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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霹雳眼,书荒少年可以看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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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8 07:32: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序章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
天空沉沉地压着琉璃瓦,一抹抹厚重的霞云,使夕阳余晖显得晦暗不明。而霹雳门的大门内外,却是灯笼高挂、照耀得一双石狮子镀成了金狮子一般。一望无际的围墙外,一列黑底镶金字的霹雳旗号,更是刺目威武,无风自飘。
  大门开处,延伸的白石走道,宽敞得足以容下官家的大军。灯火照着走道旁两行排开的门丁,抱着胸膛而立,个个腰杆挺直,威风凛凛,没有一个不是刺青刀疤,身经百战的样子。
  在这肃杀无声的阵列中,隐隐传出一阵笑声,间或两声喝采,却不知是哪个院落传出来的。
  威震武林的霹雳门,也才成立不过数十年,一切门墙院落都还很新,门主以下,教头、执司、弟子也都精壮年轻,显出一派朝气。霹雳门在十数年之间,掌握了黑白两道的半壁江山,门主接天道可谓英雄年少。然而也不可否认:时势造英雄。如今是江湖风平波偃的平静时代,武林道上并没有任何话题,人人传说的,也还是从前云州大儒侠史艳文的事迹,以及种种当年故事。
  一阵阵清脆的铃铛,搅着马蹄杂杳,由内院传了出来。门丁都不约而同向内望去,威猛的脸上,立即都露出笑容,纷纷叫道:
  “少门主好!”
  “少门主今儿骑术又进步啦!”
  为首的是一匹白色幼马,褡着烂银镶就的马鞍,纯丝的缰绳,虽是比一般的高头大马所用的鞍辔小了许多,做工却更精致华贵。马上的少年只有八、九岁,笑问:“管叔叔来了没有?”
  身后的副总管流星手寒童拍马上前,笑道:“管叔叔怎能天天来?来了还真瞒得着你吗?”
  少年一提缰绳:“这‘纤雾’,我已经骑熟了,管叔叔还没见我骑给他看过!”
  寒童知道少门主非常疼爱这匹骏马,是不久前,门主接天道的至友管千岳,在新疆重金觅来,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自从去年发生的一件大事之后,忧郁了一整年的少门主,终于因此展露出孩童应有的笑容;久不闻笑语的霹雳门,也才逐渐恢复一点平常的样子。
  寒童遂顺着少门主的心意,劝道:“骑了半天,也该让纤雾休息了,别磨坏了好蹄子。
  少门主似乎还舍不得下马,回头看看家门,显出一丝诡异的,才拍了拍马头:“好,不过我要自己喂纤雾!”
  众人七嘴八舌取笑道:“一天喂了七、八回啦!”
  “睡不睡在马厩里呀?”
  少年哈哈一笑,拉着缰绳,提马而去。寒童亦步亦趋地跟着回转了。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低垂,只有零星的一两声叮当,使寂静的灯火更为寥落。
  夜已经深了,“少门主”却睡不着。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寂寞地看着刚才顺手吊在窗檽上的铜铃铛。侍女们把窗户都关了,风一丝儿也吹不进来,他的耳畔却仿佛还有清脆的叮当之声。铃铛声也太刺耳,母亲说话的声音比什么都好听,连斥责声都是温柔的。少门主一阵伤心,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硬是忍住了。
  白狐,白狐……
  母亲轻轻地唤着他的小名,他含糊地感受着往昔的温柔,在梦境里沉浮。
  白狐啊……母亲的声音是凄哽的,自从见不到母亲之后,所梦见的,便只是她泫然欲泣的面孔,要对他说什么,总是在伸出双臂时,又飘然远去,留下他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中。
  白狐……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脸上,冷剑白狐猛然惊醒!
  只有窗外的风声徐徐,是梦,然而这次的梦多了一种不着边际的真实感,梦醒后的失落也特别强烈。少门主不愿再闭上眼,习惯性地转头向着窗,让失望在胸中回荡着。
  那铃铛……冷剑白狐突然一怔,原本挂在窗上的铜铃,已经不见了。
  他迅速地掀被下床,奔往窗边,窗边也没有,不是掉下去的。冷剑白狐身子一震,刚才的梦不是梦,母亲真的来过了,母亲还没离去多久!一思及此,他急忙拉开门往外看,无人的院子只有树影。冷剑白狐不死心地追了出去,父亲说母亲已经死了,他根本不相信!去年,母亲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如今,一定要问出为什么!冷剑白狐直接奔向父亲的厢房。
  “爹!爹!”冷剑白狐用力擂门,着急地喊着,“爹!我看见……”
  “怎么了?冷剑白狐?”
  随之一阵温暖,身子已被轻裘覆住。冷剑白狐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一线清雅绝俗,看不出年龄的面容,正微笑地俯视他。冷剑白狐下意识退了一步,却已被素柔云拉住手,牵入室内。
  父亲接天道冷峻地注视着自己,而另一个坐在桌边的人,须发含霜,一双好看的眼睛,在烛火的阴影中更显得深邃,却正是管千岳!冷剑白狐连忙挣脱素柔云,奔向管千岳,喊道:
  “管叔叔!管叔叔!我看见娘了!”管千岳原本微笑着双手伸向他,突然僵住笑容。
  “什么?”接天道的语气变得略带颤抖。
  “娘来找我,爹骗我,娘没有死……”冷剑白狐忍不住哭了出来,倒在管千岳怀中,管千岳拍着他的背,看了看接天道,又看了看素柔云,才抚着冷剑白狐的头,温言道:
  “你是不是作了恶梦啊?这么晚了,一定是梦见娘了,是不是?”
