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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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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1:25 | 只看该作者
破神庙虽破,却一点也不脏乱,从门外望进去,可见一座神龛当门而立,神龛上的神像已露出了大半身的泥胎色,鼻眼都已脱落,分辨不出它是什么神祗。将要跨进之际,廖银仙忽然打了个喷嚏,道:“有血腥气!”
三人急忙抢进庙门,见北墙根下铺着一堆干草,草上有两滩血迹。廖银仙狠狠地吸了吸鼻子,道:“神龛后面!”
天机上前移开神龛,忽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廖银仙打了个喷嚏走上前去,倒抽一口冷气:“果然不差!”
惠法大师与静海神尼就在神龛后面,只是他们此刻已是两个死人了!两位佛门中人的尸体被叠放在一处,嘴角上各有一道干涸的血迹。
温小心“呀”的叫出声来:“谁干的!”
天机道人惊道:“两个人都是经脉尽断而亡!”
廖银仙揉着鼻子道:“凶手既要藏尸,便该找个更隐秘的所在,藏在神龛之后是何用意?”
可怕的沉寂中,三人只觉一股冷酷的肃杀之气罩在心头,许久没人再说一句话。

宁夫人的灵房里又添了两副棺椁,分别盛放着少林惠法大师与峨眉静海神尼的法身。
廖银仙、温小心和天机将两人的尸体抬回来的时候,龚正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因为爱妻之死一直精神恍惚的宁无鱼也不禁勃然变色。五个人守着三副棺椁,开始了议论:
天机道:“两位大师,武功高强,怎会在一夜之间被人残杀了呢?”
龚正道:“此事与近来江湖上甚嚣尘上的灭门惨案会否同出一辙?”
宁无鱼道:“秦亢已死,凶手会是谁?”
温小心歪了歪脑袋:“大师与师太又是为了什么去到那座庙里的呢?”
廖银仙看了龚正一眼:“龚老侠,向来心思机敏,不知对此事怎么看?”
龚正道:“在下愚昧,不过要说到惠法大师,在下倒确实知道他的一桩轶事……”
天机喝道:“龚正,眼下破案要紧,题外话以后再讲!”
廖银仙看了天机一眼,道:“道长,此言差矣,要破惠法大师被杀一案,就有必要对惠法大师做一番深入的了解。听听他的轶事也好。龚老侠,请说。”
天机叹了一声,低头不语。
只听龚正说道:“此事关乎武林声誉,龚某要请几位做个见证,以下龚某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是这样的,五年前龚某无意间与惠法大师相遇,洽谈时得知大师要去莆田南少林公干,正巧在下也有要事要赶往福建,便邀大师同行,不料却被大师一口回绝,龚某问其中缘由,大师言辞闪烁,龚某心中起疑,便悄悄尾随跟踪大师,却发现……发现大师竟然偷偷换上俗人的装扮往青楼招妓,而且,一次要了十个女人……”
“哈秋,哈秋”廖银仙连打了两个喷嚏,一口痰沫喷出,飞溅在龚正脸上;天机气的浑身颤抖;宁无鱼惊得目瞪口呆;温小心歪着脑袋听的倒是饶有兴味。
龚正尴尬的擦掉脸上的痰液,继续说道:“我当时,大吃一惊,暗中调查此事,才知道,原来大师在修炼少林至刚掌的时候,真气走岔,以至阳气过盛,每到一定时令,必须泄阳补阴,所以,他才会……”
天机叹了一声:“龚正啊龚正,死者为大,为尊者讳……”他忽然拍案而起,戟指龚正喝道,“你也太缺德了你!”
龚正大惊,连退数步,一跤坐倒。
廖银仙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请天机道长坐下,道:“龚老侠的故事,貌似与本案关联不大……”
龚正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关于本案,在下倒有一番拙见,不知几位可愿一听?”
廖银仙道:“好哇,正要集思广益!请讲。”
龚正瞥了天机一眼:“廖大侠将灭门惨案的动机解释为寻仇足见其明智,却还少些深刻。”
廖银仙揉了揉鼻子,道:“哦?”
龚正道:“如此多的灭门惨案,绝不会是一帮一派的仇人所能办到。试想,即使像当年的‘恨天教’、‘鬼魅’这样的大邪教,覆灭之后,留下来的余孽又有几多?那些小门小派就更没有这个能力了。在下以为,此事背后,必有一个可怕的人物为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像秦亢这样的身怀大仇的亡命之徒纠合到了一处,利用他们的复仇之心,作为征服江湖的利刃。想一想他们的作案手段天衣无缝,显见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施行。
“想象一下吧,一将功成万骨枯,江湖上那么多的帮派,为了立住脚跟会结下多少血仇,而将这么多的仇恨纠合到一起会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哈秋,哈秋……”廖银仙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擦着鼻子道:“老侠高见,廖某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谁会有连灭七十三个门派的能耐,七十三个门派又怎会同时结下一个这么厉害的仇家?听了老侠的推理才明白了这其中的机窍。不过,有一点在下不敢苟同,就是老侠的‘称霸江湖说’还是那句话,凶手掌握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果真要颠覆江湖的话他应该先找少林武当这样的大派下手,这样才能威慑江湖也避免这些一流门派事先对其有了防备。在下看来,凶手的终极目的还是寻仇!”
龚正也不急于争辩:“此事,等抓住了那个幕后主凶自会明了。”
“哦?”廖银仙道,“老侠既然这么说,是否心中已有嫌疑人了呀?”
龚正斜睨了天机一眼,冷笑不语。
宁无鱼道:“听老侠的分析,鞭辟入里,是否查到了什么?”
龚正笑道:“咱们且分析分析:如果我做的假设都成立的话,那么这个幕后主凶在江湖中一定有着极重的威望和势力,有足够的能力为那些亡命之徒提供庇护。时下武林中‘养蝶人’威望最重,但他已隐退多年,只在江湖上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传下蝴蝶令,交予廖大侠您和左大侠、扶大侠他们去办,且‘养蝶人’前辈德行素著,断不会行此卑鄙恶事;再往下可就数到少林、武当了、峨眉这三大派了,而眼下……”
“哈秋”廖银仙打了个喷嚏,心中暗暗吃惊:“眼下少林惠法,峨眉静海已死,龚正言下之意,那个幕后主凶岂非正是身边这位武当天机子,或者武当派其他的什么人?可是,龚正此番为何说的这般干脆露骨,相比前番说出惠法大师丑闻时的畏缩之态真是判若两人呢?”脑中电光一闪,正要捕捉到一丝灵异之际,鼻子一酸,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廖银仙暗骂了自己一句,心下懊恼之极。
只听天机干咳了一声:“龚老侠,老道想与您单独一谈,可否?”
此话大出廖银仙、温小心、宁无鱼三人意料之外:天机此时此刻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实在太无道理了——他想干什么?杀龚正灭口?那岂非是对自己幕后主凶的身份不打自招了?贿赂龚正?那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啊!”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三人至少能确定一件事——龚正肯定没有胆量答应与他单独相见,这个人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老来却是胆小惜命,他的武功照着天机实在是天差地远怎敢冒这个险!
