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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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在巷子里左拐右转,来到一道门前,这门前没挂灯笼,门面也是老旧得很,显然很久没有换过,却不是因为主人懒,只是这家人就只有母子两人,听说女人怀孕的那年她的丈夫就去跑江湖,再也没回来过。 状元郎敲了敲门,半响后里面传出来喊声:“阿叶!去开门啊,你这个挨千刀的,没听见响了半天了吗?”然后一个男童面带不满的把门拉开了,男童才六、七岁,但却高出了同年的小孩一个头,他叫寒叶红,是寡妇刘君的儿子。 看见是谁敲门后寒叶红立刻歪着嘴巴笑了起来,状元郎忍着疼也挤出一个微笑,“叫你笑的时候别歪嘴,看起来像个小流氓。” 寒叶红一把拉住状元郎边进屋边道:“哪里是小流氓,我可是寒叶红寒大侠,说吧,谁欺负你了?”他看见了状元郎眼睛上的淤青。 屋子里的刘君听见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出门一看,状元郎果然是走路都有点坡了,“诶哟,你这是怎么了,这镇上可没这么可恶的人,是不是哪家亲戚给打的?”刘君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猜得很对。 牵着状元郎进了屋,刘君拉开柜子找伤药,她并不老,脸上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几缕青丝垂在她额头前,在她慌忙的翻动中摇得状元郎心中暖暖的,他知道刘君不嫌弃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不知道那朱门中那个裸背的女人是谁,更不知道刘君的丈夫是不是死了。 “刘姐,别慌,我没事的,”状元郎咬着牙在寒叶红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我实在是······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准确的说,他是想找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聊聊天,伤痛疼到了他的心里。 刘君终于是找到了多年未用的跌打药膏,她长出了一口气走到状元郎身边道:“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昨晚叫你来家里一起过中秋,你硬是不来,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我这个寡妇都不怕,你怕什么?” “对啊,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我母亲伤心的时候我只能让她拿我出气,你过来的话······”寒叶红在一旁插嘴,他颈子上扎着一圈红色破布,说的时候正低头认真整理。 刘君一巴掌拍在寒叶红手上道:“你这小兔崽子不惹我生气就是好的了!” 寒叶红嘟嘴道:“哼,每次我看你一个人在屋子里擦眼泪我就故意做坏事,让你打我,骂着打着你就不哭了······” “好了好了,出去玩、出去玩。”刘君何尝不知道他儿子的孝顺,人虽然还小,但是已经很懂事了。寒叶红听了这话眼睛亮了起来,对着状元郎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边跑边朝隔壁的人家喊道:“乐康,快出来,我们俩去劫富济贫。” “这孩子以后一定有大出息。”状元郎对刘君道。 刘君叹息了一声,拔出药罐的塞子,边用手抠出一坨药膏边道:“管他呢,我就希望他能健康长大就好,你看他天天大侠大侠的,即使真有出息我看也是在江湖上有出息,我这一辈子是指望不上过个好日子了。” 说完,两人沉默下来,状元郎闭上了眼睛,刘君认真地把药膏涂抹在状元郎的眼睛周围,两人的呼吸声彼此相闻,气氛倒是并无任何尴尬与暧昧,状元郎眼眶里反而流下了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刘君急忙问道。 “没什么,打着的地方疼。”状元郎撒谎,但却又算不上撒谎,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还打着什么地方了?”刘君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是有些累,“赶紧的吧,别落下病根了。” “屁股······”状元郎咽了一口唾沫,这次的气氛的确是尴尬了,“那里就算了吧,我天天坐地上,皮厚得很,我还是先走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帮你疗伤而已,去床上躺下吧。”虽然这样说,但她的脸还是红了,她的床上已经有七年没躺过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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