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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破军鏖兵入辰宫,紫薇帝星伏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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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6: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序章
紫微帝星生乱世,一跃陈桥化真龙

五代十国末年,各国间战乱不断,一国之内又群雄并起,藩镇割据,内战不断,乱世之中,政权跌起实以为常。动荡浮蚍,人人难安。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疮夷衰境,处处可见。蓑草横立,残垣败境,人人自危的乱世,又触发民怨愤天,嗜武坠魔者,落草为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尚武持德者,义建侠邦,救民匡世。君、藩、盗、侠四起。乱世之中,注定风云惊澜!
沉拓寥清的夜里,行巷无声,这夜沉得甚晚,连夜行的猫、夜防的狗都无声眠睡了,突听得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如雷乍响,惊得野物四窜。这人正行得匆忙,却突的止了步,随即又咿呀的笑了一声,甚是欢喜。但听得他一语道:“你是大夫啊!太好了!我正急着找大夫呢
这夜深得紧,赶路不畅,找个大夫实在不易,竟让我半路生生的碰着个大夫!”趁着他自语这功夫,借着他提的灯笼微光看去,对面赫然站着个大夫打扮的人,这人一身粗布衣,却是少有的干净,华发半白,面色却是红润如童子,颧骨高凸,双眼浅凹,那眸子深遂幽远,似星似空。
但听得赶路人急道:“大夫,您快随我来!我家女主人快要生了!”
大夫闻言不惊,微笑道:“小哥莫急,我这就随你去。”说罢,二人又急急去了,但看那大夫踏步无声,鞋不沾尘,赶路人不由一惊:“这老头还真有点名堂。”他这思量这会,那大夫又去得远了,和他拉下不小距离,心想:“这人莫不是不想跟我跑这趟,大深夜的定是嫌累,想溜掉?”忙忙喊道:“大夫莫急,还得我给您带路呢,您放心,我家主人是大户人家,官拜将军,您随我这趟,我家主人必定重酬。”
那大夫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只一把手抓起那赶路人:“小哥,你带我就是。”赶路人只觉他手上力气大得惊人,犹如壮青。诧异间脸庞刮风生疼,已被那大夫抓起,健步如飞的去得远了,行巷里只留得那赶路人的余音:“慢点,慢点,我家主人是赵将军,在夹马营那边,您慢点!”
约莫盏茶功夫,二人已到了夹马营。那赶路人见回来如此之快,由不敢信,惊异大夫非是常人,忙引着他向内去了。行得越深处,但见往来之人匆忙不怠,更听得阵阵大叫声,赶路人自语道:“女人生孩子可真是辛苦。”那大夫闻言,立时应和大笑道:“辛苦!生龙子当然辛苦。”赶路人听他言语说得糊涂,刚想问,却见已到了自家女主人房门,忙进去向老爷汇报了,霎时便出来个锦衣男子,只见这男子四十来岁,双目精光神溢,背宽身厚,高壮似塔,便是那赶路人口中的主人赵将军了。
那赵将军眼见如此大夫,忽的静了下来,威严道:“全德!这就是你找的大夫?”那叫全德的赶路人簌簌应道:“是的,老爷。”赵将军眯眼道:“怎会如此快就回来了?”忽又加重声音威道:“速速报来!”那全德不敢怠慢,遂将碰到大夫一事细细说来。赵将军听他说完,恻然道:“半路碰着的?”忽又戟指着那大夫,一声爆喝:“来人!拿下!全德,再去请大夫,这次再办不好,我剐了你!”那全德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众军士挤了出去,慌慌忙忙的准备再在城里去寻大夫。却听得那大夫大笑道:“不愧三朝名将!将军莫急,令夫人接生的事,老夫可为。”
赵将军厉眼深藏,冷笑道:“如今乱世,你一个练家子,身着大夫打扮,深夜串行,倒是让人解思不得!”
大夫闻此,温笑道:“将军电眼如炬,实不相瞒,老夫这身行头,正是为了今夜一行,正知令夫人产急,故作此扮,特来一会将军,本想此番能顺行,不想将军心思缜密,一眼便道破老夫。”
赵将军戒心依旧:“你与我素不相识,今夜蓄意而来,居心何在?!”
大夫观他此态,知是将自己当做奸道匪类了,微笑道:“将军不必如此紧张,老夫是来帮你的。”言语中,已探出一只手,朝赵将军手臂挽去。
赵将军不料他竟有此动作,戒心情急,条件之下,双拳如怒龙出海,闪电般朝那大夫面门砸去!