“好,龚某答应你!”出乎所有人意料,龚正竟然答应了!
廖银仙感到鼻子有点发酸,他赶忙用手揉了揉,同时心中一亮,瞬间明白了什么!
却听天机道:“你看何时为宜?”
龚正道:“宜早不宜迟,今晚如何?”
“好,到我房内!”
说罢,二人悻悻然走了出去。


“天机不像是幕后主凶!”回到房间之后廖银仙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温小心不明白。
“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掩饰自己,洗清嫌疑,断不会在此时要求与龚正单独会面。而且,龚正今晚的表现大异平常:这老头向来胆小,说出惠法大师丑闻的时候还是畏畏缩缩,指正天机却是那般干脆,最后竟然那般爽快的答应与天机单独相见,这太奇怪了!”
温小心道:“那你以为呢?”
廖银仙揉着鼻子道:“我觉得,龚正是在诬蔑天机。你有没有发现龚正这一整天都是畏畏缩缩的虽说他老来胆小但也不用到这个地步。我想,定是他想通了‘复仇联盟’的机窍之后,自知仇人太多,怕这些人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头上,所以,他想找一个庇护,他之所以诬陷天机就是要威胁他,要他在武当为自己找一处藏身之地!可问题是,天机一向看不起龚正,怎么今天竟对他的诬蔑不敢辩驳呢?而且,两个人好似有默契似的,龚正好像明知天机会提出与他单独相见;天机又仿佛故意顺着龚正之意行事,这太奇怪了!”
温小心道:“别急,慢慢想。”
廖银仙道:“我也想慢慢想,可,我一想到什么关键鼻子就会发酸,鼻子一发酸就忍不住打喷嚏,一打喷嚏好容易想出来的一点线索,也找不回来了。该死,该死,要是这个时候,有米酒炖雪梨,就太好了!”
温小心像一个背不出功课的孩子似的道:“可是我们的梨都吃完啦,这地方又没处去买!”
廖银仙道:“我只不过随便一说,你……”
忽听“啊”的一声自天机房里传来。
廖银仙一个喷嚏打出来,叫声:“不好!”飞身向天机房里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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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夜(上)
天机房内,一片漆黑,强烈的血腥味一个劲的刺激着廖银仙的鼻子,令他喷嚏不止。身后宁无鱼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廖银仙好不容易摸出了火折子,窗外的风吹进来,火折子遇风既燃,微弱的火光下,廖银仙与宁无鱼朝房间里一望,二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进门七步远的地方一个人背门趴着,背心上有一道两寸左右的口子,血未凝,汩汩的流着,将地板染红了一大片。廖银仙赶忙将手里的火折子塞到宁无鱼手里,自己跑过去扶起那人,令他大吃一惊,连打了七八个喷嚏的是,这个人并不是龚正,赫然竟是天机道人,鼻下无息,已是死了。
“奇怪,”宁无鱼道,“天机道长不是在与龚正密谈吗?”话语刚落,他似有所悟,“龚正呢……”
廖银仙脑中电光一闪,此刻他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本来尚可捕捉到一丝灵异的,可一个喷嚏过后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忽听楼下温小心娇叱:“站住!”接着“飒”一声,龚正一声惨呼,砰然跌倒。
廖银仙、宁无鱼二人出来看时,却见温小心右手捏着那根金丝,另一端已穿透龚正的左踝。龚正坐在门槛上,见二人走出来眼中布满了惊惧,拼命向门外挣扎过去,丝毫不顾踝骨上的剧痛,嘴里一个劲的嚷嚷:“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天机,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廖银仙、宁无鱼对视了一眼:“既然不关你事,那你还跑什么?”
龚正道:“不错,不错,我,我是与他相约单独相见,可,可我还没来得及去见他呢。我正在思考怎么向他措辞,就听见了天机的惨叫。我正要过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却听见宁大侠怀疑我。我忽然醒悟此时我杀他的嫌疑最大,所以,所以我就……”
宁无鱼一声冷哼,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所以你就想要一走了之,是不是?”
却听“啊”的一声,龚正竟被吓晕在宁无鱼怀里。
宁无鱼愣了一愣,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龚正竟全无所动。宁无鱼抬眼望了望廖银仙,道:“这老东西也太没用了吧!”
廖银仙揉了揉鼻子,道:“我看龚正并非是杀害天机道长的凶手。”
宁无鱼与温小心齐问:“为什么?”
廖银仙道:“因为他在我们六只耳朵下亲口答应了与天机道长单独相见,这个时候天机被杀谁都会想到是他干的,聪明如龚正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而且天机被人在背后一剑致命,凶手必有强大的自信,才能发动这样的致命一击,可你看龚正方才的样子,像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吗?”
宁无鱼道:“但是,说不准这是龚正故意做给我们看得。”
温小心也道:“是啊,如果杀害天机道长的凶手不是龚正的话,那到底会是谁啊?”
廖银仙揉着鼻子道:“宁兄,你有没有发现天机的窗户是开着的?”
宁无鱼道:“那又如何?”
廖银仙道:“我们都知道天机与龚正相约今晚在天机房里密谈,既是密谈,哪有开着窗户的?”
温小心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杀了天机道长后,打开窗户逃走了?”
廖银仙道:“从我们听到天机惨叫到我和宁兄先后赶到天机房内,凶手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宁无鱼点点头:“况且,我们刚进去那会儿房间里一片漆黑,廖兄又喷嚏不止,凶手那时逃跑确实不易被发现。”
廖银仙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天机道长回到房间以后,关好门窗,准备与龚正密谈。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天机以为龚正到了,便去开门。开了门才发现来的不是龚正,而是一位他十分信任的故人——凶手一定是道长的一位故人,且是一位令道长十分信任全无防备的故人。我想,因为要与龚正密谈,道长本不愿让此人长留,但这个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道长,在道长转身将他让进房间时,他忽然抽剑杀死天机道长。然后,快速的熄灭桌台上的油灯,跳窗而逃。”
宁无鱼吁了一口气:“很有道理。”
温小心道:“这个凶手跟杀害惠法大师和静海师太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人?”
宁无鱼道:“极有可能。”
廖银仙道:“凶手连杀少林、武当、峨眉三大派的代表人物可见其志不小,不将我们杀尽,怕是不会轻易罢手。所以,我们务必谨慎小心。”
宁无鱼指了指龚正:“那他怎么办?”
廖银仙道:“先送回房间,别忘了封住穴道!”
宁无鱼抬手点了龚正的麻穴,将他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廖银仙辗转难眠:仅仅一天的功夫少林、武当、峨眉的三大天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杀了,整个案子毫无头绪,廖银仙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左援,听天机说目前他正在调查武林灭门惨案,天机等人的死不知道是否与其同出一辙?正想着,却听对面龚正房里,传来一阵阵乞求声,龚正那发抖的声音,一丝丝的颤进他耳内:“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我已经老了,我的四个儿子三死一残,我只想安度晚年。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放过我……”
廖银仙听闻此言,赶忙用手按住鼻子,努力不让这个喷嚏打出来,一面从床上跃下来,轻轻打开房门向龚正的房间摸过去。
来到门前,廖银仙一掌震开房门,大喝一声:“什么人?”却听龚正大叫一声,接着无声无息了。廖银仙赶忙吹燃了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灯烛,灯光下只见龚正直挺挺的僵卧在床上,伸手往他鼻下一探,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温小心和宁无鱼也赶了过来,齐问道:“龚正怎么了?”
