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UID136
精华0
金币0
贡献0
银币2082
在线时间0 小时
注册时间2014-12-16
|
“蔡兄顾念旧情,仗义相助,晋着实感动,然则……”秦晋忍却不住一声叹息,却转而一笑道:“权且不理那些红尘浊事,蔡兄既然到山西,我们找个地方酌上几杯!”二人结伴而行,一路寒暄叙旧,不消赘述。 自北齐以来,山西杏花村的汾酒便已闻名遐迩,千百年来,文人骚客得逢故友或感时伤怀往往热衷于托“杏花村”以明志,如唐代的杜牧在《清明》中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来表明其希望寄情于汾酒来打消其纷乱悲思的愿景,而温庭筠则在《与友人别》中以“晚风杨叶社,寒食杏花村”表明离愁别绪。至宋代,周邦彦在《满庭芳·山崦笼春》中以“山崦笼春,江城吹雨,暮天烟淡云昏。酒旗渔市,冷落杏花村”道出对往昔岁月的思怀,而东坡居士则以“我是朱陈旧使君,劝农曾入杏花村。而今风物那堪画,县吏催钱夜打门。”赠与友人陈季常,借酷吏的夜间催债暗讽自己今不如昔的境遇。秦、蔡二人多年未见,二人又皆是儒学风雅之士,进得太原城,寻得汾酒作为地道的杏花楼落座自不必言。饮下三杯两盏淡酒,二人忆得往事种种,时而欢笑,时而怅惘,时而嗔怒,时而悲怆。秦晋将长歌门的遭遇娓娓道来,蔡翼轸酒气上涌,“啪”的猛拍了酒桌一声,愤然道:“我只道黄耒黄大侠是高雅脱俗之士,奈何竟为一介乡愿,甘为他刘瑾这等权擅天下、党同伐异、欺上瞒下、纳贿自肥之徒的走狗。”秦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黄师兄或许有他的苦衷吧,然而归根结底还是秦某技不如人,若是能胜得他一招半式,或许便不会是这般局面。”蔡翼轸本欲开口相劝,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只得端起酒杯,觥筹相错,进而一饮而尽。 秦晋环顾四周一番,道:“蔡兄即是来到山西,冥冥中我们注定有缘,秦某有一事期得蔡兄相助,不知……”蔡翼轸伸手打住秦晋的话语:“秦兄这样说就见外了,但说无妨!”秦晋将手伸入衣中取出一件物什,“烦请蔡兄代我保管此物。”蔡翼轸望去,但见那物约莫手掌大小,形似蝴蝶,碧绿透亮、温润有方,正是长歌门的掌门信物长歌令。蔡翼轸吃了一惊,“这…这不正是你长歌门的掌门信物吗?你从何得来?”秦晋叹了口气道:“师父临终前曾独唤我入室,并赐我于该物,直言让我接任长歌门第二代掌门职务。”“那…那你直接亮出该物件,让你门人奉你为掌门就是,何故多生事端呢?”秦晋凄然一笑:“蔡兄知我,我素不觊觎掌门之位,环顾长歌门人,论武功黄师兄犹在我之上,论才学,秦某更不过是泯然众人,秦某所爱不过山间之清风,池畔之飘絮,只求一生寄情薄盏茶酒、长亭凉蟾之中。”蔡翼轸不住地摇头:“苏掌门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呀!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呀!秦兄此言差矣,大丈夫生于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苏掌门即将重任托付于你,你当却之不恭,当仁不让才是,况且你私收信物却引而不发,如何向你一众门人交代呢?”秦晋坦然一笑:“浮华之心,早已烟消云散。我已向家师禀明心机,所谓知子莫如父吧,师父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于是允许我先暂为保管长歌令,待寻得适当人选,再行将长歌令交付于其。”蔡翼轸摆手道:“非是我不愿替你保管,然则代管长歌令是苏掌门生前交给你的重任,蔡某若是稍有差池,如何能向你长歌门交代呢?”秦晋道:“秦某并非不愿担负这一责任,我非纵情声色犬马的浪荡之徒,亦非局促诗书八股的呆板之辈,长歌令自纯阳观开观之日即为历代纯阳观主之信物,除此之外,据传该令件中更是藏有关乎本门存亡的一件重大秘密。因而家师虽另立长歌门,将纯阳令更名为长歌令,但保管信物的重担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秦某担此重任后,绝无推辞之理。然则今日天井之中,我见殷天虎手段高明,非我所能敌,且观之其杀心愠色略起,故拂袖而去,不呈一时之强。一旦秦某遭遇不测,秦某性命事小,丢失长歌令事大。蔡兄你远在江西,帐前听命于朱…宁王,他人决计不敢,也不曾想到长歌令交由你保管,况且你为人忠义、侠骨铮铮,兼之久历战阵、武艺高强,就是为个把心怀不轨之人知悉此事,亦会望而却步。”蔡翼轸接过长歌令,望着秦晋坚定地说道:“好吧,即是如此,蔡某先行替你保管,待你他人向我讨要时,我再行奉还,只是…秦兄是否需要我转交……”秦晋摆摆手:“质剂于你我二人之间,与她人无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