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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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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26: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引子 十年
阳光一寸存扶摸过殿门上的牌匾,照得上面三个描金大字更加辉煌,定睛一看,只见上书“太虚殿”。

一紫袍男子正懒散的靠殿门而坐,腰间系着一个大大的酒壶,紫袍上被割开了不少口子,一把单刀在他身侧,直直穿透大殿的青石板.入土三分.

殿内殿外,不下数百人,皆是一身青衣.腰系白.青玉佩.神色紧张.手持长剑.将紫袍男子包围着.但却都离他三丈.无一敢越雷池者.

只见紫袍男子神色自若,嘴角勾勒着一丝不屑.摘下腰间酒壶,仰头痛饮。罢,放声长笑,笑声豪傲难言.如龙吟虎啸.不知觉间传遍若大昆仑.内力稍不济者闻之.不由足下疲软.耳膜欲裂 。
笑罢.紫袍人道“天机无极阵不过如此,莫不是昆仑一脉只有虚名?”

却说那紫袍人说话时声音极轻,但殿内外数百人却听得清楚如耳语.众人恼怒间不由更惊此人内力之高.

“有贵客而临,我等招呼不周尚请见谅。”只见一男子缓缓走来,面容清秀出众,腰系一玉,鲜红如血,与白衣相衬,更显突出,行走间,煞是潇洒.白衣男子身后仍有一老者,腰系墨色玉佩.

昆仑众人见此二人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紫袍却如若无视.又拿起酒壶仰头而饮.白衣男子走近视之.微笑.神色淡然.不喜不怒 .

紫袍人喝罢.皱眉盯着白衣男子道“风夷,枉你昆仑为天下正道之峤楚.武功未免过于平庸吧.连震派之技.天机无极阵也不过空负盛名.

风夷笑道“正道翘楚不过是天下武人抬举,再说我昆仑上下皆是是冲淡之辈,习武只为强身,止戈成武方是我辈武人之道。想您萧影当时之杰,有岂会不知。说笑罢。”

萧影豪迈一笑,眉眼间煞是洒脱.道“好个昆仑掌门,好一张生花妙嘴.就不知手上功夫是不是和嘴上一样?”

风夷微微一笑,道“不才武艺确实不精.”

萧影再次长笑,只见风夷负手而立.神色不变.淡然而笑.

萧影笑罢.道“若大昆仑竟无一人敢与某一战么?”

萧影说罢,只听远处传来洒脱啸声.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如近在耳畔.时而如远隔数里.变化莫测.片刻.便见一青衣人站在风夷身侧.腰系墨色玉佩.背一松纹古剑.在场能见其如何而来者.单掌可数.

青衣人神色傲然.看着萧影道“谁人求战昆仑,我云梦泽必应之!”

萧影双眼露出一丝兴奋,道“昆仑双绝,风智云武.哈哈.来得好.正好陪我舒舒胫骨.”

风夷急道“且慢、梦泽不可轻率。”

云梦泽笑道“师兄勿忧,且看我送他一败,叫世人看看我昆仑之能!”

萧影嘴角微弯,一丝不屑之意闪过双眼.道“送我一败?说得好。不过么,照我看来不出十招,你,”说着伸手指向云梦泽,神态极其傲慢,“必败无疑!”

云梦泽顿时双眼锋锐如剑,冷笑道“若我当真十招不敌,必从此不在动剑,若大昆仑皆为佐证.”

说罢,拔出背后长剑.傲然直指萧影.风夷正欲言出阻止.无奈云梦泽立下重誓,只好静观之.

萧影闻言,豪迈一笑.腾然一跃而起.右手握上身侧单刀.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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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45:31 | 只看该作者

这也难怪,错星图本便是昆仑祖师所做,其中所藏,更是昆仑祖师从浩瀚星空之中感悟而来,而吴言为解星图之谜,这两年来对星象所学,可说集百家之智于一身,无意间,暗通了昆仑祖师之意,自然对错星图中武学理解更是高绝。

待得吴言一套剑法练将下来,洞外已然一片大白之色,吴言不由无奈苦笑,附到,“竟练痴了过去,连时间也不知晓了。”却不知自己无意之间已然临近武学后三境的第一境,“唯我”,既天地之间唯我一人,万物皆若泡影。至此,错星图中所学剑招方算有所小成。

吴言一路朝太虚殿走去,只觉身体不但毫无疲累之感,反而精力似更为旺盛,隐隐只觉一股暖流在经脉流动,如此充沛之感更是前所未有。

说也奇怪,这一路上吴言竟不见一人,吴言心中也颇微意外,直至到太虚殿外,方见一人在殿前独立,却是云梦泽。

“你怎么还在这?”云梦泽转过身来看着吴言问道,脸上不见喜怒,但两年前那丝落寞之感却已不复再见。

吴言闻声,反问道:“那你怎么也在这。”

云梦泽闻言一笑,道:“罢了,走吧,陪我这老头子去看看,到底是哪来的贵客到访昆仑。”