众人失声惊呼,这赵将军冠名力大无穷,手上拳重百斤,犹胜铅锤重器,顿时为那大夫心惊起来,只怕是这花白老头必被砸个肉酱。但见那大夫微微颔首,不退反进,探手肘部竖立,掌心横切。赵将军那铁拳顺着掌心横游,只觉一股无尽绵力,犹如千织万网,将他重拳力道分割卸下,那赵将军力道消殆,重心失调之下,歪歪扭扭地向前跌了十余步,方才稳住身板,甚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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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7:22 | 只看该作者
赵将军讶然:“你到底是谁?今夜如此作为,到底意欲何为?!”
大夫微微一笑,温道:“将军莫要燥乱,老夫早已言明来意,老夫是来帮将军的。”
赵将军观他面善言慈,心思:“此人技艺高超,若是发难于我,弹指挥间,必定命丧他手,听他言语切挚,倒索性听他一言。思毕,对那大夫冷道:“在下自问倒没什么特意要人帮忙的问题,不知阁下所谓帮某一说,语从何出?”
那大夫似是充耳不闻,对赵将军谈笑道:“这洛阳圣地,倒是比涿州胜贵了不少,将军从涿州迁居洛阳,不知有何觉得不同?”原来这将军便是从涿州迁居到洛阳的赵弘殷是也。
赵弘殷不料他突然岔开话题,一时不答。那大夫却也不顾,续自言道:“这洛阳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居中,东依虎牢关,西控函谷关。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可谓易守难攻。天下其大,洛阳盘踞腹中,其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袭荆襄。指点江山,逐鹿中原,此地犹如锋矛。攻守兼备,实为佳地啊!”
赵弘殷本是军伍成长,深谙兵道。此时听得这大夫寥寥数语,道尽洛阳兵家必争之由,心思翻江倒海:“此人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又听那大夫言道:“这洛阳之贵,并非局限于此,此地灵气非常,圣人出其左右者,多不胜数。且说道派祖师,老聃就是其一。再往下说。。。”便是什么竹林七贤云云的名人。赵弘殷听他这般侃侃而谈,却避开自己所问,话不搭词,已渐有不耐之感。
突听得大夫正色道:“将军可知这洛阳之贵,最贵在何处?”不由赵弘殷答话,大夫已激动道:“这洛阳之贵,贵在出帝王!”又听得他说了一串自古以来在洛阳的君王云云,再接道:“那洪荒太古的伏羲,女娲,黄帝,尧,舜,禹五仙也是出于洛阳!”
赵弘殷越听越糊涂,那大夫语锋高激:“将军!今夜!洛阳!要出帝王啊!一统天下的帝王!”
赵弘殷丈二和尚般,狐疑问道:“你说当今皇上要一平十国,完成大统?”
大夫大笑道:“一平十国,完成大统。确为其然!不过并非当今之主,而是他!”众人随他手指望去,却是指向厢房内。又听得大夫如雷炸语:“令夫人腹中之子!”
赵弘殷听得此言,又惊又颤。横怒一拍门前栏杆:“大胆!妖言惑众!我赵弘殷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你这妖人妄想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来人!给我拿下!”
众军士待要上前,只见那大夫身如游龙,翩然已从赵弘殷身侧滑过,耳语道:“将军,我乃纵横门第出身。”
赵弘殷如遭电击,要知这纵横家非比寻常。传说纵横家有诡天异术,得之纵横,得天下!秦制六国,成败皆系于苏秦,张仪二人,一个合众弱以攻强,使秦难并九州,一个借强以攻弱,使六国内乱互斗,而助秦得天下,传言白手起家的商圣范蠡,助汉高祖夺得天下的谋圣张良亦系纵横!纵横之门,皆是一动惊世的传奇人物!
赵弘殷得闻细语,忙自喝住众军士,浑浑没了方寸,这纵横自鬼谷子开派以来,门生代代皆是震烁册史的风流人物,一时间倒是懵了头脑。
大夫眼见于此,方欲再言,突听得一阵高尖呐声,二人同时一震。但听得大夫言道:“将军,令夫人马上就要腹产了,待老夫为令夫人接生后,再细说不迟。”
赵弘殷此时只想着喜得贵子,但求母子平安,眼下只有这一大夫,也顾不得什么疑忌。自与这大夫相见,他先想着这人既是练家子,却又着大夫装扮,一心混入于此,必有歹心。但见他始终温蔼如一,戒心稍减之际,却听得大逆不道的反言,这反言若是传到当今圣上耳中,必遭诛连九族!只把此人当做欲害他满门的奸恶之徒。哪想又听得纵横门第,可谓信疑反复,难有定舍。
眼见内室腹产在际,唯有托信此人。紧咬颚齿,一把抓起大夫:“要保母子平安!”匆匆向厢房内去了。
那大夫独自进了产房,转眼便是一个时辰,赵弘殷正候得焦急,忽听得那一阵阵高尖、呼喊声中,突地一个啼哭声穿激而来,顿时喜跺:“成了!”忙忙推门而入
甫一入门,只觉满室盈香,扑鼻袭来。正讶异香从何来时,且惊且疑:“香孩儿?!”正是那大夫抱出的小孩所散发的浓香。
只见那小孩肤莹晶雪,体有金色,经久不散,一脸稚气,端是可爱。赵弘殷却是心内翻闹不止,揣揣问到:“他怎么有这么香?!可有什么不妥?”
大夫微笑道:“将军也说了,他是香孩儿嘛,令子生非凡人,乃是龙主出世,自然不比一般。”
赵弘殷这才缓过心神:“你说他是龙主?到底怎么一说,你究竟有何所图?!
大夫拈须而笑:“紫微帝星生乱世,一跃陈桥化真龙!将军若要细知,不如让老夫与将军书房秘谈,此地太过人杂。”
