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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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途再问“计篇的精要是哪句?” 田慕想也不想“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 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兵家之胜术,无先于此也 ” 道途点点头“好,你既然懂了,倒省去我不少口舌,我要传你的第一招剑术,叫做诡云式,是御剑术中的第一式,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 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兵家之胜术,无先于此也’这句话就是诡云式的精髓要领,你看好了”当下绰剑奔出,拔地飞起,身子一纵数丈,凌空一个反身回旋,剑术应机而发,只见他出剑速度极快,剑势如行云流水,人未落地,已变了数般剑法,时而凌厉无俦,时而诡奇绝伦,时而缓慢迟滞,时而平平淡淡,一口长剑到了他手中端的诡变无端,剑意莫测,无论何种招式经他使出均是称心如意,剑术寓攻于守,威力之大简直惊为天人。 田慕看得眉飞色舞,拍手赞叹“剑如飞蛇行天,人如云絮翻舞,厉害、果真厉害” 道途飘然收剑落地,轻似一片落叶,他云袖长拂,神目如电“看清楚没?你走一下这招我瞧瞧” 田慕招式学得奇快,只看过一遍,便记牢了,顺手接过长剑,如法施展,挥洒如意,倒也有模有样。接下来道途指点教授,又陆续传了他长卿武策第二式妙间术和第三式望气式两招剑法。妙间术脱胎于长卿武策的用间篇,是以妙间术一出,对付任何形式的敌招均是轻描淡写化解开去,连闪带打,攻防齐备,委实厉害,是御剑术十四式中以弱击强的防御反攻杀着;而第三式剑术望气式,却恰恰是全篇兵法的基础,注重审敌料敌之术,故长卿兵法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因此望气式一出,没有任何实际攻势,只为彻底看清敌我双方强弱优劣的态势,再拟定战策以求克敌制胜” 这等以长卿兵法的精义为根基的剑术,田慕端的生平仅见,但觉兴趣无穷,沉浸其中,他先是默默记下道途演练的剑术招式,然后接过长剑,将剑林中一草一木,一竹一石,视为假想之敌,继而依样画葫芦,从御剑术中的望气式开始,一口气练完诡云式、妙间式,倒也分外潇洒,只是不禁满心纳闷,“为何先生仅传了两式剑术,照这般速度看,便是先生一气传满御剑术十四式,我也练完了。 道途瞧破他的心思,摇头道“你悟性不错,武学根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不过照你这般练法练下去,纵然我把御剑术十四式全部传给你,也无非就是多添了十四样花架子,这套剑术在你手中与你一身的花哨武功没什么区别,都是中看不中用,我也算白费一番功夫了,你明白么?” 田慕大惑不解,望长剑看了看,又望道途发呆,嘀咕道“先生...” 道途说道“你一味学着我的样子练剑,只能说是表面功夫,你得了剑之形却没得到剑之神,不算你真正掌握了这门剑术,它还是我的东西,至于何为你的本领,何为剑之神,我打个比方,三式剑术就像是一个剑鞘,你手中剑原封不动,还是一柄剑,御剑术最难最深微奥妙之处不是如何运使连鞘之剑,而是如何使这柄剑脱鞘而出,绽放它的光芒,成为一柄真正锋芒锐利的宝剑,如果懂得运使连鞘之剑便算学会了御剑术,那岂不是人人可学了?还用悟性做什么?” 田慕虽然聪明,但是抓破头皮也想不通这些话莫明其妙而又艰涩难懂的话,这却难怪,这等深邃剑理岂是一时半刻能够悟通的。他苦思半晌不得其解,喉头一阵干涩,头脑有些发晕,终于忍不住跳将起来,问道“先生,我想不通,烦请你拆解一下,怎样才算是出鞘之剑?” 道途自然知道这等剑理太过精深,这小子毕竟还嫩,领会不到这层境界情有可原,当即笑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我若解答了什么是出鞘之剑,也只是我的功夫,终不算是你自己的功夫,你依然领会不到剑之神的真谛。若是机缘巧合,你悟通了这句话的含义,御剑术前三式才能真正算是你的本领” 田慕俊眉一颤,痴痴仰望西沉明月,脸上流露出悠然神往之色,轻声叹道“我真的能领悟吗?若是到了那天,我能为师傅报仇,能打败炼魂吗?” 道途傲然道“自然可以,这是我道途传你的武功,无敌于天下,等你武功大成,你还可以为你的狗屁齐王出力,揍揍那臭屁魏国和臭屁魏王” 田慕为他的破口骂词一怔,呆然道“是啊,说到恃强凌弱,不止是炼魂和他徒弟那样过份,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如此,魏国强大了亦欺负韩国、赵国、秦国还有齐国,可不同的是强国一旦欺负弱国要比江湖人物欺负江湖人物可怕百倍,那可是伏尸百万、血流盈野的惨象啊,为何强国要发动这等不义之战?实殊可恶” 道途冷冷瞪了他一眼,轻哼道“你小子倒有一肚子的侠义心肠,你可知道无论是强国欺负弱国还是弱国联合打强国,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统治者的一己私欲,强国统治者要称王称霸,发兵攻打弱国,不过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使然,自古以来的战争哪有什么正义和不义之分?只有强大和弱小之别罢了,好比今时今日,魏国强大,大肆兴兵侵略韩国、夺取秦国八百里河西,便是魏国不义了?试问来日秦国、韩国强大了,难道就不会反过来打魏国?届时又是谁正义谁不义?所以说,弱国不自强就别怪强国来欺负,但弱国的百姓却是无辜卷入战火之中,饱受摧残蹂躏” 道途把恃强凌弱说成理所当然,田慕侠者之性,闻之多有不忿之处,但事实如此,他找不出任何道理加以反驳,只得呆呆倾听。 道途一气说罢,也觉无趣,转而道“小子,今夜就教到这里,我要走了,将来你若能学好了我今天教你的本领,我再来找你,让你学全御剑术” 田慕闻言惊醒,正要询问何日方能再见,不想话未出口,道途说走就走,田慕纵身欲追,一道绝强劲风劈面扫来,他被迫口鼻一窒,两眼昏花,定神看时,道途已不知去向,唯有那柄长剑孤独的斜插在土中,田慕往剑格瞧去,斑斓纹理间现出“墨灵”两个字来。“难道这口墨灵剑是先生刻意留给我的?唉...先生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之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带着它权当个念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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