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天下苍生》外传之一：水魂剑

撼厕陌

渭水之畔，坐落当世第一大城，京都长安。由长安向西南而行，可见一山，汉张衡《西京赋》有云：终南太一，隆崛崔萃，隐辚郁律，连冈乎嶓冢，抱杜含户，欱沣吐镐，爰有蓝田珍玉，是之自出。终南山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乃京师长安天然之南屏障。关中有事，终南山乃兵家必争之地！
由蜀中至长安，取道西乡驿，三日即到。便是长安入蜀的第一要道：子午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当朝天子荣宠杨贵妃，但凡有求，无所不应，杨贵妃嗜爱荔枝。亦是由涪州取此道进京，便被世人取笑为‘荔枝路’。
大道之上，一行五骑缓步而来，均是普通商旅装扮，看来并无特别之处，若是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五人却是前二后二护着中间一人，想来此人五人之中最为紧要。端详此人，年约四十有余，相貌清隽，儒雅淡然。背后却还背着个约莫四尺长短的包袱。虽然衣着简陋，却难掩诗书之气，不知何许人物。其余四人皆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相貌甚是威武。只听一人扬声道：“萧大人，太子殿下日日翘首已盼，便是希望早些能见着大人，如今已至终南山，长安城近在眼前，何不快马加鞭及早入城，免生是非？”
只听那儒雅男子淡然道：“徐统领此言差矣，越是接近长安，便越不能轻率行事。快马轻裘，反而容易招惹猜疑，到时候更容易出乱子。我等此番使命重大，切莫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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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弊

王希明见高猛走远，转身向萧谦说道：“萧兄，何不辞官归隐，享那齐人之福？算了，不劝你了，天下事终归要有人操心。”见那萧谦似有话说，当下忙道：“你也无需多言！珍重！”说罢背起药篓，拿起锄头，又将水魂剑收拾妥当，头也不回，径自向山上走去。
萧谦看着王希明身影，不禁一身长叹，转身看向丘顶，轻道：“丘壮士如何打算？”
丘顶闻言沉思片刻，轻道：“此间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丘顶不必大人挂怀。就此别过。大人保重！”说罢一整衣衫，翻身上马，一扬马鞭，马儿奋起四蹄，已朝原路返回。
萧谦此时也已翻身上马，看了看徐忠尸首，转向韩越道：“劳烦韩侍卫将徐统领葬了，我要快些回长安了！”说罢一马当先，疾步而去。韩越怔了半晌，当下一声苦笑。就近挖了个墓冢，将那徐忠尸首放好，面路悲苦之色，沉默半晌，方缓缓说道：“你我微末武人，能有这般死法，也算是为国尽忠了。”说罢又默立片刻，一看天色，已是日暮西山，将那身影拖的老长。当下牵着其余三匹马缰，转身上马，缓缓向长安行去。