赵弘殷听得此言,心思:“此事兹大,若是被泄露出去,我赵家必当株连九族,”念及于此,心内惶惶。忙引着那大夫向书房走去,出得屋来,但见天际红光冲天,犹如大火焚空,正似那赵弘殷内心一般,烧透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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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鬼谷纵横经天象 紫微破军动七星
且说二人行到书房,那大夫却推窗而立,随着吱呀一声,满天辰星倒潋入屋,赵弘殷不解道:“你不是说密谈么?还开窗?”
大夫只怔怔望着星海,良久无语,半晌方道:“将军可知纵横派为何会在江湖上消失落衰?”
赵弘殷听得此言,亦是不解,疑惑道:“春秋战国,秦皇汉祖,纵横派百年盛门,晓誉天下。如此门派落衰消失,确实让人费解。”
赵弘殷略作迟疑,探风道:“江湖传言,是纵横门派自家弟子自誓退隐江湖,不问世事,鬼谷绝学便不再传授,由此才衰落直至消失。”
大夫自嘲一哂:“纵横派从来都是只收两个弟子,一学纵,一习横,胜者才能成为下代鬼谷子。战国时期,孙膑胜庞统涓,流芳千世,庞卧死沙场。纵横之间,从来都是自小兄弟,长大反目成仇,生死相搏!”
又听他续道:“如此纵横间争斗百年不休,直到纵横传到徐福这代。这徐福与郭子义兄弟情义日渐笃厚,郭子义不忍他日兄弟相残,师从鬼谷数年,弃道隐名而出。鬼谷子大怒,但高龄近仙升,无法再收徒弟,遂将纵横奇术全传于徐福一人。”
赵弘殷大惊失色:“那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张良竟只习纵横其中一术,便立名千秋,这徐福习得纵横二术,岂不是天下无敌!”
但听大夫讽道:“将军不知,这徐福一心辟谷,空习得纵横二术,早年还将纵横之术手传隐世的郭子义,直到那年。。。”
大夫顿了一顿,接道:“那年徐福辟谷,观气象东汇而去,遂一路追寻,引船东渡,行至半海,遇上大海风浪,至此再也不闻徐福的消息,世人传言,徐福便死于这次海难,也有说他已寻得灵山,修仙成道,化作神仙飞天而去了。无论如何,从此之后,徐福再无音讯,纵横派至此也没落直至消失。”
赵弘殷听得此言,又惊又疑:“你真是纵横门第的人?”
那大夫缓道:“在下正是纵横门下当年习纵术而早年出师的郭子义后人!郭图是也。”
赵弘殷思及他所语,回想开始与他对掌,一竖一横,确与当年纵横武术相仿,心中惊疑:“纵横难道真有后人?!”质疑地向郭图望去。
郭图也正转身,二人四目相对,赵弘殷顿觉尴尬,方欲转移话题,又听得郭图说到:“将军定会疑我为何来此,郭某说过是来帮你的,确切说是来帮你儿子的,至于郭某说令子是龙主一言,并非儿戏,将军听我慢慢续来。”说罢,郭图已挽着赵弘殷共临窗前。
二人凭窗林立,夜空璀星皓月。郭图遥指夜空:“春风似锦,明月高悬。将军观这春夜皓月群星,可有所获?”
赵弘殷听他说得不明,只装不知,静待他下话,果听得郭图续道:“将军,你看那星。”赵弘殷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七星曜明,那七星连接起来便是一柄勺子的模样。
赵弘殷欢道:“这不就是北斗七星么?”郭图微微一笑:“不错,此乃北斗七星无疑,将军再观这些星来。”说罢,已连续指了不少明星。
赵弘殷忙道:“先生还是明说吧,赵某实在糊涂。”
郭图笑道:“此乃四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宿七星,合有二十八星。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此四宿于五行中得四方,称‘四灵’,青龙孟章,白虎监兵,朱雀陵光,玄武执明。此四灵守护五行中的第五方,即中宫天子位,因此再往里走,便是中宫紫微星了,古人观此星象,天子城门依法而建,分东南西北四方,天子殿坐落正中,这紫微星自来是帝皇之星,将军观这紫微星,可有所不同?”
赵弘殷只觉那紫微星异常明亮,并无其他,但听得郭图说到:“紫微星此时明亮非常,且青龙宿亦是比其他三宿明亮,将军可知为何?”
郭图不待他回话,已接道:“紫微星明亮非常,乃是有帝皇出世。寻常帝皇出世,紫微星亮足矣,青龙宿是不会比其他三宿明亮的。青龙宿亮,乃是暗指平时护守中宫的护卫者有异变,一星一宿同时明亮,是说这护卫之星与帝皇出世有莫大关联。”
赵弘殷疑道:“那与我何关?”郭图抚须而笑:“四宿之中,为青龙居首,有道:‘角二星为天关,苍龙角也,一曰维首,天陈,天相,天田,金星也’。观将军仕途,可谓平步青云,实乃唐主左膀右臂,开国功勋,风头日盛,无人可比。典掌禁军,身依天子,为天子位之首重,正不是那青龙宿!我猜想青龙宿正是将军之意,更得知令夫人有孕在身,便料想今夜紫微星动,必是令夫人腹产之际,由此诞下帝皇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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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弘殷闻此,只觉太过匪夷所思,由不敢信。却又听得郭图说到:“本来青龙宿,紫微星自帝皇出生前七日便该如此明亮,北斗七星也会较暗然一些,喻指新主有脚踏七星之命格。但这几日并非如此,就连全德才去找大夫的时候,所有星辰并不明亮,所以当时他还提着灯笼,待龙子出世,星辰复光,才有此景。将军可知为何?”