廖银仙道:“他没事,像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宁无鱼哼了一声:“又是谁吓他了?”
廖银仙笑笑,忽然俯下身把头伸进床底下一探,道:“我想是我。”
宁无鱼奇道:“是你?”
廖银仙道:“我早该想到了,龚正这几天一直活得心惊肉跳,眼下他又成了杀死天机道长的嫌疑人,夜里难免不做噩梦,我想我刚才听到他在向别人讨饶,或许正是他在梦中呓语吧!而我却错以为有人前来刺杀他,震开门大喝了一声‘谁’龚正本就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又被我这么一惊,这才醒了觉,昏了头。”
宁无鱼道:“这么讲太牵强了吧!”
廖银仙道:“我也觉得牵强,可是我刚才进屋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间房间里窗户紧闭,床下也空空寂寂,总不会有一个看不见得人来刺杀他吧!”
温小心道:“哎,看来今天晚上又没有办法睡好觉了!”
廖银仙一笑:“那就干脆别睡,咱们把这位龚老爷子弄醒。我刚巧想到了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说着廖银仙走到桌上倒了一杯水,泼到龚正脸上,龚正的五官猛的将脸皮向四外一拉,随即又飞快的向中间挤兑了挤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廖银仙向他一笑:“怎么样啊龚老侠,睡得可好?”抬手解了龚正的穴道,“老侠,事到如今,您也应该清楚凭你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是不可能避免什么的,你害怕那凶手,我们呢,想要找出那凶手,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眼下您只有与我们合作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龚正叹了一口气,面色灰败得从床上滑下来:“哎,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廖大侠您尽管问吧。”
廖银仙笑了一笑:“很好,那我先问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来海南,难道也是吴吞请你来的吗?”
龚正道:“不,我是一路跟踪惠法大师而来。来了之后发现东道主吴吞已死,就乍称也是受吴吞之请而来,惠法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发现什么。”
廖银仙点点头道:“好,我现在问第二个问题,今天下午你所说的关于惠法大师的丑闻,可是真的?”
龚正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你,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怀疑这件事的,对吗?”廖银仙揉了揉鼻子,“你说惠法大师因修炼至刚掌走火入魔而不得已接近女色,但你却不知道,惠法大师在擒杀秦亢的时候,多次使用至刚掌,可见他内息顺畅绝无走火入魔之像,所以,我认为你是在说谎。”说着廖银仙揉了揉鼻子,“你也知道,在下有家传的鼻病,每当情绪激动地时候鼻子总要发酸,鼻子一酸就忍不住打喷嚏,因为这件事,在下还在小心那里得了个‘酸鼻子’的外号。当时,我一听你说出这件事来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就是因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我本想揭发你,没想到,天机却忽然发作,他一向老奸巨猾,很少那样失态,我见他如此,心中十分奇怪,便暂将此事按下不谈;而后你又发表了一番对江湖灭门惨案的新解,说实话,龚老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才智,你竟然可以想到‘复仇者联盟’这个唯一合理的解释,在下一向鄙夷你的为人,但在这件事上却要自承不如。”
龚正苦笑道:“那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仇家太多了,我时时刻刻感到不安,所以才有此推理罢了!”
廖银仙继续说道:“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更令我匪夷所思,那个一整天都畏畏缩缩的龚正竟凌然无畏的指正武当首座长老天机是灭门惨案的凶手,而那一向对龚正嗤之以鼻的天机道长竟对龚正的指认丝毫不敢辩驳,还主动提出与你单独想见,更出乎意料的,你竟然答应了下来,这完全不符合你们两个人的行事特点。所以,我断定那个时候你们二人之间一定有了某种默契,而在这之前,你们从未单独相处过,再联想一下天机对你态度转变的时间,我断定你们的默契是在你说出惠法大师丑闻之后达成的,回去之后,我捏着鼻子好好的想了一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论,老侠,你且听我说的对不对:
“你先前所说的关于惠法大师的丑闻,是假的,是在污蔑惠法大师;但,此事却并非空穴来风,你只是把故事的主人公换了,将天机做的事情转嫁到惠法大师身上说出,目的就是要让天机知道自己的秘密依然掌握在你的手里。而天机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在你含沙射影的指认他是灭门凶手之后才没有与你争辩,而以天机的老奸巨猾定然想的出你这么做是要要挟于他,便先你而提出单独想见,我想你的目的无他,只是想利用天机的身份让他帮你在武当谋一个藏身之地,对吗?”
龚正怆然一叹:“好,廖大侠不愧是‘养蝶人’的三大代行者之一心思之周密,果非常人所能比!”
廖银仙揶揄的一笑:“不敢不敢,在老侠面前在下怎敢当得‘心思周密’四个字!”
一声怒吼,宁无鱼一把将龚正按胸揪起,骂道:“好个老贼,没想到你竟卑鄙到如此程度!”劈手就要打。
廖银仙一把按住了他:“无鱼,不要冲动!其实龚老侠也有他的可怜之处,他有四个儿子因仇家寻仇而三死一废,唯一的孙女也被仇人掳去下落不明。可是,老侠,你怪得了谁?就拿当年的秦素来说,聪明如你,难道就真的看不出他与连妙语是真心相爱,就真的想不到一旦此事曝光以连家父女的刚烈性子势必会引发一场人间悲剧?可你还是那样做了,而且这样的事你做了不止一件,而是千件万件;你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龚家那所谓‘江湖灼灼天目’的声名罢了!而今,落得如此下场,正所谓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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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正叹了口气:“当时,龚家只是一个小门派我为了振兴龚家,不得不找些大事做做……”
廖银仙道:“你振兴龚家了吗?你的四个儿子三死一废,孙女也不知去向,你龚家就此绝了!”
龚正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哀痛与疲倦:“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事到如今,龚某却反而心平如镜,什么也不怕了。廖大侠,你还要留着脑子对付杀天机的凶手,老头子就把我给你添得麻烦,全都给你解开吧!”他望了众人一眼,“你们知道惠法和静海是怎么死的吗?”
温小心惊道:“难道他们是你杀的?”
龚正自嘲的一笑:“我哪有那本事啊!这两个人在出家之前本就是一对恋人,十五年前在剿灭‘鬼魅’的时候,两个人旧情复燃。我已经调查他们很久了,这次我跟踪他们来到海南,就是想抓他们一个现行,然后再向两人提出要挟,让他们允许我进入少林或是峨眉避难。昨天早上我跟踪他们来到古庙,在他们难分难舍之际,忽然现身向他们提出我的条件,没想到他们竟那般看不起我,竟甘愿双双自绝经脉而亡也不同意我的要求!”
廖银仙道:“你是说,他二人是自杀?”