吴言听此,也不多问,随云梦泽往洞霄宫走去,但是心中疑问更深,不知是何方来人,竟能让昆仑上下集聚洞霄宫内接待,来意善恶,更是难说。

却说这洞霄宫内,昆仑一脉弟子大多到齐,十几名外来人站在大殿之中,气势盛极,眉目之间不悦之色隐现。

吴言随云梦泽来得稍晚,见气氛如此,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便径自混进昆仑弟子之中,细细打量殿中外人。只见那些人衣衫各异,但左手臂膀都系一红色飘带,岁数大都已入不惑,却独有一名少年,岁不过二十,红唇皓齿,面如玉雕,一袭素衣平淡无奇,在他身上却有如华光隐现,端的是一绝美男子,只是不知为何,他眉间微微褶皱,一双秀眼之中隐有一抹淡淡忧伤挥散不去。而吴言见他,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昆仑如今之意,便是要坐看我大宋江山落入那金狗之手,叫我大宋子民皆在金狗之下为奴为娼么!”吴言出神间,忽听殿中一人冷道,转身一看,却是一白发老者,说话之间,须眉皆动。

只见风夷闻声,微微一笑,道:“楚老爷子言重了,我昆仑岂有此意。”

楚老爷子冷冷一笑,道:“那昆仑这盟到底是结?还是不结?”

风夷微一叹,眉间一丝惆怅之意萦绕,道:“战是君侯错,伤在百姓身。今日倘若大宋中兴,明日便是外邦受难,莫不是汉人之外,异族之中,就没有骨肉亲情?就没有大仁大义?就没有家破人亡?就当真宛如牛羊野兽,无知无觉么?”说着,风夷抬头,往场中众人一眼扫去,却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半晌,方听楚老爷子冷哼一声,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今日你是汉人!不是金狗!外邦存亡又与你有何干系!说到底不过是你昆仑贪生怕死!兴亡之间只求苟活!真是枉为天下之翘楚!”

“风掌门,”只见殿中另一名中年汉子眉间微皱,拱了拱手,激昂道,“我云万程虽不是江湖上顶尖人物,但我也知道,无国又岂会有家,蛮夷犯境,今日是边境同胞受灾,明日便是我后院妻儿受辱,天下男儿,若稍有点血性,谁能受这国亡家破之辱?想当年,天道公以一介白衣之身,结天下群雄,助朝廷守得边疆固若金汤。某有幸,当年能为天道公麾下一名马前卒,能见得天道公雄姿,亲眼一睹他手中长剑斩杀无数金狗,何其痛快!那时,金狗之中,有谁不是闻其名号便心胆俱裂?此方是男儿所为!可不想老天无眼,竟让天道公妻儿落入独孤城手中,并以此相逼于天道公。当时正值大战之期,吾,永不忘战前天道公对天三拜!自数三错,一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妻儿落入独孤城手中必然无幸,愧对祖上;二,一生挚爱遇险,不能以死相随实为不忠,愧对妻子;三,便是对那未出世的孩儿所说…”说着,看向那俊美少年,顿了顿,接着道,“却无人能听得清楚,众人只见天道公泪流无声,片刻,便披麻戴孝,上阵杀敌,丝毫不受金人相迫!此方是大义!此方是顶天立地之男儿!天道公虽死,但其心永在!”说着,万云鹏解下手上飘带,系在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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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剑殇尘


却说这一日,吴言正往揽星宫走去,眉头不自觉间微微皱起,连过路同门都不搭理一声。这也难怪,这些时日以来,吴言每日无不一早便到揽星宫去,埋头满宫书海之中,万事不觉,一心只想解开错误星图之谜。却不想揽尽群书,进展仍是甚微。

再说这揽星宫,乃是昆仑祖师所建,其中所藏,涵盖天文地理,无所不有,光是星学一道,便已揽尽千古之名著,便是那不传世之绝品,此处也多有所存。

吴言踏进揽星宫殿门,心中也是微微无奈,近代之书他早已看得七七八八,然而错星图之谜却解之甚少,无奈之下,只能往更古之书看去,可一想古文难解,一时间,也是颇为头痛。

却不想,吴言正彷徨间,忽见殿内还有一人。只见那人一身白袍,面容煞是出众,手捧一书看得出神,却是昆仑掌门,风夷。

吴言见之,不由一惊,这些时日以来,这揽星宫之内除自己之外再无活物,此时一见风夷倒是如若见鬼。

风夷看见吴言进来,倒是一笑,柔声道:“哟,昆仑倒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揽星宫所在了。”

吴言一愣,嘴巴一撇,道:“揽星宫这么大,昆仑谁会看不见啊,谁会不知道它。”

风夷“哦”了一声,笑意不减,道:“那为什么偌大昆仑只有我们两人在此?”

吴言道:“他们不是都在练武么。”

风夷放下了手上古籍,眉间微微一锁,自语道:“好个都在练武,偌大昆仑,难道就没人懂得祖师之意么?”