  “不是!是真的!”冷剑白狐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大声道:
  “爹骗我!娘没有死,娘是气爹娶了二娘才走的!”说完又伏在管千岳膝上哭了起来,“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跟娘在一起……”
  “住口!”接天道冷言道。
  素柔云瞪了接天道一眼,拾起落在地上的轻裘,再为冷剑白狐披上,冷剑白狐却硬是扭了开。
  “这一年来,你……”管千岳直视着接天道,缓然问道:“你坦白说吧!笑眉真的早已离开了吗?”
  接天道别过脸,冷剑白狐抓紧管千岳的衣角,看着众大人,然而他只相信管叔叔。素柔云长叹一声,轻道:
  “不,她一直……”停了片刻,下定决心道:“一直在霹雳门内!”
  冷剑白狐呆住了,接天道怒道:
  “你……!”素柔云不理会接天道,续道:“谈笑眉一直被软禁,一年以来……”
  管千岳的脸色变得极为沉重,道:“你们忘了她的兄长是谁吗?唉!”
  “就是因为脱俗仙子谈无欲,天道才不敢放走她呀!”素柔云美目含泪,酸楚地说道,“我已尽力与她相处,她却不愿原谅我,甚至毒杀我母子……”
  “你乱说!娘不是那种人,娘不会害人,她没有害过人!”冷剑白狐气极了。
  “回房里去!”接天道的手往外一指,命令道。自娘不见了以来,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冷淡严厉,冷剑白狐却不怕,只是越来越恨他;温柔美丽的二娘,纵使对自己再好,他也直觉感到是假的。冷剑白狐倔强地看着父亲,一双清亮的眼中,是成年人般的果决。
  “笑眉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软弱女子,如何杀得了你?”管千岳质问道,素柔云却悲切不语,满腹苦衷一般。
  “你们这样对待笑眉,岂不是自惹杀身之祸?”
  “你看,谈笑眉是如何脱逃的呢?”接天道忧心道。
  “脱逃?你到底把她软禁在什么样的地方?”管千岳简直是愤怒了,接天道一时语塞,管千岳平息激动,道:
  “除了脱俗仙子之外,当今武林,还有谁能在霹雳门内,不知不觉间轻易救出人来?”
  素柔云嘴唇一动,没有说出话来,接天道却已低声道:“清香白莲素还真!”
  冷剑白狐看见素柔云微颤了一下,摇头道:“……不要提到他。”
  “柔云,难道坐以待毙?”接天道的语气中,含着软弱的恳求,已失去了武林至尊的风范,冷剑白狐从未见父亲这样过,而隐约感到一股不祥。
  素柔云长叹了一口气:“他若会来,便是我不求他,也会来的。若是……若是他袖手旁观,我也认了。”
  “黄山八珠联已对霹雳门下了灭门令,柔云,你忍心二郎才满周岁,就和我们一起死吗?”
  素柔云滴下泪来,抬手拭去,默默不语。管千岳道:
  “二弟,清香白莲、脱俗仙子,不是你所能懂的人!虽然以他们任何一人之力,就能与黄山八珠联抗衡,对他们而言,却宁可见惨事发生,也不愿涉足俗世。脱俗仙子会在此时救出谈笑眉,已是出人意表了。唯今之计,只有连夜逃往山野归隐……”
  “不可能!”接天道决然,“霹雳门是我毕生心血所建立的基业,武林的支柱,我不能就此落荒而逃!”
  “哼!命都没了,说什么毕生基业!”管千岳怒道。
  接天道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瞬不服,管千岳已然道:“你想不开,不要连累妻儿!让他们先到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子……”
  素柔云道:“我不走。”
  “二位贤侄呢?”
  接天道冷笑了一声,扫视过冷剑白狐,道:“脱俗仙子会放着他的甥儿不管,我又何必操这个心!”
  “我已尽力了,二弟。”管千岳沉痛地喃喃说道,站了起来,冷剑白狐忙抓住他,急急地问:“我娘没死,为什么不来带我走?管叔叔,你知道,是不是?”
  管千岳低下身来,按住他的肩,轻轻说道:“白狐,管叔叔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将是你的仇人。再见了,冷剑白狐!”
  冷剑白狐呆呆地看着,管千岳的眼中泛出一层淡淡的血丝,正要再问,管千岳已然放开手,大步踏了出去。不一会儿,传出低微的马蹄奔驰声,一下子便去得远了。
  冷剑白狐怔怔立在当地,管叔叔是最好的人,为什么说那些话?
  接天道次日清晨便召集所有门下弟子,宣布闭关,大小事宜交由副总管流星手寒童,以及妻子素柔云处理;另一方面,更下令严格戒备,加紧教练。霹雳门紧闭门户,每个出入口都有许多全副武装的汉子把守,进入备战状态,气氛严肃,连门墙外一整列旗号,也似乎沉默相觑,不敢有所动静。
  出身武林第一门派,自从有记忆以来,冷剑白狐就见多了江湖恩怨,戒备状态并不罕见,然而这次,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看着空荡的窗檽,心底更是空得恐怖。爹为何囚禁娘一整年?一整年,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白天,他骑的纤雾,在门里乱逛,守在各门的叔叔们都只对他点点头,或笑一下,不再跟他练招式或讲笑话、玩闹了。有时他闲步到练场,有的叔叔还会叫他回房间去,不要乱走,外面危险。他渐渐觉得没趣,也知道问他们是问不出什么的,抚摸着纤雾的颈,传到手心的体温是唯一的温暖,冷剑白狐只能对它说话。
  “纤雾,你知道管叔叔去哪里了吗?我真想走,离家远远的,叫爹找不到我,我好想自己去找她……纤雾,等你长得壮了,一定能日行千里,就可以带我跑遍大江南北,自由自在的……”
  纤雾不回答,漆黑的眸子宛如星辉,承诺一般地闪着。

  第三天的夜晚,便是接天道的出关之刻。素柔云叫冷剑白狐到剑室来,接天道已经在里面了。才三天光景,宛如冠玉的脸竟憔悴了许多,几案上陈放出关用的兵器,素柔云也抱着出生不久的儿子,脸色凝重。
  一家人都在剑室中,而数百人的霹雳门,此刻一点声息也没有,宛如死城。
  素柔云道:“八方出入口都有人守着,如果有动静,马上会知道。”
  “嗯。”接天道沉声道,“八珠联个个是绝顶高手,心狠手辣,必不会留活口。八个出入口一有杀声,我们就趁混战之时冲出去!”言下之意,竟是以门下弟子当肉盾,暂缓局势。素柔云亦不置可否。
  接天道取出两颗靛青色的珠子,冷剑白狐从没见过,在近乎漆黑的幽深中,流转着黛绿青紫,把手心映出一层夜霜般的光华。
  “这就是……”
  “若真的无力回天,也要保住两个孩子,日后重建霹雳门!”接天道惨然道。
  素柔云颔首不语,神态看来比接天道沉稳得多。
  一家四口,就此沉默以待,接天道时而弹剑沉吟,时而望向无声的园子。而素柔云怜惜地注视着怀中稚子,襁褓中的婴孩眼珠子十分漂亮,好似刚从清水中捞出的两丸黑水晶。素柔云伸手在婴儿眼底下轻轻一摸,婴儿眨了眨,吱咯地笑了出来。
  冷剑白狐走到窗边,死寂的令他有点不安。远方似乎闪过一道寒光,他呆了一下,素柔云已低声问:“怎么了?”