赵弘殷摇了摇头,郭图温道:“这就是说老夫要来帮令子的问题了。将军且看那北斗末端所指的极北处之星。”
赵弘殷顺着郭图手指望去,只见皓空之中,除青龙宿与紫微星异常明亮之外,这颗极北孤星亦分外明亮,有一宿两星鼎立之势。
郭图指星而谈:“此星名唤‘破军’,吉凶参半。此星乃是紫薇斗数中南天星群中最末星,自来颇有天下名将之命格,但破军星主虽是天生将才,却有一令人忧心之处。这星与‘七杀’,‘贪狼’有相同之处,有破主命格。七杀,贪狼主生新换旧,破军主除旧立新,皆喜动厌静,遂有此星之人入世,则天下必乱,德者乱中得治,天下安平,魔者乱中生乱,天下涂炭。杀破狼之命格自来与天煞孤星齐名,可见一般。这星生在极北,与众星遥望相隔,孤高自侍。星主也是性情阴晴不定,正邪难分。况自紫微星动,破军星亦动,同暗同明,此意有二,不是跟随便是相争!”
赵弘殷且惊且疑:“你是说这所谓的破军星主可能要与鄙子争霸天下?”郭图点点头道:“这破军星主天生将才,可谓沙场之上,有所向披靡之勇,决胜千里之谋。此人他日若与令子争霸天下,可谓是第一劲敌!不过将军也不比太在意,这破军星主是正是邪,谁也说不定。令子成就千秋霸业,初时不必与此人交锋,当今乱世,待令子长大成人,更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了,到时候天下大乱,令子霸业初成之际,或许可借此人之力,完成河山大统的不世伟业!”
赵弘殷犹自揣意信疑之际,又听得郭图说道:“这破军星主自古便是大迷,谁也难以预测。将军!郭某此次而来,所谓帮令子一行,乃是告诫将军,此破军星主在令子初成霸业之时,切不可与此人直撄其锋。若能用之,可招于麾下,助令子争霸天下,此人是绝世利器!但此器乃是双面刃,过之则伤,若此人归于正途,可续用之,若是为魔,必要除此大害!否则天下不宁!令子霸业之路恐怕也是殆危凶险得很!”
赵弘殷听得惊澜,又听得郭图续道:“将军或许还在怀疑郭某所言,郭某自知此行必然招致将军猜疑,将军若是不信,且看日后,令子际遇如何吧,郭某初见将军,有言:‘三朝名将’将军可知郭某何有此言?将军此生必是躬历三朝,将军今日不信,二十四年后且看老夫所言如何。”
赵弘殷听他算及二十四年后,自己要历时三朝,待欲细问,又听得郭图言道:“将军,要切记此言:‘水木流马诸葛错,祸福大名皆相依。’十九年后自有分说,”言罢,正要转身离去,赵弘殷不由一急,什么猜疑全抛脑后,脱口呼道:“先生!…“却是心头有千问,口中道不出一言。
郭图似是明白他所想,温笑道:“将军,此夜缘分已尽,他日若还有俗缘,郭某还能与将军再会的。”赵弘殷听他去意已决,直道:“,今夜之事,尽在先生掌握之中,为何又有一别?”郭图拍额大笑:“富贵名利皆烟云,向来虎狼都是君。若问纵横求所何?一心只在立民命!”
又听他且行且语:“将军切记破军星主,此人最是变数。要说破军星主,命格有言:“此星在辰戌二宫,为破军旺地。破军独坐,对宫为「紫微天相」。破军与紫微同度则受制,对冲即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唯见化禄始可调和,见贪狼化禄来会更为适宜。自来星斗参命格,借于星象本身而得,命格如此,可见此星之利害,不可小觑!”言语中,已行到门槛处。方欲开门,却听得‘吱呀’一声,正是那全德捧着一壶好茶,俸茗而来。
赵弘殷眼见全德,忙自接过壶斗,斟茶满盏,相邀道:“先生若是要走,且吃了这杯茶吧。”却听不得回声,抬头相望,莽莽夜色,一片沉寂,哪里还有人影。那郭图趁这功夫却是去得远了。
只见赵弘殷缓缓举起茶盏,触鼻轻嗅:“色碧练洗,芽香沁神。好茶,好茶!唉,可惜人走茶凉,只得我一人独尝了。”言毕,举杯入喉,一饮而尽。只见茶水入口,夜来犹见他薄唇清亮了不少,显是茶水给润的。忽见那薄唇轻勾,似是弯月,仿佛在笑,接着一个幽幽声音:“三朝名将、十九年后、水木流马诸葛错,祸福大名皆相依、富贵名利皆烟云,向来虎狼都是君。若问纵横求所何?一心只在立民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戏!好戏!”这声音幽幽而来,说不出的诡秘,但听得那薄唇忽地转个高声:“哎呀,还有茶!才送的茶都是凉的!”说罢,又低低幽幽的转为一阵磨人噬魂的诡秘笑声。在这春夜里犹显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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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水木流马诸葛错,祸福大名皆相依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便已过十九年,自石敬瑭的晋朝之后,如今的汴梁已是后汉高祖刘知远的国都了。荏苒匆匆,当年才出生的毛孩‘香孩儿’业已长大成人,赵弘殷为之取名‘赵匡胤’。
