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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部江湖武侠文,劳烦同道中人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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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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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7 21:46: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冬夜,月明星疏,长夜无风。南国已经十四年没有下过雪了,但天地间的一股肃杀之意仍是往人的骨子里钻。
壮丽无双的南宫殿,殿前的朱红漆就的大门早早就关上了。而南宫殿内却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其间传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夜幕中的朱红大门仿佛是在微笑,它似乎也感染了门内人的欢喜,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对于南宫殿的人而言,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他们的小殿主南宫麒钰的十四岁生辰。
过生日,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情,尤其当小寿星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这更是一种充满了祝福与欢乐的庆典。南宫殿上上下下已经忙活了一天,晚上的庆典终于要开始了。
“姐姐,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收拾了。”
坐在水池里沐浴的南宫麒钰羞红了脸,喃喃说道。
“怎么了?你害羞什么?从小到大,不都是姐姐帮你洗澡的吗?”
南宫追郁笑着说道。
“可是,现在麒钰长大了啊!”
南宫麒钰的脸上羞涩之色更显,他弱弱地反驳道。
“长大了,你还早着呢!过了今晚,你也不过才十四岁而已。你以为姐姐我愿意管你呢!等你再过六年,就是弱冠之年了,那个时候,你要姐姐管你,姐姐还不理你了呢!”
南宫追郁想起自己的弟弟终究会长大,会离开自己,有些伤感地说道。
“姐姐,不会的,不管什么时候,麒钰永远都在姐姐身边。”
南宫麒钰微微侧过脑袋,认真地说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在等你了。”
南宫追郁收起忧伤,将南宫麒钰扶起来,轻声说道。
南宫麒钰在穿上特地为他生辰准备的锦衣华服后,就坐在梳妆镜前,让南宫追郁温柔地为他梳理着每一缕头发,细致地绾起发髻。
南宫追郁年长南宫麒钰六岁,他们的母亲在南宫麒钰呱呱坠地之时离去,那一天,本来少雪的南国下起了纷纷大雪,连亘几日不休。
自那一年后,南国再无雪。
三年前,他们的父亲,南宫殿的主人南宫立杵也寿终正寝。临死前将南宫殿交付年仅十一岁的南宫麒钰,而南宫追郁虽为南宫殿的大小姐,却不问殿中是非。
——这些,是南宫立杵临死前的安排,也是江湖之上人所共见。
“追儿,答应父亲,今生今世,永远都要护好麒儿!”
病塌上的父亲已经气若游丝,看着这一幕,南宫追郁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父亲,您放心,追儿为了南宫殿,为了麒儿,宁愿终生不嫁!”
南宫追郁美目含泪,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追儿啊,是爹对不住你!若有来生,你可千万别生在我南宫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南宫立杵已是老泪纵横。
“父亲千万莫要如此说,这可折煞女儿了!”
南宫追郁伤感地说道。
“追儿啊,我是一走了之了,可是你却要辛苦了。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东南西北五大家族即将大祸临头!”
此时不知为何,南宫追郁的耳边竟然回响起南宫立杵的话,她的秀眉不禁蹙起。但她在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南宫麒钰时,又舒展开了笑颜。
过了今天就是十四岁的南宫麒钰,已经和她一般高了,而且颇有南宫一脉特有的秀气与豪气并存的神采,往后他也定将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江湖之上,血流满地又能如何?我只想要我的麒儿一生无忧。”
南宫追郁这样想着,她已经开始为她的弟弟打算未来了。但此时的她绝想不到,很快,南宫立杵的话就会一语成谶。
“麒儿,你现在在这里等一会儿,姐姐我先过去正殿,待有一柱香的时间姐姐就派人来喊你。”南宫追郁温柔地嘱咐着南宫麒钰。
“唉,姐姐,我们就不能一起过去吗?”南宫麒钰的脸上有些不乐,拉着南宫追郁的衣袖,耍赖道。
“好了,别闹,一会儿就又见到姐姐了!”南宫追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才要离开一会儿而已,但南宫麒钰这无赖的小性子也是她给惯出来的,所以只能柔声劝着。
“好吧!姐姐也不要乱跑啊!”南宫麒钰终于肯放手了,但还是调皮地说道。
“你呀!”南宫追郁刮了刮南宫麒钰的鼻子,巧笑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了。
南宫麒钰从未觉得一柱香的时间竟是这样的长,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殿,殿主?”
