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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死镰之刃,大家多指正,多拍砖! [打印本页]

作者: 祥曳    时间: 2019-5-3 15:12
标题: 【原创】死镰之刃,大家多指正,多拍砖!
虽然是武侠,但初始加了一个重生的设定,大家多指正!!
作者: 池清霁    时间: 2019-5-3 15:13

第一章 山中傻二

话说西蜀泸州石丰村,住有一位杨姓老汉,单名一个福字。这位杨老汉是个苦命的人,十四岁时父母便因一场大火散手人寰,房屋、粮食全都付之一炬。当时正值隆冬,天寒地冻,眼瞅着就会被饿死、冻死。在那村中有户姓张的人家,乃当地一霸,正好趁火打劫,以几件衣服和五十斤粗粮将杨家几亩良田收到了名下,只给他留下了山北面的一亩贫地。村子里虽然有人不平,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杨福靠着几家好心人的接济,好不容易熬到了来年开春,又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挨着山北那块儿田地起了间茅草屋,一撑就是二十几年。期间在山上开了两亩荒地,粮食再不够吃就进山打些猎物,倒也练就了一身打猎的本事。到了他三十九岁那年,因长江流域大水泛滥,百年不遇,众多难民蜂拥入蜀,杨福终借此娶上了一房媳妇,日子总算像那么回事儿了。
然而好景不长,杨福第一个孩子出生不到满月便夭折了,不久后杨氏又怀上二胎,可怜遇到难产,孩子虽然勉强保住,杨氏却因此而死。杨福悲痛欲绝自不必说,只能一心一意将孩子拉扯成人。又过几年,杨福渐渐发觉这个孩子说话做事颠三倒四,找到大夫一瞧,居然是个痴呆儿。村里人得知之后无一不叹杨福命苦,那孩子因前有兄长夭折,村子里的孩童都叫他二傻。
二傻虽然脑袋不灵光,但很听杨福的话,没给他惹出什么大的麻烦。平日里闹些小事出来,村里人也不计较,所以十多年下来都相安无事。可随着杨福年事渐高,二傻的将来始终是他一块心病,再加上这几年来赋税越来越重,虽然他不懂天下大事,也预感到世道快要不太平了,而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万一有个好歹,二傻怎能活的下去呀!
其实杨福还是想的多了,这天二傻去河边玩耍,见河中有鱼伸手去捞,不慎栽进河里,待到有人发觉已淹死多时。杨福得到消息之后老泪众横,一口气没能上来,当地而亡,享年六十二岁。
杨家的故事本该就这么结束了,令人万没想到的是原以为死透的二傻在杨福死后不到一个时辰,突然起身吐出几口水来,居然又活了。二傻死而复生着实把村里众人吓了一跳,但不管怎样还是帮着他将杨福葬了。
二傻在坟前守了三日,一不哭二不闹,没了以前的疯言疯语,三天下来一言不发。村里有几个老人,看着二傻可怜,每天轮流着给他送点吃的,却觉着二傻似乎变了,眼神不呆了,满是忧郁、悲伤,难道被河水一泡,泡开窍了?
从此之后二傻就成了村子里最神秘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进到山里,直到天黑才回家,一个人独来独往,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杨老汉留下的几亩山田也都荒废了。有些进山砍柴、打猎的村民也从来没在山里遇到过他,更不知道他靠什么维生。
不知不觉杨福去世已有四个多月,这时正值秋收季节,村子周围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伙毛贼,自称是“白狼寨”的。说除了交给官家的钱粮之外,还要按同样数目交给他们一份,给了十天期限,否则就要大开杀戒!
几年来官家的苛税越来越重,村民已经难以承受,如今再来这么一伙贼人日子哪里还过的下去。村里几个长者略加商议,连夜派人去州里报官,可是官府根本不管,还打了来人一顿板子,说他无中生有扰乱民心,若不是身上带了点盘缠当做罚金,就给关进大牢回都回不来了。
官家都是黑心肠,而山贼应该是苦出身,村里人还抱了一丝希望,挑选了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前往与山贼交涉,期待能有所转机。
与山贼谈判的叫做高恢,五十有余,在村中颇有威望,心中虽然害怕,但为了村民的生计,还是挑了个胆大的汉子与他一同进到了山里。
山贼的营寨是临时搭建的,就几个兵用的帐篷,连栅栏也没。或许真就像山贼自己说的,这次出来只为了搜刮几个村子的钱粮。
高恢二人战战兢兢来到寨前,却发现一人也无,不但如此,眼前的帐篷一片狼藉,满地血迹,还散落了不少兵刃。高恢心中一喜,莫不是官兵来过,把山贼剿灭了不成?