  “有奇怪的光芒,在那里!”
  冷剑白狐指向东边,素柔云探头看,什么也没有。
  接天道和素柔云相视一眼,道:“我去看看!”当下无声地飞窜出去,素柔云一手握剑,一手抱紧婴孩,静静等待着。
  一道人影从窗边闪过去,素柔云大惊失色,脱口道:“不好!”正要接着冷剑白狐跑,接天道已闪身进来,脸色苍白,道:“东边大门,一个人也没有!”
  “不可能,每个门至少有百来人半着,就算死也有尸体……”
  “一个人影也没有!”接天道喘着气,“我看八个出入口都一样了,霹雳门是空的!”
  “他们……”素柔云颤声道。
  “白狐!过来。”接天道拉着他,与素柔云快步奔了出去,才一踏出门,寒光横扫,几乎正砍中接天道的颈子!
  “啊!”接天道一痛,最被素柔云及时伸出,格挡住的剑刃才稍稍削到。对方刀势一沉,挥下盘,接天道纵身跃过,素柔云同时杀招出手,双足一点,双双窜出!
  此时,三道人影无声无息,自屋子两边滑出,光影般追向接天道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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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来与李知义》名字虽有些简单,可能会使读者先入为主认为这是两个人物,实则为同一人。让我们一起走进故事,欣赏江湖中的侠骨柔情!http://17k.com/book/2305792.html?hmsr=share?hmsr=sh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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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灵车沉沉地隐在幽暗中,暗淡无声。
帘幕微动,银刀太妹小心翼翼地贴着壁,已观察了许久,车一直不动,不是受伤太重未能痊愈,就是不在车内。趁此机会查出白骨灵车玄
机,是自己在此的目的之一。轻轻接近了白骨灵车,银刀太妹正要伸手,“碰”地一道气功,已将她打出数步,银刀太妹闷哼一声,喉头一甜
,吐出一大口黑血。
“呵呵……贱婢果然派出杀手!”灵车喷出阵阵青烟,尖沙高亢的声音,吓住了银刀太妹。银刀太妹按着心腹伤处倒退数步,惊叫:“你
……”
“我装作伤重未愈,就是为了试探。嘻嘻……”
银刀太妹强忍痛苦,提气运功,身子一窜,破窗而出,白骨灵车也不追来。
银刀太妹见已败露,不敢逗留,急急欲奔出望云楼,骚动却已传开,只见武婢四出,有的问:“怎么了?”有的说:“把守出口!”“不
要让奸细逃了出去!”“灵车把她打伤了,认受重伤之人!”吵杂一片之际,武装婢女们已经迅速布满通道出口,密实地锁住了望云楼。
银刀太妹暗暗惊心,藏身双楼夹道的花丛中,暂时锁住穴道,止住吐血,以免泄露藏身之处,却还是痛苦难当。一咬牙,强撑着摸索路径
,风声鹤唳,勉强接近墙垣。打着树干,喘着气,伸手一探,黑浊的血竟从鼻孔源原流了出来,不禁一阵晕眩。
体内的出血已经镇止不住了,再锁住穴道,不放出瘀血,只怕必死无疑。奈何手指无力,一提起,也颤抖不已,认不准穴,只有先逃再说
。银刀太妹正欲提气越墙而走,背后已传出望云楼主冷冷的声音:“逃得了吗?”
不等银刀太妹转头,欧阳琳娇喝一声,一掌打向银刀太妹!银刀太妹闷声倒退,踉踉跄跄,这一掌似有意似无意,竟将锁住之穴打开,银
刀太妹“哇!地喷吐出一大口惊人的血,几欲不醒人事,望云楼主索性再补一掌,将银刀太妹败絮似的身子,打出墙外。
银刀太妹一飞出墙外,勉强站稳,追兵又至,七名武婢冲出侧门,排成七仙阵,将银刀太妹团团围住。
同时,两道光芒一闪,众婢尚未看清,阵局中已多出两名道装小僮。
欧阳琳追出,只见两名僮子一个不到十岁,另一个也还未脱稚气,年幼者一身翠绿衣裳,生得憨俏,仿若捏出来的白娃娃似的,任谁看了
都会忍不住想搂在怀里;而白色绢衣的少年,眉目如画,英气初发,宛姿清丽,绝世美少年也。
一群武婢,见了两个可爱的僮子,锐气已先去了一大半。正欲发招,少年已道:“喂!人都快死了,你们还合打人家!”