终于有人过来喊自己了,南宫麒钰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去开门,丝毫没有在意门外那个喊他的仆人声音颤抖地那样厉害。
“是姐姐叫你来喊我的吧?走吧!”南宫麒钰打开房门,映入眼中的是那个仆人满脸的惊骇之色,他的面目也是一滞,但旋即就笑道。
可是那个仆人并没有答话,也没有带路,相反,他脸上的惊骇色更重,惊骇之外还有痛苦!
南宫麒钰正待询问,突然一把尖刀从那个仆人的心脏处冲出直刺南宫麒钰的胸膛!南宫麒钰一惊之下凌空向后掠去甚远,目光冷冷地盯着那仆人的身后。
“是的,是大小姐喊您去地狱!”一个极其丑陋的声音响起,就从那个仆人的身后!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姐姐怎么了!”南宫麒钰一时惊怒交迸,他怒喝道。
那个人推开那个无辜的仆人,就像推开一截干硬的木头,露出那他双贪婪的眼睛直直看着南宫麒钰。
南宫麒钰心中一骇,看到那张丑恶的脸,南宫麒钰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沿着脊背窜上头顶:两只如铜铃般的大眼睛向外突出,薄薄的嘴唇裹着很整齐的牙齿,双鄂塌陷,加上他面目黝黑,使整张脸看起来分明就是在一个骷髅头刷上了一层黑漆,黢黑而干硬,在檐下灯光的照射下还反射着光,使其看起来更为诡异。
南宫麒钰心中恶寒,直想此人莫不真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小朋友,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好意思,来的匆忙,没有好好给你准备礼物。可别生气啊!”眼前这人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听来直如午夜鬼魅。
“你把命留下,给我做礼物就好!”南宫麒钰已知来者不善,心中又担忧姐姐是否已遭不测,遂话音刚落就急急出手。
他使出的是他南宫殿的独门功夫水拍金崖掌,刚后继柔,柔后生刚,施展开来有虎虎生威猛亦有蝴蝶抚花柔。
水拍金崖,后浪推前浪,前赴后继,拍到金崖上浪花滔天,是何等壮观!但在前浪落下后浪未涨之际,前浪便就宛如云雨之后的女子俯身金崖上,娇躯自无力,怎奈金崖愿承其重!
水拍金崖掌正是从此等自然景观中得到启发钻研而来。前浪涌出,必定威势赫赫,比之掌法自然是凝聚真气往敌身的要害上招呼;待前浪落下,余势仍在,虽不足以攻敌制胜,但仍可在收掌之时专取敌身穴道,此时用得纯属巧力。在这前浪一涨一落之间,后浪又起,掌力亦是如此,即在掌法用老未老之时,真气自已又凝聚到了掌上。
造化生息,委实妙不可言啊!
只见南宫麒钰掌影纷飞中,那人一张比死人还要僵硬的脸上露出了惊怒之色。
那人一时弄不懂南宫麒钰的掌法奥义,见他拍掌而出专取自己周身要害,待其收掌又不是利索收回总往自己的各处穴道上扫,更奇怪的是他一掌拍出后下一掌上的功力丝毫不见削弱,而他分明瞪大了双眼也不见他是如何做到不必收掌而又能够聚力的!
