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阴霾——改编三国：狂刀.怒

轩辕滢滢

狂刀·怒
长安，夜。 
寂静的城，寂静的街，寂静的路。 
从街的尽头走来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一把孤独的刀。 
漆黑的刀柄，血红的刀鞘。刀未出鞘，杀气已现！ 
他忽然停住脚步，低声喝道：“出来！” 
从屋顶上跃下一个人，轻盈落地，道：“好耳力！我低声呼吸也被你听见了！” 
“耳力再好也比不过昔年的‘神耳通天’程远志。”声音依然冷峻。 
“你不用夸我”程远志冷笑“一个月前，你将我天公将军神骏堂中一百零七十三名黄巾军杀害的事，我有所耳闻。” 
“你想为他们报仇？” 
程远志不答，从腰间抽出单刀。这就是回答！ 
“我的刀只杀三种人，一种是恶人，一种是小人”他的双眼紧盯着程远志“第三种人就是逼我拔刀的人。” 
程远志怒喝：“我就是要逼你！” 
“你何苦？黄巾军作恶多端，你又何必为张角卖命？” 
程远志不说话，单刀在空中画了个圈，喝道：“拔你的刀！我要看你的刀！” 
“刀不是用来看的。除了我死，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刀！” 
“拔你的刀！”还是这一句。 
顿时，烈风紧吹，乌云骤聚！ 
“拔你的刀！” 
怒雷狂轰，暴雨突降！ 
程远志单刀一横，削向那人的左肩。 
刚刚还稳若磐石的手，突然拔刀！ 
只听“噗”的一声，刀已刺入程远志的小腹，而程远志的刀被刀鞘隔住。 
程远志只觉得小腹剧痛，低下头，却只看到刀柄。他直到死，也没有看到那柄刀。“长风破浪，名不虚传……” 
刀已拔出，却又很快地插入刀鞘。他的脸上并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悲哀，为人类悲哀！ 
雨依旧下，似乎想冲刷掉这血腥气味。 

长安街头，客栈门口，贴着一张告示： 
“大贤良师张角神令： 
      我青天堂堂主程远志不幸遇害，神宫自后天进行追悼，神之百姓务必恭送程堂主。 

“张角！张角！哼！”杜长风一拍桌子，怒道：“我本以为张角既号称天公将军，必会为百姓造福，谁知道……哼！” 
“诶？杜兄何必生气？听小弟一言，这张角虽然可恶，可我这江东尚未整治好，也不宜发兵。还是先忍一忍吧！”那坐在对面饮酒的男子却很平静。 
“伯符，不是我公瑾多说话，可是…这张角……” 
“好啦好啦！”孙策安慰道：“等我江东大业建好后，一切随你！” 
顿了一顿，他又说：“杜兄，以你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做我江东的军师的。” 
“可是，我是刺客！” 
“杜长风是刺客，但你可以隐姓埋名。” 
“隐姓埋名？” 
“是的”孙策的表情变得严肃“周瑜，是我最出色的军师；杜长风，是我最得意的刺客！” 
“你的意思是说，从今以后，我就是周瑜？” 
“是的，周瑜，周公瑾！” 

三年后，张角覆灭。 
孙策开始了他统一的计划，第一个要攻下的就是北海，孔融。 
一员大将，手持双枪，大喝道：“谁敢应战！” 
周瑜拍马上前，问道：“来着可是太史子义？” 
“正是！北海太史慈！阁下可是‘美周郎’周公瑾？” 
“是！我深知子义将军是识大义之人，孔融非治世明君，不如投靠孙吴，共谋大业！” 
“少废话！我不与你这文人交手，”太史慈大喝“孙策！出阵！你我一决胜负！” 
周瑜待拔刀而出，却听得旁边一人轻声道：“公瑾，我来！” 
孙策拍马出阵，天羽凤凰枪一挥，朗声道：“在下孙策，请太史子义将军指教！” 
太史慈双枪一震，赤色战马如虹飞来！ 
孙策一声暴喝，坐下白马怒奔而去！ 
青锋相交，火星四溅！ 
人影错综，枪如游龙！ 
到现在，两人并无敌对之意，已生了英雄相惜之情。见招拆招，龙游蛟腾！ 
突然，孙策天羽凤凰枪用了一招“龙飞凤舞”，太史慈双枪激飞上天，笔直地插入两丈外的地上。 
东吴军士齐声欢呼！ 
风又起，旌旗飘。 
太史慈不动，只是说：“我不服！” 
孙策将长枪插在地上，下马道：“子义将军，我们空手决胜负！” 
太史慈跳下马，双拳虎虎，直向孙策攻来。 
孙策也不避，拦腰抱住太史慈，掼在地上，右拳击出，却被太史慈挡住。太史慈右手从孙策腰间抽出佩刀，孙策也从太史慈腰间拔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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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两把兵器急刺！一个刺向胸口，一个刺向咽喉。 
“叮”的一声，太史慈手中的佩刀刺在孙策的逆鳞甲上，情急之下，他竟然忘记了孙策身着重铠，刀刺不入。 
而孙策手中的匕首停留在巨咽喉两寸处。 
孙策站起身来，顺便将太史慈扶起，替他整了整披风与铠甲，道：“子义将军，你胜了！若不是我有铠甲护身，现在已死在你的刀下。” 
太史慈眼中有光闪动，是泪吗？ 

