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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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江湖风浪起(二) 聂风云的疑问不是别的,正是他怀里的那枚用玄铁打造的,写有风云二字的令牌,他想问问令牌出自何处,有什么用途?他趁着火光走到断了臂膀的李封身边,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还有脉搏,不过已经很微弱了,聂风云小心的将李封扶起,将双手贴在了李封的背上,慢慢的给他运气疗伤,不一会儿聂风云的鬓角已微微有些汗珠,这时候李封醒转过来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线,聂风云见他醒转过来便不再给他运气了,将李封半躺在自己臂弯里,要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便露出真诚的微笑说到:“老人家你怎么被人追杀啦?还有你们谈论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说完这两句话聂风云脸色一红,暗骂自己白痴,谁会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一个萍水相逢不知底细的人,李封不知是看穿了聂风云的想法,还是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呼出口气缓缓的说到:“你知道追杀我的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坏人,”聂风云心想,追杀你的是坏人,难道你就是好人?李封面露激动的神色接着到:“我和他们无怨无仇,他们就是因为那块风云令才要将我诛杀的!”聂风云也不怕引起老人误会,伸手进怀掏出了那枚风云令,李封在看到风云令的时候面色红润起来,聂风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样子,李封气息平稳面露向往的神色说到:“这枚风云令牵扯到二十多年前的一桩往事,那时候的江湖远还没有现在这么乱,主要是风云盟还在,那个时候风云盟很厉害,有四大金刚,十三太保,加上盟主聂天行,九州武林人士都会给几分面子的,可是谁知道有一天风云盟会遭此横祸呢!那个时候的武林人士大家都听令于风云盟,风云盟盟主也是大家推举出来的,为了传递命令,使人信服,风云盟主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共同商榷,最后决定打造一枚令牌,这枚令牌就是风云令,可是谁知道诺大的风云盟会因为这枚小小的风云令而崩溃呢?”李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聂风云皱了皱眉,露出惊疑的神情以疑问的口气问到:“你们就没有追查凶手的下落?” “追查了一段时间,可是那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查无音讯,到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风云盟没了,那这风云令还有什么用啊?” “按理说风云盟没了,风云令也就成为了一块废铁,可是谁能想到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得到风云令,继而统一武林称雄江湖。我也是无意间得到了这枚令牌,本想送到侠义山庄,谁知走漏了风声,我也因此而丧命,” “是人都会有野心的,谁也不甘久居人下的!” 李封欲言又止的样子,聂风云看他的样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封面露难言之隐,最终下定决心对着聂风云说道:“小兄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聂风云看着李封说道:“老人家但说无妨。”聂风云这句话的意思是能做我就做,做不了可别怪不得我。 李封听到这句话,不在犹豫随即说道:“小兄弟,麻烦你去一趟侠义山庄,告诉两位庄主我是被谁杀害的,将风云令交给他们也可以。”聂风云略一寻思张口说到:“这不打紧,我是处处无家处处家,”李封听到这句话感到很欣慰,毕竟两人刚刚认识,李封说道:“这样我就死而无憾啦!小兄弟不用管我,你先去侠义山庄。越快越好,切莫步了我的后尘!”说完就嗝屁了,他为了说这两句话全凭吊着一口气。聂风云抬头看了看天空,心想他已经真的死去了,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他的心愿吧!去一趟侠义山庄。 