一呆,只道自己凭空捏造的吃白食的“白大爷”之约,被人识穿,惹来打抱不平,干咳一声道:“既然白大爷不在,那就不打扰小二哥了。”

小二虽和“白大爷”素昧平生,但想既被称为大爷,身份高贵,自不待言,而能与之买卖,岂会身无长物?

他那原本死鱼似的瞳孔,仿佛映了珠光,立马有了光彩。呆板的脸上,顿时堆起笑容,热情洋溢,更看不出半分做作。忙不迭的道:“不打扰。不打扰。都说物以类聚,公子既是信人,贵友自乃信友。白大爷也许有事在路上耽搁了,要不您先用些茶水,宽待片刻?”

小二察言观色,见少年意态踌躇,游说又道:“客虽满了,许是挤点,位还是有的。”

少年骑虎难下,只得赶鸭子上架道:“有位就好,挤挤无妨。”

用松木支搭的窗外,是一条六尺来宽的小溪。

溪流平缓,清澈见底。

有鱼悠然从容,或结伴成群,或独自优游,许是自濠梁而来?

水面不时飘过桃花的花瓣,仿佛美人唇边的一抹嫣然。

溪流尽处,不知是否便是,传说中的桃花之源?

过溪是一片水田,阡陌纵横,间有屋舍坐落。

在雨雾中望去,俨然一副淡淡的水墨画。

微风中隐隐有少女的歌声,随风送至: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歌声幽怨,饱含着无尽的离愁别绪,无限的相思牵念,荡人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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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9-3-27 20:58:58 | 只看该作者
大汉,一手据角,一手支颐,独占一桌。

在店里座位,本就紧张的情形下,这种不对等的差异,无形中将双方对峙的气氛,呈现得一目了然。

小二迎来送往,知悉其中的微妙,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没有应答,不敢造次。

少年拍了拍他肩,示意道:“我自个来。”

小二道:“那小的这就去给公子张罗。”末了问道:“只是价钱方面?”

少年道:“价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让白大爷吃的开心。”事已至此,左右是扯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小二谄笑胁肩的道:“小的明白,白大爷吃得开心,公子您的买卖,谈得自然也就顺利。”自以为的操办去了。

少年拉开一张板凳坐下,打量大汉一眼:只见身材魁梧,一张紫膛面庞,眉如泼墨,鼻若高山,一副络腮胡子,俨然便是说书中的燕赵之地,慷慨悲歌之貌。

风向突转,歌声顿止。

大汉怅然醒过神来,方才发觉对座,不知几时坐了一位少年郎。头发湿漉,衣衫脏污,看来狼狈不堪的模样,偏偏脸上挂着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大汉虽则忧思重重,也不禁哑然一笑,端起面前的酒碗,道:“春寒料峭,小兄弟可能饮否?”

少年喜出望外的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大汉环目四顾,自知今日之期,便乃了断之时,心中无惧,反而逸兴云飞,大声呼道:“店家,再来五斤大曲,另添一副碗筷。”

柜台那边及时答了一声。过了一会,小二呈上酒来,又添过碗筷,摆齐斟满,向少年知会道:“公子,您要的酒菜已经备好。”

少年歉然道:“有劳小二哥,不用啦。”他饥渴交迫,实属无奈之举,而今有人做东,自然不必铤而走险。

“不用了?”小二尖着嗓音,情急之下,连“公子”的称谓,也都省略掉了。

少年指着对面的大汉,解释道:“这位是就白大爷。人家既已备好,我再叫一席,未免浪费。还盼小二哥见谅。”

小二瞪着那大汉,脸上的表情,直恨不能屈打成招。

也是事有凑巧,大汉居然点了点头,道:“俺白惊天。”

少年满脸喜色,急忙起身,拱手说道:“原来是‘雷神’白大侠,这可巧了。”

白惊天抱拳问道:“小兄弟识得白某?”他声名远播,受人一礼,虽说当之无愧。可他结交天下,以人品行为先,顺眼为次,从不自持身份。

少年摇头道:“久闻大名,恨未识荆。”继而道:“小二哥,人生欢会,有酒不可无肉,相烦再上两斤牛肉。”

小二瞪目结舌,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少年双脚,呜咽道:“公子你大人大量,就别开小的玩笑,小的人小胆小,受不得惊吓。”

他嘴里说“受不得惊吓”,脸色发白,身子果真瑟瑟发抖。

少年愕然道:“小二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作甚?”

