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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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寇志》(《国榷》大体同): 火及西华门,仍幸南宫,登煤山之寿皇亭。亭新成,帝所阅内操处也。书遗诏曰:“朕自登极,十有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先帝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脱冕科头,释上衣。上御隐金蓝袍,跣左足,右朱履,藏遗诏于胸次。复书遗诏一行云:“百官俱赴东宫行在。”帝犹谓阁札已宣也。
《石匮书后集》: “朕自登极十七年,上邀天罪,致卤薄城三次,逆贼直逼京师;是皆诸臣误朕也。朕无颜见祖宗于地下,将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可将文武尽皆杀死,勿坏陵寝,毋伤我百姓一人!”又书一行:“百官俱赴东宫行在!”犹谓阁臣已得朱谕也。
《明季北略》: 552三月十九帝崩煤山 丁未五鼓,上御前殿,手自鸣钟,集百官,无一至者,遂散遣内员,手携王丞恩,入内苑,人皆莫知。上登万岁山之寿皇亭,即煤山之红阁也。亭新成,先帝为阅内操特建者。时上逡巡久之,叹曰:“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无一人相从。如先朝靖难时,有程济其人者乎?”已而太息曰:“想此辈不知,故不能遽至耳。”遂自经于亭之海棠树下。太监王承恩,对面缢死。《遗闻》云:“司礼太监王之心跪帝膝前,引带扼脰同死。然承恩似确。”时,宫中沸哭如雷,狂奔无复门限。比晓,太子杂宫人走叩周奎府门,奎卧未起,门役不肯传报,乃走匿内官外舍。初,上之出至南宫也,使人诣懿安皇后所,劝后自裁,仓卒不得达。两宫已自尽,宫人号泣出走,宫中太乱,懿安皇后青衣蒙头,徒步走入朱纯臣家。尚衣监何新入宫,见长公主断臂仆地,与宫人救之而苏。公主曰:“父皇赐我死,何敢偷生?”何新曰:“贼已将入,恐公主遭辱,且至国丈府中避之。”乃负之出。 561廿一得先帝遗魄 己酉午刻,得先帝凶问,缢于煤山,乃以双扉同舁母后二尸出,送至魏国公坊下。上以发覆面,服白袷短蓝衣,玄色镶边,白绵独背心,白紬裤。左足跣,右足有绫袜、红方舄。衣前有御笔血诏,云:“朕自登极十七年,致鲁(虏)叩内地四次,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髪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又墨书一行云:“百官俱赴东宫行在。”盖上未崩时,珠书谕内阁,托成国公朱纯臣辅太子,故上书此,犹谓阁臣已得朱谕也,不知内臣持朱谕至阁,阁臣已散,置几上而反报,上已不知所在矣,文武羣臣无一人知者,外人喧传以为驾已出也。贼见墨诏,因有疑于纯臣,立命诛之,籍其家。 《甲乙史》云:诏云:“因失江山,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不敢终于正寝。”载在廿二日,止言举书,不云血诏。 《日星不晦录》云:上啮指出血,书于衣袂曰:“朕之失天下,皆因文官不合心,武官不用命,以致如此。文武可杀,百姓不可杀。” 《烈皇小识》: 逆闯入宫,问帝所在,大索宫中不得。伪尚玺卿黎志升进曰:“此必匿民间,非重赏严诛不可得。今日大事,不可忽也。”乃下令:“献帝者赏万金,封伯爵,匿者夷其族!”至二十二日庚戌,得先帝遗魄于后苑山亭中,与王承恩对面缢焉。先帝以发覆面,自礻合蓝袍,白绸裤,一足跣,一足有绫袜,红方舄,袖中书一行云:“因失江山,无面目见祖宗于天上,不敢终于正寝。”又一行云:“百官俱赴东宫行在。”
《野史无文》: 万岁山,紫禁城后山也,上缢卽其处,野史多称煤山,又云上缢于山之寿皇亭,亭新成,乃阅操处,夫内操敎场多,振武殿在地安门内,西虎城侧,不在万岁山,山有寿皇殿不多亭,乃旧创,非新处,上登山下望,见贼势猖獗,遂闭殿门而缢,独自一人,并无内监在旁,上生于壬子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寅时,崩于甲申年三月十九日辰,享年三十三岁。 先是査盘大内藏,有红朱漆匣一具,具封尺许,乃古剑二口,光激秋水,上取上,至是手刃公主嫔御,卽是也,野史有刘靑田藏图画之说,皆齐东之语也。 野史云,上欲夺正阳门出,守者疑内变,反炮击之,从白家巷还,皆妄言。出正阳门则土城,外城已破,意欲何之,白家巷乃大明门东一小巷,不近皇城,不能容车马,何由从此还。 闯贼李自成入宫,得烈皇帝血书于乾清殿,书曰:朕自登极一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朕虽德薄匪恭,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丧心误朕,非联之罪,每抚心自揣,朕非亡国之君,诸臣皆亡国之臣也,朕死无面目见二祖列宗于地,今朕去衣冠,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以报天下苍生重征滥傲之苦,若贼中有忠义豪杰之士,代朕将文官尽戮,武将全除,甚勿伤朕百姓一人也。又书一行云:百官俱赴东宫行在。谓阁臣已得朱谕也,不知内官持朱谕至阁,阁臣已散,置乾淸殿而返,内阁羣臣无一人知者,群臣早已纷散,竟无一人在也。 谕贼遗诏非书衣,且云:上御锦边白绵紬背心,御服不用绵紬,此非草野所知。
《甲申传信录》: ……上怆惧还宫,易袍履与承恩走万寿山,至巾帽局,自缢。大明大行皇帝于崇祯十七年甲申三月十九日夜子时,龙驭上宾。 九门提督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随驾入巾帽局自缢。 上无他服,止白绫暗龙短袄一袭,跣一足而崩。 二十一日午刻,贼卒李才报上崩驾于万寿山之巾帽局,书血诏于前襟云:“自朕失守社稷,无颜冠服终于正寝”。又云:“各官俱赴东宫辅之”。 《甲申核真略》: 二十二日,贼搜得先帝遗弓于后园山子中,与王承恩对面缢焉。衣袖墨书一行云:“因失江山,无面目见祖宗,不敢终于正寝。”又一行云:“百官俱赴东宫行在。”此余闻之周中官自内出亲见之者。呜呼痛哉!此天崩地裂之变,所为涕泪千秋者也。周问余:“何谓行在?”余云:“车驾所在。”坊刻谬撰血诏,及称“宁裂朕尸”,皆非也。赴行在语,谓东宫旣托成国,或成国护之以出,故令百官赴之耳。坊刻称“尽杀百官,无杀百姓”,不知何据?此浅夫愤激之言,非帝之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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