贺天恩

茶博士闻言也不回答，径直说道：“既然王翰林尊驾已至。看来周某此次要无功而返了。不过能见识太乙功，倒也不虚此行。剑给你，不过是否将水魂剑交给太子，还请翰林大人三思！”说罢扬手一挥，水魂剑已然向王希明身边飞来。
一众黑衣人见状，忙起身向前，四人由后，二人在前，同时向王希明攻去。一人直奔水魂剑，想是准备一举得功了。
王希明当下眉头一紧，已有些许怒色，猛的一转身，双臂同时轮起，只觉气劲滔滔，长剑竟再也前进不得。同时双臂暴涨，伸手抓过两人，转身挫步，猛的一轮，只见手中二人一前一后，向其余黑衣人砸去。黑衣人投鼠忌器，只好收招扶住先前二人。却见王希明猛的一点足尖，一掌拍出，径直向先前取剑之人背后拍去。那人本已握住水魂剑，一见掌力浑厚雄奇，自知已躲不开，忙将毕生功力，运至剑上，直向王希明胸口刺去。想来是准备以死相搏了。不料王希明却是凌空一转，身子已是凌空平卧，左脚一抬，脚尖一点黑衣人手腕攻去。黑衣人手腕吃痛，手掌一松，水魂剑顺势而落。王希明翻身一站，已然将水魂剑握在手中。
茶博士见状，当下抚掌一笑，由衷赞道：“太乙功果然名不虚传，仅一招‘狮子反掷’，便破了燕子窝的‘燕雀击鹰’之术。当真了得。”
黑衣人一招之下，竟然全数败下阵来。心中亦是大为震惊。便听为首那人冷道：“看来此番还真是有点托大了。”当下一声断喝：“燕围猛虎”只见七人凌空而起，互为犄角之势，将王希明围在中间，长剑翻转，罩向王希明周身大穴。只觉茶棚之内，气流翻滚奔腾，竟刮的众人面目生疼，连那茶棚的支柱也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倒。
众人见状，无不神色大变。茶博士亦是凝神观望，连眼睛都不敢眨动。那萧谦更是一脸紧张，生怕王希明有所闪失。只见王希明周身绿光大盛，口中轻声吟道：“亥神曰大义，建亥之月，万物怀垢，群阳欲尽，故曰大义。太乙十六神剑：大义剑！着！”便听一阵长剑交击之声。黑衣众人已是踉跄落地。手中长剑尽断，胸口亦有鲜血渗出。为首之人当下冷道：“终南山王希明，后会有期！”说罢纵身一跃，朝山间林中隐去。众人亦是紧跟其后，旋踵不见半个身影。
众人见状，无不震惊，不料来人竟然如此了得。韩越、丘顶，看着那王希明默默发呆，深思不属。萧大人颔首一笑，似是放下心来。余振一见那人武功，主意全消，再也提不起半分恨意，当下悲声一叹，起身静静离去。
茶博士当下一笑，拱手施礼道：“王翰林，周某也就此别过。若想明白中间缘由，他日可至洛阳上清宫，护国天师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后会有期！”当下扬声一笑，信步向东而去。
王希明见众人走远，略一回神，凝思片刻，看着萧谦道：“萧兄，希明也认为水魂剑不能交给太子。当朝事理应由当朝人解决。若真是把‘昭陵六骏’引出，到底是福是祸，天下会是个什么局面，犹未可知。”旋即一顿，又道：“护国天师或许也是此意。水魂剑暂时由我保管，待他日问清缘由在做决定不迟。我现在一介布衣，倒不紧要，只是，太子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萧谦沉思半晌，轻轻一看韩越、丘顶，喟叹道：“殿下此番遣我秘入吐蕃，皇上并不知情，若是万岁得知，殿下的太子之位恐怕不保，我可将中间的利害关系详说与殿下。只是恐怕杨国忠谗言蛊惑万岁，这个倒有些棘手！”
王希明闻言一笑，道：“这个简单。”说罢径自走到高猛面前，笑道：“还不起来？你当真想死在这儿么？”
只见那高猛慌忙转身趴在地上，不住叩首，颤声道：“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王希明面色一冷，道：“回去转告杨国忠，就说相府北书房旁的月季花长势不错，王某他日若是缺药材了，随时会过去砍了。记下了么？去吧。”
高猛闻言，头如捣蒜，忙道：“相府北书房旁的月季花长势不错，王某他日若是缺药材了，随时会过去砍了。小人记下了，小人记下了。。。”说罢躬身向后慢慢爬去，行不多远，转身向长安疾步奔去。

