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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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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3:59: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好久前写的一篇短篇,但是一直没时间修改,如今修改好了,发到侠吧,很忐忑,以前一直评论别人,轮到现在要被人评价,但是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接下来发文了,自己感觉像流水账,但是却很耗心血,加上最近工作不顺利,不知道大家怎么看,评论地委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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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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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5-3 13:59:4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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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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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9-5-3 14:00:40 | 只看该作者
1、
“野狐,新刀我就托付给你了!”夜色中,傅秋亦将年仅八岁的儿子抱到野狐面前。
小男孩脸颊两行浊流打湿了一片,泣不成声。
野狐伸手接过道:“放心吧,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你儿子也是我儿子。”
傅秋亦深吸一口气,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走吧。”
四周突现嘈杂,隐约传出阵阵急促而不和谐的脚步声。
野狐剑及履及,消失于夜色中,月光下,唯有他后背两把斜斜的交叉长剑若影若现,江湖上冠以它们响亮的名字——杯弓、蛇影。
野狐前脚刚走,大队官兵便至,傅秋亦从容地站在门口,泰然自若。
一人走至面前道:“傅大人,得罪了!”
…...
疾行中的野狐抬头望了望天边的玄月,月色无比凄冷,让他感叹人的命运多舛,活着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太过专注与悲伤,不经意下,眼见这凄冷的玄月之光宁静之中带着杀气,好像是有一道奇异的光在流转,浑然天成,竟然让他心生澎湃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停下了脚步,沉寂在路边。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如鬼魅一般,几个起落间,掠到了野狐近前,手执一把银色钢剑,狭长的双眼,冰冷面孔。
“难道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说话间,野狐仍旧仰首望天,双手已经触及后背的杯弓和蛇影道:“金子荆,替人卖命而已,不用这么绝,我可以担保他从今往后不再出现,放过这个孩子!”
“那得看你野狐的本事了。”
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遇上了,往往胜负难料,但是此刻野狐怀里还有个孩子。
金子荆信心满满。
野狐低声对着怀里的小男孩道:“干儿子,抱紧了!”
傅新刀闻言没有吱声,四肢却如八爪鱼般紧箍野狐的腰身。
野狐暗赞一声,澎湃的感觉丝毫没有散去强烈,灵光乍现。
也许金子荆没有料到此刻的野狐斗志是高昂的,有时候心境也是制胜的关键。
“镪镪”两声,杯弓、蛇影先后出鞘,剑法既出,剑幻虚无。
这是什么剑法?
原本稳操胜券的金子荆惊骇莫名,有恃无恐的心境荡然无存,一时措手不及。
剑光暴涨,金子荆顷刻间被逼至一处窄角,他急中生智一声暴喝,钢剑自下而上挑至。
“当”的一声,钢剑骤然断裂,金子荆慌忙护得周身要害,弃剑遁去。
可惜,只差一招,徒有战意却无杀意的野狐没有伤他,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急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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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01:28 | 只看该作者
            继续,还不错,比我高中写得好好多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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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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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02:16 | 只看该作者
2、
……京师


时光飞逝,流年暗渡,一晃十年过去了。


阿忠怀抱一个小包裹,刚从天牢散职而来,胆战心惊地往家走去,他刻意饶了道,偷偷来到后院,没见着天天在弄堂口玩泥巴的小儿子,远望自家的院落安静得出奇,阿忠心下大痛,整个肩膀无力地垮了下来,转身疾走,慌不择路下,与一个老汉撞了个满怀。


怀里的包裹掉在了地上,阿忠骇极,捡起包裹,飞也似地转入了拐角。


老汉一脸疑惑地道:“这阿忠,慌慌张张,搞得似被追杀一样。”


忽闻耳边传来异响,他回头一看,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执明晃晃的大刀,从阿忠的家里蹿出来,他瞪大了双眼尚未出声,蒙面人已近前,刀光一闪,身首异处。


蒙面人脚步不停,觅着阿忠逃跑的路线追去。


通州城内,首屈一指的万芳楼里歌舞升平。

大红人”钟磬姑娘的如意阁,酒香四溢,佳肴满桌。


一张小四方桌上端坐着两个男子,杯筹交错,相谈甚欢。


细看两人长相,一个已过不惑之年,身形富态,笑容可掬。


另一个年岁更长,却显得气宇轩昂,目光如炬。


钟磬姑娘优雅地坐在屏风前,缓缓的琴音正从她的指间拨弄而起,悠扬而清新。


唯一有些煞风景的就是酒桌下首立着的两个老头,一头白发,一头黑发。


那个面同弥勒的乃是“十里长铺”富可敌国的江南巨贾钱贞。


另外那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则是只手遮天,独霸一方的降龙教教主乾英,他身后是他的两大护教,白发邪老,黑发阴老。


说起降龙教,实乃一个充满爱国志士的侠教,近年金兵时常侵犯辽东,由于明朝军队的羸弱不堪,此教也担负着守卫辽东的重任,为朝廷分担了相当一部分压力,是辽东地区的一支正义之师。


