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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说你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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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董思莹
时间:
2019-5-3 17:13
标题:
我的小说你来看看吗?
英雄本寻常
秋风夜啼杨柳瘦,雨送黄昏花易落。人世沧桑心如旧,无可奈何今非昨。人难料,空自苦,向谁诉?且从浮尘随风舞,谁人借问奴归处?秋风夜啼杨柳瘦,雨送黄昏花易落。人世沧桑心如旧,无可奈何今非昨。人难料,空自苦,向谁诉?且从浮尘随风舞,谁人借问奴归处?
(一)
知暇一走进酒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瞄到了右首角落里的那一袭黑色的斗篷。
据知暇半年多来的游侠经历来看,那必定是个侠客。
他大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踮起脚望去,果然,那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把半旧的青铜古剑。
“英雄!”
知暇马上拔腿迎过去,他潇洒地一个旋身,飘然地坐到那黑篷客右手面的凳子上,一边随意地跷起二郎腿,一边学着那些剑客游侠抱拳粗声粗气,道:“英雄,贵姓?”
这一句“英雄贵姓”是知暇独家的口头禅,他一遇着带剑的人,便会一抱拳,再加一句“英雄贵姓”。往往那些人都会被叫得心花怒放,而知暇也就更叫得不亦乐乎。
但这个黑篷客却不同,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顾自拎过洒缸,倒满一海碗的酒,然后一仰脖子,“咕碌”一下便喝下肚去。
“咦?”知暇皱了皱眉头。他放下跷着的右腿,站起身,抱拳恭恭敬敬地又说一句:“英雄,贵姓?”
黑篷客又喝了一杯酒,伸手从怀中掏出几枚钱币,翻手往桌上一扣,再一提剑,便穿过知暇,头也不回地往外去了。
“吓?”知暇呆了呆,他原本以为这一句话可谓是“江湖通行语”,谁知,一不小心,便阴沟里翻船了。他自认倒霉地摇了摇了头,身子随意地一歪便坐回那条板凳上,伸手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来啊,来一壶酒!”
(二)
郢都向来是繁盛而喧闹的,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知暇心中说不中出的愉悦,不住地赞道:“楚国不愧是大国啊!街道都比别人的宽,房屋也比别人的高大,连人们走路的样子也比别国的神气。”
“大国,大气派!”
知暇竖起大拇指,一边夸,一边跟在一个楚国人后面学着那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路。他虽然不是楚国人,但这时他却也不中由地为自己能走在如此气派的街道上而感到无比地骄傲和自豪。
“哇塞!楚王宫!”
知暇一看到那庄严巍峨的楚宫门,便兴奋地两眼放光,“大国,大气派!”他看得傻了一般地叹了一句,然后大叫一声,张开双臂,忘乎所以地撒腿跑去,他要去拥抱楚国的宫门。
“喂!臭小子,你做什么?“
守宫门的一个高大魁梧的士兵轻轻一推,就把知暇给推倒在地,他牛目一瞪,威喝道:“这里是王宫,还不快滚,不要命了?!”
知暇一骨碌爬起来,揉着摔痛的地方,一边还得赔笑道:“是,是,抱歉,抱歉!”
知暇灰溜溜地往回走,心里嘀咕道:“哼,王宫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邓国虽然只是小国,但也有王宫,哼,也这么气派!了不起啊,楚国?”知暇很不屑地皱了皱鼻子,暗暗咒骂。回头间,他目光一扫,却看到了不远处宫墙外,一株大榕树旁有一个黑影,正在远远地眺望王宫。长可及地的斗篷,冷峻而坚硬的五官,专注而沉重的目光,不正是方才酒肆中的那个黑篷客么?
“嗬!英雄!”知暇又欢欢喜喜地往他走去,高声叫道,“英雄,贵姓哪!”那个黑篷客木然地移过目光瞟了他一眼,又缓缓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开。
“英雄!英雄!”知暇慌忙撒腿追去,“英雄,等等!”