龚正点了点头,又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还有一个关节,龚某百思不得其解,我建议廖大侠好好去查一查……呃……”
忽然,只听“啪”的一响,龚正脸色大变,双目暴睁,死死地盯住廖银仙身后。廖银仙一惊,正欲转身看个究竟。龚正忽然“啊”的一声惨呼,口中鲜血狂喷,一头栽倒在廖银仙怀里。廖银仙打了几个喷嚏,定下神来,晃了晃龚正的身子,龚正勉强抬起头来,艰难的说道:“庙……”双目一翻,竟是死了!廖银仙的第一反应是方才自己与龚正相对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出现,用一种不易发觉的暗器射杀了龚正。但他不经意间往龚正后背上的一顾,却令他大吃一惊连喷嚏都忘了打。只见龚正背后的衣衫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碎,露出的肌肤上赫然一个黑红的手印。这也就说明,方才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一掌拍死了龚正,可廖银仙狠狠地盯着眼前,看的目眦尽裂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扭头看了看小心和无鱼,却见两个人也是一脸惊愕的望过来。
小心的右手已经捏出了那根金丝,宁无鱼则大喊一声,拔剑出鞘,跃出窗外,连喝数声:“出来!出来!”语气虽是愤怒居多,但仍掩不住恐惧之情。
见四周无人,宁无鱼收剑而回,廖银仙已将龚正的尸身重新安放到了床上,见宁无鱼回来,问道:“可有发现?”
宁无鱼道:“全无踪迹!”话音刚落,好像故意要讽刺这句话似的,窗外那黑暗无边的夜空中忽传进了几声冷到极点,的,笑!
只听“哇”的一声,温小心扑倒廖银仙怀里,嚎啕大哭,一面抽抽噎噎道:“酸鼻子我怕死了……这里是不是有鬼……我们是不是都会死……我好怕!”
廖银仙轻抚着她的背:“小心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有事的,你看这个凶手,畏畏缩缩连真面目都不敢露,他的胆子肯定还没有你大,他不会有多厉害的,不要怕……”
宁无鱼暗叹了一声,其实他的手也一直在发抖。

廖银仙和宁无鱼总算将温小心哄得睡着了,两个人回到龚正房里,廖银仙看着龚正的尸体长叹一声:“龚家这回真的绝了!”
宁无鱼道:“凶手究竟是怎么作案的?”
廖银仙走到床前:“龚正当时就站在这里,屋子里除了你我还有小心之外再无旁人,而我们三个人都是正对着龚正的,可龚正却被人在身后一掌拍死,也就是说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了龚正!”
“可是我们三个什么都没有看见啊!”宁无鱼道,“别说人了,狗也没进来一只啊!”
廖银仙道:“龚正背后的墙上并没有窗户,所以除非凶手能像神仙一样使用穿墙术,他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宁无鱼道:“就算他能进来,也势必逃不过我们三个人的眼睛啊!”
廖银仙道:“所以,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宁无鱼问道:“谁?”
“黑夜!”



第四章 黑夜(下)
“黑夜!”宁无鱼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是啊,黑夜,他的‘魅影神功’可以在暗处遁形。可是自从十五年前那一战之后,他已销声匿迹多年……啊!难道,近来江湖上的灭门惨案是他做下的看,他在向江湖复仇!”
廖银仙道:“当年讨伐黑夜的联盟是我一手促成的,黑夜要来复仇他应该先来找我才对。”
宁无鱼问道:“那你觉得?”
廖银仙道:“我认同龚正‘复仇者联盟’的说法,我觉得,黑夜应该也加入了这个联盟才对。”
宁无鱼道:“如果惠法、天机、静海、龚正他们还在,或可与黑夜一战,可眼下就我们两个,恐怕……”
廖银仙揉了揉鼻子:“黑夜真有这么厉害吗?”
宁无鱼道:“他是你的宿敌,他的能力你应该最清楚。”
廖银仙道:“那是以前的黑夜,如果现在的这个黑夜真的有那么武功高强方才为何不现身与我们大战一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杀了龚正,杀了龚正之后,我们的实力已然大减,他又为何匆匆而逃?显然是此人并无自信胜过我们三人。”
宁无鱼道:“你是说这个人可能并不是黑夜?”
廖银仙道:“不好说,不过你想一下,黑夜自十五年前那一战过后为何会在江湖中绝迹那么多年?”
“为何?”
廖银仙道:“因为他在疗伤,当年那一战,你的师父萧子漠一剑杀死了黑夜的夫人白昼儿,令黑夜心智大乱,少林、武当、峨眉三派的掌门大师趁机合力一击,黑夜重伤而遁。你想想他受了如此重伤,功力必然大减,这或许能解释他今夜面对你我和小心三人,为何会选择铩羽而逃了。”
宁无鱼道:“那我们怎么办?”
廖银仙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被牵着鼻子走,现在该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宁无鱼道:“主动出击?”
廖银仙道:“不错,龚正临死前说了个‘庙’字,他还说关于惠法、静海之死尚有一个关节没有想通。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关节是什么了。”
宁无鱼道:“是什么?”
廖银仙道:“那就是惠法、静海都比龚正武功高强,他们被龚正抓住之后完全可以胁迫甚至杀死龚正,却为何选择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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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鱼吁了口气:“对呀,两位大师为何会那么做啊?”
廖银仙道:“我觉得当时那破神庙中还有第四个人!”
宁无鱼悚然一惊:“第四个人?”
“不错,”廖银仙轻揉着鼻子,“正是这第四个人,在龚正出现以前,封住了惠法大师和静海神尼的穴道,所以当龚正出现的时候,两位大师已然失去了出手的能力!”
宁无鱼道:“照此说来,这第四个人不但深知惠法、静海的私情,甚至对于龚正跟踪两人的目的也是一清二楚的了。”
廖银仙道:“不见得,我认为这个人自始至终就蛰伏在那座古庙里。”
宁无鱼大惊:“你说什么!”
廖银仙道:“我们早该想到,此处除了凤鸣寓之外只有那一座破庙可以容身,如果秦亢、黑夜他们一直潜伏于此那么他们只能躲在那古庙里,当时,两位大师在古庙里幽会,这个人便在暗处封了他们的穴道,我想他本欲现身杀两位大师,却忽然发现了龚正的行踪,便静观其变,两位大师只当是龚正封住了他们的穴道,不疑有他,而本身又饱受不伦之恋所苦,所以选择了自绝经脉。当时,我们是在神像后面发现两位大师的尸体的,但两位大师遇害的地方却是在那堆干草上,这就说明在我们赶去之前有人移动过那具尸体……”
“会不会是龚正?”宁无鱼忽然抢道。
廖银仙看了他一眼:“不会,龚正当时应该没那个心情,且他巴不得我们发现两个人的尸体,好让他快些施行对天机的计划。我想这个移尸者应该还是那个神秘人。”
宁无鱼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从表面上看,这件事完全与他们无关,他们大可置身事外,何必画蛇添足,插上这一脚呢?”
廖银仙道:“他,想要掩饰。”
“掩饰?”
“不错,他害怕我们在那堆干草上发现尸体,会对那堆干草进行调查,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才将尸首移到了神龛之后。”
宁无鱼道:“你是说那堆干草有古怪?”