午为轻

只见萧大人神情一松。口中喃喃道：“总算是赶来了。”旋踵便见一人缓缓从山间林中走出，长衫皂袍，背着一个药篓，手里还拿着一个一尺小锄，年约四十，却是个采药郎中。那人看似不急不缓，实则来的颇快，片刻便已至茶棚之前。一见萧大人，口中埋怨道：“萧兄，早就劝你辞官归田，你偏不听。我若是在耽搁片刻，今日恐怕已是阴阳相隔。围着昏君奸相来回斡旋，到底值不值得？”说话间已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先行朝萧大人口中送下一粒。萧谦吞下药丸，旋即笑道：“我是个俗人，自然放不下世俗事，王兄就别在埋怨了。”说话间已觉的心口火热，慢慢的气力已是恢复过来。来人也不答话，径自走向众人面前，一人一粒药喂下。走至余振身旁，不禁一叹，轻道：“你身为当朝武举，又是一派之尊，却不分黑白，为虎作伥，本该杀你，却又有伤天和，算了，今日便废了你的武功，你自行去吧。”说罢向余振身上连拍六掌。只见余振面色阴鸷，口中冷道：“阁下可否留个字号，今日所赐，余某改日定当登门拜谢！”那人闻言一笑，轻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说罢再也不理会余振，径自朝那茶博士走去。口中不住道：“朋友，把东西拿回来吧。”
不料黑衣众人却向面前一站，横在来人与茶博士之间。为首之人当下冷道：“阁下未免太过狂妄了，劝你不要插手此间之事，识相的，速速离开。我等可既往不咎。”
那人闻言，当下驻足，面露狐疑之色，打量黑衣人片刻，轻轻一台右臂，便朝那人面巾抓去。黑衣人一见来势，当下一声冷哼，向后错开一步，猛的一挥长剑，向那人手掌迎去。不料那人突然转身，迅疾向茶博士攻去。黑衣人一剑落空，见那人与茶博士动起手来，倒也乐得坐收渔翁之利，当下示意随行众人停手，静观其变。
茶博士早已凝神以待，见那人一掌欺来，抬起右手，对了一掌，只觉掌力雄厚，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之势，朝自己涌来。当下心中大惊，左手一转水魂剑，将剑鞘抖下，一抖剑花，只见一股墨绿水气，朝来人胸前攻去。来人一见来势，也是不禁一怔，旋即向后一退，避开剑锋。茶博士见来人退开，亦不强攻，纵身一跃，便向后退去，已至茶棚之外三丈之处。那人见状，刚要欺身向前。不料茶博士一立手掌，当下喝道：“且慢！阁下可是侍沼翰林王希明？”
那人听见喝声，不禁一奇，却也止步问道：“你认得我？”
茶博士当下又是一笑，已是心中明了，轻道：“方才那招是否叫做‘临津问道’？”
王希明当下一怔，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