那铠甲，因为力透烂铁，竟留下了一道刀痕。后世称之为“子义之痕”。 
孙策，也因为这一战而成名，众人皆呼“小霸王——孙策”。 

连年的征战，使得孙策变了，变得嗜杀。 
那天，孙策下令，将俘获的一千名曹兵，全部处死。而自己，坐在帐中与周瑜饮酒。 
“伯符，恕我一言，你实不该将曹兵处死的。” 
“不杀他们怎样？难道让他们吃我东吴的饷食？难道我要养他们一辈子？” 
“连年的征战已经让百姓受苦了，现在，你又何必……” 
“不要说了！”孙策似乎有点醉了“我东吴百姓恨曹兵入骨，我这是平民愤！” 
“古今成大事者，必以仁义为先。你我是兄弟，我不得不对你说这些。英雄要想让百姓敬仰，必须先学会仁义，否则，会被万世唾弃！” 
“你说谁会被唾弃！”孙策站起身，怒视周瑜。 
周瑜也站起来，朗声道：“仁者得爱，残忍者得唾！你现在正在变得越来越残忍，在重蹈项羽的覆辙！” 
“你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孙策的刀已出鞘！ 
周瑜也大喝：“我这是为你好！为江东百姓好！你却要杀我！好！好！江东大业！我不管了！” 
这时，大乔与小乔刚好散步路过牙帐，听得争吵声，走进帐来。看见两人这般，大乔上前一步，握住孙策握刀的手，惊道：“你们兄弟这是干什么！” 
小乔也扶周瑜坐下，斟上一杯酒，放在周瑜紧握的手中。 
孙策甩开大乔，大笑着走出营帐。 
大乔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飘过一抹轻愁，如烟，如雾…… 

当晚，曹兵来袭。 
两军交战，刀锋相接。 
横飞的，是血肉！ 
凛冽的，是刀锋！ 
——杀人的，不是刀剑，是人！人为什么要像野兽一样杀与被杀？ 
——刀剑无杀意，有杀气的是人！青锋无罪，有罪的是人！ 
周瑜古锭刀挥动，仿佛又恢复了杜长风的那种杀气。刀非刀，人非人！ 
孙策天羽凤凰枪如龙，龙吟长空，击于大地，伤于万物！ 
蓦地，远方出现了一黑一红的两个小点。黑的就像是情人的眸子，红的就像是心头的热血。 
孙策没有在意，依旧奋力拼杀。却觉得左肩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两只箭已刺在肩上，由于力道奇大，竟贯穿肩胄，直刺入骨。 
情人箭！这就是情人箭！比干将莫邪、鱼肠纯钩还要古老神秘的情人箭！只在武侠小说和野史中出现过的情人箭！ 
远方，两个人相视而笑，一男一女。两人骑上一匹赤红色宝驹，扬长而去。只依稀能看到男子手中的——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难道是吕布与貂蝉？不可能！不可能！吕布已经在一年前死于白门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若不是他们，又有谁能张开情人箭的朝暮弓？ 
孙策没有往下想，因为箭上的剧毒已经侵蚀全身。马长嘶，孙策落马。 
“伯符！伯符！”周瑜的吼声撕心裂肺！他杀出一条血路，抱起孙策，放在孙策的马上。两马并驾，周瑜护卫。风吹过，周瑜的眼角晶莹。 
东吴，大败…… 
帐内呜咽，周瑜立于帐外。 
他为什么不进去？为什么独自饮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忍见到自己的兄弟受折磨而死，死也不想！ 
帐内传出微弱的呼声：“公瑾……公瑾……” 
周瑜手中的酒坛跌碎。小乔跑出来，轻声道：“郎君，孙大哥要见你……” 