廖银仙道:“那破庙太破,此处又少有人烟,想来那破庙中定然不会有人常住,既然如此,那堆干草何用?当时,我们在古庙中发现两位大师尸首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是两位大师铺上去的,然而,我想通了凶手移尸的目的之后,才觉得这对干草应该是那神秘人铺的才合理。”
宁无鱼问道:“道理何在?”
廖银仙道走到窗前,推开窗棂,凉风吹来,带进一股沁人的花草香,廖银仙深吸了一口对宁无鱼道:“你看,此处风光甚好,却只有凤鸣寓一所宅子,为什么?”
宁无鱼听他忽然这么问心中十分诧异,道:“这一切都是吴吞、聂东他们安排,我哪里会知道?不过我猜,这里应该被某位财大势大的给买下来当做避暑消夏的行辕别墅了吧!这与那神秘人又有什么关系?”
廖银仙道:“你真是一语中的,不过我想那位财大势大的,应该已经失势了,不然怎会将宅子让给吴吞他们。再回到主题上来,你想一想,既然此处已给人买了下来,那如此孤孑的一座宅子,万一碰上什么天灾人祸怎么办?”
宁无鱼道:“我怎么知道,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廖银仙一笑:“他们一定有一个避难所。”
宁无鱼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座破庙?”
廖银仙有一笑:“破庙怎么藏得住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破庙里的地道。”
宁无鱼的眼珠子禁不住颤抖:“你是说,破庙里有地道。”
廖银仙揉着鼻子说:“这个地道的入口应该就在那堆干草下面,而且,那里已然成了凶手的大本营!”
宁无鱼颤声道:“你是说秦亢、黑夜等一班凶徒就藏在破庙的地道里?”
廖银仙点点头道:“不错。”
宁无鱼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廖银仙打了个哈欠:“睡觉,养好精神,明日再探破神庙。”
宁无鱼长吁了一口气,紧张的精神渐渐放松了下来:“我们今晚是得好好休息了!”双手向廖银仙一抱拳,“明天见。”
廖银仙也一抱拳:“明天见!”
宁无鱼转身走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廖银仙忽然打了个喷嚏,心道:“宁兄,你今晚真的会好好休息吗?”

不会,宁无鱼回到自己房里凝神吐纳了片刻,听得四周无声,他悄悄摸出窗子,暗暗向古庙行去。可他没有想到,与他分手之后,廖银仙压根连房间都没有回就在不远处窥探着凤鸣寓的动静,他向古庙的方向迈出第二十一步的时候,廖银仙凭借高超的轻功,跟踪而去。
看着宁无鱼跨入古庙,廖银仙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俯下身子,屏气凝神,侧耳细听,只庙中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无鱼,你许久不来会合,所为何事?”
宁无鱼的声音包含着愤怒:“你应该很清楚!”
那个声音长长的叹了一声:“你夫人的事我也很遗憾!但,秦亢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宁无鱼道:“怕是,他也同样不知道我这个人吧?”
那声音道:“你也清楚,我们的事应该严格保密。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宁无鱼道:“我是想来告诉你,廖银仙已经知道你们的秘密了,他知道这破庙里有暗道,并且已经知道了,你们一直躲在暗道之中!”
那声音有了些许惊慌之气:“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宁无鱼一声冷笑:“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这个人,有的时候极端的可爱,有些时候又极端的可怕,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这些全都是他推理出来的,当初你们不该移动惠法和静海的尸体,这样反而让他对那堆干草起了疑心,他已经知道秘道的入口就在这干草之下了!”
“什么!”那声音被一口冷气分割着,“推理,仅靠推理他就……不好,宁无鱼,你真蠢,廖银仙怕是早就怀疑你了……”
廖银仙一惊,心道:“此人果然不简单!”
却听庙中宁无鱼一声惨呼,那神秘人叫道:“廖银仙,记住,宁无鱼是你害死的!”
廖银仙打了个喷嚏,急忙跃入庙中,一股血腥味刺入鼻中,放眼看时,只见宁无鱼倒在地上,喉部已被人用两个指头戳穿,鲜血汩汩流出,不知是血将夜色染得红了,还是夜色将血映的黑了,血和夜此刻变作了同一种颜色,在廖银仙眼前旋转,令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那神秘人的那句“宁无鱼是你害死的!”在他耳边不住的回响。
廖银仙扶起宁无鱼,宁无鱼显然已经无救了,一时间廖银仙不知道自己该向他说些什么,是该问他凶手究竟是谁?还是该向他说声对不起?宁无鱼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歉然,他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沾着自己的血在地板上轻轻的划出一个“黑”字,写到最后那两个点的时候,他的手颤抖着实在没有力气了。廖银仙看到这个少了两笔的“黑”字眼中露出愤恨的神色,道:“宁兄放心,我一定会抓住黑夜,为你报仇!”
宁无鱼一听黑夜两个字,眼中忽然燃起了一股冲动似要爆破而出,他狠狠地看了廖银仙一眼,双目一翻,手也无力的垂下了!
一股刮心燎肺的愤怒在廖银仙的身体里升腾起来,他猛地拍地而起,一把揭开那垛干草,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仿佛一头巨兽的大口恶狠狠的张开在廖银仙的面前。
廖银仙揉了揉鼻子,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燃了,向洞中一探,见几级阶梯向墙外斜伸过去。廖银仙迈入洞内,走下阶梯,洞中漆黑一片,火折子的光微弱的像一只萤火虫。廖银仙觉得眼前的黑暗如同一个坚实的硬块,将自己死死的封在里面,光明在这里全然绝迹,那火折子的微光恰似一点针尖,自己就是在用这一点针尖在这黑暗中,开一条道路出来。
忽然,只听“嗖”的一声,廖银仙只觉一股霸道的劲力朝自己袭来,赶忙熄了火折子,将身一侧,喝了声:“谁!”
那人一击成空,并不答话,又一掌朝发声的地方拍过来。不料,这正是廖银仙的诱敌之计,在喝出那一声“谁”的同时,他已转换身形让到一边,那人一出手,廖银仙听音辨位,一掌拍过去,那人“咦”了一声,躲闪不及,被廖银仙一掌拍中。
廖银仙只觉对方的内力一时间竟全都聚集在中招的部位,将自己的掌力硬生生挡了回来。廖银仙心中一动,鼻子一酸,一个喷嚏不合时宜的打了出来,同时,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丝端倪也消失无踪。
却听“嗖嗖嗖”一阵连响,那人急往前遁去,廖银仙叱了一声:“别跑!”提步便追,脚步声却转而变缓,风声乍起,一股霸道的劲力直往脑后袭来,廖银仙大喝一声,回手一掌,声如撞钟,廖银仙只觉身处惊涛骇浪之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撞过去。
“咔嚓”一声,廖银仙觉得自己仿佛撞破了什么硬物,凌空而飞,身子所在的这个空间,好似忽然变得极大,而后又听到阵阵水流之声与脚步嘈杂之声,随后脑中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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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4:25:32 |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访墨
  日已西斜,左援和女儿舒曼并辔在洒满林荫的小路上缓行。
  左舒曼今年刚满二十岁,桃李年华,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只会为了一件事发愁,那就是爱情,可偏偏我们的舒曼正好有一个中意的如意郎君,所以,此刻她无忧无虑,正悠闲地细数着沿路的花朵。
  而我们的左援这个时候可是苦恼透了。近来江湖上发生了多件灭门惨案,件件都是无头公案,左援受养蝶人之托,彻查此案,短短半个月内,走访了十三个省,勘察了六十多个门派,全无一点线索,弄得左援食不知味,寝不安席,更要命的由于多长时间的思考,再加上休息不上,多天来他一直觉得头昏脑胀,根本无法静心思考。只听,他长叹一声,双手放到脑后,在马背上躺了下来:“哎,舒曼,舒曼你爹爹我怕是要毁在这案子上了!”