“可恶!那个小***还说南宫麒钰是个草包,**!骗子!”那人手忙脚乱地应付着,脸上一股阴狠之色令人不寒而栗,嘴里却还在连声咒骂着。
南宫麒钰看他应付不及,出手更狠,竟是要了此人性命的力道和心思。
但来人也绝非俗类,他看到南宫麒钰一味抢攻,掌上功夫虽是妙不可言,而其下盘却是空虚的。他当下不再迟疑,顿时矮下身去,一个扫堂腿向南宫麒钰的下盘攻去。
南宫麒钰自幼生于深宅内,临敌经验甚少,而今这人突如其来的一招果令他招架不住。就在那腿踢来之时,他匆匆一跃,堪堪避过,怎奈他挥出去的却掌再也无法触及那人,甚至连他的衣襟也沾不到了。
南宫麒钰心中渐慌,他的掌法已被打乱,因那人已经瞧出他掌上功夫纵然厉害,下盘却不防,因而矮身下去专攻他下盘。南宫麒钰忙着闪避,上身本就较下盘为短,此时下盘既受牵制,上身自也难以行动。更何况,南宫麒钰开门之时不料会有此变,竟将平日里自己随身携带的两柄金银小剑留在房中未曾带出,此刻只有受制于人的份。
但南宫麒钰心思本就极聪慧,他见这人凶狠毒辣的招数甚是气恼,而又见他那亦如黑石般丑陋的大脑壳就在自己眼下,他心中也忽生狠恶一计。
他依然腿脚纷乱地躲避着那人来势凶猛的攻击,手掌之上却暗暗凝聚内力,他还在等一个时机。
时机来了!南宫麒钰直觉双掌之上内力充沛,已经亟欲发泄出去,而那人双眼只盯自己的下盘,目射精光,还自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南宫麒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突一跃身,落下之时已是头下脚上,而那人的脑袋也正在他身下,他也已仰起了头,似是知道南宫麒钰想要做些什么了,他那一张从来只给别人带来恐惧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恐惧!南宫麒钰双掌互错,狠劲一拍,直拍得那人七窍流血!
南宫麒钰腾空站定,看着那人,他的脸上甚是可怖,一双大眼仍是瞪着,有无尽的恐惧与不解、不信!
南宫麒钰冷哼一声,随即面色骤变,直到此时他才听见四周一片惊恐呼声,才看见四周已是火光冲天,他慌张转头看向正殿方向,那里的大火已成巨蟒,眨眼间就会将大殿吞噬干净!
方才他与那人酣战之中,凝神聚气,是以未从注意到周身变化,而今他只觉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思想也随之凝滞。
“姐姐!”
“你姐姐现在已经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了,南宫殿主。”又是一个如同鬼鸮一般的尖细声音响起,南宫麒钰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
“南宫殿主?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吗?我送你去见你姐姐啊!”尖躁的声音硬是想装出温柔,这种反差让人作呕也让人生怖。
南宫麒钰却是无心管他的声音,他只听到他们已害了他的姐姐,心中暴怒,转身扑上,誓将此人撕碎。
怒是大忌,怒火一生,理智便无。此时的南宫麒钰是真得没有丝毫理智了,他忘了南宫追郁的武功远高他不止十倍,此间真正主事的人亦是南宫追郁!
扭身后看,那人与先前那人的模样一般无二,像是从一个棺材里爬出来的。
南宫麒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他心智一乱,只想将眼前这人撕碎,自然不肯稍静下心来微一琢磨,否则他定能想到,此人早就看到他与前一人交手之经过,此人身后也定有其他人环伺其身周,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拖住他。
南宫麒钰重又施展开水拍金崖掌,怎奈此人一味退避绝不还手,只是狞笑着看着南宫麒钰。
不知不觉间,南宫麒钰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他暴喝一声意欲全力对敌,已生了鱼死网破之志。
就在此时,那人原本狞笑的脸上突然转为了痛苦与惊惧!只见他那如同干柴一般的身体上,陡然钻出五条鞭子来!那五条鞭子从那人的后背穿入,前胸穿出,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是极其惊人的,那人从感觉到痛苦到失去痛苦,只在一瞬间。
南宫殿能有如此高深功力的人,只此一人——南宫追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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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7 21:47:23 | 只看该作者