赵氏一家军伍成长,那赵匡胤又正值青年,意气风华,便不是个安静的主儿,时有与人发生摩擦。赵弘殷生怕他再惹事端,便吩咐老仆时时督监着,不得他允许,便不得出府。
这日风高气爽,赵匡胤正在后花园地练棍。且见他,纵、跳、-翻、扑。真是个龙腾虎步,飒飒风姿。那乌油棍点、扫、挑、刺。时如怒枪长戟,时如朴刀大锤,看似毫无章法,内中人一看方知,疯癫之中却有千器之长,俨然是一路行家棍法。
赵匡胤正舞得起劲,突听得一声喝彩:“好棍法!”赵匡胤闻声收势,只见迎面走来两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却是自己的年少好友赵彦徽与张光翰是也。
只听赵彦微埋怨道:“香哥,好些日子不见,你尽躲在家里不出,可想死兄弟们了。”这三人自小便在一起,常常结伴玩耍,几日不见赵匡胤,竟生出无聊作意,遂二人相邀而来,探个究竟。
赵匡胤苦笑不已,便将父亲如何管束自己说与二人。二人听罢,一时感叹往昔洒脱快意来,难免惹得伤怀不已,语到半途,渐入冷场,颇为尴尬。
突听得那张光翰犷声道:“感怀个屁啊,香哥,我给你说个趣事。”赵匡胤一听有奇闻趣事,身子不由靠近了些。
张光翰见一语中的,引得他好奇,少不了得意,更压低声音,悬念挂起:“香哥,你可知好马良驹在哪易得?”
赵匡胤微微一笑:“所谓‘北人驭马,南人驶舟。”自是北地易得好马良驹,所以才有北骑南舟。难不成还有哪易得好马?”
张光翰应道:“自是北地易得好马,北人粗狂坚韧,欲求马中神驹,还有一特别育马之法。”
赵匡胤“哦?”的一声,满腹疑问育马之法。那张光翰已接道:“说这契丹人为得神驹,先得挑选精良马种百匹,置于雪山深地,待来年雪融春回,又再上山将新生幼马留置,待其长大又育得新马,年复不倦,至到最后一代幼马长大,便成神驹。”
赵匡胤闻此一惊:“虽是逆境出才,不过此法太过残忍,犊马哪经得如此风雪?且代代如此,神驹一说,怕是讹人一笑罢了。”
张光翰听他如此一说,且笑道:“我也觉得过于匪夷,这般育马,哪有活马存世。”却又听他设悬道:“前几日,听说苏天豹便得了这么一匹神驹!说是当年契丹人送给石敬塘的御马。”
赵彦微也接道:“这事我也听说了,说这匹马性烈脾躁,无人可驭。那苏天豹连请了汴梁五大训马师,七天之内都给这烈马摔回老家了。至今都还没人登过马鞍。倒是那苏天豹厚颜寡耻,摔得青鼻肿脸,还狂称‘宝马无人驾,汴梁敢称霸’,可笑!”
赵匡胤听得有此烈马,顿时心生动意,他自军伍成长,爱马之心非比常人。立时拉着赵、张二人:“带我去瞧瞧此马,好马不得我赏,可惜了骏驹之才!”早将那父亲的管束抛在九霄云外,急急拉着二人出府去了
三人行至府外,只见行街上人山人海,众人手捧长蜡,带齐供奉的果肉酒食,鞭炮冥纸,一路延去。赵匡胤疑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赵、张二人观他满面疑色,不由同时一笑:“今儿是城隍庙会啦。那苏天豹得此宝马,早到了城隍庙吹嘘厉害去了。”赵匡胤只作未闻,拉着二人箭步朝城隍庙赶去。
三人赶得迅疾,少时便已到城隍庙。只见人影幢幢,庙门外浮声一片:“这什么人啊?竟出千两银子招人训马!”一个声音接道:“他是当今宰相的公子!千两银子算个屁啊!”又有什么马匹如何厉害,至今无人敢驭,只得这出银子聘人的骑过,什么汴梁最厉害的训马师都栽了云云。
只听那一片杂噱声中,一个傲声传出:“我这神驹乃是天下第一驹!只得我一人可驭!所谓高处不胜寒,甚是寂寞。如今重金求一知己,与我共驭骏驹!但凡有自信力及者,皆可一试!”那杂噱声瞬时一顿,这人前几日早已将此烈马引于市集,诱人训马,自荐者皆是落得个伤痕累累,怕是要卧床数月难起,哪还有人敢言。
众人一时无语,那傲声之人不由得意大笑。却听得一人道:“我来!”正是那赵匡胤无疑。众人听得竟有人自荐,皆好奇看来。顺着众人回身的空隙看去,那人影之内端有一人,跋扈骄横,脸色却是有点浮肿青紫,自是那苏天豹了。
苏天豹见是赵匡胤,一时忙收了大话,这赵匡胤是个不安分的主,自己和他打过不少交道,深知其底。知道他自小军伍成长,武艺了得,年纪轻轻,箭骑之术已是双绝,自是生了怯心,收敛了骄横之姿。却也不想失了面子,硬道:“原来是香孩儿,我这宝马性烈难训,自得此马以来,摔伤了无数能人。你是赵弘殷的儿子,到时候伤了你,我可没法交待,你还是别来搅局了。”
赵匡胤爱马心切,城隍庙一行,誓见神驹,哪能应他。二人便争执不休,一时也没个定夺。那赵匡胤虎目碌转,顿时心生一计:“苏兄不必为我担心,我要是伤了,决不会有怪责于你,况且我有天人护身,也是伤不了的。”
苏天豹观他说的铿然,好奇问道:“天人护身?”随又大摇其头:“尽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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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31:01 | 只看该作者