“唉呀!”知暇猛地一声惨叫,绊到了一块大石头,重重地摔到地上。“唉哟!”连摔两下,知暇痛得眦牙裂嘴,呻吟不断。
忽然,他的眼角一暗,有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斜射下来的日光。知暇抬头一年,黑长的斗篷,正是那个黑篷客。他伸手抓住知暇的手臂,的把将他拽了起来。
黑篷客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打量了知暇一下,见他并无损伤,便说一句:“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他就霍然转身走了。
作者:
井梓蓓
时间:
2019-5-3 17:14
目送着他走远,知暇忽的得意的“嘿嘿”一笑,抬走垂在身侧的左手,在面前摊开,手心中赫然一方叠得方方正正的纱巾。
(三)
知暇舒服地半躺在一棵大榕树的平展开去的枝干上,跷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一边将从黑篷客那里扒来的纱巾打开,翻转着欣赏。
知暇注意到这一方纯白丝巾的一个角落上用紫色丝线绣着一个“羡”字。“羡?”知暇撇撇嘴,不满道,“羡什么啊?一个大男人,还带这种丝巾?”他将丝巾凑到鼻间嗅了嗅,“哼”了一声,道:“嗬,还香喷喷的。嘿,一定是哪个女人的。嘿嘿,看不出哪,那个木头一样的家伙,竟然也会有心上人?”知暇想到那黑篷客,又看看这丝由,不敢置信地“呵呵”傻笑起来。
“羡?应该是他心上人的名字吧。咦,怎么只有一个字呢?”
奇怪!
知暇忽的心中一动,他坐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巾,也是纯白的颜色,他一左一右地将两块丝巾抓在手中搓了搓。
“吓!一样的质地!”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又将两块丝巾摊在腿上,细看其纹理,无丝毫差别,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拿出的那块丝巾上用红色的丝线绣了“知暇”两个字。
“这种纱绢是母亲从宋国带过来的陪嫁之礼,是宋国王室的专用纱绢。羡?宋羡?宋羡公主!”知暇不由地大惊失色,“既是宋羡公主用的丝巾,怎么会到那黑篷客的手里?他,他认识宋羡公主?他是宋国人?他与宋羡公主有什么关系?他来楚国做什么?”
知暇越想越奇怪,越想越惊心。
忽的,他微一偏头,猝然发现,树下有一双冷冽的眼睛正冷冷地瞪着他。
冷峻,肃杀!
正是那个神秘的黑篷客!
知暇感受到他眼中的杀气,猛的背脊一寒,吓得慌忙将那方丝巾往他一丢,便迅速地往内侧一翻身,一纵一跃地落荒而逃。
知暇喘着粗气,拼命地往前狂奔。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只想逃命!
不好!背后有脚步声!
完了,他追来了!
知暇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吹得他的发丝乱飞,双目也被这凛冽的劲气吹得睁不开来。
寒光闪闪,那把青铜古剑已经劈到了他的头顶的上方!
“完了!”
他吓的双目一闭,猛的右手使劲地挥至头顶,高举出一块令牌,凄厉地大叫道:“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他奋力地大叫,唯恐黑篷客听不见,或是听不清楚,一剑劈将下来,将她的脑袋劈成两半。
还好,黑篷客听见了。
剑,也停住了。
她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知暇感到自己的心在“扑嗵扑嗵”地乱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膛,似乎要破膛而出。
喘过几口大气,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悚然发现那把剑险险地悬在她的额前,寒恻恻地映射着太阳的冷光。她倏地双腿一软,摊坐在了地上,无力地念道:“我是公主,我是邓国的知暇公主。”
(四)
知暇借着夜色轻轻一跃,便掠进了楚宫的宫门。
已近中夜,宫里很是安静,只有三三两两的巡逻的士兵。
前面的黑影在一道拱门前忽然停了下来,知暇慌忙躲到一旁的假山后面,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盯着那个黑影的举动。
邓国公主的身份虽使得知暇免于一死,但却并没有使她多知道一些关于黑篷客的事。他拒绝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对于她的威胁也置之不理。但知暇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寻求这个答案。
于是,她尾随着他偷溜进了楚宫。
黑篷客在拱门处一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知暇知道他一定是知道她跟了来,想把她甩掉。果然,当知暇快速跑到拱门处时,四周早已没了人影。
“可恶!”知暇恨恨地跺了跺脚,气不打一处出。
但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她就不是知暇公主。她选定一个方向,便追了过去。
楚宫那么大,亭台楼阁多不胜数,大道小道交错连通,不出一刻钟,知暇便迷路了。
作者:
井梓蓓
时间:
2019-5-3 17:15
“见鬼!”她举目四望,四周的风景却都是如此的熟悉,“究竟要往哪里去才对啊?该死的黑篷客!要是让我查出来你是谁,我要诛你九族!”她恨恨地骂了一句,又啐了一口,准备继续她的摸索。
这时,猛的一声女子恐惧的尖叫声。
“啊——”
撕裂般地拔地而起,随即右面的院落上方的天空顿时一明,传来惊惧的大喊声:“有刺客!有刺客!”