吴言见此,心中一怪,疑道:“昆仑不是门派么?不是本来就是练武之地么?”

风夷微微一叹,道:“若是如此,又何必建这揽星宫呢……”只见他神情之间颇有无奈之色,顿了顿,方笑道;“不说了,难得有人到揽星宫陪我看书,过来坐坐吧。”说着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吴言却不理他,径直往内走去,挑了挑眉毛,自语道:“这两天独自在这看书的是我吧。”

风夷见此,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埋头看书。

却说吴言走到书架之前,头不禁隐隐作痛,放眼望去,只见这一排书皆泛淡黄色泽,书皮更是微微卷起,封面文字,无一是大小篆体,更有甚者,如金文龟骨之类。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惆怅,自己为解错星图,所看之书已然不少,但终无大近,此时,面对艰涩古文,是看呢,还是不看?

“那些是《甘石星经》,《灵宪》,《太初历》,《三统历》,你想了解天文的知识这些都是不错的,只是毕竟年代稍远,大都是古文,怕读起来太过吃力。”

吴言闻声,转头一看,只见风夷头正抬起头来朝他一笑,淡然道:“若是对天文学有兴趣,我倒可以指教一二。”

……

“这星图是谁画的,”风夷眉头微皱,看着吴言所画星图,道,“错得颇是微妙,不似无意算错,倒像是高人有意而为,可惜了,只有局部,看不出错何在。”说着抬头看了吴言一眼,一抹微笑爬上了嘴角。

吴言这鬼灵精倒是机灵,一听风夷对星学有所研究,便将脑海中所记星图画了出来请他一看,但惠清之事早已让他对昆仑中人长了戒备之心,不由只画出了冰山一角。

吴言见风夷模样,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是一转,微微一笑,道:“那,那你能教我星学么?”

时间流逝如飞,不过弹指一挥,两年光阴飞逝而过,吴言已然长成一弱冠少年。话说这两年来,他痴迷错星图,昼时,便在揽星宫内随风夷苦钻天文星学;夜间,又独自一人到无极洞苦思错星图;昆仑之中倒也无人注意。终至这一夜,星图之谜已然全被解开,放眼望去,错星图中再不见一星,吴言眼中只有一人持剑飞舞,剑招所过,尽留星光留影。

一时之间,不由心生感慨,古人之智,当世又有几人能比?可惜偌大昆仑,尽无一人能见此地所藏,先人之智,如若对牛弹琴。一念至此,更感无奈,唯有将一腔情感付诸剑上,随那剑招舞动而起。

时间总是一晃而过,月余之间,吴言已然将错星图中剑招全部学下,进步若有神助,这一夜,吴言在无极洞内使得颇为起兴,剑到之处,有如星光一闪,快时如流星一瞬,慢时又如恒星盘踞,与先前所得步法融汇而用,更是精妙难言,一时间,如若漫天繁星尽踩于脚下,飘逸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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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远听至此处,脸色更为铁青,双眼之中怒火烧得通红,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吴言脸上!

若说前一巴掌响声极大,但在这一巴掌之前也只是小巫,这一巴掌手劲极大,竟把吴言一下翻在地,嘴角鲜血溢出,整个左脸都浮肿难堪,皆泛起淡紫色泽。

却说吴言正得发愣,却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又见惠清眼中微现得意之色,顿时心中有如明镜,一切皆尽明了。吴言性子极倔,虽说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但他忍是咬牙站起,任眼泪在眼中打转,却始终不流下。身子微颤,指着惠清道:“你,你……”

李志远冷哼一声,道:“怎么?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敢做不敢当么!”

吴言瞪大双眼,盯着李志远,指着惠清颤声道:“你,你信他?”

李志远闻之,冷冷一笑,道:“笑话,惠清一直尊师重道,在昆仑之中极得长辈喜欢,不信他,难道信你不成?哼,不过是个夔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野孩子。”

吴言一听,顿时怒火烧得更旺,“野孩子”三字,字字在他心中敲下一记重击,泪水也差些冲出眼眶,对面前两人也尽是仇恨,再无丝毫好感,也不想再多言,转身便走,再不想多做停留。

李志远怒道:“我准你走了吗!”

吴言如若无闻,满心酸楚更浓,径直跑去了。

李志远见此,冷冷道:“走得好,我李志远再没有你这种徒弟!”

吴言一路奔跑,却忽觉偌大昆仑竟无一处容得小自己小小身躯,心上更是灰冷,迷茫无力之感再次涌上,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失去爷爷的那一夜,一时间,眼泪不自禁流了下来,只想离得昆仑越远越好。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无极洞外,吴言不由一笑,那笑却比哭更让见者心酸。不想昆仑之中,自己最熟悉之地竟是此处,又一想这些时日以来自己那般认真刻苦,此刻,尽皆成了泡影,煞是可笑,不由得哈哈大笑,可眼中泪水,却有如决堤。

恍惚之间,吴言走近了无极洞内,眼到之处,皆是过往身影,不由得笑得更是疯狂……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内微微暗了下来,吴言是筋疲力尽,倒在地上,脸上挂着那怪异笑容,却见洞顶,老者踏星图已然暗淡,不复再见,反而有点点微光闪耀,定睛一看,却是一幅荧光星图!