哪有什么天人护身!你欺骗黄口小儿去吧,少寻爷的开心!
赵匡胤却也不怒,笑道:我自然有天人护体,苏兄若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苏天豹听得此言,倒是哦的一声问道:怎么说?赵匡胤笑指庙内:我能将那泥马骑出庙!

众人闻此,先是惊呼一声,随即发出一阵哄笑。赵、张二人急急拉着他衣角,忙使眼色,赵匡胤只作不闻不见。那苏天豹已笑得弯腰拍腹,赵匡胤正色道:苏兄,我要是将庙内的泥马骑出庙,你可得让我一会神驹!要是我驯服了它,神驹得归我所有!苏天豹业已笑得眼泪齐流,寻思这泥马岂能骑走,便一口应道:好!只要你真能将那泥马骑出庙!我就听你所言!随即又变成一阵大笑声。赵匡胤亦是一笑:一言为定!便在众人哄笑中跨入庙内去了。
只听得庙内咚咚大声,少时,一匹泥马昂首扬蹄而出,那石马之上,赫然端坐着一少年。只见这少年虎目如电,狮鼻阔耳,一脸正气,不怒自威。那石马之后,又是什么城隍庙官、大小鬼判,却是统统跟着出来了,犹如那少年引着天兵鬼将,横空出世般。正是那赵匡胤骑着泥马现身了!
众人眼见此等异境,人海之中顿时砸开了锅,只听得嘈杂声中尽是什么泥马出庙,鬼神云云。又什么天人护体,神仙降世。却是把那赵匡胤当作下谪尘世的仙人了。一时讹传空野,千里相闻,引得万千户家竟相争睹,直比当年知远高祖登基盛典还要热闹三分。
赵匡胤微微一笑,一夹泥马中腹,那泥马真如活马无疑,四蹄健飞,横跨数十庙阶,凌空踏来!只见赵匡胤武袍翻飞,卷蔽长空。青丝怒扬,分割阳晖。酡红的脸上一片刚毅,倒真似天神七八。
苏天豹张大了嘴,一时惊呆无语,眼见赵匡胤跨下泥马,低低对自己说了声承让,便朝自己宝马踏去,这才回梦惊醒,却也是晚了一步,那赵匡胤业已跨鞍夹腹,去得远了
赵匡胤自己也未料到,只道是他甫一上马,那烈马便使出了犟性,飞箭一般窜跃而出,便是趁其不意,要将赵匡胤摔个屁股开花。赵匡胤始料未及,堪堪落地之际,却是在后仰的功夫会,猛地一拉马尾,烈马吃痛长嘶,前掌高跃,却是要将让赵匡胤落下背去。
赵匡胤哈哈大笑:畜牲敢尔!双掌后拍地上,借力反弹而起,一把狠抓着马鬃,身子紧贴马背。又听得他大喝一声,红脸涨绷,额头青筋凸现,却是使了个千斤坠,竟将那烈马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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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31:48 | 只看该作者
赵匡胤趁此机会,生生稳夹住马腹。烈马虽狂,奈何赵匡胤手抓马鬃,身贴马背,脚夹马腹,力大技高,却也没有办法,只颠颠簸簸的一路狂奔,朝城北门扬长而去。
这一人一马奔驰迅疾,转眼便已临近北门,忽听得北门传来一阵乐声,什么唢喇、皮鼓云云。赵匡胤闻声望去,只见一张仪仗大旗,上书奉天二字,赫然醒目。赵匡胤见此,暗呼不妙,紧提马缰,那烈马觉察马鬃一轻,哪管赵匡胤,便又发起狂来,拖着他向那仪仗处猛冲直下!