树丛内,正要偷偷离去的天琴先生,才倒退一步,花风云修长的背影,已立在面前。
“啊!”天琴先生一呆,花风云冷笑道:“藏头缩尾这辈,还有两只呢?”
天琴先生心底张惶,说不出话来。原来,数天前追踪白骨灵车的三老,看到白骨灵车负伤入望云楼,计议半天,决定盯梢,三人轮流监视
,看望云楼是否为白骨灵车巢穴,一方面分头去找金太极、独眼龙,并调查一线生的来历。数日以来,毫无进展。乍见银刀太妹负伤而出,而
落在银刀太妹面前的两名僮子,白衣者更是令天琴先生感到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哪里见过。正要去搬救兵,就被花风云拦住,这一来稳死无生

这一边,年幼小童惊叫:“大师兄,银刀太妹死了啦!被这群丑八怪老太婆杀死了啦!”
白衣少年也剑眉怒竖,指着群婢:“一、二、三、四五六七,加上你正好八个!”
欧阳琳怒道:“没家教的小子!一并杀了!”
众婢应和:“是!”群起攻向二僮。
七仙阵掩映变化,杀招连绵,两小僮却一个抱着银刀太妹尸体,边闪躲阵势,一边商量:“大师兄,人死了怎么办?师父会骂我们无用啦
!都是这群老太婆、老妖婆害的!”“不要紧,师父治得活!先摆平再说!”“可是师父说……”交谈闪躲之际,白衣少年已点住七仙阵的阵
眼所在穴道,武婢“啊!地一声,倒地不起,阵局立刻破绽大出。白衣少年道:“小玄元,剩下的交给你,我去救别人!”
小僮拍手笑道:“好,师兄你杀一个,我杀七个,哈哈哈!”白衣少年抱着银刀太妹,一窜便越出阵中,往树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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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笼罩,数盏寂寞的灯火,在楼台间摇曳。
沉寂在林荫之中的望云楼,隐约流泻出萧索的琴音。一两声诡异的尖锐呼号,被飒飒的风声扯破,不知传自何方。
侍婢们服侍着望云楼之主更衣,银刀太妹侍立在侧,烛光透过华丽的铜灯,将望云楼之主白缎似的肌肤,更映上一层豪奢的金色光泽。
银刀太妹要随众婢退出寝居,却被叫住:“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是。”银刀太妹退至一边,众婢退下后,锦榻内,望云楼之主看着银刀太妹,欲言又止。银刀太妹也看着主人,等她说话。
望云楼之主沉思片时,苦笑一声,道:“无事,你退下吧!”
银刀太妹不解,也只得道:“是,婢子告退。”
正要退出,望云楼之主又道:“等一下!银刀太妹,你……”
“楼主还有何吩咐?”
“……记住我的话,不可在望云楼内擅自行动,知道了吗?”
银刀太妹一怔,道:“是。”
步出寝阁,银刀太妹惴惴不安,难道楼主看出什么了吗?巍峨的高楼阴影,有如蛰伏的怪物,俯视着银刀太妹。
月亮的阴影若隐若显,一道人无声地迅速闪进后花园,花影窸窣,被细软的靴子踩过。人影如流水似地滑入廊楹,马上消失在重重雕缕的
门内。
而人影不见之后,另一道身影,却正在竹丛背后,羽扇轻摇,冷然注视着。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平静的夜里,只有云影动荡着。
白骨灵车的功体,似乎一直重创不愈。望云楼主不敢多问,尽管想了解他的伤势是否沉重,也要装作毫不好奇,白骨灵车猜忌之心一被引
起,自己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这二十年来,连白骨灵车内究竟是何人,她也根本不知。
白骨灵车道:“我把阴阳同体,囚在观山望云楼内,最近便要杀了,取出不死之脑。”
望云楼主道:“杀阴阳同体,不是易是。”
“我有人选可杀,但是不是现在。此事我自有安排,我要问你一件事。”
“恩公请说。”
“我对你的救命这恩,你是不是真心报答?”
望云楼主忙道:“绝无二心。”
“要你牺牲独子,或是丈夫呢?”
望云楼主一呆,白骨灵车又道:“若是要花风云杀了剑藏玄,你忍心吗?”
望云楼主不语,片刻才道:“恩公对我母子,恩重如山,若无恩公,花风云也不会活到今日,一切听凭恩**排。”
“你不必认定花风云死,这两人剑术在伯仲之间。而剑藏玄已经退隐,剑法大不如昔;花风云年少,正在巅峰之期,未必会不如剑藏玄。

“是。”望云楼主道。
“你去命令花风云,与剑藏玄决斗,取他的操纵生死之手。”
“只怕剑藏玄不肯决斗。”
白骨灵车笑了起来,粗哑尖锐的声音,听来格外刺耳:“呵呵呵……剑藏玄为何不肯?难道他知道……花风云是他的儿子?”
望云楼主的发钗晃动,金银光辉些微闪耀,脸色淡然,道:“他不知道,花风云也不知道。”
“如此甚好!总之,二人一定要死一个,我要他们的操纵生死之手!”
望云楼主道:“我会安排。”
“很好。另外,”白骨灵车算道,“天狗吞月之日,望云楼将有战事,速作防备。”
“敌人是……?”
白骨灵车清晰地说道:“素还真!”
望云楼主默然而退,一路上,种种往事,潮水般拍打着心口。剑藏玄的诗签已被她丢弃,不愿再想起断绝的恩义。但是,要花风云与剑藏
玄决斗,又是何等残酷?