顿时,吴言泪如雨下,却是忆起了幼时。那时每到天晴无云之夜,爷爷必定在浩瀚星空之下,指着璀璨繁星,教自己一点一点识得天文星学。此时一见此图,只觉心中痛如刀割。爷爷声音似又浮于耳边,一时间,竟流着泪水,似以往一般一颗一颗算起了群星方位。忽然间,吴言竟觉星图有极大错误,可究竟错在何处,一时之间也却说不出来,于是好奇之心一起,便细细算了下来。

半晌,方知晓,洞顶老者踏星图也是由点点荧光点缀出的轮廓,不经意之间,竟与那星图融在一起,却是因此毁了一幅精美的荧光星图。

吴言心中顿觉惋惜,可转念一想,荧光星图布局精妙难言,点缀星斑又无一处不是推算准确至极,足可见作此图之人其心之细!一时间更是疑惑,如此心细之人又怎会让两图相混呢?

吴言自幼极其倔强,偏一颗心又有如七窍玲珑,最喜与人斗智,此时见此怪异之像,便有如与古人斗智一般,一时间全心苦思。却不想毫无进展,就在此时,他忽忆起一句话来,“无极洞乃历代祖师悟武之地……”

顿时,有如柳暗花明,不禁呼出声来,“这荧光星图,内藏武学!”

一念至此,眼前一切似已脱下神秘面纱,吴言大喜,更是极尽全力推算星图之错,不多时间,便将老者踏星图与荧光星图融合之处一一找出,一时兴致大好,当即跨开步来,随那星斑而动,落脚之处皆是精妙莫言,犹如踩踏七星,来去间,莫言其法,却是一套极为精妙的步法!

说也奇怪,吴言学来极快,不多时,便已将这套步法记于心间。复又看那星图一眼,只觉错误之感隐隐还在,不由定下心来,苦思冥想,终于,又见星图之中错误之处,一时心中更喜,不想星图之中所藏竟不止一套武学!

更是用尽心力,苦解星图之谜,却不想,自己星文之学尚有不如,不由悔恨当初爷爷教授之时自己只学得皮毛,无穷星学之间只识得一角。凭此,断不能破此谜题。

但吴言绝非轻言放弃之徒,迷茫间,只能先退回住处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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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踏云追星

“今天就到这里吧,师叔进步可真是神速啊,短短月余,六壬掌招式就已经全部记下了。”惠清拱手对吴言道。

吴言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微微一笑,道:“那也是因为有你这个好师傅教得好啊。”

惠清微笑道:“师叔过谦了,若不是师叔天资过人,实在不可能有这等神速,我想不出3年,师叔定突破太虚十六式。”说着微微一顿,拍了拍自己头笑道,“看我这记性,师祖今早刚刚吩咐,今日未时,要我带师叔到清月阁见他一面,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吧!”说罢,微微低下了头,一丝狡黠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嘴角。

吴言听罢,心中不免微有得意之色,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当先走出了无极洞,惠清在他背后微微一笑,那一丝狡黠变得更是浓密,缓缓的跟上了吴言的脚步。

这些时日以来,吴言整日都跟着惠清在无极洞内习武,初时,惠清所教招式大都淳朴而不失潇洒,实有大家风范,可越到后面几招吴言越觉怪诞,只因这几招时而有如狗趴在地,时而又如泼猴杂耍,实在是难登大雅,但吴言毕竟阅历过少,见惠清待他有如手足,教授之时,态度又极为认真,便不疑有它,只当是这招式本来如此,全身心苦练这一套“六壬掌”。

清月阁一带梅花怒放,景致淡雅脱俗,吴言走在其间,闻着阵阵扑鼻梅香,当真宛若置身仙境,一时间,心情一片大好。此刻,纵使是那站在梅边的挂名师父“落花剑”,在他眼中,也不免几分顺眼。

“弟子惠清见过师祖。”二人走近,便见惠清笑容一收,面色微微一沉,颇有严肃之色,拱手朝李志远行礼道。

吴言见此,也不禁双手做辑,道了声师父。

李志远转过身来,微微点头,淡然道:“吴言,你这些日子来学得如何了?”

吴言得意道:“六壬掌的招式算是记住了。”

李志远闻之,神色微露喜色,摸着短须,哼声道:“嘴上说可没用,倒是使出来让我看看。”

吴言脸上笑意更浓,心中更是有如成竹在胸,暗附到,“就让我使出来让你这‘落花剑’看看,什么叫天资过人。”一念至此,顿时沉下身子,有如揽月在怀,足下更似虚踏五行,却是将心中那套“六壬掌”使将了出来。可他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开心的看着,好似心中种种怨恨将在此刻得报……

这些时日以来,这套“六壬掌”早已烂在吴言心中,此刻使出,自然是招招到位,无一不与惠清所教不同。吴言正自觉得意,使得忘我之时,却见李志远面色铁青,双眼有如锐锋,咬牙冷道:“够了,停下来。”

吴言闻见,便收了拳脚,却不知李志远为何这般作态,自己所用招式与惠清所教毫无不同啊?不由颇感疑惑。

只见李志远一眼看来,眼神之中冷锐难言,牙齿微咬,像极力压抑着什么,道“这便是你所学的六壬掌?”