酒过三巡,一曲《石上流泉》终了。


钱贞和乾英的谈话也进入尾声。


“贵教的粮饷我此番回去就办,教主请放心,只要钱某认为这件事是该做的,我就会不遗余力,全力以赴,”钱贞说道。


“好!”乾英面露笑容,举起酒杯道:“钱是员外说话干脆,乾某敬你一杯。”


“哪里,比起乾教主的杀伐果断,钱某差的不止一筹,再说今后我在北方的生意还要仰仗了贵教的鼎力支持,想必也将省去不少麻烦,哈哈哈”钱贞同样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扑哧”钟磬姑娘在一旁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她俏脸嫣红,看到两人都望向她,便笑说:“员外同教主两个人,一个姓钱一个姓乾,钱某、乾某,旁人却不知谁是谁。”


“哈哈哈,能博钟磬一笑,当属世间一大快事,今日之事钟磬姑娘从中牵线,出力甚多,乾英当真感激不尽。”乾英说完举杯示意。


钟磬立刻站起来道:“不敢,应该钟磬敬您才是。”


钱贞也在一旁说道:“乾教主言重了,您是钱贞敬佩之人,今日之事若无钟磬引荐,我也必当应承,如今言官乱政,扰乱圣听,良将日少,兵马无力,正是国难当头之际,降龙教有您的领导,定将大有作为。”


乾英闻言豪气冲天道:“说得好,乾某替全教众人敬你一杯!”说罢撒酒入喉。


钟磬想不到钱贞不过一个生意之人,居然也能说出这番话,不禁眼前一亮道:“小女子乃一介女流之辈,虽然不甚懂治国之道和安邦大计,但对员外之言深以为然,为表敬意,钟磬再弹一曲吧。”


钱贞笑着点头道:“好,正求之不得呢,不知钟磬姑娘接下来要弹奏的是哪一首曲子?”


“来一首梅花三弄如何?”


乾英当即复议道:“此曲甚佳,钱员外当然配上梅花的高尚!”


钟磬微微一笑道:“此曲也献给乾教主同您身后的两位侠肝义胆的前辈,钟磬献丑了。”说完她如风拂尘般施施然坐下,优雅地扬起手腕。


顿时琴声再起,时而婉转动听,时而激昂顿挫,又时而感觉静中有动,又时而感觉动中有静,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弹琴讲究的是一个雅兴和气氛,钟磬姑娘秀眉一蹙,停了下来。


乾英身后的白发老人细长的白眉倏地一紧,侧移闪身到窗口,推开了半边窗,朝外望去。


如意阁斜对下的一个煎饼摊上,摊主伙同其他小贩正拉着一个身穿破烂衣衫的少年破口大骂,声音不小。


众人侧耳一听,却是一出霸王吃饼不给钱的好戏。


“咦!”白发老人白眉一挑,注意到少年背上一把奇长的长剑,斜斜地挂在他背上,剑体笔直,似曾相识。


“邪老,怎么了?”乾英问道。


“教主。”邪老难掩兴奋,一指窗外。


“哦?”乾英当即起身从窗口望去,一看之下,面露三分讶异道七分喜色道:“七尺三分,杯弓长剑,是咱老朋友的剑!”


“是啊教主,是咱老朋友的剑。”阴老在一旁附和道。


钱贞笑道:“难得遇上了,何不请来喝上一杯?”


乾英点了点头到:“多年不见,物是人非,老狐狸也有传人了。”
……
“我再问你一句,你给不给钱。”


傅新刀摇了摇头。


“哎呦,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儿个也豁出去了,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要真没钱,行,你背上的长剑给我留下。”说完指挥众人伸手就去扯傅新刀背上的剑。


傅新刀浓眉一竖,握剑的手腕一紧,就要发飙。


一枚异物破空而来,“当”的一声,砸入煎饼摊的铁皮灶台,众人显然吃了一惊,顿时安静了下来。


傅新刀循声望去,斜上方三个七老八十的人正站在窗口看着他,


煎饼摊的铁皮灶台上,一颗拇指般大的碎银子深深地嵌了进去。


“这块碎银够他欠你的钱了,赶紧走吧。”一声低沉的话语传来。


众人惊慌失色,瞧人家的身手,杀人都无须用刀,赶紧推着煎饼摊头也不回地跑了。


“杯弓剑传人,上来小酌一杯如何?”


傅新刀闻言一惊,再看窗口说话之人面带笑意还带个请的手势,毫无恶意。


他一跃而起,如燕子一般蹿起三丈,从窗户直接落进了如意阁。


“小哥身手不错”乾英问道:“野狐最近可好?