那五条长鞭从那具尸体上抽出,它的全貌才得见:五条长鞭的尽头是连在一起的,它们分别有红蓝黑青白五种颜色组成,每条长鞭的末端尖锐如锥,而它们的长度也有不同。细看之下,方能看清,原来每条长鞭具都是由无数条长丝缠绕而成。从尸体身上抽出后,五条长鞭居然没有一丝血迹,端的神奇之至。这五条长鞭皆都是由一种极坚韧难得的蚕丝编成的,具有既柔且刚的特性。
五条长鞭倏忽合而为一,又是一整条五色交杂、末端有如利锥的长鞭,手持这条长鞭的人正是南宫追郁。而这条长鞭,它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叫做五瑾鞭。
他们姐弟二人见到自己心心挂念的人安然无恙,皆是松了一口气,即使仍未脱离险镜,二人脸上也是现出了笑靥。
突然南宫追郁面色一冷,手中的五瑾鞭向着南宫麒钰挥去,南宫麒钰陡然睁大了双眼,惊到忘记了闪避,那长鞭紧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破风的尖声向他身后挥去,随即就听到一声惨叫。
“麒儿,到姐姐身边来。”南宫追郁喊道,话音刚落就反手一挥,登时又有一人倒了下去。
南宫麒钰方才明白,刚刚若不是姐姐眼疾手快,只怕自己早已遭了毒手,当下也不含糊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
不知他们到底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一时之间,只见从屋檐下数十个利爪伸了下来,而身边亦是有人在他们四周打转。
“啪!”又是一鞭破空而出,屋檐下躲避的五六个人瞬间如同死蝙蝠一样扑落在地。
“好狠的女人呢!那个小鬼说得没错,南宫殿最棘手的人物果然是你南宫追郁!”此话一出,游走在她姐弟两人身边的人俱都现身,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南宫追郁没有说话,此时她与南宫麒钰已经背靠背挨在一起了,这个姿势让这些人很难靠偷袭得手,可是若他们想脱身倒也不易。
他们的人越围越多,看起来足有二十多人,层层叠叠地将她姐弟二人围住。他们组成的包围圈渐渐缩小,看这势头是想让她姐弟二人互相牵制,无法施展功夫。
因为他们一齐围上,要是南宫追郁姐弟贸然动手,他们也一定会同时出手,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她姐弟二人是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这么多只手的,因此她们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这一招以众欺寡奸诈恶毒,当真是为江湖不齿。
南宫麒钰的身体已经在颤抖了,他倒不是怕,只要有姐姐在,他就不会怕,但这样的合围带给他一种压迫感,他不由感到惶恐。
南宫追郁却是从容不迫,她察觉到了南宫麒钰的紧张,她伸出左手握住南宫麒钰的右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他不要害怕,姐姐已经有主张了。
“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吗?”南宫追郁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展颜一笑,问道。
“嘿嘿,自然,我们人到齐了,好为你们送行啊!”那个人混在他们中间,狞笑着说道。
“好,很好,多谢你们了。”南宫追郁还在笑,但这种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意味,她眼神冰冷地扫着那些还在向她姐弟二人靠近的人,像是在警告他们已经跨进了死神的圈子!
可惜,那些人没有理会南宫追郁的警告,事实上,就算他们想到了冒犯死神的代价,也已经晚了。
南宫追郁早就出手了,就在他们悉数现身的那一刻!南宫追郁将全身的内力都贯透到那执着五瑾鞭的右臂上,在内力作用的微小震动下,组成这条五瑾鞭的每一条长丝都渐渐松动开来,每一条长丝的末端都如同针尖麦芒,那种尖锐端的是触目惊心。
那帮人还在靠近,南宫追郁还在笑,她本就是一个大美人,她笑得那样好看,那样令人着迷。
“嘿嘿,大美人,你不笑就已经够好看了,笑起来更加迷人了!”那个声音变得轻浮,说明他开始盼望着死神的亲近了!
就在这时,那条本由成千上万根既坚且柔的蚕丝组成的五瑾鞭骤然腾空浮起,就像是雾一般的轻盈,浮在她姐弟二人周身却形成了一层难以逾越的屏障。
那些人见南宫追郁竟然有此一招,面目上俱现骇色,他们慌忙向后退去。不成想,这正中南宫追郁下怀,他们一退,周身便有空隙使得这成千上万个针尖麦芒有如蛇信般噬咬上去,他们更是一个人也别想逃脱。
南宫追郁自然也不会放任他们退开太远,抓住时机,右手一扬,那成千上万根如针如锥的蚕丝瞬间进入了那些人的身体里!