这一群奏乐捧仗的,突见一人一马怒冲而来,霎时丢鼓弃杖,四散逃串。却听得众惊慌声中,一个尖声恼道:你们这群死奴才!不要命啦!只见那四散人群里,一个衣着华服,约五十来岁的人正从一顶轿子里滚落出来,正是这人恼怒出丑,对下人一阵辱骂。
那烈马经此闹腾,倒也安静了下来。赵匡胤见闯得如此祸害,忙从马背跨下,搀扶起那滚落地的华服老人。
华服老人眼见赵匡胤,咦的一声问道:你是何人?可认识赵弘殷?赵匡胤心下暗喜,他在烈马背上,早已瞧得那大书奉天二字的仪仗大旗,这一路人必然是朝廷中人,观其声壮浩威,定是朝内股肱人士,心里自是七上八下。听得如此一问,暗想家父身在庙堂,也是朝野大臣,或许可看在家父面子上,放他一马。便恭恭敬敬地回道:劣生赵匡胤,赵弘殷正是家父。

岂料华服老人听得此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挥虎贲:拿下!
赵匡胤见此突变,忙道:大人息怒,驽马狂野难训,实非愚生所为,还望大人明察。

华服老人冷笑道:明明是你蓄意谋害朝廷重臣!居心叵测!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拿下!

虎贲待要上前,突听得一阵马蹄声,远远有人喊道:父亲大人切莫动手。却是那苏天豹,原来这华服老人正是当今风头正胜,后汉高祖座下第一宠臣,宰辅苏逢吉。

原来苏天豹回梦惊醒,疼惜宝马被赵匡胤得去,便一路追来,正巧碰上这一变故,便寻思趁赵匡胤训马闯祸,正可借自己父亲之手,夺回宝马。
只见苏天豹疾步走向苏逢吉,行过孝礼之后,唯喏道:父亲大人息怒,这驽马是不孝子所得,今早训马不意,驽马闯街为祸,赵匡胤却是帮劣子阻其所为,还望父亲大人明察。一边向赵匡胤连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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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如何不知他所想,二人便你遮一句,我掩一段,将这事尽揽在苏天豹身上,那神驹自是又归于苏手了。苏逢吉听得如此,又岂能重责爱儿,重哼几声,说过几句场面的怪责话,便不了了之,拖着苏天豹回了。
苏天豹失而复得神驹,心下暗喜不已,却不知正坏了他父亲苏逢吉的计谋。原来自赵弘殷初事后唐,又历尽晋灭,再到如今同事后汉高祖,赵弘殷有三朝老资,且战功赫赫,在朝野之中可谓举足轻重。而他苏逢吉身为后汉高祖第一重臣,职高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少不得有独权朝纲的野心,却也忌惮像赵弘殷这般的武臣,时时恨不得拔去这个眼中钉,肉里刺。
他自出使外域归来,不想在城北门竟碰上一年轻人训马闯祸,捣乱天子礼检,观其面容与赵弘殷相似。在得知是赵弘殷的儿子之后,便有了一毒计。正可借捣乱天子礼检一事,借题发挥,对付赵弘殷。却不想自己儿子苏天豹横一插手,良机难得而失,好是郁闷。

苏逢吉赶着上朝,又郁闷计谋成空,少不得埋怨苏天豹。便没好气的一阵训斥,什么不务正业,以后不准出府云云,正训得意兴之际,突听得一阵滚滚雷震般的奔跑声,揭帘看去,只见茫茫一大片人海正朝此地奔来,还听得什么泥马出庙,神仙托世云云。
苏逢吉观其势浩大,直盛当年高祖登基盛状,讶异不已,忙向下人询问原由。那苏天豹刚被训斥,听得父亲询问此事,正可借此讨好父亲,便将赵匡胤骑得泥马出庙,众人引为神人一事娓娓道来。苏逢吉听罢,细眉舒展,抚须而笑:原来又与这小子有关,天不欺我!言罢,不由一阵大笑。

却说赵匡胤躲过一劫,神驹得而复失,便没了兴致,和好友赵彦微、张光翰又通耍了一阵就作辞回府,悻悻而归。待到府门时,却见平时督监自己的老仆全德正低着头,来回踱步不止,显得极是焦急。
赵匡胤见他焦急不安,细声问道:德叔,您这是怎么了?
全德听得这话,猛一抬头,见是赵匡胤,随即大笑一声,忽又转为低泣,拉扯着赵匡胤衣角道: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老爷自早朝归来,便怒吼着要寻您,始终不见您人影,这会怒火恐怕都烧上天啦!