“干爹老人家身体健康。”傅新刀说道。


“想不到野狐销声匿迹了十年,居然收了个干儿子。”乾英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空椅子。


傅新刀也不客气,直接就在乾英身边坐下。


“刚才谢谢前辈。”傅新刀说道。


“小哥无须谢我。”乾英爽朗地笑着一指面前道:“这里做东的是面前这位钱贞钱员外,银子是这位钟磬姑娘的,你应该谢他们,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傅新刀闻言抱拳


“哈哈,小事一桩,无须客气。”钱贞笑着说道。


此时,钟磬已经拿了一个空酒杯,娉娉婷婷地来到傅新刀身侧,优雅地一弯腰,给他斟上了酒。


傅新刀第一次遇上美女斟酒,惊觉美人秀发半掩,若隐若现的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闻着她淡淡的芳香,方寸大乱。


不一会儿。昏黄落幕,明月高升,傅新刀没有久留,因为坐在钱贞身侧的钟磬让他很不自在,于是告辞走了,只是一路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住进了他的心里。


乾英也随即告辞,因为手下报告,江南总堂出了大事。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钱贞和钟磬,又过了好一会儿,钱贞也离开了。


钟磬的丫鬟小竹进来收拾碗筷。


钟磬衣襟有些凌乱,发鬓也乱了。


“小姐啊,等月底钱员外给你赎了身,你就要离开这里了,小竹真替你高兴。”小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高兴地说道。


钟磬叹了口气道:“锦衣玉食有什么好,有时候我宁可选择一个安逸的生活,不要荣华富贵。”


“小姐,你可别胡说,小心被别人听到!”


小竹正捋高起来的碗碟一通乱晃,手忙脚乱差点就要摔下桌去。


钟磬出神地望向窗外寂静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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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渐少,钱贞的马车行驶在灯火间隙的道上,前后相隔几丈远处几匹骏马马背上各自驮着一名劲装打扮的骑士,怀抱刀剑,严肃地保持着远近皆顾的阵势。


突然,冷清的街道传出一声清脆的兵刃落地的声响,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队伍骤停,劲装骑士们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的兵器,朝着发声之处戒备。


“大……爷,请为……平反。”一个身影从一道昏暗臭巷子里挣扎着爬了出来,沙哑着喉咙竭力喊道。


王管家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立刻说道:“别多管闲事了,我们走!”


“老王,把他请进车内。”钱贞的声音恰恰从马车内传来。


“是,老爷。”王管家应道。


两个随从立刻过去把那人搀扶起来,台进了马车内。


钱贞看着面前这个出气多进气少,全身上下已经无一处完好的皮肤的人,不禁心里发麻。


那人艰难的从怀中拉出一个包袱,哆哆嗦嗦地推到钱贞的脚前,断断续续道:“这是……血衣……袁督师,呈交……天子……一定要……”说完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伏在地上,后背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袁督师?”钱贞陷入短暂的沉思后双眼一亮到:“袁崇焕!”


“此地不宜久留!”钱贞喊道:“走!”


“叭哒哒”的马蹄声急切地远去,不久,黑暗中几个黑衣蒙面人闪身而出。


“此人是‘十里长铺’钱家商号的钱贞,你们仔细监视,我去禀报!”一人说完便走,随后其余人朝着钱贞消失的方向而去。


钱贞在马车内战战兢兢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血衣,取出一看,是一首诗,读完当即老泪纵横。


马车驰到了他的宅院,他下了车说道:“速叫大管家带上账本来书房见我。”


片刻之后,他再次赶着马车离开钱宅。


大管家看着远去的车背影一阵忧心道:“老爷支走了三百万两的银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可是十里长铺这十几年攒下的所有家底啊!”


今晚平静的夜色中狗不吠,猫无影,平静中透着一种不平静,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动作。




就在此刻“十里长铺”的掌舵人钱贞夜访“乘风镖行”。


赵氏乘风镖行,人才济济,高手云集,当之无愧的今天下第一镖行。


总镖头赵忠与钱贞相对而坐,钱贞直截了当,打开了随身携带着的锦盒,亮出了里面百余张大额银票,接着将一个包裹推到了赵忠面前。


赵忠不禁暗道:“钱贞的镖不简单,而这一趟镖更不简单!”


“赵总镖头,有些人,人生在世为求以心安理得,我钱贞前一刻还在想明哲保身,现在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钱贞盯着赵忠一字一句道。


赵忠闻言神色凝重道:“钱兄,你话里有话,赵某愚昧,完全不明白?”


钱贞再次说道:“这趟镖,前路险恶,恐怕九死一生,如果你不走,那就再也无人可走,报酬和镖我都摆在你面前了,我已经没的选择了,在这之前我想问赵兄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权作钱某心中一个慰藉罢了,之后你再打算这镖你保或是不保。”


“钱员外请问。”


“我想请赵兄谈谈现今天下局势。”


赵忠闻言一惊,默不作声。


钱贞早有预料,自言自语道:“如今言官乱政,结党营私,一味地以骂治国,不干正事,于国于民实在毫无益处,这几年女真长年侵扰我辽东,倾我大明全国兵力却少有胜仗,子曰‘若内堪忧,必遭外伐,内忧不符,外忧自化’,家国已经这般模样,如果你我都明哲保身,试问还有谁能拯救?”