初时,他们其中有人还是浑然不觉的,因为蚕丝进入的是他们身体中的其它地方,太细太微让他们难以察觉。但有些人就立刻嚎叫起来,因为那蚕丝恰巧钻入了他们的眼睛里,眼睛是人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一旦受到攻击,就是致命的。他们那令人生怖的眼睛开始滴血,变得更为可怕,伴着这些人的嚎叫声,那些人也感受到了痛苦,又是一波更令人为之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
南宫追郁手上执的那一五瑾鞭名副其实,共分五色,白色最短,却是无毒,攻击的正是那些离她姐弟二人最近的人的眼睛;而其余四色长度自也不一,却较白色为长,上面皆都染有剧毒,而且毒性发作极快,是一种很干脆利落地置敌于死地的手段。
然而,要想运用好这种极为刁钻的武器,若无极为深厚的内力和自如运用内力的能力也是万万驾驭不了的。要知道,这一长鞭分五个长短不一的鞭子,每一鞭子又是长短不一的无数条,这样的话,内力通过手臂贯穿到长鞭上,要使用五色长鞭,则需要将内力分成五股分别控制,再要使它们分开得更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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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想运用好这种极为刁钻的武器,若无极为深厚的内力和自如运用内力的能力也是万万驾驭不了的。要知道,这一长鞭分五个长短不一的鞭子,每一鞭子又是长短不一的无数条,这样的话,内力通过手臂贯穿到长鞭上,要使用五色长鞭,则需要将内力分成五股分别控制,再要使它们分开得更为细致,使其像是拥有自己的思想一般攻敌,则每一分内力的使用无不得是妙到豪巅。
只此一招,便就可以看出,南宫追郁的武功当真已经臻至化境。
那条五瑾鞭的无数条蚕丝开始回撤,慢慢地回撤,就像是毒蛇一般,逞露了威风打败了强敌,慢慢缩回毒牙,但依然吐着舌信子,居高临下地瞪着那已经倒下的但仍看起来比它庞大百倍的敌人,想着它们不久前还在自不量力地向它挑衅。
南宫追郁冷笑一声,这些**,总是遗忘了毒蛇虽小,毒牙却利。那些人悉数倒了下去,南宫追郁手中的五瑾鞭也已收回,它们又重新束成一条,柔软地垂在南宫追郁的身侧,看起来,与普通的鞭子也没有不同,只是多了些颜色,看起来花哨了一些。
南宫麒钰松了一口气,他刚想和姐姐说句话,抬头就看见从远处又掠过来了几个人,身形极快,他刚放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别怕,是自己人。”南宫追郁又捏了捏南宫麒钰的手,柔声说道。
“参见殿主、小姐!我们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了。”来了五个人,他们都是南宫殿的精悍角色,为首的一个人向南宫追郁禀告道。
“辛苦你们了。”南宫追郁淡淡地说道,语气一如平常,“殿主的头发有些乱了,我带他回房间再梳洗一下。你们帮我好好侍候客人们。”
“请殿主、小姐放心!”五人抱拳齐声说道。
南宫麒钰看着姐姐和这些人的言行有些不解,姐姐让他们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到了这个关节眼上还要再为自己梳洗呢?他看见整个南宫园林已经全在大火的包围之中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整座豪华无比的园林就会在势如洪水一般的大火中化为一抷黄土。
“姐姐……”
“跟姐姐来。”南宫麒钰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追郁就将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讲话,自己却这样说道。
南宫追郁领着南宫麒钰来到他的房间,将不明就里的南宫麒钰摁在梳妆镜前坐下,解开他的发带,慢慢梳理起来。
“姐姐……”南宫麒钰很慌张,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已经生了必死之心了吗?就算是这样,也应该尝试一下的啊!
“麒儿,别说话,从现在开始,姐姐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南宫追郁又打断了南宫麒钰的话,她此时的语气里带上了从前训导南宫麒钰时的严肃。
“麒儿,你能够记住,南宫殿的一草一木吗?在你刚刚可以行走的时候,父亲就领着你走遍了南宫殿的每一处地方,是不是?父亲走后,我也带着你走,我还故意不识路要你带着我走,你带的很好。姐姐要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忘记南宫殿的一草一木。”
“姐姐,我,我忘了,姐姐也会提醒我的不是吗?”南宫麒钰的声音在颤抖,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往事,在这种时候,他只知道他感受到了一种冰冷,这种冰冷带着恐惧向他裹携而来。
门外传进来了打斗声,那是守在外面的五个侍卫和想要赶尽杀绝、终于找到这里来的敌人打起来了。
“麒儿,你知道凝血之石吗?”南宫追郁没有回答南宫麒钰的话,她仍继续交代着她所想要南宫麒钰记住的东西。这个情景,像是个将死之人在交代后事。
“姐姐!”南宫麒钰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他突然吼道,他感觉自己要发疯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弹起来。