望云楼主欧阳琳仰首望着空白的天空,寂寞的眼前,无云的青空仿佛浮现了剑藏玄俊朗的微笑。
记不得当了多久的望云楼主,也记不得多久没想起剑藏玄。然而不时地,梦里会出现当时的嫁衣,以及那陌生的,没有忧愁的自己。
当年,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最不幸的一天,改变了一切。失去了父兄,以及丈夫,只剩下内心充满的仇恨,以及怀在腹中的花风云。
落魄潦倒之际,被白骨灵车所救,也重逢了习得武艺,彻底改变的欧阳麟——恨海暗流君。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不想再失去花风云,若真要献出操纵生死之手,她知道,花风云绝不是剑藏玄的对手!
剑藏玄的剑法,少年时就堪称无敌,经过多年的风霜,只有更加精湛,而花风云却是初生之犊,比起乃父当年,犹有不如,何况现在?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剑藏玄死去。对他的爱早已压抑得连自己都快望怀了,只剩下留在胸膛中,一点点回忆而已。然而花风云是她
生命的全部,白骨灵车却要她叫他们父子决斗?
“认贼作父!”金叶子上的文字,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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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灵车森然一笑,受点伤又如何?处心积虑的布局,总算有了初步的成果。
“你还是被我逼出来了!素还真!”
在后面追赶的三老,依着车痕而找,果然发现丝微的血迹,不禁佩服白骨灵车,竟浑若无事,若不是隐闭红尘一线生提示,险些就被他瞒
过去。眼前金太极、独眼龙的下落如何虽然重要,但是既是白骨灵车指使花风云,所制造出来的阴谋,也只有擒贼擒王,先趁此机察出他的底
细再说。
怪老子道:“擎天子死后,尸体还能伤白骨灵车,一线生怎么会了若指掌?”
闻世先生沉吟,道:“只怕此人来头,不下于白骨灵车!”
天琴先生低声道:“难道他是……”
三人心中首次有了一致的答案:
清香白莲素还真!
越过重重浓荫,白骨灵车渐感吃力,由地面的震动,察觉出后方有人跟踪而来,更加快车程,提运内劲,树林深处,隐约出现了一道绵延
不断的墙垣。
灰色的墙垣约有逾丈之高,墙顶整齐地排着琉璃瓦,延伸成两道无边的翠绿带子,衬着几丛越过瓦桅的桃李,掩映着墙内层层楼阁,朱门
玉砌,华贵非常,墙上灰白云纹依稀可辨。两扇大门上,翠桅阴影下,沉沉的匾额以烂金写就“望云楼”三字。
白骨灵车向着朱门而去,陡然,门内跃出灵巧的身影,纤纤盈握的腰身一闪,已落在白骨灵车之前,喝道:“直闯望云楼,大胆!”
白骨灵车冷然一笑,继续直前。一身武扎的女子柳眉怒竖,正要出招,大门已同时打开,女子一怔,收刀回袖,不再攻击。眼见着白骨灵
车消隐在大门之后,两扇门又缓缓阖闭。
女子望着紧闭的大门,眼神似是不解,习惯性地玩着辫子,默然步入门内。年轻美丽的脸上,浓荫的睫羽,在眼帘上覆出一层阴霾。
白骨灵车熟悉地驶向偏堂,堂前的中庭,一丛丛芍药牵曳,姹紫殷碧,迎面走来数名老婢,簇围着一位华服美妇,蛾眉略挑,英气中还带
三分娇媚,眼角生着一颗蓝色泪痣,而显得楚楚可怜,却又神色尊严,冷若冰霜。
美妇向白骨灵车微一欠腰,莺声清沥:“恩公,少迎了。”
白骨灵车淡然道:“门外攻击我的人,为何未见过?”
美妇道:“是我新收留的新人,人称银刀太妹,忠心耿耿,不知恩公大驾,多有得罪,望恩公海涵。”
“无妨,”白骨灵车道,“花风云的任务,办得如何?”
“恩公恕罪。”美妇盈盈一拜,道,“因独眼龙已受重伤,花风云不想趁人之危……。”
“哼!”白骨灵车冷笑道,“花风云很有原则,倒是大将之才啊!”
美妇柳眉不动,眼神平静,轻道:“霹雳眼之事,来日,花风云自当办成。”
“不必了,我另有任务给他。”白骨灵车道,“我要调护功体,近日之内,不许打扰。”
“是。”美妇乃望云楼之主,也不多问,便亲自引白骨灵车,来到后厢,安顿已毕,亲手闭门告退,甚是恭敬。
门一闭上,白骨灵车内,传出一缕轻烟,原本直立的拖车人骨,略现歪斜不稳之态,车中人也顾不得,内息流转所化之烟,一缕又一缕,
不断地缭绕在小车周围,凝聚不散。细不可闻的“嘶、嘶”,随着轻烟再被吸入车内,而渐至细不可闻。
白骨灵车缓然舒气,暗暗估算:至少还要数日,伤势才能痊愈,计划却不能中断。花风云竟然抗命,把自己的命令视若无物。白骨灵车心
中算计,这样难以使动的人,不如牺牲他的操纵生死之手,移植给紫霹雳……”
略拟一番,白骨灵车便有了方针,车势猛然一沉,运动全身功力,形成护体气罩,才安心端坐车内,调整气息,施展千里传音。
一道真气破空而出,冲向鬼泣岩。
“追杀独眼龙,夺取霹雳眼!”
尖锐严厉的声音,在岩壁的嶙峋石洞中响起,激起阵阵回音,同时,五道身影矫若游龙,立刻消失不见。
望云楼之主回到偏堂,银刀太妹已由外堂走来,向楼主一拜,道:
“楼主召婢子何事?”