赵忠不禁动容道:“钱兄之言忧国忧民,我觉得当今的局势之所以会这样,有两个原因,一是天灾,再是人祸,加上兵马日渐羸弱,良将朝不保夕,我们明明知道问题出在何处,眼睁睁看着,偏偏又无计可施,这些全加在一起,我依稀悟出四个字。”


“哪四个字?”钱贞凝神静听。


“气数已尽!”


“气数已尽?”钱贞闻言恍惚道:“难道大明三百年的基业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


他不甘心地问道:“那赵兄认为当今朝廷要怎样才能力挽狂澜,保住大明的江山呢?”


“很难,唯有天灾和人祸去其一,内忧和外患去其一,才能确保不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忧患尽去才是稳固之法,不过,现如今的局势只怕能守住辽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赵忠的话里充满着无奈。


钱贞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最后问道:“依你之见,何人能守辽东?”


“以我的愚见,曾经有两人,如今却只剩一人,而且此人年事已高,再加上宫廷宦海浮沉,他恐也已经无力回天!”


钱贞眼前一亮道:“你所说的可守之两人可曾是师徒关系?”


赵忠黯然道:“正是,袁督师袁崇焕和孙承宗!”


钱贞闻言,眼神一亮道:“我此来的目的便与其中一人有关。”


说完他解开桌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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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教,教主寝宫。


乾英阴晴不定地看着跪在地上之人。


段聪,他的亲传弟子,南北分堂、江南总堂主,因他一意孤行、不听忠告,导致江南分堂目标暴露,遭遇伏击,竟然抛弃了手下八千教众,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了回来。


八千教众,全军覆没,乾英想想就痛心疾首。


段聪跪在地上惊若寒蝉。


“聪儿。”乾英道。


“师……师傅。”段聪吓了一跳。


“你自己说吧,按照教规该怎么处置你?”


段聪浑身一颤,伏地哭叫道:“师傅,聪儿知道错了,聪儿也是浴血奋战才逃出来的。”


“七伤呢,他武功高过你甚多,怎么没有回来?”乾英双目紧紧地盯着段聪。


“七伤!”段聪闻言一震,低头眼珠急转道:“师……师弟他看我被高手围攻,为了救我,不顾性命危险掩护我,最后……”说着又哭了起来。


乾英只觉万念俱灰,双目通红道:“刚刚派去江南分堂的人飞鸽传书来了,说他们昨天在江南分堂的茅草屋里找到了一个还没死的教众。”


段聪瞬间面色大变。


“他临死前说七伤是你杀的!”乾英说道:


“师傅,他冤枉我,我怎么会杀师弟呢?”


乾英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段聪半响,突然闭上双眼道:“等明天八大长老到齐,自会有他们来审你。”


“师傅,聪儿冤枉啊,师弟不是我杀的,师傅……”段聪面若死灰,不断地磕头求饶,可惜乾英再也不看他一眼,起身而去。


傅新刀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迎着清冷的月色,脑海中始终浮现刚替他斟酒的那个姑娘的俏脸,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锵”他抽剑出鞘,迎着月色舞起了剑。


这招式,是十年前的那晚野狐临危所悟的,后又经过改良威力胜过之前数倍,名为“疏影剑法”。


夜色中光芒四起,一团剑影乍开乍合,时疏时密,似幻似真,收放自如,若只看剑招,已经直追十年前的野狐,只不过他总是领悟不到其中的精髓,就好似缺点什么,只得形似。每次他问野狐,野狐总是告诉他这个剑法也许他一生都领悟不透,也许那一天就领悟了。说得傅新刀一头雾水。


一通剑法下来,傅新刀大汗淋漓,他脚尖一点,跃上一棵大树,看着一弯月亮,脑海中又出现那张挥之不去的脸。


“唉!”他叹了一口气。


“叭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十几个护卫伴着一辆马车出现在拐角。


与此同时,数十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汇拢,在寂静的夜色中悄无声息,不露痕迹。


战斗一触即发,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黑衣黑裤的装扮有效地庇护了他们的身影,唯有明晃晃的刀剑触目惊醒。


“保护老爷!”护卫们围着马车拼死阻挡,可惜黑衣人数倍于己,他们寡不敌众,左右支拙,期间不断有人丧命。


“嗖嗖嗖”数支利箭破空闪现,隐蔽的弓箭手让局势雪上加霜,暗箭防不胜防。


钱贞心惊胆颤地坐在马车内,每一声护卫的惨哼都像是刮去他一层肉似的,利箭“笃笃笃”地插在了马车四周,小叶紫檀质地的车身坚硬异常,将锋利的弓箭全部挡在了外面。


场面惊险。


护卫中只有一个功夫高过其他护卫甚多,一套犀利的剑法舞起来护得周身要害,但看似也唯有自保。


“速战速决,先干掉钱贞,以免夜长梦多!”