南宫追郁眼疾手快,她双手轻轻在南宫麒钰双肩上一搭,就将他重新摁下,还点了他的穴道,使他不能动不能说。
“往后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姐姐,也听不见姐姐说话,现在好好珍惜和姐姐说话的时候吧。”南宫追郁哀哀说道,她的语气中却也再也难掩凄悲之色。
尽管被点了穴道,南宫麒钰的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但现在他只能听着忍着,他知道姐姐说一不二的脾气。
“凝血之石,这石头非同一般,是用家族人的血凝炼而成,家族里每诞生一个孩子,就意味着这块凝血石要被重新锤炼一次。这你也是知道的,你的血是自然也在这块石头上,但是它今后还能否再被家族人的血液浸润锤炼,则就要看你的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南宫追郁的语气中带着悲哀,听起来,她似乎不是很相信南宫麒钰的样子。
南宫麒钰虽然被点住了穴道,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但他还可以流泪,他怎么会不明白姐姐的意思!自己一直是个爱逞强的孩子,喜欢挑战那些极有难度的事情,现在姐姐这样讲,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想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你看这凝血之石多漂亮啊!”南宫追郁说着,就将那凝血之石放到了南宫麒钰的眼前。
那的确是块很漂亮的石头,有鸽子蛋大小,它明明是染了血的,可是却能够这样剔透,它仿佛沥尽了这个世界的丑恶,透过它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现在,它是你的了。”南宫追郁收回手,她将那凝血之石埋在南宫麒钰那如云般绸密的黑发里,再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下发簪,细心地插入发髻中,将那凝血之石固定好。
谁人能想到这秀丽的发中还埋着一颗南宫一脉视之如命的宝贝呢?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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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能想到这秀丽的发中还埋着一颗南宫一脉视之如命的宝贝呢?此时此刻,呼吸之间,生死难测,南宫追郁竟还能保持冷静与理智,当真是个不凡的奇女子!
南宫麒钰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原来南宫追郁为自己梳了一个女子的发髻,就是姐姐时常梳的堕马髻,这个发髻,给人以娇柔软弱的感觉。可是南宫追郁最讨厌就是这个发髻,她偏爱的明明就是凌霄偏鹄髻,那些让人觉得清爽而又干练的发髻。为了扮演好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也为了衬托出南宫麒钰的厉害非凡,南宫追郁牺牲了太多太多。
“我的麒儿啊,身着男装,是那样的潇洒俊俏,梳了一个女儿的发,再穿上女儿装,那定是一个真真的美人。”南宫追郁将下巴放在南宫麒钰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说道。
她们姐弟二人的脑袋挨在一起,在镜子里出现的分明就是一对俏丽无俦的孪生姐妹。但镜子中两个可怜的人儿,一个是泪如雨下,一个纵是在笑也笑得失了真。
南宫追郁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子里的南宫麒钰,她看了一眼又是一眼,眼睛都已生了疼,还是不肯移开目光。再多看一眼,她想,我要记住我的麒儿。
终于,南宫追郁移开了目光,她站起来,先是解开南宫麒钰的衣衫,再是自己的。她的速度很快,片刻时间,她已经脱下了两人的衣服,又将两人衣服对换重新穿了上去。
期间,她一直都不敢看南宫麒钰的眼神,那种眼神里满满地都是心痛。他拼命颤着身子,那是他在拒绝,拒绝南宫追郁用她的命换他的命。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我的麒儿穿上女儿装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呢!”南宫追郁换好衣服,跪坐到南宫麒钰的对面,看着穿上她那一身青衣的南宫麒钰,开心地笑道。
“那你看看姐姐,姐姐穿上你的衣服是不是也很有男儿气概呢?”此刻,南宫追郁身上穿的是她特地为南宫麒钰的生辰准备的锦衣华服,看上去,的确英俊潇洒得很。
这种勉强有什么意义呢?南宫追郁心中哀哀叹息,但总还是要把自己最美丽、最温柔的一面留现给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不是吗?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剧烈,听来守在外面的五个人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麒儿,你记得,北方之强,金戈铁马,南方之强,以柔克刚。”
南宫追郁抓紧了时间,她教导着南宫麒钰南宫家的立世之本,“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不会明白这么博大精深的道理,但是你总会长大。”
南宫麒钰唯有听着,他好恨,为什么自己不能快些长大来报答姐姐,今后,还有容自己报答的机会吗?自己又能报答得了吗!
