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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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从侧门进入寺庙,走过数巷,来到一大院中。院里种了些老树,树下有一中年僧侣在乘凉。时值盛夏,天气炎热,而傍晚时清凉山风滚滚吹来,最是舒适。 “无念禅师”,石头的阿爹识得这中年和尚正是少林寺里掌管厨房的无念禅师,急忙带着妻儿行了一礼。石头阿爹寻常砍来的木柴倒是有大半卖给少林寺,故而他与这无念禅师倒是颇为熟络。 无念禅师看了一眼石头,见这孩子虽然骨骼纤瘦、肩不能提,可这眼神却是颇为灵动,当下询问道:“这娃儿叫什么名字?” 石头阿爹回道:“陈石头” 无念禅师摇摇头:“太俗,虽然入了寺来就要取法号,不过这俗家姓名还是可以保留的。我就给他改个名字,石头,嗯,这石头就合为一个‘岩’字,就叫陈岩如何?” 一家人急忙应是。 陈岩在少林寺出了家,平日里就在菜园里种菜。他也有了自己的法号,了尘。菜园偏僻,除了陈岩之外,就只有一个名为了空的大和尚。了空年龄约有四五十岁,可入寺时间不长,与陈岩是一个辈分的。了空出家前在山东当响马,后来为了躲避仇家而入寺修行。他这人又懒又馋,活计都让陈岩一个人去做。 陈岩踏实肯干,倒是没有生出多少怨恨心思。 这一日深夜,陈岩正在禅房里睡觉,忽然一阵清风夹杂着肉香传来。陈岩心中好奇,穿衣出门,闻着香味来源,来到菜园,瞧见了空正蹲坐在一堆篝火前,篝火上是烧红的瓦片,瓦片里有从菜叶上找来的肥嫩青虫、蝗虫、蟋蟀,这些小虫都被素油煎的渍渍响。 了空喉咙滚动了几下,咽了一口口水。 三月不食肉,他都快馋死了。 陈岩更是馋,他自小并未吃过几次肉,闻到肉味就走不动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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