吴言一愣,道:“正是。”

李志远一闻,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甩在吴言脸上,发间隐隐可见一丝火光,怒道:“好你个吴言!你不想认我为师无妨,但昆仑武学博大精深,又岂是你这无知宵小所能玷污!我好意让惠清教你习武,不想,你竟把六壬掌改得如此难堪下流!”

这一巴掌落得极响,倒是把吴言打蒙了过去,一时间抚着脸颊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双眼微微睁大,指着惠清道:“惠清,惠清是这么教的啊。”

惠清闻之,忙一脸惊恐,急道:“师叔,师侄所教并非如此啊,你,你可莫这般说啊,师祖若是怪罪于我,我可担当不起啊!”

李志远深呼口气,道:“惠清,这是怎么回事?”

惠清看了吴言一眼,话语间有些吞吞吐吐,“我,我一直都是用心,用心在教师叔练武,可是,可是……”

李志远见此,瞪了一眼吴言,对惠清道:“说下去,我不怪你。”

惠清方接着道:“可是,可是之前师叔与我有些不快之事,纵使我千般认错,仍,仍是不得师叔原谅,以致师叔练武之时不太,不太认真,有时甚至,甚至……不过请祖师莫怪师叔错皆在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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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清道:“弟子愚钝,花了三年光阴方悟透太虚十六式,近日才开始钻研昆仑十三绝。”

李志远道“你过谦了,五年学得太虚十六式已算资质颇高,你师父眼光不错啊。这样,从今日开始,便由你教授吴言武功。”

“我不要!”“这怎么使得呢?”吴言与惠清二人一听清李志远之意,皆是一惊,脱口齐道。

李志远也不理会吴言,朝惠清道:“怎么使不得?虽然论辈分吴言是你师叔,可要论真才实学么……”说着看了吴言一眼,“他不过是个初入门的弟子,你却是通字辈里拔尖的人物,有何教不得?莫不是活人要被名分二字累死?”

惠清面露难色,道:“这个,这个,弟子是在是……”

李志远打断道:“此事已定,我尚有要务在身,有异议以后在谈。”说罢又对吴言道,“无极洞乃历代祖师悟武之地,让你在此习武也是为师一番心意,希望你莫辜负了。”

吴,惠二人正欲出口否定,却不想李志远说完便走,再不顾二人其他。

见此,二人不由相视一眼,便沉默下来,吴言心中更是嘀咕,心眼转了又转,但实在想不出有何办法,气氛一时凝聚了起来。

半晌,方见惠清拱手行礼,微笑道:“师叔大量,客栈之事纯属弟子之错,还请师叔原谅则个。“

吴言不由一愣,心中更奇,不想此人竟会向自己认错,又一想,客栈之事,自己有意辱人实属不对,如今又贵为同门,自己还无端高人一辈,心中也颇有悔意,一时间竟颇觉不好意思,傻笑道:“那事我也有错,不如忘了它吧?”

惠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

吴言见此,心中微微得意,便朝洞中走去,却不知他转身之后,一丝冷意从惠清双眼闪过。

无极洞是一天然洞窟,内部空旷潮湿,洞顶之上有一幅壁画,乃是一老者登星踏月之图,老者步态极为潇洒飘渺,也不知是何人所著,历经百年竟仍然鲜艳难言,丝毫无岁月沾染痕迹。

又往洞中心一看,却见一根手指粗细的枯朽木条直插如地面,只留寸余。吴言一见,煞觉古怪,上前一拔,却不料木条不堪受力竟齐根而断。

吴言正惊奇间,忽听惠清道:“那是云祖师叔留下的。”

吴言听罢,猛然间忆起一人,疑道:“云梦泽?”

惠清点头道:“嗯,正是云师祖五年之前闭关修炼无极剑时留下的。”

“无极剑?”

惠清道:“无极剑乃昆仑内功之绝顶,学成之后,可借世间万物将深厚内力化为无上利器,但修炼到这种地步实非常人,这百年来昆仑也只有祖师叔一人练成。”

吴言不由看着那断木怔怔出神,眼前所见,尽是那太虚殿前落寞身影,喃喃道:“他这么厉害,那,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惠清叹道:“天下第一哪那么简单啊,天下之间能与祖师叔匹敌的人物,据我所知,”说着伸出左手,摊开道,“至少还有五人。而且,祖师叔也并不是没有输过。”

吴言疑问道:“他这么厉害还会输?”

惠清无奈一笑,道:“十年之前,萧影在太虚殿前用十三招打得祖师叔毫无招架之力。”

“萧,萧影?”