“你知道吗?我们的父亲,根本不是寿终正寝,他是被人下了三个月的毒方才不治身亡。”南宫追郁的眼里流出憎恨,同时她在南宫麒钰的眼里也看到了震惊和痛恨,她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道,“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姐姐不知道。姐姐原想等你长大了,再去查个究竟,可是这帮贼人,居然挑了这个时候,趁我南宫殿不防,竟想将南宫殿一举歼灭!麒儿,你难道可以让他们得逞吗!”
南宫追郁在南宫麒钰的眼里看到了仇恨与愤怒,她拍开南宫麒钰被点的穴道,一字一顿地说道,“答应姐姐,好好活下去!不要放过伤害我南宫殿的人!”
“姐姐,我答应你!”南宫麒钰的眼睛已经被怒火染红,他直视着南宫追郁的眼睛,也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咬字极重,仿佛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那你知道现在你该做些什么了吗?”南宫追郁看着南宫麒钰,眼睛里写着嘉许和骄傲。
她就知道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弟弟不会让她失望,但在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地在抽搐。她本来暗暗承诺,要给他一世无忧,却在此刻亲手给他喂下仇恨的毒,不惜付出使他泯灭良知的代价,只为了他能够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就意味着他可以活得好吗?活着,就意味着一切吗?——这些,南宫追郁已经无法去想,也无心去想了。
“那姐姐呢?没有了姐姐,我独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南宫麒钰又是涕泪俱下,他已经知道了姐姐了打算,也知道姐姐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改变,但还是忍不住地说出来。
“傻孩子,姐姐也答应你,十年之后,咱们仍在南宫殿见!那个时候,你已经娶妻生子了……”南宫追郁凄凉一笑,她的眼睛里那氤氲多时的水雾终于不争气地凝结在一起,滑落下来。
“姐姐你还要看着麒钰娶妻生子的!你答应过的!”南宫麒钰抓住南宫追郁的手,激动地说道。
“是的,等姐姐十年,这十年里,你要做成答应姐姐的事情!到时,要带着姐姐的小外甥来看姐姐!”南宫追郁泣不成声,这些事情,她平日里就在想,却往往一触到这些个念头就匆匆挥去,她总是想,她的麒儿还小呢,不着急,可是而今,自己恨不得给他安排好所有的前程。
“姐姐……”
“好了,不说了,时辰刚刚好。带上你的金银小剑,外面还有一大帮客人等着咱们去招呼呢!”南宫追郁打断南宫麒钰的话,她转身揩干泪水,恢复她以往那种主持大局的沉着冷静。
“哐!”南宫追郁话音刚落,就有人破窗而入,他冷笑着,嘲讽道:“你们姐弟俩有什么话,不能留在黄泉路上慢慢说吗?”
“好大胆的恶贼!拿命来!”南宫麒钰怒气上涌,就待上前去杀了眼前着猖獗的恶人,可他还未跨出一步,南宫追郁手中的那五瑾鞭轻巧一挥,那人便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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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7 21:49:55 | 只看该作者
“好大胆的恶贼!拿命来!”南宫麒钰怒气上涌,就待上前去杀了眼前着猖獗的恶人,可他还未跨出一步,南宫追郁手中的那五瑾鞭轻巧一挥,那人便就如同破布一般从窗户里飘了出去。
“我们时间宝贵,犯不着在这种小喽啰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走!”南宫追郁依然冷静地说道。
门外的五个侍卫寡不敌众,俱都倒在了血泊当中,但他们还都瞪着双眼,充满了愤怒与悲痛,令人望之生畏生敬。
南宫追郁姐弟俩一推门而出,门口的敌人就直如饿狗扑食一般,瞪着猩红的眼睛扑了上来。
南宫追郁敛着秀眉,冷哼一声,又是一扬,就将这些恶狗抛进了烈火里。
火势越来越凶,转瞬间就已经蔓延到了南宫麒钰的房前,周遭火势带来的阵阵热浪欲将人窒息,可她姐弟二人如今却是心凉如冰。
“麒儿,姐姐平日里督促你练功,你练的最好的就是轻功。你看,平日用功,关键时候,可不是派上用场了吗?现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从这里一直往南闯,千万不要停留!快些走!”南宫追郁笑着,对她最爱的弟弟做最后的嘱托,但话到最后,她刻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以掩盖其中难以抑制的悲怆。
南宫麒钰站着未动,任南宫追郁再三推搡着他,直到南宫追郁的眼睛终于流下了两行清泪,他才咬着牙,绝身而去。
“嘿嘿!”让人恶心作呕的声音越来越近,南宫追郁还是一动未动,朝着南宫麒钰离去的那个方向久久凝视。
南宫追郁知道,他们休想再抓到她的弟弟,这座大园林里所有的机关都已开启,只剩下了南面那一条窄窄的小路,那是留给南宫家族的人唯一的救命的路!现在这条路也在渐渐地闭合了,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还有过一条路。而今夜进入此间的恶贼们也休想出去,他们统统都得留下给自己陪葬!
