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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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部武侠小说,可惜刚开了个头就觉得开得极差,于是果断弃之。但毕竟是辛苦码字码出来的,所以借宝地一发,聊以自慰,顺便试试百度发文是怎样的。
天朗气清,本是欢愉的秋收时节。然而是年徽州大旱,庄稼只得一二成的收成,眼瞧着黄山派收租日子越来越近,佃户张老汉的眉头也是越锁越紧:今年老天不长眼,自己租种的八亩薄田颗粒无收,这黄山派一旦前来索要地租,自己交不上来,那定是要受一场折辱。他想到自己大半辈子,没过几天舒心日子,不禁心中烦闷,恨不得死了干净。只是女儿秀秀年方二八,她娘又死得早,叫人放心不下。这娃儿生得虽好,怎奈自己小户人家,那有钱有势的瞧自己不上,跟着近处的穷人家罢,那还不是一样受苦。因此婚事就耽搁下来。只盼哪天女儿得了个好归宿,自己也就了无牵挂了。 正在想着,忽然门外有人喊:“张老伯在家吗?”老汉吃了一惊,想不到黄山派收租的弟子今天便来了,赶紧起身答应,将那青年让进屋里坐,又忙唤女儿倒茶过来。 “老伯,晚辈此次前来,一来是瞧瞧两位,这二来嘛,便是索取今年的租子。”这青年姓赖,名唤德有,因生得满脸麻子,同门都叫他“赖麻子”。他人虽长得丑陋,却不畏辛苦,练功勤快,武功在年轻一辈弟子中,也算不错。掌门此次将下山收租这样的好差事派给他,便是褒奖他的意思。 张老汉叹了口气:“赖少侠,你也知道,今年年景实在太差,这租子,我们,我们……”到这里便说不下去。正尴尬间,秀秀奉上茶来,赖德有起身接了,见那茶叶大枝粗,颜色混浊,便知是乡下人家的所谓粗茶。他平日里山上的正紧茶叶吃惯了,这粗茶尝了一口,便不再喝,只拿眼不住地瞟秀秀,看得秀秀脸一红,便出了门去。 赖德有见老伯半天说不出话来,料想他们确实没有银两交租。之前两户,也是如此。然而自己手中的剑是干么的?威吓劝诱,将能弄的都弄了来,再写个高利欠条,索个长工契,也就完了。这是他们实在没有,非是自己无能,掌门面前,也好交待。不过张老伯的女儿张秀秀长得甚合自己的口味,年纪又比自己小几岁,自己早就看上,如今正好趁机弄了到手,以慰自己相思之苦,便笑了一笑,说:“今年年岁不好,虽是实话。但这租契上却并未写明年岁好时如何,年岁不好时又如何。晚辈有命在身,老伯如将年租如数缴清,晚辈在家师面前也好交待;如若不然,我黄山派规矩严格,非但晚辈要受责罚,老伯这里,嗯,怕也有诸多不便呐。”说着将手中之剑向身旁墙上一靠,震下一层灰来,唬得老汉面如土色,只管“少侠,少侠”地哀求,赖德有只是不答。 待张老汉苦求了一阵,他方嘘了一声,令老汉住口,自己凑过身去,放软了声音说道:“老伯也不需惊慌,晚辈一路收租过来,见户户艰难,料得老伯处也是如此,想起从前路过之时,多受老伯和姑娘照顾,我们习武之人,最讲义气,此时正是相报之时,怎能袖手旁观?因此思来想去,寻得一良策,可解老伯燃眉之急,只是不知老伯是否愿意依晚辈之计。” 张老汉听了,喜出望外,忙说:“少侠设法通融,老汉感激不尽,断无不依之理。只不知少侠有甚高策?” 赖德有满面笑容,道:“这个么,说来也容易。老伯只需将秀秀姑娘许了晚辈,晚辈自当向师父说情,师父怜惜晚辈,或者竟将租子免了也未可知。即便师父不允,到时你我是一家人,晚辈焉有眼看岳丈被活活逼死之理?便将这剑当了,也当筹措银两,为老伯分忧。只是不知老伯意下如何?” 张老汉原本满心欢喜,只道这赖德有青年侠义心肠,正自感激,却不料是这么个鬻儿卖女之策,当下有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眼瞧那赖德有满脸密密的麻子着实令人嫌恶,自己都看不过去,女儿一定更加不会乐意。但如今地租无处筹措,如不将秀秀嫁与他,只怕他不会甘休,他父女二人,又怎能斗他的过?种种念头一齐涌来,一时却没了主意。 那赖德有见他犹疑不决,继续说道:“晚辈这也是出于好心,老伯若是不愿意,那便当我没说起过。只是晚辈对姑娘确是倾慕已久,这是实实在在的,绝无半点虚言。” “哼哼,好个‘出于好心’!”但听得门外忽然有一陌生女子,两人均大感意外。正待起身出门瞧瞧,那屋外之人却已进了屋来。赖德有万没想到凭空会冒出这样一个多管闲事之人,正待发作,见那女子虽近中年,相貌平平,一袭白衣却是质地上乘,背后一口古朴长剑,看来是位武林前辈,刚才她站在门外,自己全然不知,虽系女流,功力定然不差,倒不可冒失,白白吃亏,便作一揖:“黄山派弟子赖德有见过女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那中年女子却不答言,冷冷笑道:“小子变得倒快,怎不见刚刚威逼利诱的风头了?难道一个妇道人家背了把剑,就把你吓怕了不成?”目光朝他一扫,甚是鄙夷。赖德有正犹豫怎样作答,来人却从袖中取了一锭银子扣于桌上,对张老汉说:“这是十两银子,大叔不妨收拾收拾,携了女儿,将这银子作盘缠,离了这是非之地,另谋生活。”张老汉望着银子,呆在当场,不知所措。赖德有也是一愣,随即便说:“这怎可以?张老汉尚欠敝派田租,要走也须先将这笔账算清才行。” 那女子哈哈一笑,大声道:“那是,黄山派刘掌门欺压贫苦,门下丑陋弟子还要强娶良家女子,这笔账倒要好好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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