惠清顿了片刻,也不回答吴言,径自道:“不说了,师叔,还是开始练武吧。”

吴言点了点头,可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却始终梗在喉间,似慢慢的滑进了心间,化成两字——萧,影。“他这么厉害,那,那不是天下无敌了,怎么还会有心结呢?”

惠清微微一笑道:“师叔,从今日开始,我逐一传你太虚十六式,你要用心些学啊。”

吴言稍稍回神,方道:“嗯,有劳了,不过……可不可以别叫我师叔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听着太别扭了。”

惠清一听此言,忽正色道:“常伦不可错乱,师叔习惯了便好。太虚十六式乃昆仑武学之根基,每一式皆是一套独立武学,融会贯通之后又会复生妙用,师叔看好了,这便是第一式,六壬。”说着,只见惠清忽如揽月在怀,足下如踏五行方位,进退间,一套六壬掌演得巧妙至极。

吴言见得如此,也只好任他叫去了,但心中却不由对此人稍有好感。随他身形,用心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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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洞庭有水 名曰梦泽

却说这吴言,纵使千不甘万不愿,仍是拜了李志远为师,一身装扮不自觉间也变得与理貊等人相同,只是腰间一玉却青翠欲滴,无端的比理貊,惠清之流高出了一辈。

转眼之间,吴言进得昆仑已有月余,可他却仍是终日无所事事,这也难怪,与自己同辈的师兄们都已是而立之年,学有小成,且不说已无需师父手把手教授,就单说自身,至少也收有两三弟子。再看吴言,虽辈分颇高,但平心而论,不过是一刚入门弟子,连昆仑武学都未曾接触过,更何谈有所小成?而那李志远倒好,挂着一个师父的头衔,却自拜师之日后未曾露过一面。

初时,吴言尚自喜无拘无束,终日来往于昆仑各殿,倒也乐得自在,但日子一长,不免显得单调乏味,倒是让这小毛头怀念起了在姑苏城的日子……

这一日,吴言正在太虚殿内发呆,忽见一人站在门外,那人面容平凡,眉间微微皱起,盯着萧影所写那行草书怔怔出神,眉宇之间一丝落寞若隐若现,此时漫天白雪飘落,仍不自顾,任雪花染遍衣衫丝毫不动,只是发间银丝似被这雪,染得更深了。此人吴言自然认识,他便是那日在太虚殿前与自己对问之人。自从吴言上得昆仑之日,无论风雪,都可在太虚殿外见得此人落寞身影,多则半日,少则一个时辰。

吴言看着那人,忽忆起那日夔清所说,“每个人都有结,他解得了你的,却解不了自己的……”不由微微出神,一时间眉间微皱,那日心中之谜复又涌上,不自觉间,低声自语道:“他,他到底是谁?”

“哼,连云梦泽都不认识,亏你还是昆仑弟子。”

吴言闻声,不由抬头一看,却见说话之人竟是他那久日未见的师傅!

吴言先是一愣,复道:“云梦泽?好俊的名字,”说着又打量了云梦泽一眼,皱眉道,“可惜了,这人看来却……”

李志远冷冷的看了吴言一眼,道:“你懂什么?”说着面容之间微露追忆之色,缓缓道:“洞庭有水,名曰梦泽。想当年,江湖上多少高人看露了眼,又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看得出来的?”说着又是一叹,自语道,“一转眼,十年啦……”

吴言一惊,道:“这人这么厉害?”

李志远冷哼,道:“长幼有序,连声师傅都不叫成何体统!”

吴言小嘴一撇,不服道:“我可不认你是我师傅!”

李志远长叹一声,道:“哎,你以为我想收你为徒么?不过这一切既然已成定局,纵使你千般不甘,我万般不愿又有何用?最终也只能接受这师徒的名分罢。”

吴言听罢,也不言语,转过头再不看李志远一眼。

李志远见此,暗暗摇了摇头,道:“若想学武便随我来。”说罢便往殿外走去。

吴言闻言,附到,“我来昆仑便是为了习武,跟他这落花剑去了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老子跑回来罢了。”一念至此,便跟上李志远去了。

吴言随李志远出了太虚殿,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四周已不再是昆仑之境,来时之路尽被细雪覆盖。一时间,吴言警惕之感有心而生,暗暗道:“这老头把我带这种地方来是想干嘛?四下荒野无人,莫不是要把我……”顿时脊背微微生寒。

只见李志远毫无异状,顾自往前走去,行走之间,步伐不急不缓,雪上丝毫不留一痕。

吴言正防备着,却见不远之处有一山洞,洞口之上书“无极”二字,却是吴言未曾到过之地。

只见洞口之处还有一人,青袍加身,系玉背剑,与寻常昆仑弟子别无异样之处,可一见这人容貌,吴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人竟是惠清!惠清见得吴言也是一愣,但随后却若无其事,反而一抹笑意浮现在眉目之间。

吴言同李志远方一走近,便见惠清行礼道:“不知师祖要弟子来此有何吩咐?”