小二抽泣道:“公子有所不知。俗话说钱财身外物,赔上一桌酒席,本也无妨。只是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让家里仨口跟着挨饿受冻,于心不忍。”

少年俯身将小二扶起,瞧他神情自若,让人难辨真伪,苦笑着道:“小二哥,男儿为人处世,能达到你这境界,来日出人头地,定当不在话下。”

小二呐呐的道:“多谢公子金口。”

少年暗叹口气,望向白惊天,欲言又止。

白惊天微微一笑,掏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抛给小二道:“这是人家和俺的酒钱,剩余的赏给你了。”回眸之间,瞥见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自知难以善了,索性将全副家当,倾囊掏出,推到少年面前。

他欲待客套一番,心头凄苦,不禁意兴萧索,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碗,自斟自饮。

小二惊喜交集,饶是平日里口齿伶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惊天的酒钱,满打满算,顶多三两银子。至于少年那一桌,虽则整治出来,可凭着自己的嘴皮,在掌柜面前费些口舌,未始不能分次上给其他客人。如此一来,剩下七两白花花的银子,全流进自己腰包。

小二想着:“赶明儿辞了这份工,用作本钱,做点小买卖,时来运转的话,未始不能发达。”越想越觉前途光明一片,眉花眼笑而去。

少年慌忙起身,将身前的财物,尽数推回,道:“白大侠,无功不受禄。齐天得你仗义解围,已然感激不尽,怎敢贪心不足?”

白惊天审视一眼,见他神情举止,挚诚磊落,年纪轻轻,便能见利思义,如在平时,自要好生结交一番。当此特殊时期,过多交集,却是有害无益,摆手道:“男儿大丈夫,怎的婆婆妈妈。”

东边一人,猛地一拍桌子,直震得桌上的杯碟碗筷,“砰砰”乱跳,高声道:“姓白的,酒酣饭饱,闲事休谈……”

说到后头,拍桌声、拔剑声、挚刀声、喝骂声、踢蹬声、各种声响,乱作一团。下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

白惊天朗声道:“单挑群殴,白某悉数奉陪,可别伤及无辜。”向齐天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小兄弟,您先走。他日有缘,江湖相见,再喝个痛快。”


不待说完,七人呈扇形围堵上来。脚步矫健,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暇。

白惊天脸色一变,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间之事,乃白某与‘武林道’之间的恩怨,不与他人相干。”

为首一个马脸汉子,接口道:“无辜之人,我们自然不会伤及。可此人初来之时,自言与你月前有约,干系重大,却算不得无关之人。”

那人睥睨着桌上那堆黄白之物,约略估算,不下百两之巨,冷笑道:“倒是白总镖头好阔绰,随随便便一掷千金。”

旁边一个光头,吐了一口涎沫,呸道:“用别人的银子,慷他人之慨,狗屁的阔绰。”

白惊天本来怒形于色,听他二人冷嘲热讽,反而冷静下来,端起酒碗,递给齐天道:“小兄弟,古人常说:相逢意气为君饮。承蒙不弃,当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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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7 20:59:30 | 只看该作者
白惊天朗声道:“单挑群殴,白某悉数奉陪,可别伤及无辜。”向齐天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小兄弟,您先走。他日有缘,江湖相见,再喝个痛快。”

不待说完,七人呈扇形围堵上来。脚步矫健,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暇。

白惊天脸色一变,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间之事,乃白某与‘武林道’之间的恩怨,不与他人相干。”

为首一个马脸汉子,接口道:“无辜之人,我们自然不会伤及。可此人初来之时,自言与你月前有约,干系重大,却算不得无关之人。”

那人睥睨着桌上那堆黄白之物,约略估算,不下百两之巨,冷笑道:“倒是白总镖头好阔绰,随随便便一掷千金。”

旁边一个光头,吐了一口涎沫,呸道:“用别人的银子,慷他人之慨,狗屁的阔绰。”

白惊天本来怒形于色,听他二人冷嘲热讽,反而冷静下来,端起酒碗,递给齐天道:“小兄弟,古人常说:相逢意气为君饮。承蒙不弃,当饮此杯。”