周瑜坐在床边，握着孙策的手，只感觉到他的手冰凉。 
“公瑾，你说得对，我……我得了报应……”孙策很虚弱，似乎已经喘不过气。 
“伯符……”周瑜要说些什么，却被孙策打断。 
“公瑾，你我情同手足，我无子嗣，想将王位传与你……” 
“伯符不可！”周瑜吃了一惊“你弟弟仲谋可胜此位，我只不过是个军师，若我即位，万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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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提升你为东吴大都督，在孙权年少时，兵权与政权都交与你，希望你同他一同治理东吴。” 
周瑜含泪点头。 
“希望你对他说，要以仁义治国，不可像我一样……”孙策惨淡的一笑。 
“我了解……” 
孙策又拉过大乔的手，这时大乔已泣不成声。 
“阿慈，这几年多谢你，你对我百依百顺，我却没让你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还有小乔，阿雪，你为公瑾付出了太多。” 
“周泰、太史慈、甘宁、黄盖、尚香、鲁肃……你们，为我江东付出太多。我伯符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周瑜拦住，倒在床上不住咳嗽。 
“将军！”众官伏地痛哭。 
孙策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公瑾有话说。” 
众官跪于帐外，却听不到帐内的声音。 

“公瑾，我这一生有两大愿望。” 
周瑜在听。 
“第一，是想让我江东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第二，便是你我兄弟二人一起统一中国，扫平奸邪！看来，这第二个愿望已不能实现了。” 
周瑜不说话，只是紧握着孙策的手。 
“我这一生，有你们这么多的好朋友，我……已经知足了……” 
“公瑾，切记，我的…大仇…不能…报…因为…吕…吕…” 
声音停止了。大地寂静。 
只听得后山万马悲嘶！闪电落击！暴雨突降！ 
帐幕揭开，周瑜抱着孙策的尸身，缓缓走出帐。 
众官大惊，伏地痛哭。 
将士跪地，恭送将军。 
这一刻，时间似已经停止流逝。唯有周瑜怀抱孙策，一步步地走着。 
脚步沉重，心也沉重。 
一个白色人影拦住周瑜的去路，周瑜抬起头，是大乔！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在黑夜中，分不清她是人是鬼还是仙。 
她舞剑，舞得是那么的美； 
她回剑，动作是那么的轻盈； 
她割喉…… 
鲜血飞溅，都溅在孙策的尸身上。 

江夏竹林。 
周瑜望着眼前的两座墓和一块碑。 
“东吴孙策、大乔夫妇合葬于此。” 
周瑜手抚碑文，饮干最后一滴酒。人，无论生前拥有什么，死后，也只不过有一人大的地方安身。一棺、一碑，唯此而已。 
秋风萧瑟，乱人心。 
周瑜的左手又握着那柄刀——无名。刀无名，人无名。 
此刻，直至以后，他不再是军师周瑜，而是，刺客，杜长风！ 
回过身，看见许多人。 
周泰、太史慈、甘宁、黄盖、孙权、鲁肃……还有孙尚香、小乔。 
“都督！”是甘兴霸“都督！请发令出兵！直捣曹贼！” 
众人高呼：“直捣曹贼！直捣曹贼！”孙尚香和小乔，眼中含泪，也在高呼！ 
杜长风紧紧忍住泪水，说道：“弟兄们！我们江东现在元气大伤，损兵折将，需要仲谋来治理，我现在去为伯符报仇。从今以后，再没有周瑜此人！” 
众武将上前一步，齐声道：“小将愿随！” 
杜长风摆摆手，叹道：“吕布的武功深不可测，经过了白门楼一役，必定会更加厉害。众位要做的，就是帮助仲谋治理东吴。” 
他上前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似乎将东吴大业的重担交卸在他们肩上。 
最后，他走到小乔面前，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却满口苦涩。 
诀别！这就是诀别！ 
杜长风迈出脚步，踏得是那样的坚定稳重，在夕阳下，他瘦削的身影却又那样的苍凉。 
不只是小乔，还有众官，多么希望他能再回头看他们一眼，只一眼！已足够！ 
他也想回头，可是，他怕！ 
他怕回头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与他们抱头痛哭！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哀愁、离别，化作一团火！怒火！ 
苍凉广阔的大地上，有着一团火焰，怒火！ 

草原上，吕布与貂蝉骑着赤兔马，在草原上奔驰。 
“布，听说江东的孙策死了。” 
“是的，我们现在已经报了曹丞相的不杀之恩。现在，你想去哪里？” 
貂蝉尚未回答，却听得一声冷笑：“你现在想去哪里都不可能！” 

