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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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小院,残梅满地。 暗黄的扫帚每从地面掠过,都会扬起一片尘埃,这些微砾时聚时散便如自古在割据与统一间轮回的江山,经历了不可一世的轻狂,又走进了宿命的圈套,带着满心的愤懑与无奈,埋没于红尘。 昔日傲雪凌霜的断枝残根,在火光中遥望着坠落的繁华,焚尽成灰,穿越摇曳的火光,来不及呻吟,便已随着风声湮灭。 少女素梅捋了捋额前凌乱的青丝,看着灵堂中巨幅“奠”字两旁垂下的素白长绫,沉默不言。邻家赶来号丧的大娘见她如此,不由叹道:“素梅啊,你也别太难过了,几天没合眼,累了吧?” 少女摇头,一言不发。 “你别总是这样,一难过就不说话,会憋坏的,想哭,不妨哭出来呀!”大娘微微蹙眉,眸间略有担忧之色。 “没事。”少女终于开口,尽管只是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你那个师父,一定要你快些回去吧?”大娘忽然道。 少女怔了怔,方才明白过来,道:“我还有要事……” “要事?什么要事比得上你爹的死?”大娘急了,“你上回来的时候,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少女点头,一语不发。 “大娘这可是为了你好,女儿家的,这都多大了,不嫁人却偏偏跑去什么门的学武。你可是个闺女!作甚去学那鬼东西?”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不就是那个什么掌门说认识你爹娘,知道你身世,人家骗你呐!不然怎么现在还不告诉你?”大娘的神情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少女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作声。大娘见她没有要听的意思,张了张嘴,半晌方道:“你也该听听这些,大娘不会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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