齐天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去接。

“得罪了。”白惊天低喝一声,突然撒手,一招“青龙探爪”,扣住齐天手腕,振臂一挥,抡起他身子,甩往窗口。

他这几下动作,迅若奔雷,又出其不意,本来万无一失。奈何他与“武林道”,结怨极深,人家忌惮他盛名,无不暗中警戒。

那马脸汉子飞身上前,一招“蟒蛇出洞”,搭住齐天足踝。

他俩人一经得手,劲力外吐,一甩一扯之极,只觉迸出的内劲,宛如吹进山谷的清风,消弭无形,各自吃了一惊,快速缩回。

只听“砰”的一声。齐天摔在桌上,压碎一堆碗碟,忍着刺痛,翻身跃下。

那马脸汉子厉声喝道:“魔教余孽。”五指如钩,抓向齐天肩胛。

他适先出手,虽然迅疾,然而意在留人,并不凌厉,这次分筋错骨,却是毫不容情。

白惊天刚刚领教过齐天体内真气的诡异,但看凌空跌落的狼狈,怕是万难抵挡。自己致有今日,可谓自作自受,人家萍水相逢,因己遭此横祸,却是难辞其咎。当即斜踏一步,骈指迎上。

他这一下出手,或戟指成剑,或屈指变拳,或翻手化掌,变化莫测,正是二十三手成名绝技“奔雷手”的第八式“雷动九天”。

那马脸汉子识得厉害,待要收回,苦于招式用老,难以为继,当即变抓为拳,全力猛击。

武术一道,向来讲究: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

他以此应对,不可谓不机智,可“雷动九天”之后,等的就是“雷霆一击”。

白惊天跟着沉肘立腕,翻掌一拍,喝道:“退下。”

那马脸汉子身子一晃,脚下却纹丝不动。

白惊天轻叹道:“这又何苦!”

话音未落,那人一张马脸由黄变白,由白变紫,急忙侧头,一口鲜血喷向窗外。落入溪流中,随波洇开,历历如绘。

在场“武林道”诸人,有的武功或许不高,见识却无一不广。情知那马脸汉子如若依言退下,自可凭籍后退之势将掌力卸尽。可他生挺硬受,致使余劲侵入,气血逆行,身受内伤。

白惊天拿捏有致,轻重有度,武功只怕已臻极高境界,己方虽然人多势众,要想将其拿下,只怕不是易为之事。

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留着山羊胡子,斜背长剑,瘦少精悍,年龄在花甲开外的人,越众而出,凝声道:“贺老三,不碍事吧?”

那叫贺老三的马脸汉子,伸出腥红的舌头,在唇边一匝,将血迹舔干,咧嘴道:“谢道长关心。”贴近身去,在那道人耳边,密语一通。

那道人脸色剧变,射向齐天的目光,霎时由冷而寒。

白惊天道:“想不到饮誉江湖,‘苏北四英’的老三贺行云,居然是个以管窥豹之徒。”

贺行云道:“却也胜过某些人沽名钓誉。”

白惊天知他口中的某些人,自是指自己无疑,也不在意,径自道:“武林中化解他人内力的功法,除了‘魔教’,据俺所知,还有‘春风亭’的‘春风化雨’,‘射日山庄’的‘大日金身’,以及‘重楼榜’上‘花仙’花满天前辈的‘葬花决’。至于俺所不知的,更是不知凡几。如此以偏概全,岂不贻笑大方?”

贺行云“哼”了一声。他知其不敌,倒也不徒逞匹夫之勇,拔出刀来,向齐天道:“这位公子深藏不露,想必身怀绝技。贺某不才,斗胆请教一二。”

他话虽说请教,嘴里磨牙霍霍,手背青筋凸露,完全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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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按住贺行云刀柄道:“贺老三,我知你师家两门,当年俱为‘魔教’所害。可白总镖头所言不虚,单凭似是而非的猜意,我们‘武林道’的作为,又与‘魔教’何异?”

贺行云摇头道:“道长不用劝我,任何后果,贺某一力承担,和‘武林道’无关。”

那道人皱了皱眉,用“传音入密”道:“那少年要是果如白贼所言,乃那三家的门人弟子,今日伤亡于此,对方岂肯善罢甘休?当此多事之秋,风雨飘摇之际,徒然竖此强敌,并非智者所取,还望大局为重。”

贺行云旧恨填膺。放在平时,遇上魔教疑徒,纵然有悖道义,那也不管不顾。这也是他在“武林道”中,虽然武功不低,资历不浅,始终不得晋升的原因。

可那道人,不仅排资论辈,俱为尊长,更是软语相商,自己再不识相,那就不是不识好歹,而是忤逆犯上,只得将刀恨恨地插回鞘里。

那道人溜瞅着齐天,冷声道:“这位公子,出门在外,平安二字值千金。此往杭州,还有数十里行程,宜早不宜迟。”

