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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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何?”汪椿驮着伙头小哥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路在何正说着,见陈大酉脚下虚浮,便上前扶了一把,没成想手伸到他的肩旁,陈大酉又扑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摸一下也这么灵验啊……”汪椿吃惊的瞄了一眼路在何,又赶紧把目光挪向一侧。 “跟我没关系,”路在何看着地上的陈大酉叹气说道,“我是想帮忙。” “呃……”汪椿瞅了一眼,又把伙头小哥往肩上颠下说道:“我大哥,可能是听到了你的名字,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些许迷茫吧……” 路在何没应声,把剑负在背上,手脚麻利的把陈大酉从路边拖到了商铺的台阶上。 “路姑娘业务很熟练啊,”汪椿说着又把伙头小哥向上驼了下,“能不能劳烦姑娘照看我大哥一下,我怕这小哥在耽搁一会就交代在这了。” “嗯,你去吧。”路在何饶有兴趣的瞅着陈大酉,头也没抬地回复着。 “那有劳路姑娘了,”汪椿驮着伙头小哥快步向医馆颠去,刚走出几步骤的回头,说道:“额……那个,路姑娘在一旁看着就行,我怕您再一碰,我师哥找着路就回不来了……” “你再不走,你背上那个估计也回不来了。”路在何说完,便坐在陈大酉身旁,肩一送,又把剑捧在怀里。 汪椿没敢再耽搁,脚下发力,快步急奔,不一会又看到了刚才看热闹的人群,挤进去一看,果然是医馆。 “嚯,又送来一个。”人群惊呼一声。 “这个是你干的?”当铺的司理看着淌了一头血的伙头小哥,叹了口气说:“完咯,这个我看是够呛了。” “喔~这哥们比那个姑娘狠啊”人群又惊呼一声。 “这个跟我没关系,他自己摔的”汪椿边把伙头小哥往医馆的柜台上送边解释着。 “又是那姑娘?”刚才当铺门口的大胡子钻了出来问。 汪椿瞅了大伙说:“差不多吧……” “嚯,还是那姑娘厉害。”人群又爆出一阵惊呼。 汪椿急着回去驮陈大酉,来不及细解释,刚想走却被想问个究竟的热心群众拦住了去路。 “哥们,别走啊,先说说,这姑娘这次什么手法啊,跟刚才的朝奉症状不一样啊”“就是,就是,给大家伙说说。”热心群众这次自觉地分出了一拨来帮腔,果然效果好了很多。 “我待会还回来,我师哥还晕在路上呢。”汪椿见人群往前涌,边说着边退到柜台旁,右脚踩在台子上一借力,顺势一个筋斗翻出了医馆,发足便跑。 “嚯~嚯~这回可仨了”“嚯~好功夫啊”“嚯~刚才飞出去个啥”……这回热心群众关注点不一样,果然呼声的气势大减。 汪椿一会功夫便赶回了当铺,却只看见陈大酉一个人抱着剑坐在台阶上,路在何却不知道去哪了。 “大哥,你没事了只是?”汪椿停住脚,瞅着陈大酉问了一句。 “没事啊,我本来就没事啊。”陈大酉低着头瞅着手里的剑回应着。 “那你刚才晕啥啊,”汪椿见陈大酉没事便放心了,坐在他身旁的台阶上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估计我是晕这把剑。”陈大酉边说着又把手里的剑翻了个个接着瞅。 “你这毛病新鲜啊,我还寻思你是见人家姑娘犯晕呢。”汪椿说着便去拿陈大酉手里的剑。 陈大酉一把推开了汪椿的手,说:“别闹啊,这剑必须我拿着,要不然我瞅见就得晕。” “可以啊大哥,你这以后就得人剑合一啦。”汪椿说着又拿手抢了几次剑,都没得手便作罢了。 陈大酉把外衫脱了下来,把剑裹了起来绑在了背上,忙活完了回头跟汪椿说:“对了,那位路姑娘走了。” “我刚才就想问你来着,”汪椿问道:“还有,人家姑娘怎么就把剑给你了。” “你走了没一会,我就醒了。”陈大酉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一睁眼,正看见路姑娘拿剑戳我呢。” “大哥好手段啊,合着,刚才就等着我走呢是吧。”汪椿一甩身子,索性斜躺在台阶上,瞅着陈大酉背后的剑说道。 “别闹啊,就那把剑一挨上我,我就来劲了。”陈大酉正说着,索性站起来走到了街对面的台阶上坐下。“不行,我还是觉着你想碰我这把剑。” “得得得,大哥你接着说,我真没那意思。”汪椿的小心思被陈大酉看破了,只得讪笑的说道。 “那姑娘想当剑,当铺不收,我又跟这把剑投缘,”陈大酉又把背上的剑接了下来,束在了前胸,倚在台阶上说道:“我就收了。” “就这么简单?”汪椿一听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问道。 “就这么简单啊,”陈大酉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琢磨着,这把剑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免得日后对我不利,收了心里也安稳。” “得,反正大哥你也没办过糊涂事,”汪椿说着走到陈大酉身旁,坐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便看见乌央乌央的人群从医馆的方向走了回来,排头的便是当铺的朝奉,左右各有一个小伙计搀着。 “嚯~刚才飞出去的不就是这哥们嘛”热心人群爆发出了统一的惊呼。 兄弟二人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汪椿口快赶上前去说道:“先生你这体格可以啊,这么快就好了,伙头小哥怎么样了?” 朝奉倏地脸一红,满脸堆笑的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能吧,我刚瞅着都吐白沫了……”汪椿显然不信,急忙发问道。 陈大酉见朝奉面有难色,想着提醒汪椿别再提及此事,还没来得及张嘴,便看见刚才的大胡子又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那哪是口吐白沫啊,”大胡子手舞足蹈的跟汪椿说道:“那是豆浆,这朝奉早上豆浆喝多了,被那姑娘一气,急火攻心,胃里一翻腾把气道堵了,这才晕过去的。还有那个小哥,就是出血多,问题也不大……” “谢这位大哥仗义执言,不巧小弟有些事要跟永安当铺管事的说一下,大家就散了吧。”陈大酉见朝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怕他再受了刺激,便借机打断了大胡子。 “你也是来当东西的?”大胡子脸一扭瞅着陈大酉问道。 “我……”陈大酉刚想解释,却听见人群里有个眼尖的大呼一声“剑,他背的是把剑。” “嚯~又来一个啊……”热心人群再次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声,呼喊完人群作势又要围堵上来。 “诶,我看见那姑娘了,她奔医馆去了……”汪椿见众人又要围上来,心生一计便大声呼喊了一句。 热心群众一听问这句话,纷纷转头奔医馆跑去。陈大酉虽知汪椿心意,但担心给路姑娘惹了麻烦便欲前去解释,却被汪椿拦了下来,只得作罢。 司理走上前来,作了一揖,说道:“谢这两位小哥帮忙解围,刚才的事也劳您费心” “不碍事,应该的”陈大酉向司理抱拳说道:“这还有事要劳烦您,我兄弟二人此番前来是为了赎当。” 司理说道:“哦,那劳烦两位同我们回了当铺在做商议。”说罢,一行人便回了当铺,司理将二人引到座上,差伙计奉上了茶水。 待收拾妥当后,陈大酉取出信封交与朝奉,朝奉将信封里的物事翻看了一遍说:“两位小哥,敢问这信封里可是原有两张银票?” “里面本就是两张银票啊。”汪椿一惊,随即说道。 “是的,这信封里原有两张银票,适才用一张银票同那位姑娘换了这柄剑。”陈大酉先是一愣,随后答道:“却不知先生如何得知银票的事情。” “大哥,这把剑你当了那姑娘五百两啊……”汪椿目瞪口呆的说道,双手不禁伸了过去,作势欲拿过来敲个究竟,“大哥,你这可是背着一座宅子啊……” 陈大酉一摆手示意汪椿稍安勿躁,随即向朝奉问道:“不知这银票的事,先生是如何得知,请予以明示。” 朝奉一听陈大酉背着的正是陆姑娘的剑,不免又是一阵头晕,定了定神说道:“这是我们永安当的秘法,不便细说,只能告知二位,这银票之上有密文,只有交付两张银票,才能赎当,可现在……” 陈大酉一愣,显是没有料到此节,心中思索一番,随即问道:“那敢劳烦先生告予我二人那张白纸有何作用?” “这张白纸跟我永安当并无关系,只需将两张银票带来即可。”朝奉答道。 陈大酉不由得心中一紧,暗自责怪自己太过鲁莽将银票交与了路姑娘,但想到那张空白信纸也非当铺信物,心中不免愁绪难解。 “额……那我们拿这张银票先取回一半……可行?”汪椿见陈大酉正暗自神伤,便向朝奉问道。 “这不合规矩啊,二位”朝奉无奈的向汪椿解释道。 “那今日劳烦先生了,我兄弟二人择日再来赎当,今日先告辞了。”陈大酉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说道。 “大哥,在这就走啊。”汪椿没料到陈大酉会这么说,急忙向陈大酉问道。 “对不住二位,这也是我们永安当的规矩,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司理见先前见过汪椿的身手,此时怕得罪二人日后麻烦,不免着急说道。 “没有,是我兄弟二人误了事,先生何出此言,今日就此别了。”陈大酉恭谨说道,说罢便拉起汪椿,二人前后除了当铺。 朝奉和司理急忙起身相送,见二人已然离开,心中这才松快下来。 “大哥,你也别多想,咱就当拿钱拿钱治病了,”汪椿怕陈大酉自责,急忙宽慰道:“要不然以后见剑就晕,也不方便啊。” “诶,兄弟~这回失策了”陈大酉自小没出过什么岔子,此时初入江湖便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不免嗟叹道。 “那大哥咱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汪椿瞅着陈大酉问道。汪椿素来知道陈大酉行事缜密,只盼他此时多想些杂事能冲淡些自责。 “走吧,咱哥俩得去挣钱换回银票来啊。”陈大酉一扭头冲着汪椿笑着说道。 汪椿见陈大酉脸上挂笑,知道他心中已有对策,顿时心安不少。兄弟二人不一会又像往常一样,嬉笑着一路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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