话音一落,黑衣人的攻击更甚。


突然,一声凄冷的剑啸,划破众人的耳膜。


傅新刀手执杯弓剑从天而降,剑花四散开来,最前三个逼近马车的黑衣人,尚不及回身抵挡,一道剑光从三人头顶罩下,血花和剑花漫天飞舞,三人抱手痛苦倒地。


剑花一刻不停,又迎向其他逼近的黑衣人,杀得众人疾步后退。


黑衣众人见对方仅仅一人一剑,却如厉鬼一般,杀气逼人,实在无法抵挡。


“撤!”黑衣头领带头急退,众黑衣人不再恋战,纷纷撤走。


危险尽去。


钱贞打开马车门,看到出手相救之人便是不久前一同喝酒的傅新刀,大喜过望。


“傅小兄弟,多谢相救!”


傅新刀淡淡地道:“如果不是那个黑衣人说出了你的名字,我怕是也不会出手的。”


钱贞只觉冥冥中自有天意,想不到几杯酒水却能救人一命,更想不到傅新刀武艺如此了得,他心念电转,突然眼前一亮道:“小兄弟,我的护卫保镖连带马匹几乎死伤殆尽了,可如今我还有要事要办,不知你能否帮我个忙?”


“是否很麻烦?”
钱贞点了点头。


“我不惹麻烦。”傅新刀起步朝前走去。


钱贞又急忙叫住他道:“小兄弟,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可以出你想不到的酬劳。”


身无分文的傅新刀曾经为一文钱难倒,此刻闻言停了下来,转身问道:“多少?”


钱贞一摊手掌伸出五个手指:“五万两!”


傅新刀手托下巴想了想道:“十万两!”


钱贞一愣,苦笑道:“小兄弟可真会坐地起价,好吧,收了钱就得办事,我立刻写一封信,麻烦你帮我交给之前一同喝酒的降龙教教主乾英?”


“只要你告诉我地址,天涯海角我都给你送。”


“好”钱贞眼露微笑,钻进马车中,再出来时手里拿了几样东西。


接着他在傅新刀耳边交代了些话,傅新刀轻轻地点着头。


“我应该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所以小兄弟你一路保重!”钱贞说完拾起地上的武器,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英姿,却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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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刀朝着前方疾行而去,健步如飞。


前路如同钱贞所说并非一帆风顺,因为到处都有人跟踪他。


当他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他发现密密麻麻的树木是上好的隐蔽场所,他决定在这里和敌人周旋一番。


还是之前那帮黑衣人。


傅新刀飞身遁入树林,一下就了无踪迹。


黑衣人发现他们失去了目标,怎么办,只能找。


他们四散开来,茫然地搜寻着傅新刀的身影。


这一刻明暗倒置。


一阵风吹来,火红的枫叶夹杂着枯黄的落叶,洋洋洒洒漫天落下,捎带起片片血光。


他们在搜寻傅新刀,杯弓剑亦在寻找着他们。


夜黑风高,剑芒渗人,一团团血雾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临了,傅新刀走出了树林,他算计了一下,这一战,共有二十一人失去了再次握刀的能力。


傅新刀觉得神清气爽,他不杀人,所以没有丝毫不忍。


前路即将畅通无阻。


他得意地长啸一声,迈起轻功。


事实并非如此。


他太年轻了,太狂傲,殊不知这一举动,太鲁莽。


悉悉索索从两边跃出好多人,他吓了一跳,来敌的人数足足是之前黑衣人的好几倍。


避无可避。


杯弓剑再次出鞘,今晚第三次饮血。


这伙是一帮死士,不怕死的死士,傅新刀发现怜悯对他们可言完全是多余的。


层层叠叠的刀剑令他应接不暇,束手无策。


无可奈何,傅新刀十八年来第一次杀人,他不想,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早突围。


他狂吼一声,杀招激荡开去,人堆中破开了一个缺口,傅新刀抓住空隙,一跃而出,飞也似地朝前疾奔而去,这一次他是全速而逃。


刚出险境,又有新敌。


金子荆。


当年的断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光芒更胜的宝剑,苍夷剑。


如果说十年前他自认为只是在剑上输给了野狐,十年后,苍夷遇上杯弓,孰强孰弱,胜负难料。


傅新刀没有忘记这个人,他是他的杀父仇人的爪牙,此刻他要新仇旧恨一块算。


杯弓剑幻化万千剑影,疏影剑法真真假假,剑芒直指一人。


在金子荆的记忆中,这剑式重复过无数遍,多少次做梦苦寻破解之法,却始终不得,今日再次见到,没来由地再次惊慌。


但是傅新刀使的这套剑法终归只是形似而非神似,所以论威力更是远远不及,金子荆大大地虚惊一场。


苍夷欺杯弓。


傅新刀根本抵挡不了苍夷剑无孔不入的攻击,险险避过几招,他已经血染衣襟,心道不妙,逃!


可是他遇上的是金子荆,轻功绝顶的金子荆。


怎么办?