望云楼之主抬手道:“不必多礼了。银刀太妹,白骨灵车乃是真正的望云楼之主,以后要记得。”
银刀太妹点头,道:“婢子知道了。”
“白骨灵车在后房养伤,千万不可干扰啊!”望云楼之主吩咐道。
银刀太妹“嗯”了一起,眼睛不由得向后房的方向瞄去。
望云楼之主玉步轻移,遣散了侍婢,独自进入内房。从高阁望去,远方一片树荫,如云似海,散布错落的楼阁交映,有如天上宫阙。然而
,绮窗之内,望云楼之主却是眼眸散漫,似有着心事一般。
她怔立了片刻,无声动了动唇,却连叹也不叹出声,转身离开窗檽,打开妆盒,奁内,躺着一片金叶子,她两天前才收到的金叶子,写着
“认贼作父”四字。
凝视着灿光烂漫的金叶子,望云楼之主低声自言自语:“……他,是不是也收到金叶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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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8 07:42:41 | 只看该作者
秦假仙心底也有点发毛,硬着头皮笑:“哈……你在此面壁,我必须先处理擎天子,没空陪你。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一线生好整以暇,秦假仙道:“金叶子为何会由尸体中冲出去?”一线生道:“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秦假仙道,一线生已背转身去,道:“我只让你问,没说要回答你!”
秦假仙一呆,指着一线生,道了声:“好!”便转身拖车,大步离去。
一线生也是一呆,本欲问“好”是指什么?回头想想,还是作罢。
一线生注视着崩土,心中暗自苦笑,眼前不觉浮现出一张绝世之容,那张清圣的面孔,果真表里一致吗?真相只有自己知情啊!”所谓的
隐闭红尘一线生,毕竟是为他入了红尘。
一股气流,卷过身侧,扯动飞沙走石。一线生仰首,心中暗自道:“果然来了!”
瞬间,一道掌气轰向石壁,碎石尘沙四散,一线生轻巧避过。接着又一道气功,轰得黄沙弥漫,石壁硬是牢牢地封住。黄沙中,出现一道
魁梧的人影,怒气腾腾,接着再打一掌,土石崩处只打得沙土乱飞。
“可恶!可恶!”大汉吼道,欲再发掌,已发现了一线生,在一边摇头苦笑。大汉一把揪住一线生的衣领,怒道:
“说!谁封住盘丝窝?”
一线生苦笑连连,道:“网中人与黑白郎君的决斗,当然是封住比较安全……”
“黑白郎君杀了吾友天罗影,一屠勇与他不共戴天!”
一线生惊道:“你就是一屠勇?久仰,久仰!天罗影死前……”一屠勇将一线生衣领揪得更紧:“嗯?”
一线生眼睛一转,道:“无事!天罗影死得很惨。”
“我知道!你刚才说天罗影死前怎样?”
“这……”一线生迟疑。
“说!”
“唉,不可说,不可说。”一线生长叹道,“说了武林从此多事,你还是静等网中人杀死黑白郎君吧!”
一屠勇一掌抬起,道:“说!”
一线生道:“不说你要杀我,说了我也性命不保,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不泄露出是我说的。”
“容易!说吧!”
一屠勇放开一线生,一线生整了整衣领,才道:“听说天罗影修练过蜕变大法?据我所知,天罗影被杀,本来不会死的,而是有人,拿天
罗影去……去……”
“去怎样?”
一线生吞吞吐吐,才低声道:“白骨灵车拿天罗影的身体,喂养一名女婴!”
一屠勇脸色一变,一线生道:“然后他告诉网中人,杀黑白郎君,为天罗影报仇,条件是那名女婴由网中人抚养……。”一屠勇默默听着
,一线生指着土壁,道:
“一开始决斗,白骨灵车就封住盘丝窝,准备活埋网中人。你看,你连发数掌,土石未动分毫,功力相差白骨灵车何止数倍?还是不应该
告诉你,反正你也没有能力为天罗影讨回公道。”
“是吗?”一屠勇冷笑连连。
“千万不可莽撞啊!白骨灵车阴险奸诈,武功根基深不可测,你还是算了吧!”一线生道。
一屠勇喝道:“一屠勇不能报仇,同归于尽的胆识还有!”
“这……唉!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你……”一线生露出为难之色,“万一白骨灵车知道,认为是我泄露出去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一屠勇万分不屑地大声道。
“那就好,但是……”
“不必啰唆!滚!”一屠勇伸手一挥,气功将一线生挥出数步。一线生顺着一掌之势,灵巧地退飞,只见远方,一屠勇的背影,屹立在滚
滚尘沙之中。一线生倒退太息,喃喃道:
“又是一个入彀之人啊!素还真……”
白骨灵车辘辘而行,车辙之痕微见颠簸,日光映透茂密的枝桠,点点阴影流映在拖车的白骨上。
白骨灵车勉强撑持着,往藏身之地而行,一滴滴的血,悄然沿着轮迹溅落。那道金光,竟能毫无预兆地射向自己,白骨灵车些微惧意下,
是更深的怒气。
然而,这阵伤受得值得。车内,那片沾血的金叶子上,以端雅清媚的古籀,似篆似笔地隐隐有:“翠环山玉波池百柳珠帘五莲台”十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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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8 07:42:0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红尘一线,恩怨太纷纷
一道金光,自擎天子棺木内疾射而出,打中白骨灵车!金光之势,竟将白骨灵车击退一步。
闻世先生、天琴先生、怪老子以及秦假仙,无不惊愕。只见车内金光闪动,白骨灵车止住微晃,金色光芒瞬即不见。白骨灵车幽幽而笑:
“这种三脚猫的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呵呵,素还真……的弟子,也不过尔尔。”
众人再看棺木,被击碎的棺盖下,尸体衣冠俨然,是具枯干多时的骨骸。秦假仙却哇哇大叫了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刚明明是擎天子,活生生的擎天子!”
