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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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字 金庸老爷子取了很多好听的名字,尤其是女子的名字。但到了《射雕英雄传》和《 神雕侠侣》似乎改了性,整个两本书,诸多美女的名字都十分本色或者毫无诗意。此论点,由黄蓉、裘千丈二人的名字可见一斑。 相对与众不同的,是李莫愁和她的情敌何沅君。 ——或者,这也算是一种天意。 由名字来推断靖蓉夫妇一开始就对郭襄有些不待见,或许会被指牵强,但事实好象的确如此。靖蓉夫妇婚后的第一个孩子名字叫郭芙,考虑到靖哥哥虽然看书不多但比较喜欢给别人取名字——参见杨过名字来历——我们有理由相信郭芙的名字是由靖哥哥操刀的。大约是出于对黄蓉的无限爱意的浓缩,所以名字虽然土了点,倒也说得过去。到了16年后郭襄出世,一个名字就显现出靖蓉夫妇对这个二女儿的随意:因为你生在襄阳,就叫郭襄吧 (亏得生在襄阳!)倒是对于预想中的儿子,郭靖很认真地选择了“破虏”二字。如此一来,姐姐郭芙承载着郭靖对妻子无尽的爱,一起出生的弟弟郭破虏承载着郭靖一生的志向,介于姐姐与弟弟之间的郭襄,基本上是个“附属品”。 姐姐大了太多,弟弟没有话可说,父母忙于守城,襄阳城中除了士兵,更多的是有着统一组织机构的叫花子,郭襄在孤独中长大,没有人理解她的孤独,只看到她的不合群。 她在一种近乎封闭的自我氛围中渐渐懂事渐渐有了自己的欢乐伤悲,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特立独行,可是呵可是,人们只是简单地将其归结为“她还是个孩子”。后来,有人开始称她叫“小东邪”,她低回地笑,她笑得低回。 二、传说 传说从来都是不靠谱的,但若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诸多不同的人在说着同一个传说,就让人没有理由认定不靠谱了。 大宋历史上规模最浩大的一次新闻发布会,发生在大宋理宗开庆元年二月初春,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而再度封冻的黄河北岸风陵渡口最大的一家客店——安渡老店。 此次发布会发布的,是关于神雕侠的新闻。彼时门外风雪凄紧,屋内柴火酽红,颇为适合群居的人聊天或者扯淡。 起初担任新闻发言人的,因年代久远,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他的大名,只能简单将其归结为在抗击蒙古进攻中“力战不屈的王惟忠将军”的儿子,接着参与发布的是一个临安少年,再然后,一众发言人接连登场,气氛可谓相当的热烈! 唯一让我感到有些不真实的是,怎么一夜之间,仿佛天下所有知道杨过的人都集中到了安渡老店? 这场无组织无预案的新闻发布会因为参与者众多且主基调绝对统一而取得了空前的推广效果。 但当时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一次偶然场合的聚会,从此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就从当时开始;甚或,从此改变了武林的格局——就在二十四五年后。 三、泥淖 我们无从知道,多年之后,当郭襄想起那一年冰封雪飘的风陵渡口和温暖如春的安渡老店,究竟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总之在我看来,安渡老店之与郭襄,应该是一个巨大泥淖边的一个微小的缓冲地带—— 当她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要求小二“再打十斤酒”来,她便渐渐地越来越靠近那个深不可测的泥淖,一句“若能见他一面,能听他说几句话,我……我又可比甚么都欢喜“之后,她已经到了泥淖的边缘; 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是郭芙,作为姐姐,她批评郭襄不应该道听途说就妄下结论的举动是无可指责的,所谓“你小娃儿不知世事,让人家加油添酱的一说,便道这人如何如何了不起”之言,既符合她的性格,也符合她的身份。问题是,作为姐姐的郭芙,在教育妹妹之后意犹未尽,跟着又来了一句“其实这人你也见过的,他还抱过你呢”!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把郭襄的身子扔到了泥淖上空; 如果没有西山一窟鬼中的大头鬼,郭襄的故事或者命运可能还会有个转折,可惜的是造化弄人,大头鬼恰恰就在,偏偏还恰好要去和神雕侠杨过现场PK,在大头鬼子即将离去之时,郭襄做出了一个至今很难有人说出究竟是正确或者错误的决定:“今晚纵然撞到妖魔鬼怪,我也要见那神雕侠一见”。这个时候,郭襄已朝着泥淖迅速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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