傅新刀没办法了,他抓出怀中钱贞给他的包裹,奋力掷往另一侧身后。


已经近在咫尺的金子荆大喜,侧身抓去,一把抓住包裹。


傅新刀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奋力疾奔,不跑不行,因为包裹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破布。


此刻的傅新刀是真心佩服钱贞事先的这个准备。


金子荆果然再次逼近,而且杀机更甚。


傅新刀无计可施,速度都已经催发致极限。


忽然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高高的建筑物,清脆的风铃声飘入耳中。


“那应该就是钱贞说的金铃塔了,去往塔顶,挑下金铃!”这是钱贞说的暗号,傅新刀心中如此想着,但身体已有些后继乏力。


金铃塔越来越近,隐隐一步之遥。


傅新刀一跃而起,跃至塔顶,紧随其后的金子荆一剑刺来,傅新刀只是稍稍侧身,拼着肩头中剑,终于咬牙挑飞塔顶一连串的金铃,随着金铃落地,金铃塔倏然寂静。


金子荆如影随形。


两人纠缠至金铃塔底,傅新刀慌乱中堪堪躲过当头的一剑,又一剑当胸刺到,杀机笼罩。


“何人敢在我这里撒野,吃我一掌!”一声惊若雷鸣的怒吼传来,一袭黑影飘到。


金子荆大惊,剑尚未刺中傅新刀,一记泰山压顶的掌风先已临面,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连三丈以内的树叶都瞬间碾碎成漫天的沙粒,扑面而至,他急忙抽剑飞退。


夜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傅新刀身侧。


“含沙射影掌!”金子荆大吃一惊道:“乾英?”


“正是,你是否想同老夫领教领教?”乾英傲然道。


金子荆心知乾英的武功高深莫测,另一边的傅新刀虽然受了伤,但是尚有一战之力,此刻他以一敌二,胜算全无,于是抱剑一拱手道:“不必了,金某不奉陪。”说完转身飞一般地朝来路而去。


乾英收回目光审视傅新刀道:“小哥,怎么是你?”


“是钱贞告诉我的,他托我来找你。”


“他出了什么事?”


“他来不了,让我送来几样东西。”说着傅新刀伸手入怀。


乾英道:“且慢,此地不宜,先同我回教里再说。”说完一把扯起傅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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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05:26 | 只看该作者
6、
段聪神情恍惚地待在一个小禁闭室内,悬着一颗心,四肢冰凉,小桌子上的一壶水,早就被他喝个精光。



他尿急了,憋了一会儿,憋不住了。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被尿憋死,先尿了再说,他轻轻一推禁闭室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没人看守。


他想到了跑,刚出了禁闭室的门,却突然站住了。


“这会不会是师傅设下的陷阱,如果我跑了岂不坐实了我杀七伤师弟的罪名了。”想罢他转身往回走。


没走几步他又站住了。


“师傅一定知道了真相,怕是看在我两二十多年来师傅情深的份上,不忍心让我死,给我一条活路,我若不走,等他们找出真相,那我就死定了。”他接着想到了八大长老拷打审问的手段,心里一哆嗦。


“还是跑吧!”


他又转过身,一脚刚要迈出,眉头一皱,心道:“不可能,知道真相的都死绝了,我离开降龙教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能做什么,乞丐?我不甘心!”


“该怎么办?”他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乾英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这就是他的弱点,有弱点就有希望。


那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狰狞着面目从腰带处,取出两个小纸包,一包无色无味“化功软筋散”,能使人暂时失去功力,一包剧毒的鹤顶红,目露凶光道:“师傅,别怪聪儿,这是你逼我的!”


乾英带着傅新刀来到了他的寝宫,看着为完成别人所托而竭尽全力的傅新刀,他不禁想到了他的小徒弟七伤,心里五味杂陈,问道:“伤势如何?”


“我没事,这些是钱贞给你的,这个包裹和信他说事关重大,请您务必要尽力而为。”


乾英撕开信封,看到一半已经满脸悲戚,看完道:“你回去告诉钱贞,我会依他所言尽力而为。”


“只怕他此时已经遭遇不测,我来之前他被一帮黑衣人围攻,护卫死伤殆尽。”


乾英闻言大惊,立刻叫来邪老和阴老道:“钱贞对我们降龙教有恩,速去营救!”


黑白邪阴二老当即领命而去。


“小哥,你伤势怎样?”乾英道。


傅新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这点伤不碍事。”


这时,一个守卫前来禀报说:“教主,段堂主在门口死活要见您。”


乾英脸色一变,刚要呵斥,却马上犹豫了,接着叹了口气道:“叫他进来吧。”


“你有事情要处理,我还是走吧?”傅新刀起身想走。


乾英一把拉住他道:“无妨的,你如果觉得不便就先去内间坐着。”


傅新刀依言走进了乾英的寝宫内间,内间陈设简单的一床和一椅。


片刻,段聪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装着一壶酒和几样小菜。



“你为何不逃,禁闭室根本无人看守。”乾英冷冷地道。


“师傅,我不想走,更不能走,我要证明我的清白,师弟不是我杀的?。”


“聪儿,你当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非要等八大长老来审问你是不是?”