白骨灵车默然不语。闻世先生感到事里透着蹊跷,棺内只有尸骨,那道威力万钧的金光,从何而来?白骨灵车虽然语气不改,由一句不直
说“擎天子”,而硬生生转为“素还真……的弟子”,闻世先生还抓不出他的虚实吗?闻世先生镇静自恒,笑道:“素还真的弟子,死后还能
伤你,素还真又是如何?”
白骨灵车哈哈而笑:“素还真的小把戏,仅止于此啦!”言毕,拖车白骨缓缓移动,三老及秦假仙眼睁睁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不要说无人
敢一探虚实,连大气也不敢吐一口,暗暗庆幸逃过一劫。
“唉!擎天子连死也不能安宁,真是……。”
陡然一声感慨,毫无预兆地冒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回头看,擎天子棺木旁,不知何时,已立着一个中年文人,面目清秀,眼神温柔中透着睿智,一手缓缓抚着下颚的长须,乍看之下,器度
从容,竟有王族显贵的气势,而不失清逸出尘的风度。
秦假仙盯着他猛瞧,此人也不以为意,道:“快把棺木再放回百棺机密门,不必要拖着跑!”语气详和自然,像是与秦假仙相识已久。
秦假仙道:“你认识擎天子?”文士不置可否地点一下头;秦假仙又问:“你认识白骨灵车?”文士依然点一下头;“你认识清香白莲素
还真?”文士依然点头,闻世先生三人大惊,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假仙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接问:“你就是素还真?”
本以为文士又是点头,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闻世先生三人莫名其妙。
“哈哈哈……我就是素还真,我像吗?”
闻世先生心底暗自嘀咕:“我们谁也没见到素还真,素还真是圆是扁,毫无凭据,怎知道像不像!这话问得也太可笑。”
怪老子道:“就算你不是素还真,也是与他有关之人,否则不会到此一游。”
文士叹了一口气,道:“素还真、素还真,他只不过一百八十年前出现江湖,有心之人随口一提,就要弄得人仰马翻,连尸体都要搬出来
凑热闹,这是何苦!秦假仙,奉劝你把尸体放好,回去清点一下,百棺机密门的尸体,是不是又不见了几具!”
秦假仙还要开口,文士已转头,对怪老子三人道:“白骨灵车被金叶打成重伤,要探他虚实,就趁现在;若不然者,找找金太极,安抚安
抚他也好!”
“金太极!难道……?”
不等怪老子问完,文士已又点头。闻世先生忍不住道:“你对一切了若指掌,不可能是路过之人,请留姓名日后相称!”
“隐闭红尘一线生。”文士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但是不要期望我的相助,该如何做,自己去决定,当机立断吧!”
闻世先生一颔首,道:“隐闭红尘一线生,后会有期。”一线生抚须微微看他们一眼,便不再说话,注视着土封的盘丝窝。闻世先生三人
既然确定白骨灵车受重伤,又知悉独眼龙或许情况不妙,眼前可谓手忙脚乱,件件都远出意料,遂不加留恋,赶忙离去。
秦假仙还不走,看看盘丝窝,看看一线生,道:“喂,这是有什么好看?”一线生道:“网中人与黑白郎君决战,当然好看!你还不快去
放好擎天子的棺木!”
“你讲我放就放?我问你,你怎知这具尸体是擎天子?”
秦假仙一言,倒把一线生问住。一具枯骨,毫无特征,一线生却一看就叫得出“擎天子”之名,除非是刚才在旁偷听已久,或是与一切事
件有什么特别关联。
一线生微笑不答。秦假仙道:“不必光是笑,你不但知道尸体是擎天子,连棺材里喷出的金光是金叶子,而不是金花、金手镯、金元宝,
都讲得出来,你的来历实在有一点可疑!”
一线生笑道:“秦假仙名不虚传!”
“不必虚伪!我秦假仙一介土公仔,无名可传!”
“你出名的时机,就快到了。”一线生道,“我是一片好意,你再不走,等一下网中人、黑白郎君冲破土壁,你要跑就来不及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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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8 07:41:11 | 只看该作者
欧阳世家等。江湖传言,有一天,这几名魔头领袖,都接到一张邀函,请他们到接天顶,共商大计。”
“是谁发贴?”怪老子忙问。
“当时无人知道,此贴散布全武林,众魔头碍于颜面,只得出席。同时在接天顶上,商谈地盘瓜分,并各自打算,若是发贴之人现身,要
一同制裁血祭!”闻世先生略为平静,又道:“万教**于接天顶时,为了势力问题,争执不休,一连争议了三天三夜,众魔头无人肯退让,
又要发动战争,眼看一场浩劫不可避免。此时,天上降下白莲座,清香弥漫天地之间,众人只见白云缭绕,白莲座上,一个白发朱颜的少年,
左手持着金树枝,右手持拂尘,头插莲花玉钗,身背紫色剑套,容貌俊美得不似凡骨,气宇轩昂,简直是神仙下凡。此人瞬间如电光一闪,已
站定主位,自称:清香白莲素还真!”
“清香白莲素还真……”天琴先生喃喃道。
闻世先生道:“此人一现身,已惊动万教。素还真立刻命众魔头退出江湖,让武林平静。众魔头当然不允,仗着人多势众,打算合力杀了
这个高人。素还真在高台之上,长叹道:‘燕雀岂知鸿鹄之至哉,汝众人以管窥天,以锥指地,只顾私利,守一隅而遗万方,不足与吾再谈矣
!’单锋剑尊宇文天道:‘若你能服我众,把一座山打碎,我等便服!’想不到……想不到,只见素还真不动颜色,微笑之际,衣袖一挥,百
太之外的奇石峰竟瞬间化为灰烬!”