吕布没有回头，笑道：“周公瑾？” 
“是杜长风！” 
吕布一皱眉：“杜长风？人称‘长风破浪’的杜长风？你找我做什么？” 
“报仇！你杀了伯符！”声音冷如极地的风。 
吕布一笑，道：“不可能！你手中的刀不可能胜过我的方天画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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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无名”和吕布的方天画戟，不说话。 
兵法有云：“长者，自强；短者，自软；远者，自偏；毒者，自邪。” 
他怕吗？废话！谁不怕死？ 
若有人说他不怕死，那么，他不是疯子就是没有看到过人死。 
世间可怕的事情有很多，而最可怕的就是死亡！当你亲眼看到很多人死在你面前时，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庆幸，而是悲哀与苦痛！ 

吕布下马，凝视杜长风，道：“你委实没有把握，对不对？” 
杜长风点头，目光却冷峻。 
“但你还要试一试？” 
“是的！伯符是我的好兄弟！” 
“我知道你看重的是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小乔在你死后会怎样？你报不了仇又怎样？” 
“友情，永远比爱情重要！”一腔怒火已蓄势待然！ 
吕布笑笑，道：“朋友？古人造字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朋友的可怕，朋友知道你的底细，一击便是致命！” 
“朋”，有两个月组成，可是怎么会有两个月亮呢？古人已经知道朋友的可怕，才用了不可能的事情造了这个“朋”字，朋友，没有绝对的朋友。 
“你错了！”杜长风坚定地说：“你一直在以为张辽背叛了你，所以你才这么不信任朋友。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被围困时，是谁帮你杀出重围？又是谁为你断后？” 
吕布的心一跳。良久，才说：“你还是要报仇？” 
“是的！一定！”声音依旧坚定。 
貂蝉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突然说道：“杜兄，我与夫君本应在白门楼被处死。曹丞相不忍杀害我们，就留下我夫妻的命。我们伤孙策将军纯是为了报恩，可没想到，曹操竟然在箭头淬上了剧毒，以致孙将军不幸逝世。” 
她望了望吕布，说道：“我夫妻本应是死人，杜兄，就劳你驾了。” 
吕布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愁苦，低声道：“杜兄，出手吧！” 

此时此刻，杜长风手中的刀仿佛有千斤重。 
他下不去手，杀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竟然下不去手！ 
吕布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孬种！孙策在天之灵若看到你这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失望！” 
他在激他！ 
杜长风心中的怒火又燃！刀劈出！ 
就在这一刀劈出时，天边响起了轰然巨雷！ 
刀锋划破黑暗！划破天边！划破寂静！ 
貂蝉已经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 
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一片寂静。 
刀锋就在吕布的眉宇间。没有劈下。吕布面色平静，毫无畏惧。 
握刀的手已经在颤抖，怒火，已经平息。 
一声长啸！杜长风收刀，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里。只听见他留下了一句话：“祝你们生活平安！” 
吕布看着他的背影发怔。良久才说：“如果让我选择交朋友，我宁可选他！” 
貂蝉轻声道：“夫君，我想去大漠隐居。” 
“好，就去大漠！” 

三个月后，中国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故事。 
一个月前，一个黑衣人侵入曹操的营帐行刺。 
夏侯渊夏侯敦兄弟、曹仁、曹洪、许褚、典韦、张郃等诸将奋力抵抗，终将刺客击毙。而刺客在死时跪向东吴方向，身子兀立不倒，怒目视人，众将不敢上前。 
这刺客就是——杜长风！ 
曹操下令，将其尸首放于笼中游街。正当众将准备抬人时，一匹赤红色宝马奔驰而出。马上人抱起杜长风的尸首，飞奔而去。没有人知道那人是谁。 
半个月后，小乔怀抱杜长风的单刀，投江自尽。 

晋朝。 
陈寿手捧《三国志》手稿，交与晋帝面前。 
晋帝审阅完后，叹道：“杜长风这人，刀法诡异，人的性格也很诡异，竟然为了报仇，侵入曹操营地，二十名曹将才将他击毙。他不是人！是魔！” 
陈寿问道：“那……依陛下之见……” 
“《三国志》中，只记载人，不记载妖道之事，删去此人，只保留周瑜的记载就可以了。” 
“那……在时间方面，无法恰和……” 
“就让吕布死于白门楼，周瑜在十几年后再死。而且……我不太喜欢他的为人，你，不要把他写得太好了。” 
“是。”陈寿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违命。 
“传令下去，凡知此事之人，不可再说，否则，杀无赦！” 
“是，臣这就去办。” 

当晚。 
陈寿手捧《三国志》，叹道：“杜长风啊杜长风！你就这样被世人遗忘吗？历史被改成这样，《三国志》写完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撕下那片手稿，像是从他的心上割下快肉，付之一炬！ 
《三国志》中，没有杜长风?

袁品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