  左舒曼噗哧一笑,眼珠子溜了几溜,笑道:“呵呵,老左,你不是说了要另辟蹊径吗?怎么这径还没辟出来,你就要打退堂鼓了?”
  左援藐了她一眼:“哎,老天爷为什么要咱俩做一对父女呢?”
  左舒曼呵呵一笑:“哎,老左你躺倒马背上去干什么?当心睡着了从上头跌下来!”
  “胡说!”左援喝道,“谁说我要睡觉了?我只是想改变一下自己观察江湖的……角度。”
  “咳咳”左舒曼清了清嗓子,把手摸在下巴上做成捋胡须的样子,用老人的声音说道,“云暧爷爷有言: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说什么应该换个角度观察世界,可是究竟是观察世界的角度要变,还是这个世界需要变一变?”
  “哈哈哈哈……”左援终于开怀大笑,“是我们调查的方式需要变一变了,舒曼,我让你调查墨心碎的行藏你调查出来了吗?”
  左舒曼神秘的一笑:“话说,还没有。”
  左援鼻子一歪:“那你笑什么?”
  左舒曼道:“只因我没打听到墨心碎的行藏,却打听到了,一句话。”
  左援清了清嗓子:“什么话?”
  左舒曼摇头晃脑的念道:“欲寻墨心碎,先找神医钟离昧。”
  左援失望的叹了一声:“话说,这句话我也打听到了!”
  左舒曼摇头道:“但你却不曾打听到钟离昧将会出现在哪里。”
  左援一下子从马背上坐了起来:“哦,这么说你却是知道的了?”
  左舒曼笑道:“话说,神医钟离昧今天下午,将会到据此三里外的柳林镇上的柳花馆品尝那里的茯苓夹饼,据说……”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左援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骏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扬起一天尘土,呛得左舒曼咳嗽不止。
  烟尘散去之后,只见左大小姐愤愤的扔掉手里的帕子,攥起小小的拳头在眼前挥舞着:“这个可恶的老左,竟然不让我把话说完!”
举报 回复 收藏 24楼楼主:抱月成残 时间:2013-06-01 09:47:00  柳花馆是一间小小的酒肆,馆子里的大厨施一味在柳林镇颇有名气,但更有名气的是这施一味的招牌菜——茯苓夹饼。话说,大厨的招牌菜居然是一道小小的点心。说出来,肯定没有多少人信,钟离昧一开始也不信,但现在,他信了。因为,这个时候,那茯苓夹饼已经化作了食糜流在了他的胃里,那东西入了胃居然还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着实妙不可言。钟离昧不禁闭上眼睛,细细体味它的妙处。
  可他身边的四个汉子却脸露不耐之色,其中有一个长的最是滑稽——他好像与八字特别有缘,不但生的一双八字眉,还留着一抹八字胡,此刻他的八字眉越皱越高,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大神医,这茯苓夹饼您可都已经吃了十八个了,该尝出它是什么味了吧?”
  只见钟离昧将右手食指放到了唇上:“嘘——不错,这夹饼的味道我是尝到了,不过,依然没有体会的透。”
  “什么?”四个汉子齐道,“你还要吃?”
  钟离昧道:“呃,这茯苓夹饼,还是不吃了。”
  四人长舒了一口气,各自从桌上取回自己的长剑,齐齐站了起来,那八字眉道:“既然这样,那神医跟咱们走吧!”
  钟离昧把那根食指从嘴唇上拿下来,却在四人眼前晃悠着:“不急,不急,这茯苓夹饼是尝到了,可是这饭还没有吃嘛!”
  听了这句话,四个人几乎是跌坐到了椅子上,无名火再也按捺不住了,四张嘴,你先我后的朝钟离昧骂了起来:“你还有完没完,咱们四兄弟五天前在山东滕州遇见了你,请你到咱们司马山庄,给咱庄主瞧病,可你呢非要先绕到这开封府归德州柳林镇来吃茯苓夹饼,我们一路跟你过来,马都跑死了好几匹了,你倒好,吃了这家说不行,吃了那家说不好,好容易找到了正宗本店,您老人家坐下就要了十八个,十八个就十八个吧,你整整吃了四个时辰,你拿我们兄弟当猴耍啊!”
  又一个道:“还有,你昨晚子时悄悄从客栈爬出来,又被我们追回,我们问你想干嘛,你说你要吃烧鸡,我们兄弟四人费时费力的把鸡烧好了给你,你吃了一口就吐了,说这只鸡出生三天后都没长毛,不健康,吃了不好,我就纳闷了,你连鸡什么时候长毛都看得出来?”
  又一个道:“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嘛,这开封归德是墨家的地盘,你到这儿来吃茯苓饼是假找墨心碎是真,对不对?”
  又一个道:“你说你傻不傻,我们请你去给我们庄主瞧病光定金就拍了三千两,你却臭着脸不去,那墨心碎给你什么了,怎么你一见他就屁颠屁颠的呢?”
  “就是这墨心碎算个什么东西呀!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现在是有养蝶人、廖银仙照着他,等哪天养蝶人死了,廖银仙废了看他指着谁去!”
  “他墨心碎是老鼠,你就是老鼠身上的虱子……”
  不管四人如何辱骂,钟离昧始终微闭着眼,摇头晃脑,仿佛仍在品味茯苓夹饼的余味。
  四人见他这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愈加气恼,骂的就越狠毒。
  就在四人骂到兴高采烈,忘乎所以之际,一个一身白衣,身背宝剑的汉子走了过来,微笑着向四人道:“对不起四位,打搅一下。”
  四个人齐齐停住嘴巴,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右手一招,但见一道电光自他背上剑鞘中飞出,那般耀目,那般夺光摄华,四人不禁为之一窒,一窒之间,这道电光已在他们的头上点了几点,几缕乌发簌簌的落到桌上,四人目瞪口呆之际,白衣人已然踪影不见。良久,那个骂墨心碎是老鼠的人,才故作镇定道:“他刺得这四剑,若不是突然出手,我们四人,未见得就接不下。”
  “错了,”八字胡道,“他刺得不是四剑,是八剑,只是出剑太快,你没有看清而已。”说着不由得朝他的同伴望过去,一望之下,心下一惊,只见他头顶上的头发被人削去,露出的头皮恰好构成一个“胡”字,再看其余两人,只见他们头上一个是“道”字,一个是“说”字,这就说明,那白衣人在他们头上刺了不止八剑,远远不止,非但如此,在头皮上刺下字比削下这四颗脑袋还要难,而且,只刺字,却丝毫未伤及头皮,这力道之拿捏,着实令人震惊。想到此处,八字胡忽然心中一动:“二弟头上一个‘胡’字,三弟一个‘道’字,四弟一个‘说’字,那我头上这个字岂不就是……但愿不要是那个字才好。”想到这里却见,自己的三个同伴正在望着自己忍俊不禁,因为三人已明明白白看到,他头上是一个“八”字,眉毛是一个八,胡子一个八,这下子,头上也有了一个八,三个八上下并排,着实好笑。
  八字胡心中正暗自气恼,却听一人“啊”的一叫,八字胡正没好气,叱道:“瞎嚷嚷什么!”