众人屏息而听,不敢出一口气,闻世先生道:“当时,众魔吓得个个面如死灰,还有谁敢多说一字?素还真飘然而去,从此一百八十年,
武林中无人敢作大恶!连掌至尊之位的欧阳世家,也借故隐于幕后,多年不敢出现。
闻世先生吐出一口长气,悠然神往,道:“传说当时,素还真所用招式,就是玄子神功。事隔一百八十年,此事已将被武林遗忘……”
“现在却有人旧事重提!”天琴先生道。
闻世先生回过神来,道:“此事不妙!一百八十年,玄子神功再现,擎天子却身死多年。恐怕绝世高人素还真,也已不在人世了!”怪老
子道:“那么,野心勃勃的魔头,岂不是要确定无人会用玄子神功,再决定重出武林,荼毒苍生?”
三老顿时心中蒙上一层阴影,白骨灵车的尖锐笑声,也乍然冉起:
“哈哈……嘻嘻……愚昧之徒啊!”
一道夹着腥冷气息的掌风,轰然而至,打碎山壁,立刻土崩石落,三老急忙往后退跃,秦假仙站得较远,也吓得哇哇乱叫,推车而逃。
土烟散去,盘丝窝已被严严实实地封了住。
白骨灵车看似缓慢,来到的速度却极快。挡住秦假仙的去路,三老面色如土,一身都被土沙洒得狼狈不堪。
“白……白骨灵车……”怪老子颤声道。
白骨灵车笑道:“呵……闻世先生,你记性不错,玄子神功已灭迹江湖,是不是呢?”
秦假仙怒道:“擎天子没死!”
三老一呆,白骨灵车只是冷笑,秦假仙大摇大摆,道:“乌龟车死人骨,给我听好!百棺机密门内有个玄疑,你知不知道?”
三老不知秦假仙弄什么玄机,各自都一颗心七上八下,又不好阻止。白骨灵车嘿嘿而笑,等着秦假仙说完。秦假仙道:“在百棺机密门内
,停尸三天,若是尸体未变化,就是人还没死!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白骨灵车冷然问。
“因为百棺机密门有菩萨保佑,往往连死了多年的人,还能复活!你不要以为会玄子神功的人死了,擎天子还活着!”
三老俱是惊愕,将信将疑,白骨灵车尖声大笑,道:“好!嘻嘻……擎天子,出来吧!”言毕,一掌击往棺木,棺木碎爆之时,一道金光
闪出,射向白骨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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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先生苦笑,道:“二位,我们还是静待片时吧!”怪老子与闻世先生便都不言语,默然等在盘丝窝外。若是黑白郎君未来,就是白骨
灵车信口开河,无须相信。三老当然希望武林平静无波,但往往不从人愿,三老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闻世先生脑中思绪百转,一直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却硬是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玄子神功”的创始人,与黑白郎君的幽灵马车制作者,竟是同一人,这件事若非白骨灵车亲口说出,全武林也许无第二个人知道,那白
骨灵车是什么身份呢?闻世先生感到,白骨灵车还知道更多武林的秘密,恐怕连魔域也无法掌握。白骨灵车的谜,像晨风一样扑朔迷离。
模糊的晓烟里,辘辘车轮,划破寂静。一阵狂笑高声传出:“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三老一惊,屏息以听。天边一
片尘土飞扬,大地震动,伴着狂笑声,幽灵马车疾冲,破尘而出。
同时,寂然许久的盘丝窝内,也传出中气雄浑的诗号,压过遴遴车声:“飞丝结罗网,来去黑暗中;坐镇八卦帐,交趾一邪郎!”
马车一瞬眼便止于洞前,犹缭绕尘上硝气,三老早已慌张退避一边。只听马车中,黑白郎君高亢尖锐的声音,充满挑衅:“网中人,是你
杀死吾师,向我挑战吗?”
洞内的声音,低沉得令人不寒而栗:“无错,吾徒天罗影,是不是死在你手?”
“正是我!哈哈哈……网中人,黑白郎君今日,要以你的失败为快乐啦!”
马车冲进洞中,瞬间发出爆炸巨响,“轰隆”一声,地面整个震动,三老耳膜剧痛,一时失去听觉,连忙运功稳住身子,只见洞外有多少
合抱粗的巨木,一一弹出地面,歪斜凌乱。闻世先生调息定气,才恢复听觉,雷霆震耳欲聋,黑白郎君的狂笑,竟还压过爆炸,悠长不绝:“
哈哈哈……来吧、来吧、来吧!离合并流!”
洞内战声激烈,有如万军争战,掌气到处,连洞外也引起震荡。怪老子与天琴先生好不容易恢复听觉,耳中嗡嗡作响,惊骇难言,更不用
说一探究竟了。
“好宏大的内力!”闻世先生喃喃道,怪老子也脸色惨淡:“这……你看谁输谁赢?”天琴先生摇了摇头,表示无法肯定。
“我来了!我来了!”秦假仙叫着,自远而近。三老一看,不禁错愕。只见秦假仙推着两轮车,车上放着一具华棺,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跑
而至。闻世先生又好气又好笑,道:“才开始决战,你就来收尸吗?”
“当然不是,我找到使用玄子神功的人了!”秦假仙兴冲冲道,三老一怔,闻世先生忙问:“是谁?”
“擎天子!”
怪老子歪头一想,以拳击掌,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擎天子停尸在百棺机密门,死去多年了。”
此名一出,闻世先生也恍然大悟:“对了!是玄子神功!就是玄子神功!”其他三人都不知道他此言何意,闻世先生道:“一百八十年前
,接天顶上,就有人使用过玄子神功,震惊万教!、
怪老子与天琴先生一脸茫然,闻世先生知多闻博,深吸了一口气,道:“一百八十年!对,一百八十年前,武林发生过一件轰动的大事,
维持了武林一百八十年的和平!”
怪老子连声催促:“快说!快说!”
闻世先生激动得语调颤抖,道:“一百八十年前,武林混乱,比起如今,更乱过百倍。当时有几个成名魔头,像单锋剑尊宇文天、魔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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