寝宫内间的傅新刀闻言纳闷道:“这师徒俩咋回事?”他饶有兴趣地听着。


段聪突然哽咽道:“师傅,二十多年了,是你养育聪儿长大成人的,聪儿一辈子都铭记你的恩德,即便我被八大长老屈打成招,你始终都是我的师傅,师傅,如果聪儿有什么不测,这壶酒就当是聪儿同你践行的吧。”


乾英有些不忍,深吸一口气道:“那就放着吧。”


“是”段聪颤抖着将酒菜一一放在桌上,然后给乾英斟上了一杯,递到他面前。


乾英只好接过酒一饮而尽。


“师傅吃点菜吧。”段聪又道。


乾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伸手拿过筷子,夹起一筷放进嘴里。


段聪直勾勾地着乾英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顿觉心花怒放。


“你还是走吧。”乾英说道。


“是师傅,那聪儿走了。”段聪似笑非笑地答道,转身而去。


乾英看着隐隐有些不安,他心道:“貌似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也不及多想,朝里面说道“小哥,出来喝一杯吧。”


傅新刀走了出来。


“让你见笑了。”乾英见傅新刀走了出来,便给他斟上一杯酒。


傅新刀坐在他身旁闻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尴尬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真羡慕野狐,居然收了个干儿子。”乾英看着傅新刀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前辈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去收一个干儿子不就好了。”


乾英闻言哈哈大笑道:“这事随便不得,得看机缘。”


傅新刀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突然,乾英眉头一皱,嘴唇一颤,脸色立马变灰道:“酒菜有毒!”


傅新刀闻言大吃一惊,忙运功一探,顿时感觉全身无力,但是并无中毒迹象。


原来是酒力放的是化功散,菜里放的才是剧毒。


乾英怒吼一声道:


“段聪,你给我滚出来!”


吼完胸前起伏不定,面显青灰,又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傅新刀伸手去搀扶,却被乾英一把抓住右手手腕,灼热的痛楚传来。


他惊异地望向乾英,却发现乾英此刻双目赤红,想是在不断催发内力,他想不到乾英的内力澎湃若斯,连喝几杯酒却还能有这样的功力,傅新刀一时间挣脱不得。


片刻之后,傅新刀又感觉乾英突然撤去了内力,接着又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乌黑的铁牌塞入他怀中。


“前辈!”傅新刀急切地叫了一声。


蓦地“咔嚓”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


段聪手执兵器一剑刺来,却发现房间里有两个人。


“畜生!”乾英大喝一声,声势骇人。


段聪被吓得一震。


傅新刀毫不迟疑,挥剑上前,无奈他的功力正在逐渐丧失,只觉此刻是有心无力。


“为何要下毒?”乾英突然在一旁吼道。


“因为你不死,我就活不下去,这都是你逼我的!”段聪狰狞着脸说道,然后挥剑一挑,“当”的一声,傅新刀手臂发麻,杯弓剑被应声击飞。


“妄想……”乾英大吼一声,强提内力运功逼毒,只见他一只手按着的桌子瞬间一分为二,嘴里吐出一口乌黑的血,终于将毒逼出体外,接着他闪电上前,段聪以为他要发难,慌忙侧移开去,却不料乾英一手抓起身边的傅新刀,将之前的包裹和书信塞进他怀中,一把扔出门外。


这一掷居然将傅新刀扔到了二十丈开外,却是他耗尽最后的功力所致。


“快……走!”乾英再吼一声。


傅新刀落地回头时,正好看见段聪拾起杯弓剑刺进乾英胸膛的一幕。


此刻四周传来了一片动静,预示着正有许多人在朝这边赶来。


他咬咬牙,拖起疲惫的身躯,朝前疾奔,他知道自己这一走,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幸亏他只喝了一杯酒,化功散的功效欠佳,他还残存一些力气。


他一边跑一边想:“这十万两银子的活计是完不成了。”


乾英已死,东西又重回他怀中,现在他该如何取舍,还回去?只怕人已经死了。”


傅新刀感觉头昏脑胀,伤口被冷风一吹,钻心地疼。


附近又传来脚步声,他凝神戒备贴于墙角,才发现此处已离之前同钱贞道别之处不远。
少顷,人影出现,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其中一个满头白发异常醒目,是邪老。


他同阴老都是一脸凝重,身后跟着的手下几人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在月色下满面血污,双眼圆睁,显然已死去多时。


傅新刀眼尖,远远就认出了那人便是钱贞。


他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渐渐远去,叹了口气,咬牙继续朝前行去,他知道再过不久,便会有人追来,他只能跑。


不知道又了多久,也不知道行往什么方向,傅新刀任由自己潜意识指引着,最后他茫然地到了傍晚曾经来过的地方,万芳楼。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跃上那间阁楼的窗口,接着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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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06:14 | 只看该作者
7、


“啊!”今晚钟磬正好失眠,怎料半夜她的房间会突然闯进来一人,她被吓得惊慌失措,想要叫喊。


“别叫!”