李志远悠然道:“惠清啊,若我没记错,你进门已有五年了吧?”

惠清微笑道:“弟子进门恰好五年,这些年有劳师祖挂心了。”

李志远复问,“太虚十六式学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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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清脸色眉头皱紧,忙道:“吴言,我们还有事,别多问了,快走罢。”
那人惨淡一笑,道:“夔师兄,小孩子好问些的好。”接着俯身对吴言道:“萧影不是昆仑中人,此人是善是恶,天下之间谁人能说得清啊。”
吴言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怎么能说不清呢?善便是善,恶便是恶,怎么能混呢?”
那人悠悠一叹,道:“你说若有一人,一夜之间,单刀独骑,急奔百里,破天下最恶之地,杀尽恶人三千,又大战三天,挫败天下第一,这人算善么?”
吴言点头道:“何止为善,此人必定是天下间的大英雄,大豪杰。”
那人又道:“那你再说,有一人,一夜之间连奔三城,无仇无怨,杀尽城内壮年男子,这人算恶么?”
吴言又点头道:“何止是恶,此人嗜杀成性,必是大恶之人,天下间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道:“若这两人加在一起,你说,是善?还是,恶?”
吴言一颤,惊道:“这,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做的?”
那人忽面露追忆之色,道:“此人,便是萧影,你说,他是善是恶?”
吴言一时间看着墙上那行草书,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方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人道:“天下之大,又有谁知道呢?你还没说,他,是善?还是,恶?”
一时间,吴言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声音微弱道:“我,我不知道。”
那人闻之,突然哈哈一笑,转身走去,只听他声音缓缓传来,“世间善恶谁人能断呢?片言之间,孰善孰恶,又有谁说得清楚?谁看得透彻?不过是表面罢了。”
吴言不由一怔,低语道:“他,他……”
只见夔清微微一叹,抚着胡须道:“每个人都有结,他解得了你的,却解不了自己的,走吧,我们还有事呢。”
吴言心间微微感伤,看着那人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
善,谈何容易?恶,又有何错?表面罢。
夔清带着吴言继续往上,只见太虚殿后不远仍有一殿,名曰“洞霄”,却是昆仑内院。一踏入此地,夔清忽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对吴言道,“吴言,既然你已决定入我昆仑,那过去所学武功便不可再用了,切记不可在人前展露,尤其是那太虚分云手,切记啊!”
吴言一听,便觉夔清话中另有别意,但一想,爷爷也曾说过江湖之中有门派之嫌,便也不深究,应声道:“嗯,我记下了。”
夔清长叹一声,也不言语,神色间似做出何重大决定,带着吴言朝宫中大殿去了。
一进殿门,便闻大殿之中檀香清新之气,殿中只有数张桌椅,再无其他装饰,显得偌大殿堂更加空旷,有两人正在殿内喝茶谈论。只见坐上首那人面容出众,一身白衣犹胜洁雪,腰间一玉更如血般鲜红,一看之下,更显高贵,举止之间,潇洒难言,看起来倒不似习武之人,更像一才高大儒;另一人年纪稍长,一身灰褐长袍,面容严肃,腰系墨色玉佩,虽头发尚黑,但想来已于夔清一般年岁。
上首那人一见夔清,便笑道:“师兄一路辛苦,还请先坐下吧。”
夔清走近,坐那人左手边坐下,笑道:“掌门说笑了,这把老骨头这点折腾还是消受得的。”说罢,又对吴言道:“言儿,来,见过掌门。”
却说此人,便是当世人称昆仑风智的昆仑掌门,风夷。
那人“咦”了一声,笑问,“这是哪来的孩子,生得如此机灵俊美?”
夔清道:“这是路上遇见的孩子,我看其天资聪敏,所以想把他收入昆仑。”
却听另一人冷哼一声,道:“师弟,我昆仑收徒历来按祖训,绝不收来历不明,身家不清之人,不过在路上偶遇一个孩子便要收入昆仑,你是把昆仑当成什么了?”
夔清笑道:“战乱孤童有什么来历可言,又有何可怕,李师兄多虑了。”
那人道:“若是如此就好,只怕江湖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吴言闻声,不由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老子不进你昆仑就是了!”
那人冷笑道:“我昆仑从不强人所难,你大可回去。”
吴言听罢,拔腿便往外走。
风夷见此,忙站起一拦,微笑道:“李师兄多虑了,夔师兄既带得他回来,可见他必是一可造之才,我昆仑自来唯才是举,哪有拒人之理。若您当真不放心,不如让他拜在门下,由你亲自教导,日久便可见是非曲折,二位意下如何?”
夔清抚掌一笑,道:“甚好,我常年在外漂泊,怕也教不得他什么,如此一来倒也两全其美。”
那人却哼声道:“你是昆仑掌门,自然你说了算。”
吴言一听,忙道:“我不要,我不要认他当师傅。”