  一人指着一张空凳:“大,大哥,钟,钟离昧,不见了……”
  八字胡大吃一惊:“是那白衣人,一定是那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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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访墨
  日已西斜,左援和女儿舒曼并辔在洒满林荫的小路上缓行。
  左舒曼今年刚满二十岁,桃李年华,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只会为了一件事发愁,那就是爱情,可偏偏我们的舒曼正好有一个中意的如意郎君,所以,此刻她无忧无虑,正悠闲地细数着沿路的花朵。
  而我们的左援这个时候可是苦恼透了。近来江湖上发生了多件灭门惨案,件件都是无头公案,左援受养蝶人之托,彻查此案,短短半个月内,走访了十三个省,勘察了六十多个门派,全无一点线索,弄得左援食不知味,寝不安席,更要命的由于多长时间的思考,再加上休息不上,多天来他一直觉得头昏脑胀,根本无法静心思考。只听,他长叹一声,双手放到脑后,在马背上躺了下来:“哎,舒曼,舒曼你爹爹我怕是要毁在这案子上了!”
  左舒曼噗哧一笑,眼珠子溜了几溜,笑道:“呵呵,老左,你不是说了要另辟蹊径吗?怎么这径还没辟出来,你就要打退堂鼓了?”
  左援藐了她一眼:“哎,老天爷为什么要咱俩做一对父女呢?”
  左舒曼呵呵一笑:“哎,老左你躺倒马背上去干什么?当心睡着了从上头跌下来!”
  “胡说!”左援喝道,“谁说我要睡觉了?我只是想改变一下自己观察江湖的……角度。”
  “咳咳”左舒曼清了清嗓子,把手摸在下巴上做成捋胡须的样子,用老人的声音说道,“云暧爷爷有言: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说什么应该换个角度观察世界,可是究竟是观察世界的角度要变,还是这个世界需要变一变?”
  “哈哈哈哈……”左援终于开怀大笑,“是我们调查的方式需要变一变了,舒曼,我让你调查墨心碎的行藏你调查出来了吗?”
  左舒曼神秘的一笑:“话说,还没有。”
  左援鼻子一歪:“那你笑什么?”
  左舒曼道:“只因我没打听到墨心碎的行藏,却打听到了,一句话。”
  左援清了清嗓子:“什么话?”
  左舒曼摇头晃脑的念道:“欲寻墨心碎,先找神医钟离昧。”
  左援失望的叹了一声:“话说,这句话我也打听到了!”
  左舒曼摇头道:“但你却不曾打听到钟离昧将会出现在哪里。”
  左援一下子从马背上坐了起来:“哦,这么说你却是知道的了?”
  左舒曼笑道:“话说,神医钟离昧今天下午,将会到据此三里外的柳林镇上的柳花馆品尝那里的茯苓夹饼,据说……”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左援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骏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扬起一天尘土,呛得左舒曼咳嗽不止。
  烟尘散去之后,只见左大小姐愤愤的扔掉手里的帕子,攥起小小的拳头在眼前挥舞着:“这个可恶的老左,竟然不让我把话说完!”
举报 回复 收藏 24楼楼主:抱月成残 时间:2013-06-01 09:47:00  柳花馆是一间小小的酒肆,馆子里的大厨施一味在柳林镇颇有名气,但更有名气的是这施一味的招牌菜——茯苓夹饼。话说,大厨的招牌菜居然是一道小小的点心。说出来,肯定没有多少人信,钟离昧一开始也不信,但现在,他信了。因为,这个时候,那茯苓夹饼已经化作了食糜流在了他的胃里,那东西入了胃居然还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着实妙不可言。钟离昧不禁闭上眼睛,细细体味它的妙处。
  可他身边的四个汉子却脸露不耐之色,其中有一个长的最是滑稽——他好像与八字特别有缘,不但生的一双八字眉,还留着一抹八字胡,此刻他的八字眉越皱越高,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大神医,这茯苓夹饼您可都已经吃了十八个了,该尝出它是什么味了吧?”
  只见钟离昧将右手食指放到了唇上:“嘘——不错,这夹饼的味道我是尝到了,不过,依然没有体会的透。”
  “什么?”四个汉子齐道,“你还要吃?”
  钟离昧道:“呃,这茯苓夹饼,还是不吃了。”
  四人长舒了一口气,各自从桌上取回自己的长剑,齐齐站了起来,那八字眉道:“既然这样,那神医跟咱们走吧!”
  钟离昧把那根食指从嘴唇上拿下来,却在四人眼前晃悠着:“不急,不急,这茯苓夹饼是尝到了,可是这饭还没有吃嘛!”
  听了这句话,四个人几乎是跌坐到了椅子上,无名火再也按捺不住了,四张嘴,你先我后的朝钟离昧骂了起来:“你还有完没完,咱们四兄弟五天前在山东滕州遇见了你,请你到咱们司马山庄,给咱庄主瞧病,可你呢非要先绕到这开封府归德州柳林镇来吃茯苓夹饼,我们一路跟你过来,马都跑死了好几匹了,你倒好,吃了这家说不行,吃了那家说不好,好容易找到了正宗本店,您老人家坐下就要了十八个,十八个就十八个吧,你整整吃了四个时辰,你拿我们兄弟当猴耍啊!”
  又一个道:“还有,你昨晚子时悄悄从客栈爬出来,又被我们追回,我们问你想干嘛,你说你要吃烧鸡,我们兄弟四人费时费力的把鸡烧好了给你,你吃了一口就吐了,说这只鸡出生三天后都没长毛,不健康,吃了不好,我就纳闷了,你连鸡什么时候长毛都看得出来?”
  又一个道:“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嘛,这开封归德是墨家的地盘,你到这儿来吃茯苓饼是假找墨心碎是真,对不对?”
  又一个道:“你说你傻不傻,我们请你去给我们庄主瞧病光定金就拍了三千两,你却臭着脸不去,那墨心碎给你什么了,怎么你一见他就屁颠屁颠的呢?”
  “就是这墨心碎算个什么东西呀!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现在是有养蝶人、廖银仙照着他,等哪天养蝶人死了,廖银仙废了看他指着谁去!”