侠义山庄,一个近年来在江湖上人尽可知的地方,大庄主“南天一剑”展鹏飞,二庄主“开天掌”雷犇,他们都是当年风云盟的后起之秀,还没有等到崭露头角的时候风云盟就被人杀的解散了,当年追查的时候他们也在追查,当别人放弃的时候他们还在追查,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真的被他们查出了点眉目,知道了幕后黑手是“逍遥王”哥舒乾这个家伙。他想让武林人士为他效命,为他所用,哥舒乾竭尽全力想要得到风云令,就是为了称霸武林,在他看来,风云令虽是风云盟盟主命人所铸,但它的影响力已经深入人心,自己不必再重新铸造,再者说别人不一定会接受的,所以他才会让人追杀持有风云令的人,等到把所有敢染指风云令的人杀光以后,就没有人敢拿了,到时候他在出手去拿风云令,这样不仅拿到了风云令,又能赚得人心,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在他之前拿风云令的人都已经遇害了,他拿到了风云令而没有被人杀死,这样会让其他人以为那个人不敢杀他,到时候他在振臂一呼岂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聂风云风尘仆仆的从平阳赶到了襄阳,他是一边赶路一边打听侠义山庄,好在侠义山庄名头比较大,各州县的武林人士都知道,百姓也有知道的,不为别的,只因侠义山庄曾经出过告示,这告示不是官府所贴,而是这侠义山庄自费金银为江湖捉拿凶徒所张贴的,真不愧于“侠义”二字。 聂风云骑在马背上,所去的方向,便是那侠义山庄所在,现在赶近了些能看到侠义山庄的大致轮廓,庄子周围小河围绕,河边尽是柳树,这等江南风景,聂风云都为之胸襟一爽。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早已放下,向内望去,左面是一重形似门房的小小院落,小院前厅中没有过多的摆设,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个青衣人正在对坐饮酒,桌子旁边已有了三个空酒坛,两人面上均无醉意,两人身材削瘦,面色冷酷严峻,犹如石像一般,长相几乎一样,两人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饮酒,左面一人,右臂已被人齐肩砍断,只见他左手拿着双筷子伸到盘子里夹起一粒花生,竟如右臂一般平稳,这么一送就吃到了嘴里,右面一人,肢体虽然完整,但见他每喝一口酒,都会弯下腰不住的咳嗽,但他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宁可咳死,也不能不饮酒。 风檐左边过长阶曲廊便是大厅,厅内摆着七桌酒筵,每桌酒菜均极丰盛,却只有六个人享用。这六个人还不是同坐一桌,每个人都坐在一桌酒筵的上首,似是谁不肯陪在下首,是以无人同桌,瞧这六人年龄,最多也不过三十一二,但气派却都不小,神情也都居做已极,六人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有人腰悬长剑,有人斜佩短刀,目中神光,都极充足,显见俱都是青年得意的武林高手,六人彼此间又似相识,又似陌生,却绝非来自一处,他们为何同时来到这里,谁也不知是为什么? 弯过大厅,再走曲廊,又是一重院落,院中寂无人声,里面上花厅门窗紧闭,却隐隐有医药之香透出,过了半晌一个垂髫童子提着只药罐开门走出,才可瞧见屋里一人面色枯瘦蜡黄,拥被坐在榻上,在病榻缠绵已久,另一人身材威猛,须发如戟,一双环目,顾盼自雄,却是敞着前胸衣襟,若非须发皆白,哪里像是个老人? 两个老人一个躺在病榻上,榻头矮几上堆着一叠帐簿,还有数十根颜色不同,质料也不同的腰带,此刻那身材威猛的老人,正将腰带一根根拆开,每根腰带中,都有个小小的纸卷,只见那老人,一手提笔,一手翻开纸卷,将纸卷上的字句都抄了下来,每张纸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两个老人俱是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过了盏茶时光,身材威猛的老人方自长叹一声,道:“你我穷数年心血,费数百人之力,所寻访出来的,也不过只有这些了,但愿……”轻咳一声,住口不语,眉字间忧虑更是沉重。 病老人展颜一笑,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反正你我尽心做去,事总有成功之一日。” 威猛老人“吧”地一拍手掌,大声道:“大哥说的是,那厮左右也不过只是一个人,难道还会将咱们弟兄吃了不成?” 病老人微微一笑,道:“近十年来,武林中威名最盛的六大高手,此刻都已在前厅相候,这六人武功,若真能和他们盛名相当,六人联手,此事便有成功之望,怕的是他们青年成名各不相让,无法同心合力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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