柯叶吉

萧谦听及那茶博士所言，心绪久久难平。心道此番受太子所托，远赴吐蕃，不料竟是带这个东西回来，当下心中暗暗揣度其中利害，见那茶博士离开，却也为曾出口阻拦。只见那茶博士刚走出两步，又转身说道：“诸位放心，你们中的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药力再过半个时辰自然会解，若是功力深厚，时间还能更快一些。”说罢便转身欲走。却又忽然脚步一住，一声苦笑，扬声说：“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鼻子比狗还灵。”说罢将那水魂剑持在手中。静立不语。
这话说的甚是突兀，众人虽说中了蒙汗药，神志不清，却也没有完全昏迷，便也四下搜寻，却未发现半个人影，却听道一个声音静静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应该懂吧？周公子，别来无恙！”
那茶博士当下一笑，道：“你们这帮麻雀，叽叽喳喳，吵的心烦，还不赶紧出来。”话未说完，便见一行七人已然现身茶棚之前，皆是黑衣劲装，胸口绣有金色云燕，黑巾蒙面，只露一双眼睛。
为首一人当下说道：“没想到周公子不仅文才武功了得，对端茶倒水的规矩也是颇有造诣。”言语间大有讥讽之意。
茶博士闻言一笑，轻道：“‘燕子出窝，非灾即祸’。你们就不怕那天把别人惹的急了，被人家把窝给端了？”
为首那人坦然一笑，轻声道：“这个无需周公子担心！那么像周公子这般，世事都要插上一脚，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另有所图？你我一般无二，只是做法不同，何必相互诋毁？”
茶博士闻言一笑，傲然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
那人当下一声冷笑，又道：“鸿鹄又岂知燕雀心中所图？周公子，寒暄也就到此结束吧！”说罢吩咐身后诸人道：“周公子非易于之辈，丙四、丙六，先解决其他人，免得一会碍手碍脚。然后一起对付周公子，带走水魂剑。”说罢便见二人抽出背负长剑，迅疾向众人攻去。茶博士见状，剑眉一挑，刚要出手阻拦，其余黑衣便同时动身，将茶博士团团围住。众人见丙四丙六前来，虽然各自身负惊人艺业，奈何药力未解，全无半分反抗之力，心知已是凶多吉少，不禁一声喟叹，闭上双眼。唯独萧大人沉心静气，目视远方。丙四丙六长剑一挥，分别朝丘顶、余振胸口刺去，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铛铛两声脆响，那丙四、丙六手中长剑应声而断，二人迅疾向后退去，同时挥动手中断剑，又听两声脆响，两件东西应声落地，竟是指甲大小的两粒石子，兀自在地上转动。场面突变，众人无不心感差异，纷纷向石子飞来方向看去。黑衣之人已是全数拔出长剑，凝神戒备！茶博士却是眉头一紧，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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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博士轻声一笑，径自说道：“唐太宗能杀兄弑弟，逼父退位。如此枭雄，自然无人可及。倘若蛟龙归天，子孙孱弱，他李唐能夺人家的天下，难道别人就不能反他李唐的江山？”说完略一停顿，又接着道：“太宗一想到此，便寝室难安，终于在文成公主远嫁之前，想出了对策，那便是招来身边最信任的六个贴身侍卫，令其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倘若他日王室衰微，无力整治天下，若是有权臣图谋李唐江山，皇室之人可凭此剑，号令这帮死士进行刺杀。到时群龙无首，便也成了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又担心此剑留在皇城，引发宗族之祸，便暗令文成公主将此剑带入吐蕃，并让六人之中的二人随行入藏，一保公主、二护此剑！是么丘顶？”说罢静静的看着那红脸汉子，似是想印证方才所言。丘顶却也无话，同样将头撇向一旁，不做理会。
茶博士当下一笑，接着又道：“太宗临死之际，又命工匠在寝陵前雕刻了六匹骏马，世称‘昭陵六骏’，名义上是悼念功勋昭著的六匹战马，实则是对那六人的一种信任和褒奖。更为了震慑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唐太宗一生，为了李唐江山、为了天下苍生，呕心沥血、穷极思虑。奈何尸骨未寒，天下便成了这幅鬼模样。皇帝昏庸，奸妄当道，把持朝政，藩镇拥兵自重，虎视眈眈。若是太宗皇帝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说罢一叹。
众人听闻此事，俱是心中大震，遥想太宗皇帝神采，对照如今天下，皆是默默无言，神情落寞，就连那余振亦是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茶博士旋即神色一正，沉声道：“正因如此，所以此剑绝不能交给太子！”
萧谦闻言一惊，当下反问道：“尊驾到底什么意思？”
那茶博士轻声一笑，淡然道：“当圣若是圣主，便无需此剑，倘若当圣是个昏君，此剑只会招来更大灾祸。若是太子拿到此剑，号令‘昭陵六骏’，因为猜疑而大开杀戒，到时不仅黎民百姓受了苦，而且皇室仗着此剑，不修德政，胡作非为，这天下又当如何？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并非李唐一家独有。倘若君明臣贤，百姓富足，谁会造反？又有谁敢造反？萧大人，我敬重你的人品，是以跟你说这许多，希望大人能将话带给太子，免得他日兵临城下，伤心后悔都为时晚矣，水魂剑就由在下暂为保管。先行告辞！”