钟磬刚刚张开的嘴巴被这句话硬生生制止了,连她自己都疑惑了。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


半响,她方鼓起勇气起身点燃蜡烛,手执烛台,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探究竟。


昏黄的烛光照在傅新刀的脸上。


“是他!”接着她又看到了他带血的衣裳。


“他受伤了!”
……
傅新刀躺在香气弥漫的床头,昏暗的烛光里,钟磬正慢慢地在给他清理伤口。


痛感从胸膛传来,还有丝丝青丝刮过胸膛肌肤那种难言的瘙痒。


钟磬轻轻地将披散下来的秀发抚至耳后,露出半边惊艳的脸庞。


“乾英死了。”傅新刀轻声说道。


声音虽然轻,但是听在钟磬耳中却很突然。


她一脸吃惊地望向他。


“钱贞也死了。”


钟磬浑身一震。


昏暗中,一道晶莹的水珠从她脸颊滑落,傅新刀看清楚了。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沿着这条滑痕游走,从她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处一路延伸到衣领口,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好美。


傅新刀抑制不住的男性本色暴露无遗。


钟磬有所察觉,慌张的目光对上了傅新刀如火的眼眸。


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孔当真是我见犹怜。


傅新刀本就只着单衣,此刻肌肤相亲,干柴烈火。


他浑然忘却了伤痛,一把将钟磬压在了身下。


她无力反抗,任由他的手和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花蕊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云收雨歇,傅新刀不忍道:“我为你赎身。”


钟磬尤带泪痕的双眸望着傅新刀说道:“你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一时冲动率性而为?”


傅新刀斩钉截铁地道:“真心的。”


钟磬湿漉漉的眼眸终于笑了,她别过头去:“像我们这种沦落红尘的风尘女子,很多时候卖唱卖笑,其实那并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着,又好像在诉说自己的惆怅。


她又接着道:“甜言蜜语听多了也就腻了,真正兑现承诺的能有几人,更何况赎身之事一掷万金,谈何容易,等到人老珠黄,也就真的成了烂命一条了。”说罢闭上了眼眸。


日出的曙光刚刚降临。


乘风镖行,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五百号人已经整装待发。


一百万两的银子悉数到位,一百零一车。


赵忠在众人面前站定,凛冽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满眼的风尘沧桑,这些全是他的人马。


他审视片刻大声吼道:“这趟镖是乘风镖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趟,也必将是最凶险的一趟,我赵忠曾经说过,与我同心者,我必竭尽全力!如果能战死沙场,绝不苟活于世上,我知道你们都是汉子,铮铮铁骨的汉子,我很欣慰,你们将陪我走完这最后一趟镖,这趟镖意义非凡,如若成功,你们就是去伪存真流沙成金的战士,如果你们不幸战死,你们的墓碑上必将刻上金光闪闪的两个字——英雄!”


言罢,他看到众人硬朗的面容上依旧是不悲不喜,每一道眼神都折射出一往无前的气势,赵忠点点头想继续说几局,却说不出来,再说都是废话了,只在心里说道:“你们在我心中胜过千军万马!”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赵忠看了看左右两边,有些愤怒地道“贤儿呢?”


“回老爷,还没回来呢。”


赵忠脸色铁青道:“不等了,出发。”


马蹄齐踏,人马开拔。


霍霍的镖旗随风飞扬。


“爹,等等我。”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驾马疾驰而来。


队伍停了下来。


赵总望着赵贤睡眼青稀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赵贤心虚地垂下了头道:“没……没去干嘛。”


“说实话!”


赵贤不敢回答。


赵忠嗓门一高道:“赵家家规,不准进赌场,不准进妓院,如若违反,该怎么处置!”


赵贤立刻下马跪在地上道:“爹,贤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老大,你说。”赵忠转而问他的大儿子赵链。


赵链面露为难之色。


“嗯?”赵忠睁大双眼一瞪。


赵链惶恐道:“违者剁去一手。”


赵忠对着地上的赵贤冷冷地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赵贤顿时面若死灰道:“爹!爹!贤儿真的不敢了!”


赵链也下马求饶道:“爹,弟弟一时糊涂,求您放过他这次吧!”


赵忠依旧面色铁青,斩钉截铁喝道:“赵家男儿,敢作敢为,伸手!”


赵贤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赵忠毫不犹豫地抬起长刀,手起刀落。


刀光一闪,赵贤惨叫一声,左手齐腕而断。


管家权叔在一旁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慌忙上前掐住赵贤的断手。


“权叔,他暂且就交给你了。”赵忠依旧不喜不悲地说道,接着手一挥,人马再次开拔。


一出城门,四周一片肃杀之气,风沙扑面而来,朝前行去,风沙之中,一支数量上百的马贼顿时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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