  “他墨心碎是老鼠,你就是老鼠身上的虱子……”
  不管四人如何辱骂,钟离昧始终微闭着眼,摇头晃脑,仿佛仍在品味茯苓夹饼的余味。
  四人见他这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愈加气恼,骂的就越狠毒。
  就在四人骂到兴高采烈,忘乎所以之际,一个一身白衣,身背宝剑的汉子走了过来,微笑着向四人道:“对不起四位,打搅一下。”
  四个人齐齐停住嘴巴,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右手一招,但见一道电光自他背上剑鞘中飞出,那般耀目,那般夺光摄华,四人不禁为之一窒,一窒之间,这道电光已在他们的头上点了几点,几缕乌发簌簌的落到桌上,四人目瞪口呆之际,白衣人已然踪影不见。良久,那个骂墨心碎是老鼠的人,才故作镇定道:“他刺得这四剑,若不是突然出手,我们四人,未见得就接不下。”
  “错了,”八字胡道,“他刺得不是四剑,是八剑,只是出剑太快,你没有看清而已。”说着不由得朝他的同伴望过去,一望之下,心下一惊,只见他头顶上的头发被人削去,露出的头皮恰好构成一个“胡”字,再看其余两人,只见他们头上一个是“道”字,一个是“说”字,这就说明,那白衣人在他们头上刺了不止八剑,远远不止,非但如此,在头皮上刺下字比削下这四颗脑袋还要难,而且,只刺字,却丝毫未伤及头皮,这力道之拿捏,着实令人震惊。想到此处,八字胡忽然心中一动:“二弟头上一个‘胡’字,三弟一个‘道’字,四弟一个‘说’字,那我头上这个字岂不就是……但愿不要是那个字才好。”想到这里却见,自己的三个同伴正在望着自己忍俊不禁,因为三人已明明白白看到,他头上是一个“八”字,眉毛是一个八,胡子一个八,这下子,头上也有了一个八,三个八上下并排,着实好笑。
  八字胡心中正暗自气恼,却听一人“啊”的一叫,八字胡正没好气,叱道:“瞎嚷嚷什么!”
  一人指着一张空凳:“大,大哥,钟,钟离昧,不见了……”
  八字胡大吃一惊:“是那白衣人,一定是那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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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你好,我就是来给你送经验的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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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援在四人的头皮上刺下“胡说八道”四个字后,不但顺手提走了钟离昧,还顺手将柳花馆里一坛陈年花雕抱在了怀里,并且顺手丢下了一小块银子,以作酒资。
  这个时候左援正坐在马上痛饮,柳花馆虽是小酒馆,这陈年花雕却是货真价实,一通豪饮下来,左援直觉浑身畅快。他将酒坛子,向身后一递:“来,神医,闹两口。”
  坐在他身后的钟离昧却摇头晃脑道:“酒乃穿肠腐药,少喝为妙!”
  左援哈哈一笑,继续豪饮,不到半顿饭的时间,一坛酒已被他喝了个空,他一把扔掉酒坛子,仰天吟道:“盛名美酒温柔乡,人间何处不留郎?”
  “哦?”钟离昧忽然听到一个宛转如乳莺,又微带薄怒的声音,“那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那个‘留郎’的温柔乡去了?”
  左援的脸忽然红了:“什么话!舒曼,你爹爹我岂是那种好色之人?所谓‘温柔乡’者其实是指让人感觉温馨的地方。舒曼,舒曼,你可不要以小女孩儿之心来度你爹爹之腹啊!”
  “呸”左舒曼嗤道,“我才懒得‘度’你呢,咱们可有约法三章:喝酒可以,不能豪饮;单独行动可以,事先得商量好了;想女人可以,只能是我母亲。你说说这三条你犯了几条?”
  “哈哈哈……”钟离昧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养蝶人的三大代行者之一,左援左大侠,非但是个酒色之徒,而且,还如此惧怕自己的女儿。哈哈哈……”
  “错了,神医,”左援道,“这如何能叫‘惧怕’呢?这叫在意女儿对我的爱护。”
  “哈哈哈哈,”钟离昧笑道,“我不用跟你争,反正咱们心里都清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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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援忽然“啊”的一声,道:“不好,话说在下空腹饮酒,这肠胃有所不适,神医我们不妨先到前面客栈寻些吃食,再宿上一晚……”
  话未说完便猛的一拍马肚子,喊声:“驾!”
  只听左舒曼叫道:“不许跑!”然而,就算左援听她的,那匹马也不会听她的了,一匹马载着两个人,撒开四蹄,飞驰而去,又扬起一天尘土,左舒曼连忙以手掩面。
  烟尘散去,左舒曼挥舞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真气人!”忽听腹中“咕咕”一叫,抬头看看天色已然发暗,心想:“确实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但愿前面客栈里的师傅做菜的手艺不要跟老左一样坏!”
  正想着,却听身后一个粗嘎的声音说道:“喂,小丫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人和一个矮胖子从这边经过?”
  小丫头回过头去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身后已然行来四个人,只见他们个个身高八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却又垂着一帘黑纱。左舒曼眉头一皱:“话说,你们真的是男人吗?”
  四个人勃然大怒:“你这丫头,也忒没教养,我们是不是男人你还看……听不出来吗?”
  左舒曼把手放到下巴上,道:“话说,今日大热天气,可你们却一个个脸罩黑纱,我还以为你们是二八女子,羞于见人呢!”
  四人强忍愠怒:“不要再胡说了,我且问你,你究竟看没看见过一个白衣人和一个胖子从这里过去?”
  左舒曼心道:“老左是穿了一身白衣,钟离昧身材也确实矮胖了一点。他们是在找老左和钟离昧。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又一想,“对了,钟离昧名声在外,有神医之称,要是他的朋友的话肯定不会叫他‘胖子’的!等等,说不定这是他们之间的昵称呢?就像我给爹爹叫老左一样。哎,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可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连脸都罩住了。等一下,罩住脸?连脸都不敢拿出来见人?肯定不是好人!我知道了!我不告诉他们!哈哈……”
  四个人见她先是歪头晃脑,眼珠子乱转,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又眼露恍然之色,最后竟然哈哈笑了起来,顿时以为这小丫头不定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呢,干咳一声:“嗯哼,快说,你到底看没看见!”
  左舒曼挠了挠头:“话说,这白衣人和胖子我确实看见了,不过……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告诉你们。你们先得给我买……算了你们就先给我纹银十两吧!”
  “嘿——,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会敲竹杠了,看我不……”
  “哎,三弟,正事要紧,莫与她纠缠,给她十两银子又有什么!”说着将一个银锭抛给了左舒曼。
  左舒曼一伸手接过来:“就是嘛,四位也不像连十两银子都吝惜的人。”
  “少废话,快快告诉我们那二人的行踪!”
  左舒曼一努嘴:“不要急嘛,我想想,那两个人先是策马向东,而后,换了身衣服,那白衣人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呃,那个胖子找了一身农家老女人的衣服换上,然后,就混迹在附近的农田里,呃,三钻两钻就不见了。不过,随后我好像看见,有两个人出现在南边那条小路上,身形与他们相仿。”
  四人问道:“这么说,他们是往南走了?”
  左舒曼点点头:“对呀!”
  四人再也不理她,掉过马头,向南飞奔而去。四人的身影在自己眼中消失之后,左舒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真的是个天才!”拨过马头,向前追左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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