后娅菲

余振见状，不由一声阴笑，忙取剑朝韩越攻去，奈何觉得身子一软，竟提不起半分气力，不由大惊失色，朝那茶博士看去。
那茶博士见丘顶攻来，当下一笑也是奋起一掌，朝那丘顶掌心迎去。双掌相交，丘顶顿觉胸口一滞，忙翻身向后退开。只觉身体绵软，再无半分力气。
那茶博士当下一笑，口中说道：“密宗掌印，也不过如此！现在，你们都走不了了吧。话说回来，能这么顺利，还要感谢这位兄弟。”说话间一指高猛，轻声一笑。径自走到萧谦身前，取过行囊，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有一个精致的铁匣，上面一个封字，当下眉头一紧，收起玩笑之意，缓缓解开封条，打开铁盒，竟是一柄长剑。茶博士当下神情耸动，不住自语道：“原来‘昭陵六骏’的传闻是真的。”说话已将长剑拔出剑鞘，但见剑身三尺三寸，色泽墨绿，轻轻一抚。隐有潺潺水声。不禁动容道：“水之魂魄。水德之剑！”抚摸半晌，方才还剑入鞘。喃喃自语道：“文成公主入藏，果然带走了这把剑。”说罢一看那红脸汉子，又道：“你姓丘，祖上应当是奉太宗之命护送文成公主。那么，应该是‘昭陵六骏’里的人了。这柄剑便是号令他们的信物！没错了”说罢一望天空，叹道：“唐太宗，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便是死了，也要让天下忌讳三分！”众人听那茶博士自语半晌，皆是不解其意，唯独那丘姓红脸汉子神情激动，死死盯住茶博士。奈何身中毒药，当下身体动弹不得，却也毫无办法。
却听那萧谦沉声道：“尊驾是谁？受何人指使？你是否知道此物牵连到底有多大？”
那茶博士沉默片刻，神色已经恢复平常，凝视萧谦片刻，轻声一笑，却反问道：“萧大人，是否识得此剑？”
萧谦闻言略一颔首，当下答道：“水之魂魄，水德之剑，世称‘水魂剑’。乃汉朝淮阴侯韩信家传之剑。”说罢略一失神，看向韩越。那韩越却是双目一闭，神情平淡，不见丝毫颜色。
茶博士微微一笑，赞道：“萧大人果然博学。”旋即话锋一转，复又问道：“敢问萧大人，淮阴侯为刘汉天下征战一生，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萧谦闻言，神色一暗，低声叹道：“被吕后斩杀于长乐钟室，诛其三族！”
茶博士当下笑道：“很好，你又可知此剑辗转落在太宗皇帝之手，为何文成公主远嫁之时，又为何被当作嫁妆送入吐蕃？”
萧谦闻言一震，不知这茶博士是何来历，竟对本朝秘闻知道的如此详细。明明剑已到手，却也不立马离开，当真让人捉摸不透。心知这茶博士说道紧要之处，当下正色道：“其间缘由，萧某自无从知晓，敢听先生赐教。”众人虽说已是瘫软余地，此时听闻当朝秘闻，亦是强打精神，仔细听那茶博士言语。
茶博士伸手一挥，轻声叹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当年文成公主与吐蕃王定婚之后，边陲立即安定下来，一片繁荣景象。太宗皇帝龙颜大悦，不仅皇城之内的珍宝任由文成公主挑选，还下旨全国搜索奇珍异宝，挑选其中珍品，一并当作嫁妆，此事大人应有所闻吧？”
萧谦闻言略一颔首，未可置否。茶博士接着又道：“当时韩家祖上有人担任太宗的近身侍卫，不知什么缘故，便将此剑献了出来，可有此事?”说罢转头看向韩越，那韩越却置若罔闻，不予理睬。茶博士也不为意，又接着道：“太宗皇帝本就是尚武之君，一得此剑，自然龙颜大悦，但念及淮阴侯冤死长乐宫，心中难免有些惆怅。但是身为一国之主，又不能随便替淮阴侯翻案，深思之下，竟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萧谦闻言不禁一奇，当下打断茶博士言语，疑声问道：“还有能让太宗皇帝害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