作者: 井梓蓓    时间: 2019-5-3 15:13
忐忑着绕到后帐,打眼儿一瞧二人登时魂不附体,高恢腿脚发软,险些坐倒在地。只见前方地上排了一溜尸体,足有二十几具,尸体前背对着站有一人,浑身上下血渍斑斑,手里一柄黑刃,说不上是刀还是剑,它笔直如剑却只有一侧开刃,通体黝黑暗淡无光。
十五、十六、十七……二十三,那人轻声数着地上尸体,语调平淡,没有丝毫的情感,仿佛地上的都不是人而是一头头畜生。“还差十七个……”说着话转过身来,满面的鲜血致使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高恢浑身上下在血腥、凝滞的空气中打着哆嗦,牙齿不由自主的得得作响,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不停的念着菩萨保佑。
一步步越来越近,浓浓的杀气,渴望饮血的黑刃,在经过身前的那一瞬,仿佛魂魄破体而出,被无尽的黑色一口吞噬……心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
一柱香,两柱香,还是一个时辰或是两个时辰,高恢记不清在这儿站了多久,唯可确定的是那人已经走了。“呼……”高恢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冷汗淋漓,今天能够活着回去,真是上天保佑。
“高……高大叔,那是……什么人?”饶那汉子在村里以胆大著称,如今也是栗栗危惧。
“我……哪里会知道。”高恢说话还有些不太利索。
“我偷偷瞅了一眼,怎么看起来有些像……二傻。”
“二傻?别胡说,怎么会是……”高恢说道此处,登时一呆,“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可是……怎么会呢?”
……
二傻……杨二傻,真是一个响亮的大号,二傻走在山间摇头自嘲。其实没有什么可不满的,这幅躯体用起来还算顺手,年龄也与他死前相仿,经过四个月的锻炼强壮了许多,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一些招式了。只是苦练了十数年的功力,现今荡然无存,从头练起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但无论如何还活着就有希望。
今日鬼魑的“死镰之刃”首次血祭,斩杀二十三人。若是放在以前,这么几个小毛贼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哪至于搞的满身浴血。鬼魑……狐首人身,一年一百二十条人命,这是一个沉重的契约,摊下来就是每月十人,还差十七个才能补齐当月之数。在死之前,他本不信有鬼神的存在,现在不得不信了。而鬼魑显然不是神,不知是什么下九流还是上九流的妖怪,定是看中了他的恨。死于“死镰之刃”的人魂魄会有什么结果并不清楚,他没有问鬼魑,他也不想知道,黑刃之下绝不杀无辜……仅能如此了。
……
“白狼寨”一个不入流的小山寨,即便如此也不是普通村民能够应付的,这次出来折损了二十三人,找不到真凶的他们一定会迁怒与周边的村庄。是等他们来还是找上门去……
二傻……姑且叫他二傻吧,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但是他需要尽快令这幅身躯适应激斗、适应杀虐、适应伤痛,以战养战或许是提升功力最快的办法。
黑刃、血污,一个眼神冰冷的农家汉子。“白狼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煞星杀上门来,投靠了“天雷庄”便成了蜀中第一大帮的旁系,就等于有王爷当做靠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庄稼汉难道不要命了?敢只身一人独闯“白狼寨”,敢与“天雷庄”为敌,敢与当今王爷作对!
靠山这个东西,精明的人有了能够飞黄腾达、无往不利;愚笨的人有了只会盲目自大、野心膨胀,到头来自取灭亡。道理看似简单,但不是人人能够做到,“白狼寨”便是其中之一。
黑刃如电,鲜血横飞,有敌人的也有二傻的。一、二、三、四……当数到十七的时候,二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赤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淌混着那捉摸不定的笑意,难以言明的诡异。
他……他在笑,他不是人,是恶魔、是妖怪……
屠杀之下,众人战意涣散,嘶喊着四处奔逃。“回来!不准跑,都给我回来……”完了……我的“白狼寨”,寨主眼神虚无,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他称霸西蜀的宏图大略在这一瞬间就宣告破灭了。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难道是靖王爷派来的?”
没有回答,只有黑色的一击……