“麒儿,不要怪姐姐,姐姐很想陪你长大。可是他们不准,江湖四大家族出手,不流下足够的血,他们是不会轻易收手的。姐姐会永远祝福你的!”南宫追郁流下了眼泪,这个一生倔强的女子,她辛苦地掩饰了自己多少的脆弱?可是她不会后悔她为南宫麒钰付出的一切,因为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意义,这短短一生中唯一的意义。
“南宫殿主,你好啊!”
终于来了,南宫追郁叹了一口气,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五瑾鞭,慢慢地转过身去,就在她的身子刚转了一半的时候,她就出招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且一下手就是致命招数。
那条五瑾鞭化作厉蛇,缠在那刚刚还在叫嚣之人的脖子上,那人被勒的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但他比起原先那把打前战的小喽啰也算是是有几下子。他见南宫追郁力气惊人,一味往后挣扎,只会死得越快。于是他便欺身上前,抡起重拳往南宫追郁身上挥去。
南宫追郁冷笑一声,将五瑾鞭从他脖颈上撤下。但那人却显然没有致命禁锢被除后的轻松,他的脖子上是鲜血淋漓,可他血管还在跳动,甚至因为痛苦和恐惧跳动地更为剧烈,如果南宫追郁在稍稍加一分力,他的血管就会被割裂。
此人骤然停下动作,原本凶狠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恐惧,他不敢再进身攻击,因为对手实在太强,有如神与人的差距。
“畏敌者,杀无赦!”一枚暗器划破空气带着一道凌厉的寒光没入那人的身体里,他甚至都没有呻吟就直直倒下了。
“你!你是南宫追郁!南宫麒钰去哪里了!”
又来了数十个人,从刚才的出手来看,这些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狠角色。为首的一个人恶狠狠地盯着南宫追郁,恶狠狠地问道,那种样子像是失望透了。
南宫追郁虽然与南宫麒钰换了衣装,但她的发型却因时间关系并未加以改变,是以来人还是能看得出她的身份。
是的,南宫麒钰过了今晚就死了,能够侥幸活着的是南宫追郁——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事实,因为知道的人都会死。
“我只知道,你要去地狱了!”南宫追郁喝了一声,手中的五瑾鞭又扬了出去。
这一次,她已准备以命相博。
这五瑾鞭本是极厉害的外门兵刃,然而最后这些还能在火海中毫不退缩,一直找到南宫追郁所在的人也非泛泛之徒,他们自然看得出来。
为首的一人是西门刚,此人乃是西门城十三擎天柱之一,他身披一件江湖中人很少穿着的铠甲,双手各执一个重逾百斤的流星锤,他不但一身蛮力,而且武功狠辣,一动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顾自己的招数当中有多少处破绽——而这,也正是他最可怕的地方。都说竖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个西门刚实在就是这种不怕死的街头无赖!不够说实话,虽然很少会有人去招惹街头无赖,但是如果你胆气稍微大一点,就会发现那不过是一帮纸老虎。
南宫追郁冷笑一声,心想,你不想要命,我成全你就是,这些都好说。
果然,那西门刚只有匹夫之勇,他见南宫追郁那五瑾鞭扫来,竟是不闪不躲,反而将自己的流星锤迎了上去,任那五瑾鞭将其缠住。他看着南宫追郁,嘿嘿冷笑,突地往后一抻身子,果然,南宫追郁被他这一大力扯着往前趔趄了几步方才站定身子。
南宫追郁瞪着这厮,心中燃起怒火。她手一扬,那五瑾鞭就又回到她的身侧。
周遭火势越来越大,跃动的火舌像是要将天地间的所有都吞入腹中。
“小娘们儿!爷爷们不和你耗了!”西门刚狂吼一声,就将手中那重达百斤重的流星锤砸向南宫追郁。
南宫追郁也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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