“刺客?难道是黑篷客?”知暇心中莫名地一惊,当下便要往右面的院落跑去。但耳边却又传来另一阵匆忙凌乱的脚步声,是闻声赶来的楚兵。知暇慌忙躲到了花木丛中。
一队楚兵急匆匆地从花丛前跑过,迎面又跑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将士,颤声道:“在昭宁宫,有人,有人刺杀公子盟!”一个貌似领队的楚兵闻言,焦虑地一挥手,道:“快,快,快堵住出宫的每一个出路,快点!”
“公子盟?楚公子盟?”知暇更是惊愕不已。楚宋连姻,宋羡公主将于两个月后,出嫁楚公子盟。“黑篷客是宋羡公主的人,他为什么要刺杀公子盟?为什么?”
知暇不再犹豫,她慌忙站起身,刚想跃身出去,却又听得一声大叫“刺客,刺客在那边!”
知暇大惊,抬眼一看,左侧墙头,一个黑影,无力地翻落。
(五)
是黑篷客!
知暇匆忙将他拖入旁侧的草木丛中,避过追踪而来的楚兵。
待楚兵远去,知暇低眼看了一眼黑篷客,“啊!”她不由地惊叫一声,随即马上用手掩住嘴。
黑篷客身上的衣衫已被乱刀砍得破碎不堪,一刀一刀,又长又深,露出白生生的骨头,鲜血横流,早已染红了全身。黑篷客此刻已是活生生一件血肉模糊的物件。
在这凄冷的月光下,看着这样血淋淋的一幕,纵然知暇自幼胆大如牛,也不由地一阵胆战心惊。
黑篷客颤颤地抬起血色模糊的左手,将紧握在手中的东西交到了知暇的手心。
却是那一方丝巾!
他全身血淋淋,无一处不布满血迹,但这一方丝巾却依旧纯白无瑕,干净地就如新制出来的一般。
“她,她不用嫁公子盟了。”
听着他沉重而苍促地喘息声,知暇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他是为了宋羡公主!
宋襄公一心图霸,将宋羡公主嫁与楚国,想让楚国带头尊他为霸。但是天下谁不知道,楚国觊觎中原已久,又岂会尊宋国这样一个小国为霸?
他这样分明是枉顾宋羡公主的安危和终生幸福。
同是身为小国公主,于此,知暇也有切肤之痛。
看着纯白的丝巾在晚风是轻轻地飘荡,那一个针绣的“羡”字也似乎活灵活现了起来了。黑篷客惨白的脸上忽然露出虚弱的微笑,眼中泛起一抹幸福、满足的神采,喃喃唤道:“公主,公主,羡儿,羡儿……”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那个飘悠的“羡”字,那样地轻柔而小心翼翼,宛如触摸着一件举世稀有的珍品,那样的爱惜。
他的脸色猛的一骇,不无懊悔地大叫道:“脏了,脏了……”
原来他指尖的血迹沾上了那方纯白的丝巾。
白得苍凉的白绢上,一点怵目惊心的血红!
是啊,脏了——
(六)
当知暇见到宋羡公主时,已是半年后的事了。
那日适逢宋羡公主大婚。知暇的母亲原本是宋国的环积公主,知暇便化装成一个丫环,以环积公主的名义给宋羡公主送去贺礼。
宋羡公主拉过那条染血的丝巾,端详了半天,迷惑地说道:“这不是我的丝巾吗?怎么会到姑母那里去?还沾了这红红的,什么东西啊?”宋羡公主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似有些嫌恶。
知暇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是血迹。”
“血?!”宋羡公主花容一骇,慌忙将那方丝巾扔回了知暇手中捧着的礼盒中。
知暇感到无端的悲哀,她拾起那条丝巾,注视着丝巾上已褪成暗红色的血迹,说道:“是一位英雄的鲜血。是他以他的性命为代价,刺杀了楚公子盟,公主才嫁得了大夫昭壬这样的如意郎君。”
宋羡公主呆了呆,有些愕然地问道:“那位英雄,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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