作者: 绵占    时间: 2019-5-3 15:14

第二章 师爷之死

扬州,曾经的繁华之地,不知在何时亦变的萧条起来,天下……要乱了吧!今日城北大街一座不起眼的平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找谁?”房主打开门,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青衣汉子,心中满是诧异与戒备。
“我找‘颠倒乾坤’。”那汉子冷冷说道。
房主眉头微皱,张望了一下四周,轻声道:“进来说话!”
屋子不大,干净整齐甚至有些过于整齐了,所有物件一尘不染、归置有序。“你是谁?”声音低沉充满敌意。
“你不必紧张,是方七爷让我来的。”
“嗯,怪不得找的到我,原来是七爷的朋友。”语气顿时缓和下来。
“我想要个本地的身份。”
“那不难,叫什么名字?”
“杨二,父母双亡,无亲无故。”
“嗯,五十两。”
“我还想要个住处和一份捕役的差事。”
“捕役?”颠倒乾坤有些迟疑的打量了一番杨二,“你想混进州府衙门?”
“要多少银子?”
“我先你与讲清楚,给你伪造的身份一般查不出有假,但若做下什么大案,官府彻查还是能查出来的。”
“多少银子?”
“唉……好吧,看在七爷的份上,总共收你四百两,三天之后你再来吧,可千万别给我惹来什么麻烦。”
……
“白狼寨”没有白去,不但凑够了人数,还顺手得了不少银两。扬州府衙一个老捕役告老还乡,临走之前推荐一个叫杨二的徒弟接替他的位置。捕役的差事没有多少俸禄,然而平日里私设名目一年下来也能搜刮不少银子,特别在现今的世道算是一个肥差,老捕役肯退休想来也从颠倒乾坤那里得了不小的好处。
王典,人高马大,一对铁尺威震州县,入衙门之前在江湖中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扬州前任捕头因破案有功调入了六扇门,便由他顶了这个缺,到昨天为止到任刚满三个月。
今日一早有人来报,南三胡同发现一具无头尸身。王典心中一喜,当捕头就愁没有大案子,否则哪来的功绩?当下兴冲冲点了几个捕役前往现场,杨二便在其中。可是为啥要带杨二呢,按道理说他是个新手没有什么经验,这种案子当带资深捕役才是。王典有他的想法,自己新来不久要培养自己的嫡系,那些老捕役一个个滑得很,平日里对自己阿谀奉承,但真是遇到什么事情跑的比谁都快,根本不能依靠。杨二不错,来了几天不多言不多语,干事勤快,还有一点令王典特别满意的是杨二不赌钱。要知道一班捕役之中不赌钱的几乎没有,你不能指望一个赌徒的嘴有多严,他们太容易被抓住把柄,太容易被人买通。王典看重杨二还有一个关键之处,那就是他没有背景无亲无故,万一出了什么大事可以给自己顶缸。
南三胡同是一条死巷,又窄又长,半夜里图个财、害个命,还真不易被人察觉。死者虽然没了脑袋但不难辨认,袍带下一块腰牌道出了身份,此人叫罗誉乃上任知州的师爷。有了人命案子王典本来挺高兴的,可一见到这块腰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罗誉这个老头有靠山的,不是能草草结案的主儿,而且墙上四个血字“嗜血修罗”那是什么意思?
“仵作有什么发现?”王典问道。
仵作姓张,五十多岁,干这个行当已有二十多年,经验丰富。“大人,此人是被一刀削去了首级,从伤口来看行凶之人应身怀武艺。”
“哦……何以见得?”王典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个,当捕快最烦的就是江湖仇杀,此类案子十个有九个破不了,大都随便找个人顶罪交差,可这次死的偏偏是个有头脸的人物。
“伤口及其平滑说明凶器乃一利刃,普通百姓难有这等器具,此其一;其二,颈椎骨准确无误断于第六节与第七节之间,凶手刀法娴熟下手精准,非常人能比。”
“听你言语似乎断定凶器用刀,为什么不是剑呢?”
“大人,剑法讲究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极少使用削、斩,持剑行凶者多以穿喉、刺胸了结人命;而持刀着多以割喉、斩首,以属下多年经验看来,凶手用刀可能性居大。”