齐天正色道:“道长此言差矣。诚如道长所言,出门在外,平安二字,重逾千金。然而出门在外,更应方正不苟,俯仰无愧,不堕家声。假若晚辈临难苟免,置白大侠的深情厚谊于罔顾,纵然平安归去,只怕也会被家父横扫出门。”

那光头道:“被你老子扫地出门,总也胜过客死他乡。”

齐天怔道: “敢情你们打算联手对付白大侠?”忙道:“此事有违道义,非是英雄好汉所为,诸位千万不可鲁莽。”

那光头脸上微红,颇有愧色,呐呐的道:“为了追回那批几十万两的失镖,却也顾不上许多。”

那道人沉声道:“柯老八。够了。”

那叫柯老八的光头,垂首道:“是。马堂主。”

齐天作揖道:“前辈敢情就是三十年来武当门下俗家第一高手,江左第一盟‘武林道’执法堂‘一剑如山’马腾空马副堂主?”

有道是千穿万穿,万屁不穿,尤其那句“三十年来武当门下俗家第一高手”,更是如糖掺蜜。

马腾空如丧考妣的脸上,不由也有了些许暖色。

齐天叹息道:“前辈风范,令人好生景仰,奈何事与愿违,每每缘悭一面,让人不胜惆怅。今日得见,幸之如何!”

马腾空淡淡道:“都是武林朋友抬爱,区区贱名,何足挂齿。”

齐天话锋一转道:“身为一十六家‘中原镖局’的总镖头,‘雷神’白惊天白大侠的二十三手‘奔雷手’,刚猛无俦,自是不用在下赘言。而就慷慨豪侠,急公好义,刚为在下解困赠金,也都历历在目。”

马腾空瞟了白惊天一眼道:“白总镖头的武功,老道是佩服的。至于为人嘛,君子和而不同,却也不必多说。”

白惊天豁然一笑道:“白某山野村夫,自是不能和道长高洁之士相提并论。”

齐天抱拳团团一揖道:“依在下看来,白大侠与‘武林道‘之间的过节,其中或有曲折未知,还望诸位从头计议。”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你小子算那根葱,也敢染指‘武林道’的事,脖子上长了几个脑袋?”

齐天作色道:“天下人说天下理,‘武林道’几时变得和山贼一样强横了?”

他平时说话,脸上总带着七分温文,三分笑意,此时一作色,登时有一股凛然之威。

马腾空干咳一声道:“公子责备的是。盖因白总镖头与我‘武林道’牵连巨广,陈麻子关心过甚,以至言语失态,倒让公子见笑了。”

齐天见他寥寥几言,既为陈麻子开脱,又与“武林道”划清界限,极尽世故,也不由暗暗佩服。

蓦地马蹄声响,骤如急鼓,自官道驰来。

仅止片刻功夫,便已到了店外。

一人翻身落马,冲进店内,一边摘下头顶的范阳斗笠,一边高声大喊:“师傅,成了,大功告成了。韩三爷随后就到,命弟子先行通报。”

那人二十左右年纪,身着劲装,满脸喜不自胜的神情。斜背长剑,与马腾空一般式样,剑柄两边各刻着相同的太极图案,乃武当派的标识。

马腾空本来深锁的眉峰,陡见开朗,温声道:“这趟辛苦你了。”

他平时训教甚严,少有温言和色,那少年弟子顿时备感受宠若惊,哈腰道:“能为师傅分忧解劳,再苦再累,弟子甘之如饴。”

马腾空拉过一张板凳,在齐天对面坐下道:“白总镖头与我‘武林道’之间的个中曲折,不知公子是否有暇,听贫道从头道来?”

他虽是武当门下俗家弟子,但感怀师恩,平素仍然以道自称。

齐天跟着坐下,拍掌道:“讲故事么?小子最爱听了。”

白惊天本来极为不耐,只是一来齐天好意维护,自己心中亦有挂怀,是以一直隐忍不发。

此刻听得马腾空居然要从头道来,想自己行事天地良心,人不理解,亦不求理解。站起身来,往桌上重重一拍,大声道:“要打趁早,别老太太似的喋喋不休。”

可马腾空身为“武林道”执法堂副堂主,地位超凡,他一坐下对齐天从头道来,其余诸人一齐跟着坐下听他从头道来,对白惊天的喝骂,俱都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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