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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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梦 深秋的夜,微冷,师父将被夜晓寒踢掉的被子拉了拉,重新为他盖好。月亮的清辉透过茅草屋的间隙,洒在床头,印着师父轮廓分明的侧脸。看着睡着的夜晓寒,师父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臭小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为师帮你盖被子,”语气中却无半点责怪的意思。 秋风吹得茅屋的草檐沙沙作响,却似乎隐隐的夹杂着其他的声音... ... 师父眉头微皱,隔着被子在夜晓寒的身上点了几下,随即将他抱起,塞进床下的暗格。做完这一切,师父仿佛松了一口气,撩起床头的长剑轻轻推门而出,然后转身认认真真地将门栓好。 夜逐渐变得更加冰凉,师父在月下仗剑而立,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 异日、日上三杆,夜晓寒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几近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夜晓寒终于从那狭小的空间里挣了出来,眼前却是一片荒凉破败之景,陌生而又似曾相识。 几经辨认,夜晓寒终于认出,这是师父和自己隐居的地方。可这... ... 似乎方圆几十丈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可师父呢?自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得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师父,自己明明和师父睡在一起的,怎么会到暗格里去的呢?难到师父遭到什么不测,才将自己藏起来? 人啊,只要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便总是挥之不去。夜晓寒勉强安慰着自己:“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可还是被强烈的不安给淹没。 “依照师父的性格,一定会留下些什么线索的,找找看,一定要会留下些什么线索的!”夜晓寒哆嗦这手,就这么在废墟里翻找。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而夜晓寒依旧不知疲倦地找这,双手都被碎石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而浑然不觉。夜晓寒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最终,夜晓寒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用泥土混着血渍的手抹了下眼泪,忽然顿住,“对了,暗格,一定在暗格了,呵呵... ...”声音满是激动和忐忑。这整片地方都找遍了,只剩下唯一的地方就是暗格了,怎地能不激动,然而却害怕再次失望,所以变得忐忑不安。夜晓寒就那么趴在暗格入口,双手胡乱地在里面翻着。 终于在自己刚刚睡的枕头下发现一张字条,上书: “吾东方自在纵横江湖二十余载,终厌倦这江湖的恩怨纠葛,携剑归隐,路过一草棚,见一婴儿,父母皆遭厄难,余不忍,将之带回抚养,遂以夜为姓,晓寒唤之,愿其作这黑夜晓寒之人,以赤子之心温暖尘世冷漠。吾虽无意再入江湖,然不想一身武艺竟随吾化作黄土,遂传之于晓寒,其子天真聪颖,一点便通,吾心甚慰。然,吾不管江湖事,江湖事自上门,吾担心终有一日晓寒亦被吾所累。遂将吾之剑法稍加修改,成四十二路刀法,同吾为爱徒打造之冰刃共藏于暗格之中,望汝勤习,勿以师父为念。 落款:东方自在绝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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