作者: 邓汀要    时间: 2019-5-3 15:15
“嗯,有理……”
“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罗师爷不会无缘无故自行走入,而地上亦无拖拽痕迹,所以属下猜想他多半是被凶手胁迫至此。或许此人与罗师爷相识有话问他,否则不必费此周章,大可在外面一刀杀了。”
“不错,仵作这一看法倒与本捕头不谋而合。”
“大人高明,您再看墙上的四个字……”
“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凶手还是文武双全呐。”王典不待仵作多说,抢先讲道,他可不愿让仵作在一众捕役面前把风头抢走,这家伙说的已经够多了。
仵作一心想在新任上司面前显显能耐,并未察觉王典已有不悦,继续道:“正是,不过还有一点不知大人注意没有,通常以血留书,字迹多处会有线状鲜血流下,这是因为在书写时蘸血过多所致。您看这几个字,血量合适而字字饱满,说明凶手杀人之后极为冷静,慢条斯理、一笔一划的将字写完。大人,咱们面对的是个冷血惯犯,案子怕是不太好办啊。”
“哼!”王典怒哼一声,道:“让你验尸,何来如此多的废话,居然还在这里扰乱人心,你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什么居心?”
“啊……这,小人怎敢,小人只是……”仵作惶恐间一时不知捕头因何动怒。
王典一挥手:“行了,尸体抬回衙门。杨二,你跟我走一趟罗府,去问问这位前任师爷昨夜去了何处。”
“是。”几个捕役答应着心里暗自偷笑,你个老张,衙门里混了二十几年居然如此不识时务,被骂也是活该,看你还逞不逞能。
……
师爷一个无品的幕僚一年能有多少俸禄?可到了他的府前却发现这座宅邸不输城里任何一座豪宅,这么多的银子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师爷尚且如此,知州更不必说了。
然而挣下万贯家财,如今无福消受,正应了那句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没做那么多亏心事,也许今日不致如此。
王典与杨二通报姓名,由管家引着见到了罗夫人。听闻死讯,夫人微一错愕,竟然笑了。“死得好,死的好啊,这个挨千刀的,上天开眼呀。”
“夫人,您这是……”王典摸不着头脑。
“丧尽天良的东西早就该死,整天小红、小绿,去了阴间看你找谁风流快活……哈哈……以后我才是一家之主,那几个小妾统统赶走,一个铜板也不给她们,让她们流落街头个个不得好死,死老鬼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想再打我吗?来啊,你来啊!哈哈……”罗夫人开始像是喃喃自语,可越说声音越大,到了最好竟是仰天而笑。
王典与杨二对望一眼,老太太不是疯了吧?
“来人,来人呀!”罗夫人大声唤来管家。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两位大人报讯有功,快去取一百两纹银赠送二位。”
“是,夫人。”管家心里纳闷,州里捕头是干什么来了,夫人怎么这般高兴,已经好久没见夫人露过笑脸了。
王典见过夫妻不和的,可没见过这样儿的,心中不免犯疑:老罗该不会是这婆娘雇人杀的吧?这种人疯疯癫癫没什么事做不出来,她的银子可乱收不得。当即道:“多谢夫人,只是我二人公务在身不便受夫人赏赐,若让知州大人知晓了可担当不起。”
“怎么,你也看不起我?这个家是我做主了、我做主了!”罗夫人瞪着双眼,尖声叫道。
王典见状忙道:“夫人息怒,绝无此意,我二人拜领就是。”心想:老婆子神智定有问题,不易过多纠缠还是早早脱身的好。
“这才像话!”老太太又露出笑意。
“夫人……”管家看的诧异莫名,夫人说她当家做主了那是何意,捕头专找夫人不找老爷又是何故?
“让你去拿银子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哪来那么多心事?快去!”
“是、是。”管家不敢多言,急急转身去了。
见那管家出了门,王典才道:“夫人,我这次来一是给贵府报个讯儿;二来呢是想向夫人打听一下,罗师爷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没有?”
罗夫人听闻此言,露出满面不屑的神色,说道:“他当了那么多年师爷,好事没做几件,恨他入骨的人数都数不清,不瞒你说,想让他死的我也算一个。依着我这件案子捕头也不必费心查了,随便弄个人结案就是。”
“夫人说的哪里话,缉拿真凶乃我等职责,岂能草率。”
夫人哈哈笑道:“王捕头,这儿又没有外人,衙门里草菅人命的事儿我见得多了,你以为这宅子是怎么起来的,靠什么养这么多下人,这些吃的用的都从哪来的,我不说大人也该明白,咱们心照不宣。”
王典尴尬一笑:“夫人说笑了。”心中骂道:疯婆子口无遮拦,回头与知州大人商议一下,这个人可不能久留,管罗师爷是谁杀的,先扣在这婆娘头上再说,说不定她就是元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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