赵匡胤闻此,脊背生出大片冷汗,这惹事的主,天不怕地不惧的,却是害怕自己的亲爹得很,忙忙向府内赶去给赵弘殷请安。
小跑至府邸中堂,只见那太师椅正坐着一人,满面怒气的盯着他。赵匡胤浑一哆嗦,待要上前请安,却听得赵弘殷雷霆怒吼:畜牲!叫人看不住你是吧?老子今天打断你一条狗腿!看你还出去给老子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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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从太师椅上怒跳而起,顺手抄起家法,便从赵匡胤身上招呼。但听得那藤条呼啸风声,赵匡胤如何不躲,这一躲更将赵弘殷怒气提了三分,藤条舞个不停,倒似非要抽死赵匡胤才罢休。
众家奴见此,骇然失色,劝的劝,阻的阻,又跑去禀告夫人,霎时夫人又是哭啼不止,那赵弘殷舞了一阵,累乏了身体,才停了手。
赵弘殷见内室哭啼不休,又是一怒:都是叫你给惯的!看这逆子非得要害死这一家,你才知道后悔!
杜夫人抽泣道:香儿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你竟下得如此狠心,难不成你要打死他?!虎毒尚不食子啊!说罢,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号啕长哭。

赵弘殷听得此言,亦是两眼泛泪,但听得他长叹一声:罢了,苏贼早就想对付我,没有香儿这次,也躲不过下次的。

原来今日早朝之上,出使外域归来的宰辅苏逢吉在金銮殿前参了他一本,说他的儿子赵匡胤骑得泥马出庙,自言是神仙托世,引得汴梁万户人家争睹,一时交通阻塞,祸遗千里。自比当年后汉高祖登基盛状还要宏大三分。
后汉高祖闻此,如何不怒!这帝皇威仪,如何能让他人僭越!再说这赵弘殷手掌禁军大权,战功赫赫,历世三朝,这等武臣,后汉高祖甚是忌惮,生怕这种武臣作乱朝纲,到时恐怕帝位难稳。听得此话,便要借题发挥,来一个杀鸡儆猴,昭示群臣,后汉是他刘氏的天下,便要削官为民,抄产入库。
赵弘殷听得苏逢吉一说,业已猜得大概,这城隍庙内的泥马并非普通泥马,乃是仿制当年蜀国名相诸葛孔明的水木流马,当年他携子一游城隍庙,无意之中触动机关,才知其中道理。便向后汉高祖细细说明,再加上几位大臣力保,这下免了削官抄产的重罪,但死罪虽饶,活罪难免,后汉高祖为示帝威不可犯禁,便昭告:“赵匡胤知法不守,蒙识民智,泥马祸塞交通,不体民情,发配大名充军,以正礼法视听。又高声加了句:振我国威!其中之意,不言而明。
赵弘殷将早朝之事细细说完,杜夫人已哭得嘶哑了声喉,赵匡胤心中生痛,跪拜双亲:不孝子闯下大祸!二亲不可为了不孝子伤身啊!
赵弘殷方要再说几句,却也没了语言,大厅之上,只得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少时,便听得全德来报:有解差上门了。

赵弘殷一抹眼泪,威声道:别哭了!赵家男儿流血不流泪!无论在哪!都得给老子做一条铮铮铁骨的汉子!别丢了赵家铁将世家的脸!收拾细软去!


匡胤听得一震,心中豪气干云:我身在铁将世家!岂能像个妮子一样哭哭扭扭的!霎时一抹眼泪,朝其父叩拜道:不孝子定不负铁将威名!转身便朝自己屋内走去,自是收拾一番了。
少时,赵匡胤收拾细软回厅,只见赵弘殷向那二位解差封了银子,又给赵匡胤塞了些,父子默然相视,千言万语,鲠喉难发一言,赵弘殷忽地转过身去,背对儿子,吐出两个字:走吧!
赵匡胤见乃父,双肩颤抖,母亲泪流哑声,心中痛楚无比,念想:我若还在此拖拉,只是徒增双亲痛苦罢了!顿时又朝双亲叩首三拜:不孝子去了!双亲要保重身体!头也不回,大步朝外走去,也不知听得杜夫人喊他要时常寄书信回来的嘶哑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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