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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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言道:“楚师弟所言固然豪壮,然而那漠西三怪决非等闲之辈,他们既然敢千里迢迢闯入中原,必然武功高强,吾辈切不可掉以轻心,做有损我圣龙堂声誉之事。”这话虽音调不高,但语气凝重,颇有大师兄的威严,众人闻言皆低头允诺。大师兄见众位师兄弟一心,顿时豪气上涌,高声道:“为我堂之名,虽死无憾!”众人亦高声应和,大厅之中余声回荡,人人皆豪发冲冠。 待众人离去,大师兄示意那青年留在厅中,起身将门窗皆关好,对那青年道:“士杰,众师兄弟中你辈分最小,也最受师父青睐,此次圣龙堂有难,师兄万望你为我分忧。”云士杰慌忙站起道:“大师兄千万不敢出此言,折杀小弟了,小弟身为圣龙堂弟子,我堂有难,小弟定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有甚么话还请师兄明言。” 大师兄长叹一声,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流落大漠之中,曾与那三怪交过手。”云士杰一惊之下,不禁道:“原来大师兄早已见过那三人!”大师兄道:“不错,当年我便是中了那‘秃鹫’漠天行的铁爪才身受重伤,幸而师父他老人家路过,出手相助,我才得以存活至今,那三怪武功诡异,手段毒辣,个个杀人不眨眼,所以这一战,我堂弟子定然死伤惨重。士杰,现下只有师父亲自出手,方能制伏强敌。师兄望你到龙首崖上请师父出山,以解我堂之危。” 云士杰道:“这有何难?师兄放心,我定会请得师父下山。”大师兄摇头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方才你在众师兄弟面前说通知五色旗主前来,当那三怪下战书之日我便有所准备,只是派出通信之人不是半路被杀就是音信全无,我猜测定是那三怪所为,意在孤立我等,所以师弟你此番前去也是凶多吉少。可眼下众师兄弟中数你轻功最好,故而师兄才出此下策,实在是……”言语至此不忍再说,长叹一声。 云士杰见大师兄如此为难,便立即道:“大师兄不必多言,小弟一切都明白,为我堂之存亡,小弟愿往!”大师兄道:“好师弟,你今晚动身,此去直向北行便可到龙首崖,到时将此龙牌交与一名叫宝灵的人,她会带你找到师父。等明日师兄会多派弟子下山,以分散那三怪注意,师弟千万要小心啊!” 当夜云士杰打点好一切,收好龙牌,拜别了大师兄后下得山来,向北疾行。天刚露微曦时,到得一处小镇,镇口处因有通体黄色巨石一块,故名曰黄石镇。此时天色尚早,街上并无商贩行人。却有一人立于当街,又瘦又高,细长脖子上挂着颗秃脑袋,衣着古怪,全然不像中原人士。云士杰一见那人模样,心中早明白八九分,便也立在当街,从容问道:“阁下想必就是漠西三怪之一,人称‘秃鹫’的漠天行吧?”那瘦子从背后拿出一柄纯铁打制的五指铁爪,微微一笑道:“好眼力,我很少到中原走动,想不到还有人认得我。”干笑两声,声音又尖又细,言语起来略显生涩。 云士杰心中暗想:我连夜赶路,就连堂内众师兄弟都无人知晓,没想到竟还是没躲过,这漠西三怪当真名不虚传。看来今日若无一场恶战,我是无法脱身了。口中却说道:“‘漠西三怪’名震江湖,我怎会不知?却不知阁下大清早到此,有何贵干?”漠天行大笑道:“哈哈,好说,便是要你的性命!”言毕手一扬,那铁爪便疾射而出。 云士杰虽早有准备,却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之迅疾,眼见他飞爪来袭,便一个急转,却离那爪尖仅数寸之距,心中大惊之下,知道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便暗自思索退路,顺手拔出配剑以御敌。那铁爪共是一对,中间由铁链相连,漠天行见云士杰剑已出手,便用手回拉铁链,那飞出的铁爪兜个半圆,正向云士杰后心攻去。云士杰见这铁爪在空中收放自如,俨然漠天行伸出的一条长臂,若离他太远,自己定然吃亏。他心念一动,连连晃动身型,渐渐欺身漠天行近前。与他近身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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