那人嘴角微弯,斥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风夷哈哈一笑,伸手轻抚吴言,道:“‘落云剑’李志远的名声在江湖上可大得很,不知多少人想拜李师兄为师,你有这般福分理当珍惜啊。”
李志远闻声,也只是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
吴言瞪他一眼,道:“管他什么‘落云剑’落水剑的,看他这样子倒像是落花剑,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不拜也罢!”
李志远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眼瞪圆,站起猛然伸手捉过吴言,道:“你现在是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从今天起!你便是昆仑道字辈弟子!”
说罢,也不顾吴言反抗,捉着便往门外去了,夔,风二人见之,不由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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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见昆仑
却说吴言同夔清一行一路快马朝西而去,屈指一算,众人赶路已有月余,此间,吴言与众人处得融洽,夔清,理貊二人更是对其多加照顾,只有那惠清一人,因客栈之辱,始终对吴言冷眼相向。这一日,终到得昆仑山山脚,此时已过冬至,昆仑山一带尽皆白茫一片,积雪深厚,众人不得不弃马步行。
昆仑山雄峻难言,站在山脚之下,眼到之处无边无际,峰顶更是直入云霄,虽不如南方山水之婉约秀美,但却多了一分厚重,增了十分孤傲,更显山之深沉!吴言首次见山如此,心中豪迈之情顿生,一时间,竟一改平日模样,默然如山,不发一语。
正当众人为吴言沉默不语颇感不适之时,忽听吴言惊道:“看!那是什么!好像着火了!”
众人顺吴言手指望去,只见山腰处一片深红,在这白茫天地之间显得格外突兀,犹如一片火海烧得山体通红!
夔清一看,不由莞尔,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那可不是什么火海,它叫‘红鸾别院’,守着昆仑山已有几百年了。”
吴言颇觉有趣,细细看来,那片深红当真犹如展翅火鸟,满山白雪更是如云似雾,一时之间,吴言如见那“火鸟”展翅翱翔,仿佛天下万物尽匍匐在它之下,不由更惊叹古人造物之奇。
一行人越走越近,终看清那“火鸟”本来模样,却是一偌大宫殿,红瓦朱墙,抱昆仑地势,虽尽显昆仑山势之孤傲,却又颇具南方建筑委婉之气,在这绝地之中确实别具一番风味。
殿内弟子众多,衣着都与理貊等人无一不同。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腰系青玉,面容消瘦,朝夔清拱手道:“师伯比预定之日来得稍晚,可是路上出了何事?”
夔清扬手叹道:“没什么事,老啦,人一上了年纪不免有些琐事,不听也罢,最近门中可有何事?”
那人道:“师门之内倒无大事,只是师伯迟来让人有些担心。”
夔清笑道:“诶,我这老头子常年在外,也没见你们挂心,不过是迟了些时日又算什么呢?对了,掌门可在洞霄宫?”
那人道:“弟子遥见师伯身影,便已经差人禀报师父,此刻当在洞霄宫等候。”
夔清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又转身向理貊等人吩咐道,“你们都散了吧。”便要带着吴言继续往山上去了。
却忽听那人道:“师伯且慢。”只见那人眉间微皱,上下打量吴言一番,拱手对夔清道:“师伯,昆仑重地闲杂人还是别带去吧,这小孩,不如让他在此等候吧。”
夔清哈哈一笑,道:“福桐啊,你怎么越来越像你师伯那样古板了?我还要带这孩子见掌门呢,让他上去也无妨。”
那人听后,微微一笑,道:“弟子确实多虑了。”说罢,又打量了吴言一眼。
夔清与吴言两人沿着连绵石阶而上,不一会儿,山势稍见平缓,脚下土地已被厚厚石板覆盖,只见面前是一巨大石门,石质白莹透亮,犹如玉质,抬头一看,石门之上有一偌大牌匾,书“昆仑”二字。门后不远便是一宫殿,名曰“太虚”,吴言走近视之,却见殿门左侧,一行草书犹如龙飞凤舞,定睛一看,上书一十五字,曰“天地共浊,横刀独纵,来去间,唯吾谁傲?”字字凌乱无比,细细看来确有如龙盘虎踞,笔锋之处苍厚有力,锐如利刃,让人心中一寒,笔顿之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断得透彻!
这十五字看得吴言心头微颤,豪意顿时由心而生,只觉天下之间无人不是脚下蝼蚁,唯己一身方能傲立天地之间,却不知为何,一丝寂寞总在心间游荡。
吴言不由万分敬佩,问道:“这是谁写的?”
只见夔清脸色一变,却不言语。
“那人,叫,萧影。”
吴言回头一看,只见身旁多了一人,此人约莫四十来岁,面容平凡,毫无特色可言,一身灰袍略显古旧,这般看去,就是一寻常市井之民,与腰间那块墨色古玉一般,豪不露一丝锋芒。
吴言先是一愣,身旁多了一人自己竟不知晓,但复一想,自己刚刚一心都被墙上草书所引,纵不知此人到来也是正常。好奇心起,便问道:“萧影?是昆仑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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